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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意觉得身体疲惫无力,好像中暑之后的后遗症。
可是现在正是金秋时节,早已过了炎炎夏日,怎么会因为进出了一下监狱就被热的晕过去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上一次生产之后身体太虚弱受不住这随机式的天气?
“你醒了?”房门的轻启,席宸本是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脚步,却在抬头的刹那正巧迎视上她探寻过来的目光。
金嘉意睡的有些发懵,她坐起身双目直勾勾的落在进来的男人身上,想着开口说什么,喉咙处却是一阵一阵发干发涩,她咳了咳。
席宸三步跨作两步的疾步上前,倒上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她唇边,“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金嘉意小口小口的啜着白开水,察觉到头顶上空男人那晦涩不明的面部表情,不明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席宸的脸上绷不住微笑,好像遇到了什么可喜可贺的事,让他总是情不自禁的高高勾勒着唇角。
金嘉意恍然大悟,忙道:“难道是赵家的事完完全全解决了?”
席宸的笑容微微一僵,将水杯放在一旁,略显的有些激动的握上她的手,摇头道:“他们的事不过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值得我如此开怀大笑。”
“能让堂堂席总笑的这么花枝招展的事想来一定是人生头等大事,无非就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难不成席总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虚名了?或者是上一次因为你救了整个飞机上的人国家准备颁给你什么荣耀?”
“……”
金嘉意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还算国家有点良心,毕竟你好歹也是英雄啊,怎么也应该颁发一面锦旗啊,或者证书啊,再不济也应该点名道姓的夸夸你啊。”
席宸被她逗乐了,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满脸宠溺,“丫头,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么一点虚名就高兴成这样?我的丞相大人一直以来都是聪明绝顶的女人,如今看来古人诚不我欺,一孕傻三年。”
金嘉意眨了眨眼,不明他的言外之意。
席宸的手轻轻的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似笑非笑,但不难看出他双眼里满是得意,“恭喜这位女士,你又要当妈了。”
“……!”如雷轰顶,金嘉意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脸,显然脑子里正在运转,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灵活了几十年的脑子卡顿了,而且还生锈了,运转起来的时候呲呲呲的开始脱轨了。
席宸将她抱在怀里,用力的吻着她的额头,嘴角高高上扬,“此生唯有你,才能让我如此幸福,那些虚名,那些外人,那些可有可无的利益,对我而言,不如你一分一毫。”
金嘉意试探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软软的,暖暖的,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她都不知道这怀孕为什么这么简单啊。
席宸见她一声不吭,心里一咯噔,他怎么就突然忘了呢,忘了自家骄傲的丞相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答应为他生儿育女,自家闺女都是被他给用计谋留下来的,现在她有了经验,肯定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给欺骗过去。
难道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你想要这个孩子吗?”金嘉意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的眉眼,问的很认真。
席宸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彷徨,却又被他不着痕迹的掩盖而去,他握上她的手,用了点力,“我尊重你的选择。”
金嘉意感受到他指尖那微乎其微的颤抖,嘴角微微勾勒半分弧度,道:“能看出来席总好像很紧张。”
席宸如何不紧张,他现在处于一个矛盾的时候,既兴奋自己又要当父亲了,又恐惧媳妇儿生产时那毁天灭地的痛苦,他知道自古以来有舍有得,可是这样的幸福需要让自己媳妇儿去承受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切了自己,一了百了。
金嘉意扑哧一声笑了,掩嘴道:“我就随口开了一个笑话,就把堂堂席总给吓得哑口无言。”
席宸用力的握着她的手,面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凝重,很是严肃道:“刚刚得到医生的回复时,我的确比任何人都幸福,恨不得在这一天向全世界都宣布这个好消息,可是现在我冷静下来了,上一次在产房里经历的一切让我心有余悸。”
金嘉意愣了愣,她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收敛,她能察觉到他视线里那想要舍弃的决绝,忙道:“席总这一次倒是舍得了。”
“我不想看到你痛苦,无论是谁施压的痛苦都不行。”
“如果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你也不会同意?”
