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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蝶拉到一旁,裳林无可奈何的说道:“此人若是没错,必是人人都知晓的鬼面大将阎少羽,你现在懂得为什么我会护着他们了吧?所以,别再胡闹了,好吗?”
小蝶倒吸一口气:“知道了。”
模样倒是乖巧。
裳林再说道:“你说得对,或许他醒来还有急事,这一回你依着我,我留下来守着,你乖乖回去可好?”
“不要。”
裳林沉默了,今日的小蝶实在教他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过去没发觉小蝶胡闹起来能叫人如此头痛呢?
小巷深处。
巷尾,一身绫丝织衣,白色缎巾蒙面的女子反复惦着手里的长鞭。
藏在面纱之下的脸竟然笑了,就这么看着二人。
裳林忽然察觉不对,向她看去:“又是你。”
一边说着,一边还将小蝶护在身后,低咒一声:“大师兄还叫不叫人活了。”
大师兄安在,已经失踪多年,却不知哪里惹的风波,总有个蒙面女人带着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杀一个人,每每会放话:他不回来,我就杀到他回来为止。
最是头疼,有时直奔镖局,有时也不知哪里得的消息竟会在运镖时来,有时甚至在闲游时也会出现,每次,都必须杀一个属于镖局的人,女人才会罢手。
女人昂着下巴:“怎么,你就只管你的宝贝师妹,不管你那帮子宝贝师弟了?”
裳林连忙高喊一声:“长风戒备!”
忽地他想起那人还被他点了睡穴,要是成了孤魂野鬼……
便急忙又高喊一声:“长风,替羽公子解开穴道!”
女人咂咂嘴:“我就奇怪了,镖局怎么还会有新人加入,难道新人不知道你们镖局每每总有人会横死街头么?”
在她的招唤下不知从哪里冒出三五个蒙面黑衣人,忽然出现在马车周围。
“小心!”小蝶惊呼,原道是女人已经动手了,而裳林竟还顾着担心马车里的人。
一瞬两方缠斗起来。
“师兄!”其中一人唤道,瞄了眼从他身侧攻过来的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心神不定。
谁都看得出来。
另一人刺伤了面前一人后,快步护了过来,与裳林并肩作战:“师兄,想什么呢?”斜里刺出一剑扫开裳林面前的危机,又有黑衣人追攻上来。
“没人护着马车。”裳林咬牙,奈何抽不开身。
这人拽起小蝶:“我跟六哥去。”拉着小蝶便直奔马车,裳林紧随其后为二人断后。
小蝶被往马车里一扔,两人跳上马车策马便逃,裳林率余下的师弟为其断后,也拖延女人的脚步。
未曾想到,马车冲了出去,却还有追杀,一路的逃,三人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还以为这追上来
的是喽啰,轻功不行,便沿路在逃,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将车厢里一醉一弱的两人放下,再回去支援裳林。
可刚过了半山腰,便突遇伏兵,打杀之余没人顾得及看马,马又受惊竟转冲错了方向,马车就这么狠狠的连人带马给一并摔了下去,其中还包括正在与两人砍杀的几个黑衣人。
而正在激斗的裳林这边听见了这群人的暗号,心道不好!
叫她们得逞了!
再是追出去找时,沿路只找到了马车碾过的痕迹,直直擦向了悬崖。
不,这里或许不算是悬崖,它是一个仿若无底的大洞,落了下去,岂有还生的道理,难怪那些人火速撤离。
在师弟的哭骂里,裳林咬牙,紧握的拳绽满青筋。
“娘娘,您的身子只怕顶不住,要不晚几日再出发也是一样的。”趁着黑,青云扶着海月云小声说道。
海月云摇了摇头:“怕他还会找来,不能用马车了,单骑一个镇,到时再换马车。”
“您如何吃得消?”青云继续尝试说服。
“吃不消也得吃!”
没想到青云也来了脾气,说道:“若是娘娘不听劝,青云就死在娘娘面前。”
“你……”海月云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疾驰的马车从面前飞驰而过。
海月云忽地一怔,方才怎觉得,味道了少羽的气味,就在那马车之上?
“娘娘受惊了。”青云将她护在身后,恨恨的盯着远去的马车。
紧接着就在这时,又从他们身边飞驰过什么,这一回不是马车,不是马,而是人,带着寒光追杀而去。
海月云脸色一变,但转念一想,便又自嘲自己无谓的担心,阎少羽不缺她的担忧。
也好,既然确定阎少羽不在这个镇里,那她便留下休息休息,毕竟……她摸了摸肚子,毕竟她有孕在身。
赶早,她想吃些店里没有的,便让青云去帮忙买,没想到青云这一去,竟然带回了个熟识。
门吱呀打开,她未抬头:“回来了?”此时正在梳发。
“对不起。”仅仅三个字,却叫她一惊,这声音不是青云,更不是阎少羽。
循声看去,那不正是镖局里的裳林么?
