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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羽便亲自来喂,笑得帅气,温柔的说着:“除了你专属的厨师,我还是替你挽起青丝的人,也是负责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的人,更是你不开心我比你难过,你开心了我便是世间第二个幸福的人。除此以外,我还是一辈子只想看着你一个直至老去的人,如果可以,我还想带着你去天涯去海角看遍潮起潮落,走遍天下美景。”
她一口一口,明明菜式那么难吃,是她吃过最没水准的,可是化在心底却成了天下第一,只是她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去夸张他。
是的,就当作她本来吝啬,吝啬于做出回应,那是因为她真的怕了。
怕有朝发现,这少年又欺骗了她。
这一日。
午时两刻的时候,海月云才迈出了尚枣宫的宫门,消息顷刻间便传了开,据说是有宫人瞧见了少王爷牵着一个女子的手,竟然笑了,是笑着的,一路走,一路说笑,那俊美的模样不知迷死了多少人。
却无人敢相传那女子是谁。
这是讳忌。
毕竟宫里已经有个月皇妃了,已经有了的。
少王爷的变化可不是一般两般,却有人私下说,便是没有瞧过这般得般配,好似天仙配,饶是仔细瞧,两人微微有些夫妻相呢。
再说,少王爷要娶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是从前没见过海月云的人,只消看见阎少羽牵着她,便心知肚明,这对金童玉女便是如此登对的一对了。
并且,从尚枣宫那便传来的消息,说是自打未来王妃入了宫,少王爷的脾气变得特别好,纵使有人不小心在少王爷面前犯了错,少王爷竟然还笑着,似乎只消少王爷身边有那位佳人相伴,少王爷顿时便能从噩梦晋升为慈悲为怀的神仙。
当然,宫里嘛,本来就是个沉闷的地方,有些什么风吹草动总是传说最快的地方,特别是少王爷又不禁这些,甚交代过,谁若说了他未来王妃的好话,便可去尚枣宫领取赏钱,故而,多数宫人一瞧见这未来的王妃,便各个都是献媚至极,这般的热情,叫海月云一时吃不消。
她竟不晓得阎少羽的号召能力能如此之广泛,能叫所有人还没闹清楚她是谁,便将她神化得比天仙更甚了。
坐在凉亭前,她轻轻一笑,这一切是谁暗中安排,她怎会不晓得,只是越当深入,她越发察觉,阎少羽不是一般的叫她难以琢磨,那股子孩子气仿若一旦升起,便无穷无尽了,那股子仿若为了她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执着叫她感动,可感动归感动,她越是呆在这奢华的行宫中,她越发无法忘记自己的恨。
亡国的切齿之痛。
只是心已经逐渐察觉到,又隐隐再簇拥着她,说服着她,去相信那个少年,相信那个即将迎娶她的男子。
下意识的怜爱的摸着腹中的孩子,这是少羽的孩子。
如今,她已经有些分不清,少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少羽很残忍,在对付敌人之上,可是辗转之间,却是对她本质始终如一,虽说如今的少羽是单方面的强求,但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自己心底清楚,若不是她断也抗拒不了那份深入骨髓般的情感,定不会如此顺着阎少羽的。
好叫他此时笑得如此的,如此的清澈,好似春天里旭旭的日头,照亮人心。
只是再一想起,青云究竟是不是少羽所杀,她的心底免不了有些大起大落。
阎少羽倒是兴致高昂,一路上不停的跟海月云说着张罗来还未背得滚瓜烂熟的宫中糗事,乐哈哈的好似要先把自己的腰都给笑弯了,倒像是自己在哄自己开心,可海月云却总也忍不住下意识的笑了笑,是觉得他这般模样傻极了,还是煞费苦心做这些叫她感动了,她不清楚,因为她心底正当复杂,五味杂全。
海月云心想,如若不然,她便嫁吧?
并不代表她要放弃仇恨。
她要杀的人,一直是阎猎羽,即使她嫁给了阎少羽,只消她除了阎猎羽,这皇位……便也是阎猎羽的了,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她此时竟天真的做起了美梦。
想着,腹中的孩子也拥有陈国的血脉,她终于想到了第三条路,那便是,除掉阎猎羽与几个主谋相关的主要人物,再让阎少羽登基,无论太子之位日后会不会落在她与少羽孩子的头上,但至少,她相信真心如少羽,少羽是断不会忍心杀害她的孩子的,那么,她的孩子将继承着陈国的血脉,一直在这王族里流淌下去,或许,这才是最好的谢罪之礼!
毕竟乱天下所乱,是民不聊生。
痛得也是无辜的百姓。
她若真的用血来祭奠,那殇国那些无辜的人会怎么想,是否也是不瞑目于死亡那一瞬间,叫那些遗留下来的族人,再继续去报复,一直,一直停不下来的恶性循环?