席宸见她有意的避开自己的接触,苦笑道:“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你没错,你只是太紧张了。”金嘉意直言不讳道。
席宸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不上不下的心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道:“夫人。”
“嗯。”金嘉意本能的答了一句。
席宸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无论如何,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有预感,这是一个儿子。”
“……”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子祎来找我了。”
“咳咳。”席宸越发觉得自己不应该高兴得太早,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是跟自己来抢老婆。
金嘉意笑道,“如果这真是一个儿子,会不会就是我前世的情人了?想着不久后我们就要见面,我默默的有些紧张了。”
“……”席宸暗戳戳的拧了拧自己的大腿,他突然有一种这个孩子一出世就必须送走的感觉。
金嘉意看着他别扭的迎合自己笑,忍俊不禁道:“这些怪力乱神的事,你也相信?”
“不能不信,不能深信。”
“咚咚咚。”敲门声打破屋内的和谐。
姚翠花抱着小丫头挤开正准备进屋的金主,笑逐颜开道:“我都听说了,现在还没有哪里不舒服?”
金嘉意瞪着一进屋就虎视眈眈自己丈夫的小家伙,对着她挑了挑眉,宣誓主权那般将自家席总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小家伙不停的朝着席宸挥着手,见他没有动作,又抱了抱手,咧开嘴笑的可乐呵了,一副讨好的模样,“呀呀呀。”
姚翠花抱不住开始七上八下的丫头,只得将她放在沙发上。
刚刚一放下,小丫头便顺着沙发边爬下来,径直朝着自家父亲爬过去。
席宸将小丫头抱在怀里,轻轻的擦了擦她的手脚,故作严肃道:“地上脏,不能乱爬知道吗?”
小家伙心满意足的捧着席宸的脸,随后好像累了那样趴在他肩膀上就想着睡觉。
姚翠花坐在床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自家闺女的神色,还算是健康,她喜极,“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要当外婆了,以后可得注意一些了,孩子刚开始都很娇气,不能伤到自己了,知道吗?”
“咱们闺女是普通人吗?咱们闺女从来就不是那些娇滴滴的普通女孩子。”金主凑上前,露出一口大金牙。
“闭上你的嘴,明天去给我把金牙给撬了重新装牙齿,金灿灿的,把我的眼睛都闪花了。”姚翠花推开他凑上来的脑袋。
金主却是一动不动的杵在床边,笑的更加狂妄了,他道:“我得回去给列祖列宗上柱香。”
“得了吧,你的列祖列宗从来就没有保佑你。”
“怎么就没有保佑我了,保佑我媳妇儿给我生了一个漂亮的闺女,又保佑我闺女给我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外孙女,现在肯定又得保佑我闺女给我生一个聪明伶俐的大胖外孙。”金主振振有词道。
姚翠花嗔了他一眼,“你出去,闺女现在身体虚弱,受不了你这大嗓门,出去,我和她好好的说说话。”
金主站在门前委屈的撇撇嘴。
席宸抱着熟睡的小丫头同样的出了病房。
金主笑道:“小席也被赶出来了?”
席宸将孩子放回婴儿车内,道:“我怕吵醒她,就把孩子抱出来,免得她等一下醒了又嚎啕大哭起来。”
金主自上而下的审视自家女婿一眼,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果真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席宸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欲说什么,就见走廊另一头匆匆赶来的身影。
莫易卿是一路奔跑而来的,额头上布满了热汗,他喘上两口气,适当的稳住了自己的心跳之后,才缓步上前。
席宸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见他走近之后,先行开口道:“岳母正在里面说话,你等一下再进去。”
“她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会来医院?”莫易卿紧张的问道。
“你是从什么地方知晓她来医院的?”席宸反问道。
莫易卿急忙掏出手机,将头条热门打开,“刚刚从新闻上看到的,她被拍到了被你抱着进入医院的照片。”
席宸自知这事处理的有点草率,点头道:“不用担心,一点小事而已。”
“小事?她怎么了?”莫易卿谨慎的问道。
“哈哈哈。”金主的朗朗笑声徘徊在走廊上,他仰头大笑道:“我闺女是怀上了。”
莫易卿上辈子没有结过婚,这辈子也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他听着这句话竟没有理清头绪,怀上了?怀上什么了?
