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圈套(三)

末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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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本想寻着开心,直接告诉他这是峻熙设下的圈套。

    但一来吃不准,开心到底会不会踩这趟浑水,二来也想知道开心为什么要找那块玉。

    叫千千打听好纸片上的地址,是在城外山坳里的一个猎户村庄。

    村长是靖王的一个老部下,因伤功退。

    他性情直爽,但过于正直,看不得一点官场的龌龊之事,所以不愿做官,仍回参军前所在的村庄,与村民家人一起。

    虽然退隐,但毕竟功绩在身,受人尊敬,连带着这个小小的猎户村庄也无人敢随便欺负。

    得知靖王府和常乐府的野味,都是从他们手中购买。

    吩咐千千,小心盯着开心,如果他离了府,或者自己天黑未归,就把这事悄悄告诉不凡。

    然后扮作府里传话的跑腿丫头前往小村。

    村长见她面生,但她说是新进府的,加上手中确实有府里的牌子,就叫人给她安排膳食,在村里歇息,自己则带着村里兄弟进山狩猎去了。

    这村庄只得十几二十户人家,三面环山,一面临水。

    只得两条道路可以出村,一是村口大道,二就是水路。

    而其它道路,都是进山,用于狩猎,无法与外界相通。

    这段时间正是猎野猪的好日子,村民白天在山里挖筑陷阱,晚上男子就在山里潜伏着捉野猪。

    余下的老人妇幼,早早睡下,村里就可以说是无人走动。

    对方事先在村庄各处伏下人手,如果有外人潜进来,只需把村口的路和水路堵上,就是插翅也难飞。

    开始,无忧不明白,峻熙为什么会把地方设在有人居住的地方,而不在偏僻的无人之处。

    以为是姨父的这个部下与峻熙勾结,唱空城计,引开心上勾。

    但在村中转了一圈,才知道并非如此。

    地址上所说的屋所,并非无人居住,而是住着一个独居的老妇人。

    据村民所说,老妇人是个大夫,他们都叫她安大夫。

    安大夫隔三岔五的要进山采药,而且不时要外出给人治病,所以白天才会常不在家。

    她逛到安大夫门前时,大门掩着。

    隔壁村民说,安大夫去了采药,照着她以往的习惯来看,要入夜以后才会回来。

    无忧在村里等了一阵,已经天黑,却迟迟不见开心前来。

    寻思是不是自己想岔了,开心根本不会前来。

    或许他进入屋里时,纸片已经烧去,他并没能得知地址,所以才不能提前来寻人,只能尾随峻衍前来?

    想到这点,想要离开村庄,截住开心入村,但已经晚了一步。

    峻熙的人马已经提前到来。

    听见峻熙低声交待,“记住,不是迫不得己,不要惊动村里任何人。”

    他的属下得令,各自领着大人马无声地分散在村庄各处。

    峻熙和峻衍等众人潜伏好,才交换了个眼色,领着亲兵,推开安大夫的门,迈了进去,重新将门掩上,一切回归宁静。

    好象根本没有大批的人马来过,而屋里也没有藏着一堆的人。

    无忧躲在暗处瞧着,暗暗着急,现在别说截下开心,就连她贸然出去,也会被峻熙的人发现。

    峻衍兄弟是等村长带人进山以后,才偷偷前来。

    从他们小心的程度,可见这件事,村长并没有和峻熙有任何勾结。

    他们确实不但不想惊动村长, 甚至不想惊动村里的任何人。

    打更的敲过二更不久,便看见一个人影缓慢的朝这边走来。

    无忧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等来人走近,才发现是个整个人裹在大围巾里的妇人,背弓得很厉害,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篓。

    她走得很慢,脚步拖拉,可见已经十分疲惫。

    从她过来的方向可以判断,是从山里出来,由此可见,她就是村民所说的安大夫。

    她进了院子,将草药放在台阶上,揭开蒙着脸的围巾,月光下是一张伤疤累累,丑陋不堪的面庞。

    无忧认出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安大夫,吃了一惊。

    睨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寻思是否该阻止她进门。

    略为迟疑,按兵不动,看看峻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如果当真有对安大夫不利的举动,再做打算。

    安大夫借着月光,把草药倒放一个竹筛,拍打了身上尘土,推开房门。

    紧接着传来安大夫的一声低问,“谁在屋里?”

    屋中亮光灯光,从开着的木窗可以看见峻熙坐在简陋的小木桌旁,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冷嗖嗖地道:“安大夫,让在下好等。”

    安大夫扶着门,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他手中玉佩,警惕地问,“你是谁?”