原来真的有第三条路可走。
阎少羽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忽地她竟然笑了,这笑是发自内心的舒展,至少在他看来这眉宇是彻底的舒展开来了的。
“你终于笑了。”他忽然觉得,很累。
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说了一上午,自己已经使劲浑身解数了整个半日。
却是还有收获的。
海月云此时像是彻底释怀一般,眸中没了那些他读不懂的杂质,微笑着:“倒是有些饿了。”
少羽连忙起身:“来人。”
便被海月云拉了拉衣袖,他当即微笑回应,认真聆听她将要说什么。
只听海月云说道:“不想吃宫里的东西,想去外面走走。”
阎少羽点点头,轻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依你,都依你。”
说罢随即转身:“来人,备车出宫。”
就这样,一对叫人羡慕的璧人就这么离开了宫廷。
人一刚走,不远处两个奴才低声说道:“果真是个狐媚子,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样的妖术,将少王爷给弄成了个傻子。”
“嘘!你想死啊,心里知道就行,别说出来!”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叫你偷东西!”
便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女音傲气却愤怒的扬起:“说的好,说的明明很正确。”
是挽月公主!
不好,这是个难伺候的主子!
两人急忙下跪!
挽月却狠狠的盯着方才两人亲密离去的方向,嫉妒就像是千只蚂蚁在啃食心灵,痒痛之处实在难忍,她低咒一句:“贱人,你等着,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各式的叫卖络绎不绝,两人坐在马车里,双双像是一对长不大的孩子,齐刷刷的趴在了床沿边,一平排的看向外面,她看的是好吃的,他看的是她。
毕竟是一国之都,其中繁华难以言语,只能用盛世二字形容,可这盛世的背后……
“少羽,看,那有糖人。”
他笑着应了应,便冲马车外说道:“去把糖人全买来。”
海月云笑着摇了摇头,不让,阎少羽便收回了命令,只听海月云说道:“我们下车去买,只要三个,你一个,我一个,宝宝一个,停车。”
海月云未曾发觉她欢喜的拽着他下车时,他神中有一抹复杂。
“这个,这个好看。像你。”
阎少羽不否认,却犹豫在众糖人面前,佯装苦难说道:“不行啊,这些糖人连我妻子的神都入不得一分。”
“呆子。”她吃笑:“还不快选,看你把糖人师傅给急的,师傅的手艺已经是活灵活现了。”
阎少羽却不依,似笑非笑的对着糖人师傅说道:“师傅,要不你现捏一个,着着我天仙般的美娇妻捏上一个,钱,不是问题。”
糖人师傅又是好气,却又是觉得也有趣,便答允:“钱不必多给,该给多少是多少,我现给你们捏一个出来。”
说罢便只盯着海月云,观得入微,这一下便又叫阎少羽后悔了,总觉得海月云被他这么盯着看,吃亏的是自己。
便是这时,不远处尖锐的骂声传过来,隐隐还有皮鞭的声音。
阎少羽当下愣了愣,海月云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挪了过去,他急忙追上,深怕一个不留神,叫人给拐走了。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三三两两摆着点小吃,一个面容阴翳身着华服身材臃肿的中年妇人狠狠的抽打着瑟瑟发抖的少年。
那少年因为疼痛全身蜷缩在一团,像只小刺猬。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倔强,死死的盯着妇人的脸,嘴唇咬得紧紧的,哼也不哼一声,默默承受着狠毒的鞭打。
他身上本就褴褛的衣衫被打得破破烂烂,不能蔽体,一条条血痕在瘦弱雪白的身子上显得如此妖异。
“住手!”海月云忍不住喝道,着实看不下去。
那个孩子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年纪,或许还要小一点。那双眼睛,看上去实在太过纯净,让人没由来
的产生好感。
且听那妇人的话,似乎是因为他偷了什么东西才有此遭遇,可那女人也忒狠心了点,居然下这样重的手!
“你是何人?老娘教训不长进的小子关你屁事!”妇人收了皮鞭,两手叉腰,破口大骂,气焰嚣张简
直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敢问他是犯了什么事,要劳动这位夫人亲自动手?”阎少羽虽然和颜悦色的问道,心底却已经隐隐有些不快。
“这小子,吃老娘的穿老娘的,可还不知足。干活偷懒不说,居然还学会了偷东西!要不是我发现得
早,家里的米缸都要被掏空了!”怒气冲冲的往那孩子头上捅了一下,妇人犹不解气,手上鞭子一松,又
准备开打。
“这么说来,他是你的孩子?”阎少羽眼神一冷,这明显的情绪切换,叫海月云有些在意。
从妇人的话大概猜出个端倪来。估计那孩子在家不受宠,缺衣少食到只能偷盗吃食来填饱肚子。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