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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朗和庞修德之间的矛盾已经趋向白热化了,但在目前的几场较量中,都是赵宏朗败北,几个县衙里的重要官吏也渐渐不看好他这个县令,转而投入庞修德旗下,当起了其的马前卒,但是明面上,赵宏朗依然是苍松县官府方面的最高长官。
“庞县尉好兴致啊,当值时间跑去抓人,经本官同意了吗?”赵宏朗忍不住加重语气道。
面对赵宏朗的指责,庞修德不屑一顾的瘪瘪嘴,但还是弯腰回复道,“赵大人有所不知,这案情如水火,耽搁不得的,下官听到手下衙役禀报之后,担心贼人逃脱,便急急忙忙率人前去抓贼,情急之下,忘了向大人禀报,还望大人赎罪!”
站在一旁的李明远听到这话,心里便已猜到,这轮交锋赵宏朗是重拳砸在棉花上了。庞修德一口咬定案情事关重大,来不及禀告,这也是常情,赵宏朗要是继续追究下去,反而会让人觉得不近人情,事情闹大了,反而站不住脚。
果不其然,听到庞修德一番辩白,赵宏朗脸色三变,最终还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既然如此,下不为例!”这轮交锋,庞修德又是占了赢面。
“伤人夺财的书生何在?本官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赵宏朗一拍堂木,显然是要将怒气撒在李明远身上了。
“学生李明远拜见恩师大人!”李明远也不称县令,直接叫上了恩师,不过这也不是乱叫,因为他这个秀才考试第一场考试便是赵宏朗当主考官,没有他,李明远也考不到这个秀才功名。
原本还一直脸黑的赵宏朗看到李明远,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明远免礼,怎么今天想起来我这了,也好,待会就在我这用晚饭吧,待我审完此案,我们好好聊聊!”赵宏朗摸着胡须笑言道。
跪在地上的王老大等人忍不住一阵抽搐,没想到这个李明远跟赵宏朗还有关系,如此一来,只怕这事没这么好解决了。
庞修德看到李明远竟然跟赵宏朗认识,而且貌似关系还不错,心中暗道不好,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正他跟赵宏朗已经势同水火,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大人,他便是伤人夺财的书生!”庞修德指着李明远义愤填膺道。
“什么?”赵宏朗忍不住惊讶道。
“是的,恩师大人,学生便是这些口是心非之辈所指的书生!”李明远整整衣衫,从容道。
赵宏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李明远是何许人也,人家是好歹有秀才功名,还在虎贲军中领了个八品宣节校尉的差事,更是玉门侯的心腹,说他伤人夺财,这完全不可能,他也没必要这么做啊。
“明远,你是朝廷命官,而且你的为人本官也是信得过的,这其中是否有何冤屈,你且慢慢道来,本官必将为你做主!”赵宏朗堂木一拍,大公无私道。李明远是他的学生,而且更和他交情不错,况且他还是侯爷赏识的人,至于庞修德这批人,本身就是自己的对头。所以今天这事不管是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要帮着李明远,至少不能让庞修德好受。
一看赵宏朗这架势,庞修德忍不住一阵光火,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收拾这小子呢,何必来县衙走着一遭,这下好了,事情不受自己控制了。
“青天大老爷切莫听信谗言,请青天大老爷替小人做主啊!”赵六知道自己退无可退,直接跪在地上哀嚎,逼着赵宏朗审讯李明远。
赵六这一闹,其余众泼皮自是应和,一时朝堂上哭嚎一片,各种惨状让李明远都感到汗颜,忍不住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啥大逆不道的事。
几个泼皮一阵哭天喊地,让赵宏朗也是异常心烦,但法不责众,更何况众多百姓在看着热闹,他只得连拍堂木,“肃静,肃静,尔等有何冤情,状告何人,可有诉状,呈上来给本官看看!”
这年头想打官司,没有诉状是不行的,但庞修德何等老奸巨猾,虽然时间紧急,但却早已准备就绪,一个眼神过去,自由人将诉状呈递给了赵宏朗。
看到赵宏朗微皱的眉头,以及庞修德等人的冷笑,李明远知道自己该出招了。“恩师大人,请问按律民告官理应作何处理?”
原本看诉状的赵宏朗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明远,不知道这个关头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反应这么慢,难怪混了这么久还是个七品县令!”看到赵宏朗那迷茫的眼神,李明远忍不住在内心一阵鄙视,随即开导道,“这些泼皮无赖以民告官,恩师大人若不按律严惩,让天下人引以为戒,今后天下庶民岂不是纷纷效仿他们以民告官?”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宏朗再不明白就真实傻瓜了,当即兴奋道,“明远提醒的是,本官倒是忘了这回事,按我大华律,以民告官,不问缘由,先打五十大板!”
看到一脸振奋之色的赵宏朗,李明远忍不住怀疑这位县令大人是忘了这事,还是压根就没想起这事。其实倒也怪不得赵宏朗,大华对读书人,尤其是官员的保护还是很多的,各种优待也是令普通人眼红。就拿赵宏朗来说,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以民告官的案子,到今天还是第一次接,这个官还是李明远这个地位较低的武官。
一听要打五十大板,赵六等三人立刻蔫了,这年头的板子威力可是强的很,莫说五十大板,二十大板就能打的皮开肉绽,没个把月的好好调养别想恢复,至于五十大板,那是完全可以打死人的。
三个泼皮求助似的看着庞修德,眼下唯一能救他们的只有这位县尉大人了。
自认算无遗策的庞修德此时也是一阵悔恨,他千算万算,忘了还有这回事,以民告官要打五十大板这是国家法度,他自是辩驳不得,唯一能让他做文章的只有李明远的官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