她木讷:“你……”
裳林显然痛苦异常,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说道:“天未明,羽公子他……羽公子他同小蝶,长风,老六,一同摔下了悬崖。”
咚!
海月云的手无力的坠下,碰倒了镜子,紧接着镜子坠地,碎了一地,她不敢相信耳朵:“你说什么?”
“摔下了悬崖,不可能还活着。”
“放肆!”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本殿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在撒谎?”或许这时候的反应才是她的潜意识,她一直都没有遗忘,自己是陈国人的殿下,与她特有的习惯。
裳林也未曾注意她的自称,只当是也了打击,故而没有注意:“是真的,我也想这一切不是真的,可这是事实。”
海月云只觉得,世界一下子,安静了,唯有脑海中那不断涌现的记忆在捅痛她的心。
在她的意识里:她没有这个资格,不配,也拥有不了这么好的感情,因为她是为了复仇而活着。
可是,她却间接让那个人……
不,不会的,他绝对不会死!
她已经在这寻找了三天。
三天她尝试了任何的办法,也不能下到悬崖,多少次,不知多少次她看着悬崖那无底般的深渊,想要一同跳下去,一了百了。
裳林实在看不下去,才弄晕了她护送她与青云离开,想着离开这伤心地,或许会慢慢好一些,毕竟她已身怀有孕,一个弄不好就又是一尸两命。
就在马车刚起步,便来了个老叟,老叟拦下了马车,摇了摇头:“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带你们去崖底吧。”
“老人家知道怎么下去?”
“知道,就是知道才说带你们去,那夫人再这么下去,只怕孩子跟娘都保不住啊。”说罢便补充道:“我哪,是个大夫,常常去崖底找故友,故友是个神医,我想,若是你们要找的人只消还有一口气,此时定是活着的。”
这一睡,她竟然睡了三天。
醒来时,青云在身边,她看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环境中,又忽然想起还没有少羽的消息,便急于起身,被青云拦下,告诉她她睡着后发生的事。
少羽还活着。
她就知道。
她问:“记得回去的路吗?我们这就离开。”
“不见了?”他反问。
“不见。”
听到少羽出事她百般寻找是情,知道少羽没事她又离开也是情。
两人便匆匆离开了这小居,去时也正巧可以活动的人都不在,不能活动的人在熟睡,故而没人察觉。
少时,阎少羽随着神医回来,一边还与神医请教着:“今日这味药又该如何煎熬?”
神医笑笑:“你这小子上进之处都只为伊人,换了不是屋里那位所需的药理,你就不学了?”
他不否认:“世间有您一个神医就够了。”
神医甚为喜欢他,打趣到:“当真是老了,连哄个小子继承我的衣钵,都不行了,不若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屋里那位好了,收个女徒弟也好,到时看小子还提不提离开的事。”
两人这时走进了屋,少羽惯性的先进里屋去看看,可这一去反倒激白了脸色,人呢?
神医瞧他面色不对劲,便问:“怎么了?”
“人不见了。”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忽然身子被一双修长的手臂环抱住,耳边传来阎少羽的吼声:“你就这么厌烦,就这么连一句话都听不下去么?你知道再往前是什么后果吗?你以为这个谷底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吗?你信不信再踏上前一步,你与孩子都保不住!”
说罢,阎少羽随手将一支木柴扔了过去:“你看清楚!”
看着自己置身的阵林中,木柴砸落那一寸之地,那被地底渗出的毒水给无情的腐蚀干净的木柴就像是在浓液的腐蚀下化为了泡沫,即使她是第一次见着这般的事,可她断也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只是,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陷阱?
“跟我走,踏在我走过的地方,切记不要乱来!”微怒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你这么想要离开的话。”
此时青云也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阎少羽淡淡的交代:“你也跟好,别错了脚步,出了事没人就得了你。”
两人沉默不语,只乖乖的跟随其后,走了出去,竟是被带着往原路返回了去,眼前一座木屋,正是她们离开的地方;一条山溪流过,屋前几株绿树,沿溪而栽,对岸是连绵的青山巍峨耸立。
跟随主人进屋,窗明几净,走时她甚至来不及端详过这里的布局,环视屋内摆设简单朴素清新,不似富贵人家的奢华和耀眼的金碧辉煌,却有着普通村宅的无华与惬意的山野气息,从敞开的木窗望出去,可看见屋后几亩绿油油的田地。
“你不是要带我们离开,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