    峻熙不说自己是谁,指了指身边峻衍,“这位是峻衍太子。”

    安大夫身体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问,“太子到老太婆这穷酸的地方,有何贵干?”

    峻熙面上是惯有的阴冷,手一松,拈着玉佩上的系绳,指间指玩着的玉佩滑坠下来,县在半空中,轻轻晃动。

    安大夫看了一眼玉佩,丑陋的脸上毫无表情。

    峻熙盯着她,“这些玉,可都是你雕的?”

    安大夫平静道:“我一个穷老太婆子,哪会这些玩意。”

    峻熙料到她会这样说,也不恼,只是把一堆东西抛到她面前,有雕刻的工具,还有未雕完的玉佩,玉佩上的图案果然与峻熙手上那块一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安大夫捡起地上摔成两半的半成品玉佩,没有任何慌乱,“老婆子孤家寡人一个,空虚无聊的时候,做些小玩意打发时间,有何不妥?”

    无忧吃了一惊,也看向安大夫,想不出来,安大夫如何会知道自己的玉佩上的一个图纹。

    但既然她知道,那么必定事出有因。

    怪不得峻熙认定,开心一定会前来。

    峻衍没了耐心,一拍桌子。

    被峻熙睨了一眼,才按捺下去,放低声音,“这图案,你是从何处得来?”

    “我自己随便雕的。”安大夫面无畏惧之色。

    峻衍冷哼,“凭你也想得出这图纹?你雕这玉,偷偷传出去,是想引谁?”

    “老婆子不过是想挣几个棺材本,并没有太子所说的,想引谁。”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婆子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有这玉出现的地方,就有银狐出现,你老实说,银狐跟这玉是什么关系,银狐到底是什么人?”

    “老婆子不知道谁是银狐。”

    峻熙起身,慢慢踱到安大夫面前,俯视着她那张全非的面容。

    突然问道:“你这张脸,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老婆子进山采药,被野兽抓的。”

    “你在说谎。”

    “这位官爷,您说老婆子说谎,那么请问官爷,认为老婆子这张脸,是怎么弄的?”安大夫面无表情。

    “当年西越女皇在靖王府产下一女,引得靖王妃动了胎气,早产,其中一个胎儿不保,女皇大怒,将在场助产婆子,丫头统统处死。可是……”

    峻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一眨不瞅的注视着安大夫。

    安大夫虽然面色平静,但眸子却微微一缩。

    峻熙看在眼里,阴郁的眼里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接着道:“可是在清点尸体时,却发现少了一具。当时女皇在气头上,而靖王夫妇又因丧女心情沉痛。这事如果报上去,只会火上加油,弄不好,受牵连丢掉性命,谁敢去触这个霉头?收尸的官头就快退役,安享晚年,越加不敢往火头上蹦,偷偷把这事瞒了下来。而且在办这事后,说旧伤发作向靖王申请提前退股……那个官头,就是这村里的现任村长。”

    “官爷跟我一个老婆子说这些皇家的事,有何用处?”

    峻熙没作表示,峻衍沉不住气,“二弟跟她啰嗦什么,把她拿下,等银狐来了,看她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无忧盯着安大夫的侧脸,心里砰砰乱跳。

    如果安大夫真的是当年逃生的助产妇,那么自己出生,她应该在场。

    那玉,她见过也就不足为奇。

    安大夫雕这案纹出来,是什么目的?想找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

    无忧的心脏猛地一跳,难道要寻的是她?

    可是开心和这玉又有什么关系?

    突然门外有人叫道:“安大夫。”

    峻熙看了峻衍一眼,压低声音道:“如果你敢乱说话,或者敢跑,我就把村长当年私瞒的事抖出去,到时这村里上上下下,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好过。”

    安大夫看了他一眼,默默转身,半掩了木门,遮住屋里的人,“大丫,什么事?”

    “今天纥公子叫人来传过话来,说王妃请你明天一早进靖王府,给女皇陛下把把脉。我娘看见你屋里的灯亮了,寻思着你回来了,就叫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行,我明天一早就去。”

    “我娘已经叫人进山通知村长,叫二狗哥早些出山,送你去靖王府。”

    “那我就在家里等着二狗了。”

    “我回去了。”

    “回去代我谢谢你母亲。”

    “好。”大丫想了想,没什么漏下什么,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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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要到吃开心的章节了,可是还没想到怎么吃,5555555555555,头痛啊

    咳咳,我说的是不知用啥招式,邪恶地捂脸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