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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目光呆滞的拿着手里的笔,一下又一下漫无目的的转着,一旁的陈艺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终于开口道:“我滴个乖乖,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我想我干儿子现在干嘛呢,想他在地上眨巴眨巴的小那处就特有意思。”瑶瑶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艺会心一笑,取笑道:“我看你是想小耀阳的爸爸吧,我替你看一会儿,去找他爷俩吧。”
瑶瑶红着脸,娇羞道:“说什么呢你,哎,别闹了,我说真的,我最近真挺愁的。”
“因为你妈给你找的那个工作?”
“嗯。”瑶瑶点头:“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没找男朋友结婚,我岁数也不小了,家里也挺急。本来张浩跟杨彩和好了,我就寻思着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回头相个亲,结个婚就完了,可是现在工作倒是找好了,杨彩离开了,我要是一走,真的放不下小耀阳,你说张浩一个老爷们,哪会带孩子?”
“说滴好像你会是的,人家不有妈吗,小耀阳又有奶奶又有姥姥的,人家经验不比你多啊,你在这瞎操什么心。”陈艺说:“张浩的态度你也看出来了,这是不准备找女人,自己过日子的节奏。我看呐,你别等他了,没啥希望。”
“哎。”瑶瑶叹了口气,望向门外:“我看张浩现在心也死了,没有要找的意思,所以我才纠结,到底要不要等他。”
“那回头我让赵心去问问,帮你探探口风。”
瑶瑶摇摇头:“不用探了,肯定不带找的。你看他现在一天天乐呵呵的,跟没事人是的,晚上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呢。”
“那怎么办呢?”
“再说吧。”
“哎。”
陈艺心疼的搂过自己的闺蜜,再过不久,赵心跟陈艺也要结婚了,陈艺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宝宝,自己的生活马上圆满了,她便开始担忧起自己这位最好的姐妹:“依我说,蓝天是你的梦想,张浩父子又是你牵挂的男人,我问你,梦想跟现实面前,你选择哪个?”
“都想要。”
“靠。”
……
一个人,成熟的表示便是在本应该哭闹的年纪却选择了微笑。
杨彩的离开,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悲伤让全世界都知道,白天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该说说该笑笑,该玩玩,该闹闹,只是我不会去吃烧烤,也不会特意经过跟杨彩以前一起走过的那些街道,更不会去楼下吃那些曾经跟杨彩一起吃过的早餐地点。
我怕自己会失控。
只有夜晚降临时,我才会伴着酒香入眠。
从那以后,无论去哪,我都会抱着小耀阳,我妈就让我把孩子放家,她看着,我的想法就是,孩子没有了妈妈,爸爸自然要多给他一些爱,所以我就抱着他可哪玩。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这孩子长得像极了杨彩,双眼皮,小梨涡,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白白的皮肤,恍惚间就像看到了杨彩在我身边一样。
这孩子现在用的,穿的,都是杨彩没离开之前给买的,身上那种味道也是杨彩熟悉的味道。
我舍不得放手。
背着小耀阳跟赵心打麻将的时候,瑶瑶破门而入,一把抢过小耀阳:“张浩你可真行,抱着孩子打麻将,咋滴,从小就给他培养成赌神呗。”
我叼着烟看都没看她,也不想跟她说话。
瑶瑶一把打掉我嘴上的烟头:“还抽烟!当着孩子的面我看谁敢抽烟。”
紧接着回头一巴掌打掉了裤衩子嘴里的烟。
赵心停住了半空中刚掏出烟来的手,想了想,悄悄地给扔地上了。
刘鹏嘿嘿一乐:“小耀阳的干妈来了,你们都消停眯着。”
“大儿子,妈抱你去楼下玩,不跟这帮臭男人在一块。”瑶瑶抱着小耀阳去楼下跟陈艺她们玩了。
待到瑶瑶离开后,裤衩子笑道:“这孩子真他妈有咱们的天赋。”
‘怎么说?’赵心随手打出一张牌:“八万!”