金主一巴掌拍在莫易卿的肩膀上,嘚瑟道:“怀上宝宝了。”
莫易卿如梦初醒,僵硬的挺直后背,这么说,他又要当舅舅了?
席宸点了点头,“她今天需要休息,你先别去打扰她了,等回家后再过来看她吧。”
莫易卿双脚竟一时之间忘记了动作,就这么岿然不动的站在病房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好像显得很激动,激动到那张稚嫩的脸上不受控制的笑容满面。
……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一辆轿车驶进医院前,司机正打开车门,还没有接到自己想要接的人物,就见一道道如狼似虎的记者们捧着摄像机迎面而来。
重重保镖们护着最中心的两道身影,显然不会给任何记者们可乘之机。
一名记者扯着嗓子就开口道:“嘉意你怎么会突然晕倒来医院?是生了病吗?严重吗?”
没有回复,记者们却是喋喋不休的自顾自的问着。
另一名记者忙道:“见到刚刚你们的父母离开医院时的表情,应该是有什么喜事吧。”
“嘉意能说说,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摄像机更是不偏不倚的给她来了一个大特写,虽说脸上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但也算是神色俱佳,不像是生了病的病人,与之刚刚他们心中猜忌的怀孕事件有着不谋而合的味道。
难道真的是又怀上了?
席氏的保镖们就像是铜墙铁壁,让所有记者都无法靠近,更别说采访一二了。
上了车,门外的闹腾声瞬间戛然而止。
席宸谨慎的打量了一番她的气色,细心问道:“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金嘉意摇了摇头,“你这是太紧张了,派那么多保镖,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们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席总说的倒是在理。”金嘉意莞尔。
“总裁,记者们还跟在后面。”司机控制着车速,按照总裁的特意吩咐,车子必须要不疾不徐,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以至于他们刚刚驶上高架桥就被记者们的采访车给重重围堵。
席宸面色如常,对着副驾驶位的席奕只说了两个字,“清场。”
席奕拿出手机,一一吩咐着。
不过短短片刻,各大交通路口的车子皆是被拦下。
记者采访车只得无可奈何的望着扬长而去的那辆高级轿车,虽说众人都是愤愤不平,但却只能乖乖的选择放弃。
宾利车一路朝着出城高速驶去。
夜幕降临,整栋宅子显得安然又宁静。
席宸搀着金嘉意走进大厅,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像极了托着主子的奴仆,恨不得连地上的石子都得清理干净了。
金嘉意被他如此谨慎的模样逗乐了,笑道:“上一次也不见你这么紧张,这一次怎么就跟失了魂似的。”
“那是你不知道,刚刚得到你怀孕消息的那一段日子,我整夜整夜的辗转反侧,心里担心着以你的聪明会不会识破了我的用意,又害怕,又紧张,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最后我发现我必须要趁早把你弄进家里,这样时时刻刻看在我眼里,我才有安全感。”
“所以席总才会跟我设了一个又一个圈套?”金嘉意啧啧嘴,“亏得我自恃自己智慧过人,却没有料到被你们一个个串通起来欺骗过后还对你们深信不疑。”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骗你,我会尊重你。”席宸半蹲在沙发前,细细的摩挲着她的眉眼。
金嘉意拉下他的手,冷冷一哼,“你是算准了我的心思。”
席宸一笑而过,“饿不饿?想吃什么?”
金嘉意点了点头,“确是是有些饿了。”
席宸走向厨房,看了一眼早早就让席奕准备好的冰箱,里面食材一应俱全,他问:“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不知为何,金嘉意只是幻想了一下脑海里的食物,就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泛着酸水,刚刚肚子还有点咕咕叫,现在倒好,别说想吃了,光是想想就觉得胃里难受。
席宸没有听见回复,下意识的朝着她那边看了看,瞧着她单手扶着心口位置,蹙眉道:“怎么了?”
