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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家军,先是一位杀红眼的将领力争到底,殊死搏斗,再来这么一位从来叫人闻风丧胆的鬼面杀将,低迷的军气犹如信仰归来,一瞬间沸腾到极点!
“谁敢践踏大殇领土,且问过本将军!”
后方大帐,此时吵得不可开交!
谢佳拍了桌子,便指着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赫连幽韵大骂:“谁请你来了,你要放毒烟,你要做这么龌龊的事,就打着你炎国的旗号!我番云还不屑于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即便是赢了,也不光彩!”
赫连幽韵却笑着说道:“兵不厌诈,这招如何卑鄙了,再说,看你们久攻不下,我来帮个忙而已。”
“谁要你帮了!日后大家会怎么想我番云国?还有你射的那两箭,竟有如此卑鄙,啐了毒!”谢佳像是吃了炸药。
“你不也射了一箭?”赫连幽韵好似觉得这些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
“我呸!这能比?本公主的箭从来不淬毒!”
二王爷安平硕偏偏这时候出头:“好了好了都一人少说一句,此时想必城就要拿下了,重在结果嘛,反正她毒烟已经放了,毒箭已经射了,再吵也无济于事。”
谢佳砸了桌,指着安平硕的鼻子便问:“你是站在哪一边?”
便是此时有人急报。
“报――战前败倢!鬼面大将阎少羽来了!”
谢佳咬咬牙,踹了桌子一脚:“好得很,既然你赫连幽韵这么喜欢打,去打啊,你不是总想跟阎少羽一绝高低吗?”
赫连幽韵却拉下了脸色,只问来报:“我军败退?”
“是!”谢佳闷哼一声扬长而去,齐换便追了上去。
此时帐篷里只剩下了赫连幽韵,来报(自己人),与他。
安平硕这时才拉下脸冷冷说道:“陛下就那么想做这天下的主人?”
赫连幽韵只淡淡说道:“大势所趋。”
“就算是大势所趋,用得着派你过来添乱吗?”
赫连幽韵冷笑:“你是看不起我赫连幽韵?”
“看得起,就是太看得起了,才问你,为什么来。”事实上,安平硕也生气。即便是方才表面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这赫连幽韵这般一闹腾,气得他最敬佩的七月兄直接扭头就走人,此时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哪里。
他却碍于有‘外人’在,不好得发作。
如今这里没什么外人,他便黑下了脸:“陛下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没有犯错误,也不可能犯下错误。”赫连幽韵想也不想便回答:“如今我的立场,是炎国,你的皇帝,我未来的夫君左右不了我的意愿,我不是他派来的。”
冷笑:“我就说,陛下怎么会……”他没再说下去。
赫连幽韵却说:“我之所以来这里,等的就是阎少羽,若要他上位能坐稳,必须除掉那个人。”
安平硕不可否认:“本王也劝过陛下多次,可陛下却不忍,此人确实是个大患。”
“难得我们还能有共识。”
安平硕皱眉:“我跟你从未有共识,至少在原则上就不一样。”
至于七月雪的行踪。
七月雪一路追着晏拾兰出来,他清楚,拾兰看了心底难过,受不了。
“拾兰。”
“别跟着我。”拾兰知道了毒烟一事之后又听见那方的凄厉之声,心中不是滋味:“别再用你那套大势所趋来敷衍,这一战本不需要牺牲这么多人。”
七月雪不可否认。
拾兰又说:“亏得你还处处为皇帝说话,可他却派了这么一个恶魔过来,之前说的会善待百姓,如今我看倒是未必。”
七月雪摇摇头:“我与皇帝有过一面之缘,他不是这浅见的人,其中或许有什么误解。”
拾兰也无法反驳。
毕竟赫连幽韵如今还是炎国人,毕竟赫连幽韵也没打着阊国旗号,毕竟赫连幽韵并未曾说自己是阊国皇帝派来。
她却心中悲凉:“我愿以为你与众不同,也以为你是心怀天下苍生,如今此事,你倒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说罢她扬起马鞭加速了逃离。
七月雪唯有跟上。
许是冥冥中早有注定,是一种巧合。
两人的追逐与乘胜追击杀红眼的阎少羽相遇!
阎少羽身后的一名随将喊了一声:“蛮子的服饰!”
阎少羽却意外的停了下来,众人也唯有待命。
他看着他。
一袭白,一袭黑。
互相凝视之后,七月雪先开了口:“原来,她就是殇国的皇妃。”
“是。”冰冷的回答,简洁明了。
拾兰却心中慌乱,悔不及当初不该骑马往这边赶,那时只一心想着那方传来的悲鸣,却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如今对方只怕将他们认作了仇人,想也是了,某种意义而言,他们确实是对方的仇人。
只是两人似乎认识?
七月雪竟苦涩一笑:“早知你是……”顿了顿,是啊,即便是早知道,他是否又会避免趟这趟浑水呢?