“黑炮,糊了,哈哈,给钱给钱。”刘鹏一推牌高兴的哈哈直笑。
裤衩子数出八十块钱扔给刘鹏:“赵心,你个三驴逼,一天天的赶上炮王了,你点炮我们不拦着你,但是能不能别带着我,我一天天的清点雪挣点钱容易嘛。我有那钱给我大儿子买两袋奶粉多好。”
我撇了眼裤衩子:“我儿子现在不喝奶粉了,吃饭了。整点实际的。”
“那必须的,咱儿子想要啥,我买啥,真事,我就是在抠,也不能抠了咱儿子。”
刘鹏对裤衩子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这句话说得好像个人是的。”
话锋一转,裤衩子又说:“刚才看见没,小耀阳摸着瑶瑶的胸,渍渍渍,这么小就能撩妹儿,长大绝对是个高手,不输咱们啊。”
赵心鄙视的说道:“你别咱们咱们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除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睡上蔓萍吧,咋滴,你不主动点,等着蔓萍睡你呢?真特么给我们爷们丢脸。”
“你懂个毛线,我们这叫真爱。”裤衩子不屑赵心那套爱我就上我的那套理论。
“那你不憋停啊?”刘鹏问。
“怎么不憋停呢,不憋停还能叫男人么,没事我就跟徐峰去搞破鞋。”
我从兜里点了一颗烟:“你又不怕得病了是吧。”
“咋不怕呢,每次去都是心惊胆战的,安全措施都必须弄好,整之前我还得瞅瞅她们那个地方,看看干不干净,完事立马洗澡,啥事没有。”裤衩子心动了:“浩子,你现在没媳妇了,晚上一起去呗?”
我摇头:“不去,你找牛逼社会峰去吧。”
“内壁最近玩SM呢,我有点接受不了。”
赵心哈哈一乐:“这比,真会玩,不是我说,要是比会玩,徐峰绝对是咱们些人里最会玩,最享受的。那小花样给你整的,层出不穷的。”
裤衩子好似莫名戳中泪点:“快别提了,上次我去厕所拉屎,牛逼社会峰抽冰抽大了,楞说过年要放鞭炮,这尼玛在厕所里给我炸的,好悬没炸死我。”
“那最后呢?怎么解决的。”按照裤衩子的阴暗面积,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裤衩子随意的说道:“我也没怎么啊,就是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往他被窝里扔了一联五百响的小边。”
“哈哈,那小鸡不炸呼了袄。”
“差不多吧,反正那小子一个月是没碰女人。”
“你真特么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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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将从五点打到九点的时候,我把牌一推,不玩了,叼着烟就下楼了,小耀阳跟瑶瑶没在,只有陈艺在前台,单手插兜走到她面前问道:“我儿子呢?”
“睡着了,在瑶瑶那屋呢。”陈艺给瑶瑶单独准备了一间房子,就在楼上陈艺屋隔壁。
“哦。”转身我欲上楼,被陈艺拉住了。
“哎哎哎,等一下。”
“干嘛?”
“来来来,过来。”陈艺给我拉到一旁,鬼鬼祟祟的说:“给你介绍个对象啊?长得可漂亮了。”
杨彩走后,她们有事没事的就会旁敲侧击要给我找对象,起初我听着很烦,现在也适应了他们这种热心肠。
“我说陈艺大美人,你一天店里不忙是吗?前台不用招呼客人是吗?晚上不用对账是吗?这都几点了,你不赶紧上楼让赵心给你打洗脚水伺候你,你还有闲心来管我。”
每次赵心给陈艺打洗脚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赌钱输了。
“输多些啊?”陈艺问。
“跟昨天差不多。”
“昨天不说他赢了吗?”
“是吗?他说他赢了啊?”我反问道。
“曹,竟然敢骗我。”陈艺就像包租婆是的,踏着小拖鞋,气势汹汹的上楼找赵心算账去了。
我笑了笑,这对夫妻,真是够热心肠的,应验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敲门来到瑶瑶的房间,瑶瑶开门后,对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小点声儿,孩子刚睡。”
小耀阳在瑶瑶的床上早已经憨憨入睡。
“你没给下面放个尿垫吗,这孩子现在尿床,一会在给你被子尿了你就热闹了。”
“能没垫吗。垫了。”瑶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我:“输了赢了?”
“赢点不多。”我很好奇:“你买尿床垫干嘛?”
“这不你们老在一起玩么,不能让孩子跟你们熬夜,他也挺喜欢跟我的,我就上网买了一个隔尿垫,以后没啥事孩子就在我这里睡也一样,省的天天这时候,你带着他在回去,马上冬天了,再弄感冒就不好了。”
“你真细心。”
瑶瑶笑道:“以前,你不省事,天天操心你,现在你省事了,就把经历放小耀阳身上了呗。对了,我妈那天给我打电话,给我安排一份航公乘务长的工作,你说我干吗?”
“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呗。”我随意的回道。
“如果我干了那份工作,我就不能再这边呆着了,到时候你就看不见我了,小耀阳可就看不到他干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