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196

一溪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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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嫡亲的闺女也有人信。

    赵嬷嬷在旁边见了,便笑着打趣:“夫人都不嫌麻烦带你们去玩儿。四姑娘倒好,不说想着法儿孝敬,竟还要讨衣裳,这也太奸了吧!”

    屋里的嬷嬷婆子,丫头哪个不是看惯眼色的?听了这话,便都笑了起来。一时间正屋里莺声燕语,笑声不断。

    李氏乐得大方,纤指戳上她的额:“阎王还能少了小鬼的钱?新衣裳早就预备下了,明儿让丫头们去领吧。”

    “多谢母亲”几姐妹忙起身道了谢。

    母女几个人又说笑了一回,便从正房散了,各自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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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师(七)

    本书下载请登录四库书-会师(七)文一溪明月

    目送着杨成安离开,邵惟明背对着夏侯烨半蹲着身子,示意他上来,道:“这里不安全,走,找个地方替你处理伤口。”

    “这点小伤,不碍~”夏侯烨冷声拒绝。

    邵惟明熟知他的性子,并不勉强,只伸手扶着他的臂,回头叮嘱:“跟紧点,小心脚下~”

    “不许回头!”夏侯烨低叱。

    邵惟明朝天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天仙,有啥好看的?帱”

    舒沫窘得小脸通红,拉紧了襟口,亦步亦趋地跟着。

    三个人摸着黑在小山坳中,艰难前行,走了约摸半个小时,邵惟明忽地一笑:“天不亡我!居然有个山洞~”

    “在哪?”舒沫极力张大了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朦胧的暗影卅。

    “我上去瞧瞧~”邵惟明放开夏侯烨,拔出随身宝剑,飞身跃起数米高,脚踏着山石,置身在一片黑乎乎的山洞前。

    舒沫仰着头,只见火光一闪,他修长的身子已没入了黑暗。

    “过来~”夏侯烨眉一拧。

    “伤口很疼吗?”舒沫一惊,靠过去吃力地扶着他的肩。

    他毫不客气地将全身的重量倚在她身上,左臂垂在身侧,单手去解衣裳。

    “我不冷,你不要乱动,小心扯动伤口~”察觉他的意图,舒沫急忙按住他的手。

    虽说单薄了点,好歹还穿了中衣和披风,几十里路跑下来,早就捂干了,没露胳膊也没露大腿,不知道他较的哪门子劲?

    “哼!”不悦地轻哼:“知道我疼,就不要乱动!”

    逃命时顾不上,进了山洞,生起火光,她的娇媚就再藏不住。

    他可不希望养了惟明那小子的眼!

    “洞里还算干净,”树叶簌簌而响,邵惟明从天而降,飘然落到两人身前:“稍稍清理一下,勉强可以住人。”

    “沫沫,”夏侯烨喝道:“上来~”

    “我又不是大力神,一次可带不了二个人!”邵惟明根本不理他,将手探到腋下,微一用力,喝道:“起~”

    两人拔地而起,很快送入洞中,跳下去,再把舒沫带了进去。

    “我去砍些柴进来~”邵惟明把火折插了壁上,飘然出了洞。

    夏侯烨面色阴沉,狠瞪了他一眼。

    舒沫啼笑皆非,走过去在他怀里乱掏:“有没有带药?我的都留在水潭边了。”

    “小伤,死不了!”

    “可是,我会心疼~”盈盈一句低语,将百炼钢划为绕柔。

    等邵惟明抱着一捆干树枝进到山洞,舒沫已经把他的衣袖割开,半跪在地上,替他抹着伤药。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着她略显苍白的俏颜,如水般宁静。

    他在洞口站了片刻,定了定心神,这才迈步走了进去,笑:“你这蒙古大夫,又在拿人试手了?烨,你小心,被她整成残废!”

    夏侯烨轻哼一声,移动身体,不着痕迹地将舒沫挡在身后。

    “喂,你冷不冷?”猜透他的心思,她抿唇一笑。

    “还好~”邵惟明一愣。

    “劳驾,把衣服脱下,站到洞口挡着风~”舒沫嫣然一笑。

    “哇!”邵惟明大叫:“你也太狠了吧?”