“突然间不想吃了。”金嘉意苦笑道。
席宸知晓这怀孕前三个月都有轻重不一样的反应,安抚道:“怎么也要吃一点东西,我去给你做,你吃一点也好。”
金嘉意坐在客厅里,瞧着独自忙前忙后的身影,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了抚肚子,微微一笑,道:“这样真好,平静的小夫妻,我一抬头,他就回头,真的很好。”
窗外夜风轻拂过树梢,发出稀稀疏疏的细碎声响。
午夜,明月皎洁。
翌日,娱乐圈被一则新闻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金棕奖影后金嘉意疑似怀上二胎,目前正在北城半山别墅养胎,对此,席氏密不发声,却是并没有否认。
整个新闻图文并茂,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金嘉意昨日从医院离开时的画面,从保镖团队到最后的清场行为,无疑不是在说明事有蹊跷,很有可能的确是金嘉意怀上二胎宝宝了。
对于席氏的三缄其口,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认为这是因为怀孕前三个月宝宝小气,一般富贵人家都会等到三个月之后才宣布。
而上娱最近也是停了金嘉意的所有通告,连带着《变异人》的庆功宴都宣布缺席,如此看来,事情绝对如各位媒体人猜测那般,金嘉意真的是怀孕了!
“我们这样选择沉默是不是欲盖弥彰?”金嘉意放下杂志,哭笑不得的看着身后的男人。
席宸将牛奶递到她面前,莞尔道:“随他们猜。”
“前两天辛导给我打了电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出席那场活动。”金嘉意呡了一口牛奶,又嫌弃的推开些许。
席宸皱眉,“那样的活动人多口杂,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出入那种场地。”
“席总这是明显的关心则乱,你大可以忘记昨天医生说的那些事。”
“夫人这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
“我只是觉得席总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我只是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并没有软弱到连走两步都需要人搀扶。”
席宸知晓她一旦做了决定,任何人任何事都改变不了她的心意,点点头,“就按照夫人说的做,可是我必须一同出席。”
“……”
“你放心,我就坐在一旁看着,不会打扰宴会的和谐。”
金嘉意掩嘴一笑,“我怕辛导见到你这尊大佛,会紧张到忘记台词。”
“辛导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知名导演,不可能会因为多了一个我的存在就害怕到畏首畏尾,你低估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金嘉意靠在他肩膀上,心里想着凭着你席大总裁那泰山崩于顶也能面不改色的强大心理承受力现在也是紧张的手脚都无处安放,以着辛导那看似强大实质连普通场工都比不上的营养不良心理承受能力,想来会被当场吓晕过去吧。
辛导得到陈艺给的准确回复之后,是喜不自胜的。
可是当他看到跟在金嘉意身后一同来到庆功宴上的席宸之后,瞠目结舌,浑身上下僵硬到迈不开脚步,只得很努力的挤出一抹看似很随心所欲的平静笑容。
“辛导,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带上家属吧。”金嘉意指着身后亦步亦趋的男人。
辛导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不会拒绝,嘉意快请进,席总也请进。”
因着辛导在圈子里的名气,这场庆功宴自然而然是邀请来了大半个娱乐圈里的影星们。
偌大的酒店顶楼,上千平的空间竟是人满为患。
当所有人注意到随着辛导一同进入场内的女人身影时,整个会场中心出现了诡异的沉默,所有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大门处打扮得端庄贤惠的女人。
金嘉意公式化的抿唇一笑,对于周围多数人的打量眼神,皆是礼貌性的点头笑了笑。
多数人见到金嘉意的刹那都想着上前恭喜一二,可是当看到她身后紧随而来的另一道身影时,众人皆是止步不前。
这人不是席氏席宸吗?
