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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他这反应,被我蒙对了,紧接着我又说道:“别的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你自己回去掂量掂量,是想消停的跟着我荣华富贵,还是想让我给你穿小鞋,想方设法让你滚蛋,去城管局当个小城管,你自己研究。”
只要是个不傻的人,都能明白咋回事,董局长拉拢他,我也在拉拢他,他真以为他在董局长能看重他吗?公安局是董局长一个人的吗?如果顺爷真的能上位,早就上位了,他在这里混了也有好几年了,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他没背景,只能依靠董局长往起爬,而我明知道他是董局长的人,我还敢跟他说自己要弄走董局长,说明什么?我这种人不是煞笔,就是有大能的人,他真得好好掂量掂量,大不了夹着尾巴,在中间当个两面派,谁也别得罪。
顺爷眯着眼睛拿起桌子上我刚刚扔过去的烟,使劲裹了两口,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操蛋了:“干咱们这行,一个月工资几千块,去掉五险一金,每个月挣得钱都不如街边烤冷面的人多,虽然老了以后咱们工资可能比正常人多点,但是说句难听的,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我跟着你干,你凭什么说能让我荣华富贵,如果在这一行里,爬不起来,跟没钱没什么两样。”
这逼想套我话,我可不会傻到什么都跟他说:“荣华富贵我不敢保证,但我只能说给你以前那些权利,你该得到的东西依然会有,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保证,我天天找你麻烦,天天研究扣你工资,一个月工资就这么点,你感觉你抗祸害,家里有钱支撑你,你就继续。看看咱们这里到最后是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顺爷琢磨半天,抬起头问我:“张局,这次我们这些人的可不可以不算旷工?”
“那你要告诉我实话,你们干什么去了?”
“喝酒。”顺爷如实说道。
“好,我心里有数。”
顺爷转珠子提溜一转:“那张局,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去吧。”我点点头,随手招呼小胖进来:“这次除了这个顺子,其它人一律记旷工!”
我这么做的目的有两点,第一,我要知道你们这帮人跟着起哄对付我,那绝逼是要付出代价的,看下次以后你们还敢不敢跟着起哄了,你们顺爷发句话,你们都跟着走了,最后他没事,你们扣钱了,我就不信所有人都能为了他不在乎自己的工资,好,没准顺爷会用自己的工资补给你们,就他那点工资补的了你一次,补的了两次,三次吗?就算他愿意,他媳妇愿意吗?就算你们被扣工资你们乐意,你们媳妇乐意吗。
第二点,顺爷在屋里面跟我谈了这么久,最后他没事,所有人都有事,起了挑拨离间的作用,这时虽然人都不吱声,但他们心里肯定寻思我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整不好顺爷带头闹事都是我让他考验他们也说不定,他们做事一旦有了二心,这个不团结的小团伙瞬间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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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爷后来知道这事以后,虽然心里不爽,但也只能背后骂我两句。
就这样一连过了将近半个月,情况所有好转,现在这帮人见面知道吱声了,出警或者干什么的时候也知道跟我打声招呼了,否则走一个,我扣一个钱,走一个,扣一分钱,这钱我也不要,留着给其他兄弟买烟抽。
目前为止敢跟我嘚瑟的人除了顺爷的两个铁杆好兄弟外,其他人都老实了。
这帮人反应也快,他们跟我作对,对自己根本没好处,而且董局长最近频频出差,根本不在局里,他们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
刘鹏,在这一天终于从城管回归了,而我也算有自己的帮手了。
刘鹏在我的办公室里,对我说道:“你可不特么知道,这城管有多难干,天天让小贩骂我们是狗不说,还各种得罪人,什么拆迁,粘人,种花,植树的,是真J8累,我好怀念自己干交警的日子,天天特么往车里一趟,没啥事就玩手机睡觉的日子,没啥事截俩摩托车,酒驾啥的,还能收点小费,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刘鹏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哈哈一乐:“今晚就带你赚点小费去?”
“啥意思?”
“就咱们干这行,你不寻思着捞点外快能行袄,外快怎么赚?必须得勤快呀。”我神秘兮兮的说道:“通知下去,今晚所有人加班,等候命令!”