    “烨是伤患,我是女人。这个理由,够充份了吧?”她振振有词。

    “怕了你们啦!”邵惟明摇头苦笑,依言把外裳脱下扔过去,嘴里调侃:“一个母夜叉,一个活阎王,真是绝配!”

    夏侯烨沉着脸,好看的眉峰拧成川字。

    舒沫撇撇嘴,笑吟吟地睇他一眼,盘腿坐在地上,这才拣起衣服盖在膝上。

    小气鬼,这总行了吧?

    夏侯烨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邵惟明大呼吃不消,认命地抱起木柴,点燃篝火:“得,不妨碍你们恩爱,我去瞧瞧老杨回来没有?”

    不多久,杨成安,巴图,静萍陆续归队。

    一场遭遇战,折损了一人,连夏侯烨都受了箭伤,众人情绪低落,围着火堆陷入沉默。

    “静萍,你受伤了?”舒沫眼尖,瞥到静萍面容扭曲,似在忍着痛苦,细一察看,见她左裤腿湿漉漉的,脱口问道。

    “中了一箭,没什么大碍~”静萍抬手遮挡,下意识去看夏侯烨。

    “过来~”夏侯烨抽出绑在靴上的短匕首,沉声吩咐。

    静萍眼睛一亮,慢慢地将捂在伤口的手放下。

    “你手受伤,不方便。”舒沫不动声色,接过他手中匕首,淡淡地道:“静萍姑娘若不嫌弃,不如让我替你治疗?”

    “不敢劳烦娘娘~”静萍眸中光芒黯下,冷声拒绝。

    “大家生死与共,这么客气做什么?”邵惟明不由分说,将静萍推到舒沫跟前:“老杨伤成那样也没给她治瘸,你就更没问题了~”

    舒沫拔出匕首,在火上炙烤片刻,先划开裤腿,抬眸看她:“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这点小痛,奴婢还受得住……”静萍哂然一笑。

    舒沫手起刀落,刀尖切开肌肉,一挑一扭,迅速将箭头剜了出来。

    “啊~”静萍毫无防备,大叫一声。

    邵惟明眼疾手快,迅速点了伤口附近的穴道,笑嘻嘻地道:“姑姑素来端庄,连嚷起痛来,也是这般秀气~”

    静萍窘得脸冒青烟,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吭声。

    舒沫拔开瓶塞,挑了药膏出来,抹在伤处。

    杨成安熟练地削了两根木片,递了过来:“给~”

    “谢了~”舒沫嫣然一笑,割了些干净的布条在伤口缠好,再把木板绑上去,抹了把汗,道:“成了,你的伤比杨将军的轻,过个三五日,应该能行走自如了~”

    只是,伤口这么深,留疤恐怕是避免不了的了~

    好在在小腿上,没人瞧见,也就不算破相。

    “尸体看过了?”邵惟明转开话题。

    “看过了,”杨成安颌首:“跟预想的一样,没留半点线索。”

    “简直是欲盖弥彰~”邵惟明冷笑。

    杀手集中在林子里,对逃散的巴图等人并不追击,失手后毫不恋栈,迅速撤走。

    显然,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

    然,夏侯烨在众人的围攻之下,竟然只受轻伤,能带着舒沫全身而退,也算是奇迹。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夏侯烨淡声道:“这里并不安全,得赶紧离开。”昨晚那场打斗,一旦被人发现,必定引来官兵追剿。

    “可是,你的伤,受得了吗?”舒沫担忧地问。

    “这里地处偏僻,我看西凉狗一时未必就能找来。”邵惟明也道:“咱们伤了两个,沫沫又不能战,实在容不得再有闪失。倒不如休整一日,明天再做打算。”

    众人纷纷附议,夏侯烨便不再坚持。

    在山洞里休整了两天,有舒沫的悉心照料,夏侯烨的臂伤和静萍的腿伤也好了大半,第三日傍晚重新出发。

    顾忌着他的伤,舒沫不敢把身体偎在他怀里,挺直了背中规中矩地坐着。

    一时半刻还算好,几个小时不间断地跑下来,只觉腰肢酸得厉害,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