整个华国,基本上无人不识这位商界大鳄,处事雷厉风行,只字片语便能震慑住整个商场动向。
没有人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这位大鳄会亲自莅临。
辛导虽说很紧张,却是很骄傲,毕竟他算是圈子里第一位有幸邀请到席总这样的大人物参加的导演啊。
席宸接过侍应托盘中的香槟,见着金嘉意也是打算拿起一杯,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她的杯子,适时的换上一杯果汁。
金嘉意凑上前,低喃道:“今天这样的场合你让我喝果汁,不就是向所有人都证明我不能喝酒吗?”
“这并不是不能见人的事,为什么要去担心被人知晓?”席宸反问。
金嘉意语塞,悻悻的拿着那杯橙汁游离在人群中。
作为《变异人》的女主角,今日最为瞩目的人当然是她金嘉意。
辛导的目光忽明忽暗的落在她的身上,却是碍于她身后的席总,轻咳一声,委婉道:“我其实是没有想到嘉意会来参加今天这场宴会的。”
“作为女主角,我如果缺席了,就太不成体统了,怎么也得露一露脸,给辛导一个情面。”金嘉意碰了碰杯,环顾左右,继续道:“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热闹。”
“简宏是圈子里人缘很好的影帝,在场多数人都是冲着对他的缅怀特意放下工作赶来参加的,只可惜,他的夫人得缺席了。”辛导长叹一声,甚是惋惜道。
“幸月姐可能是受不住简宏哥的离世才会忧虑成疾,希望她能尽快的放下那些往事重新好起来。”
“嘉意说的没错,希望幸月能够想明白这些事,既然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得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了简宏,也应该好好的活得像个人一样。”
金嘉意笑了笑,呡上一口果汁,没有再说话。
辛导瞄了一眼对金嘉意寸步不离的大总裁,心里思忖着难不成真的像那些媒体杂志说的那样,看着席总对金嘉意的态度,那完完全全的就是鞍前马后,恨不得任何事都亲力亲为。
金嘉意注意到身侧那灼热的视线,开口道:“辛导有话请直说。”
辛导尴尬的咳了咳,笑道:“没事,没事。”
“我看辛导好像对我有很多疑问。”金嘉意点破他的心思。
辛导挠了挠自己的头,又担心被席总这双如猛兽一眼犀利的眼神注意到,只得摇头否认,“没事,真的没事。”
席宸上前,俯身靠在她耳侧,小声道:“现在招呼也打了,脸也露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金嘉意斜睨一眼说的极为严肃的席宸,扬唇一笑,“席总好像很不喜欢我抛头露面?”
“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得慎重考虑你在外面的时间。”
“也是差不多了,回去吧。”
两人正准备离开,却见着一人迎面走来。
邵梓易拿着一杯红酒,犹豫片刻之后,开口道:“飞机上的事我想我需要当面感谢一下席总。”
席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一言未发。
邵梓易注意到周围或多或少看过来的眼神,觉得自己的感激被席宸无视了。
“我们回去吧。”席宸牵上金嘉意的手,作势便打算离开。
邵梓易眉头微微一皱,他这是连正眼都没有瞧自己一下?
所有人望着离开的两道身影,一个个本打算借机过去靠拢一二,可是当看到邵梓易也被忽视之后,一个个只得望而却步,果真席宸如传说那般不可近人。
金嘉意站在电梯内,看着下降是数字,声音如同往常,道:“他好歹也是影帝,你这样不给情面,会不会被人以为咱们席总太目中无人了?”
“他不值得我给他面子。”席宸直言。
“看来飞机上还发生了什么精彩的事。”
“的确挺精彩了,如果被人知道堂堂大影帝被吓得尿裤子,我想这个新闻价值一定很高。”
“我突然挺想听一听这个故事了。”
“夫人何时也喜欢上了这些八卦?”