只因拾兰在这里。
阎少羽再打量了他与身边的女子一眼,才问道:“听闻番云大军里来了位了不得的军师,不会正巧说的就是你吧?”他的语言中伴有愤怒,显然是将毒烟的账,算在了他的头上。
他却不否认:“是我。”
阎少羽转身从属下手里抽出一把大刀,扔了过去:“跟我打一场,打得我尽兴了,就放你俩走。”
七月雪无可奈何的接过了刀。
后方陆续追了几骑,为首的是臣天翔,算得是恶人命长吧,暂且不提他。
还未等七月雪说什么,阎少羽便提剑砍了过来。
好疾的速度,一剑横挥,七月一挡连人一并摔了下马背,阎少羽便也翻身下马,淡淡说了句:“继续。”
便挥剑又来。
少时。满地铺陈的白霜反射出晶莹的光泽,钢刀相撞的火花又一次在眼前炸开,七月雪按下胸中翻涌的血气,退开一步。
刀也掉在了地面上。
“拾起来,继续。”阎少羽冷冷的催促。
他胡乱拾起的那一柄宽阔的大刀举到眼前,淡漠的眼瞳扫过刀刃上密布的缺口,唇角泛起无可奈何的笑。
他此时已经筋疲力尽,这场打斗还将持续多久,他不知道。
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在七月雪的嘴角泛起,现在她就站在场外,像是在跟谁赌气一样微微撅着嘴,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和阎少羽的相搏,她会希望谁赢呢?
他猜不到,只是为何不是一脸担忧,她该知道自己不是阎少羽的对手,还是说,她高看了自己。
阎猎羽有些气力不支,喘息声很重,伤口周围的皮袄全染成了红色,刚刚七月雪那刀砍得虽然不重,但是很准,准确地在他的要害,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皮肉被残缺的刀刃破开,狰狞地翻卷到两旁。
没想到七月雪对他的身形退路拿捏得分毫不差,如果再多加些劲力,阎少羽早就被他劈成了两半。
这样的苦笑,是她高看了自己,还是自己低看了自己。
本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介文人,却没想到被逼急了,竟能叫赫赫有名的鬼面大将阎少羽头疼,谁能晓得他心中的复杂,会变幻术,还能忽地身经百战了。
这种近乎诡异的刀法远非高明的师父所能传授,却是凭空就会了的,叫他有些惧怕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阎少羽此时眼神中有熠熠,这样的眼神,却是认真在对待,对待这个竟然可以斗得不相上下的敌手,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又或许是长期的憔悴使得他却是弱了不少?
这就好,原来他是这样的一个人,能让那样一个女子深深眷恋的,就应该是这样一个人。
想到那个依偎在皇兄怀里的女子,历经腥风血雨的阎少羽竟然有种失去力气的感觉。
可一想到,他是为了守护她,便又有了力气。
他想要的从来就是很多,但却挽留不了,当她看他的时候,四周会突然很安静,他会觉得所有尘世的喧嚣,功成名就,等等,全都不需要再去挂怀。
他忽然间想到,也许他爱上的不过是她眼底的忧郁,那仿佛一碰就会碎了的什么东西,在那样的倔犟和故作潇洒之后的什么东西,触动着他的心房。
他想要那份风情,想要把那个女子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所以他,不能输,不,是不能死。
因为她要他,活着。
长期的疲乏此时好似浮云,烟消云散,他微微一笑,竟在眼底有了温柔:“这回我要动真格的了,你小心应对。”
七月雪无奈的苦笑:“若我死了,答应我别伤害她。”
“我答应你。”剑芒再一次与刀锋交错而过,空中炸开微蓝的火花。
“有人射箭,小心……”原本悠闲观战的晏拾兰突然惊呼,声音里夹着点惶恐。
她是在提醒他吗?
七月雪心中仿若有了一种悄无声息的感觉,暖暖的。
弦声响过,七月雪随手打落了射到身前的羽箭。
不对,箭有三支。
另一支被阎少羽反手打掉,还有一支径直射入了另一个方向,是晏拾兰的胸口!
那一声小心的断裂,原来是因为那一支早已射出的箭,而她却只顾着看他,未曾注意到自己。
她的声音忽然被掐断了,瘦小的身子被羽箭冲击着直向后跌去。
“哐当”一声,七月雪抛下手中的大刀,那一瞬的窒息叫他不想懂也不愿意懂,他几乎把毕生的气力发挥到了极致,丈余的距离倏忽即到,赶在她跌倒在地之前托住了她的身子:“拾兰!”
阎少羽好似血红了眼,带着滔天的杀意回头:“是谁?是谁放得暗箭!”
晏拾兰却还在担忧,担忧或许有人会趁机杀了此时毫无戒备的七月雪,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肩膀:“别管我,逃,逃离这些事非,都是因为我,你才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