    他微笑,为她的贴心,更为她的痴傻。

    围在她腰间的手蓦地加了些力道,将她的身体锁入他的怀抱。

    她一僵,挣扎着想要坐直:“呀,你的手还没好呢~”

    他不吭声,只固执地收紧手臂,以实际行动彰显他的决心。

    挣了几下没挣开,加上确实酸痛得厉害,想要找个地方靠一靠,反正挣不脱,索性伸手主动环住了他的腰,调整了一下坐姿,偎进他怀里,闭目养神。

    见她如此乖顺,他唇角微扬,勾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

    解开大氅,将她纤细的身子裹紧,以抵挡寒冷。

    世界如此安谧,隔着秋衣,也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

    背上贴着温暖的热源,再加上挂着他的伤,这几日几乎没睡一个好觉。

    本打算只略靠一靠,可惜身体却不争气,渐渐身体越来越软,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抵不住睡神的召唤,沉入黑甜梦乡。

    “沫沫,醒醒~”头顶突然传来轻笑。

    舒沫茫然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完全钻到他的怀里,裹着他的大氅睡得正香,而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笑嘻嘻地看着她的……

    居然是巴欢!

    舒沫吓了一大跳,蓦地坐直了身体,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低嚷:“见鬼了,怎么可能是巴欢?”请搜索“四库书-”就能

    、会师(八)

    “还有下官~”旁边有人搭腔。.

    舒沫转头,龚千均那张遍布皱纹的脸映入眼帘。

    “怎么回事?”她惊讶之极:“你们不是早该到隘口吗?”

    “嘿嘿~”巴欢摸着头,一个劲地傻笑,全没了之前领军的精明干练。

    “胡闹!”夏侯烨叱道:“说过多少遍了,你的任务是把几位师傅安全护送到隘口!怎能擅自改变行程?崂”

    “这事都怪我,”龚千均抢着把责任揽上身:“一把老骨头,拖累了大家。”

    舒沫笑道:“事已至此,责备也无用,大家能在敌后重逢,也算是件喜事。”

    “得了,”邵惟明笑嘻嘻地道:“咱们只剩下五个人,伤的伤,病的病,穿过封锁线困难重重。巴欢此举,不谛雪中送炭,你就别矫情了吧~酣”

    “末将一直留心着西凉狗的动向,前段日子查得极严,这几日似是有所松懈,正是咱们的大好机会~”巴欢乘机进言。

    “来来来~”巴图把随身所带的地图往地上一摊,顺势就把他带走了:“咱们研究研究~”

    夏侯烨嘴角一弯,笑骂:“滑头!”

    队伍一下子壮大了数倍,这几日弥漫在众人之间的阴霾一扫而光,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

    当场狂欢一场,把巴欢带来的酒喝了个精光。

    巴欢在大漠里转了十来天,早把各道关卡的兵力布防摸得清清楚楚。

    大家商量了一下,订下了小卡硬闯,大关绕道,晓宿夜行的策略。

    如此星夜兼程,黑白颠倒地赶路,辛苦自是不消说。

    起初舒沫还有闲心说些笑话,给大伙解闷,博君一笑,慢慢就睡得多,说得少。97.就算醒着,也多半是偎在夏侯烨的怀里,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夏侯烨嘴里不提,心中却是不安的。

    无奈是在逃亡途中,缺医少药,加之进入大漠,连想弄点好吃的给她也是不能,除了不断延长休息时间,竟是别无良方。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几天下来,风平浪静,离察哈拉隘口越来越近。

    这一晚,又是马不停蹄,疾驰了五百多里地,天色灰白,地平线上还残留着一弯冷月。

    舒沫忽地伸手拽住了夏侯烨的手腕,吸着气低促地叫:“停,停一下~”

    “怎么啦?”夏侯烨低头,惊见她满头大汗,猛地勒住了缰绳。

    舒沫面色苍白,一手轻轻捂着小腹,大大的眼里满是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