“席总这话可就说错了,你的事在我眼里就不是小事,更何况那些事还是关乎生死的大事,我更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被掩盖了过去的真相。”
电梯敞开,席宸牵着她的手两两并肩走出,他道:“如果夫人想听,改天我一定一五一十的跟你还原整个飞机上的过程。”
顶楼会场中心处,邵梓易牵强的挤出一抹笑容,他能感受到身后一道道看着好戏的眼神,为了继续保持自己最绅士的影帝风姿,他尽可能的用着微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姜一城拿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大城市内的繁华,他似是对着身边的男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着,“听说伊伊葬礼上出现了一个小波澜。”
邵梓易听见对方的声音,不以为意道:“不过就是那些媒体记者捕风捉影自己幻想出来的事罢了。姜影帝同样是娱乐圈里的老人,难道还不懂得这行业里的潜规则?”
“邵影帝说的没错,这些人的确是唯恐天下不乱,抓着一个小小的事就恨不得放大数倍然后编造一个天花乱坠的故事,让所有人都关心然后以讹传讹,达到自己最初的目的。”
“智者见智,这事我并不打算澄清什么,谣言止于智者,等伊伊这件事过去后,大家都会忘记。”邵梓易晃了晃酒杯,看着杯中那如同血液一样红艳的颜色,眼瞳不可抑制的缩了缩。
姜一城笑道:“只是无风不起浪,那两名老人真的是伊伊的父母?”
邵梓易握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他反问,“姜影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一次的婚礼我好像也参加了,当时牵着江伊伊进入婚礼现场的好像并不是那名老先生。”
闻言,邵梓易目色一沉,他当时没有过问江伊伊是不是临时找的演员扮演自己的父母,毕竟那场婚礼本就没有准备曝光,不过就是在记者们面前过过场子走走秀,甚至连他都不记得当时是谁牵着江伊伊的手进入会场的。
姜一城脸上的笑容愈演愈烈,“我想着你和伊伊之间也算是都有名望的人物,应该不会为了取悦大众故意假结婚吧。”
“姜影帝这话太严重了,我们本就是拥有知名度的艺人,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那一天她父亲身体不舒服,找的是她小舅舅代替的。”
“原来如此,看到新闻曝光的时候,我可是糊涂了好久,心里想着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看来的确是有很大的误会啊。”
邵梓易一口气将整杯红酒吞进嘴里,随意的将酒杯放在一旁,他急于离开道:“还有事先走了。”
姜一城没有阻拦他的去留,兴致盎然的呡了一口酒水。
邵梓易坐上车,双手竟隐隐的泛着颤抖,他慌乱中插入车钥匙,想着发动车子,却是连续几次都没有成功的将车钥匙插进锁眼里。
最后,他放弃的将脑袋重重的靠在车座上。
他没有料到江伊伊的离开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困扰,其实他不用怕的,虽说他们名义上是假结婚,可是那本结婚证好歹也是从民政局里颁发出来的,只要他按部就班的做好公关,这件事就会变成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秘密。
邵梓易点燃一根烟,平复好心绪之后,驾车离开。
……
北城的半山别墅前,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趴在铁门前,似乎正目不转睛的观察则里面的动静。
“你在做什么?”
突兀的男人声音自他的身后响起。
陈亦城被吓得差点直接跪下,他回头瞪了一眼身后之人,他走路跟鬼影一样毫无动静,灵敏如他陈大将军都丝毫没有发觉这个男孩的靠近,果真,他浑身上下都是bug。
莫易卿按了按门铃,屋内并没有任何人。
陈亦城双手斜插在口袋里,一副痞子模样,“不用按了,他们出去参加什么庆功宴去了。”
“你既然知道他们不在家,还守在这里做什么?”莫易卿戒备的盯着对方,瞧着他笑的如此不怀好意,肯定是心怀叵测。
陈亦城咋呼的跳起来,“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不过就是等在这里而已,你一副看待小偷模样的样子是在怀疑我?”
“你很可疑。”
“我哪里可疑了?”陈亦城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此一本正经,哪里看着不正经了?