晚上,七点,一帮人笔直的站在大厅,我站在人群前面,清了清嗓子:“今晚,小胖跟顺子留下值班,其它人跟我出警!”
顺爷当时就不乐意了,开口说道:“报告,张局,以前都是我带队,为什么要我值班?”
“要你值班需要为什么吗?怎么哪都有你,我真不明白了,到底谁是局长。”刘鹏早就听我抱怨这个顺爷是个茬子,刘鹏自然不贯彻他,想找他麻烦。
“有你什么事呀?”顺爷斜楞眼睛看着刘鹏问道。
“咋滴呀?”刘鹏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两个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干开的意思。
“你装什么呢跟我俩。”顺爷最近没少受我的气,我是他领导,他不敢太嘚瑟,但是面对同等级还是新调过来的刘鹏他可就不贯彻了,说啥也得给新人一点教训,让他别太狂,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刘鹏不屑一笑:“你要真想支扒支扒,下班后,咱俩把警服脱了干一下子就完了呗。”
刘鹏这体格子干这个顺爷应该还是很稳的。
顺爷好面子,当即回道:“干就干呗,装啥呀。”
“行了你俩,在废话都给我滚出局里去。”我呜嗷一嗓子给他俩喊住了,随即开口说道:“五分钟之内,所有人都给我上车,不上车的明天一律滚蛋!”
十三个人,共分两辆车,我与刘鹏各自带一对,开始对南岗这一代周边带有淫秽的足疗馆子进行突击大检查,我的目的也很明确,抓一批人,让他们知道知道哈市出现一个新的副局长,张浩,届时,这帮人就知道该给谁上供了。
我一直不明白,既然是要突击检查,为什么还给警车上按警报器,离的老远,各大足疗馆子的老板铁门就是一拉,纷纷关灯,我明知道他们在里面就是没办法。
“刚子,给我敲门!”
咣!咣!咣!
刚子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于是乎这些老板开始在屋里面通知全程的足疗老板有人检查,所有人今晚全部停业。
只有两家点子背,让我们抓到了。
说来也巧,我们党是赶到这家的时候,一个嫖客正好提着裤子要往出走,我们就敢到了,他疯了一样的推开门就往出走跑,最后被我们给摁下来了。
我一脚踢开大门,走进去一闻,嚯什么味儿啊这是,一股子糜烂的气息味道。
“所有女的靠坐车站,穿几毛衣服,给我站好了。”刚子一脸正义凛然的对几个姑娘说道,几个姑娘嫌磕碜,全程都在捂着脸。
“警察叔叔们,咱有话好商量,能不能不照相,不抓他们?”开店的是个老板娘,她笑呵呵的走上前,用胸口贴着我,抓着我的胳膊说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唠唠?”
“滚犊子,还想贿赂我咋滴?今天说什么也不好使,所有人给我穿上衣服,带回警局!”我强硬的态度给他们干的一愣一愣的,但有一位小姐一直在盯着我看,岁数不大,长得还行,就这姿色在小姐里估计是抢手货。
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哇塞身材真是不错呢,呸呸呸,我在想什么,我现在不是小流氓,也不是地痞了,我TMD是光荣的人民警察!
今晚虽然只扣住两家,但是效果已经达到了,不出明天早上,整个哈市嫖娼业都知道有一位新官上任了,他的名字叫张浩,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上供该找谁了。
他们若是不来找我,劳资天天去检查,让你们生意做不成,奶奶的。
这次行动,出去已经包出去的姑娘,抓了近十五个人,我们同事算上我,也才十来个人,为了大家早点下班,一人带一位姑娘去录口供,而我则是带着刚才那个瞅着有点眼熟,却不知道是谁的姑娘进了我的办公室。
“姓名?”我头也不抬的问道。
“你忘记了啊?”姑娘跟我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刚才那样害怕了,反而显得从容淡定。
“我么认识你么?”
姑娘呵呵一笑:“都说戏子无情,你们这种嫖客才最无情的,前些日子还小蜘蛛小蜘蛛的叫人家呢,咋滴,提上裤子穿警服就不认识了呗?呵呵,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副局长!!我滴天。”
小蜘蛛?我顿时一愣,我说特么的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我瞬间想起来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