“你回去吧,这里不用你守着。”莫易卿转过身,懒得理会。
陈亦城一手扣在铁门上,他觉得他们的身份好像对调了,自己好像才是他的领导啊。
莫易卿见他没有动作,同样抬起一手扣在铁门上,用了点力。
月夜中,灯光下,陈亦城清楚的感受到了铁门被他捏的裂开了一条缝。
莫易卿加重语气,“城少还需要我再重复说一遍吗?”
陈亦城尴尬的笑道:“哈哈哈,小易可真会开玩笑,我就在这里看看,什么事都不做,你放心,就当我是守门人,我自己隐下我自己。”
莫易卿沉默不语的盯着蹲在墙角处画着圈圈的男人,继续徘徊在别墅外。
一辆车车前灯缓缓的从不远处照射而来。
莫易卿注意到靠近的车子,本能的抬起头,正好瞧见从车后座上走下的熟悉身影。
金嘉意打开车门,瞧着对着自己露出一脸大白牙笑的傻乎乎的弟弟,不明道:“你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莫易卿觉得自己这么冒然跑来好像并没有理由,只得傻笑。
席宸打开铁门,突然发觉自己右后方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他警觉的看过去,只见陈亦城那双眼正含情脉脉的凝视着自己,眉梢眼波间仿佛还带着说不出来的委屈。
“你怎么也在这里?”金嘉意瞪着隐没在黑暗里的男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陈亦城轻咳一声,“这里风景好,特意来赏月赏花打发打发时间。”
客厅里,陷入了迷之尴尬的一幕。
四人面面相觑,却是无一人言语打破那份沉默。
“咳咳。”陈亦城掩嘴咳了咳,端起水杯喝上一口水,“那个,我是不是又要做干爹了?”
“跟你没什么关系。”席宸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哈哈哈,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你儿子自然就是我儿子,你媳妇儿——”
“嗯?”三双眼明晃晃的看过去。
陈亦城顿了顿,大笑道:“你媳妇儿当然还是你媳妇儿。”
席宸站起身,牵着自己媳妇儿走向二楼,临走时声音铿锵有力的回荡在客厅里,“这里就一间客房。”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陈亦城打着哈哈道:“凭我和小易的关系,同住一间客房也没关系,是吧。”
莫易卿没有回复,只是目光犀利的瞪着他,显然是将他作为入侵者,两两处于敌对境地。
陈亦城吞了口口水,他这种眼神,莫不成还想把自己给丢出去?
“城少,时间不早了,请回吧。”莫易卿站起身,直言不讳道。
陈亦城眨了眨眼睛,错愕道:“为什么要我回去?”
莫易卿没有回复他的这个问题,只是若无其事那般捏了捏自己的拳头,骨头的声响在安静的氛围下被刻意的放大放响。
陈亦城突然觉得心口疼,那种被一拳头砸断肋骨的感觉让他涔涔冒汗。
“城少可是还想跟我谈谈?”莫易卿脚下一闪,直接蹦到了对方的面前,两两的距离不过一拳之隔。
陈亦城感受到来自对方施压的强大精神压力,他苦笑道:“这里可是别墅,你也信只有一间客房?”
“应该是只有一张床。”席宸的声音从二楼处响起。
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死寂状态里。
陈亦城嘴角轻扬,“咱们不是兄弟吗,今晚上我就勉为其难和你挤一挤。”
莫易卿瞥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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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帝国将军沈晟风和他副官的一席谈话。
将军问:“我现在整天整晚患得患失,我是不是生病了?”
副官答:“您最近是不是和那个萧少尉走的太近了?”
将军问:“近吗?可是我一天看不见他就茶饭不思,心神不宁啊。”
副官默……
将军道:“他最近好像和那个新来的小子谈的很愉快啊,一想到他们谈笑风生的模样,我心里很不爽。”
副官默……
将军说:“你说我要不要用点小计挑拨离间让他们自此犹如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那种?”
副官小心翼翼道:“您是不是对萧少尉有什么不正经的想法,比如想抱抱,想亲亲,想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