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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嫁人的闫虹睿,她光脚的原因也多半是因为着急跑过来,嫌高跟鞋碍事给扔了吧。
我们见过,她一眼便认出我,慌乱的她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抓着我的袖子紧张的问道:“刘铂自杀了?”
无声的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目光锁定在抢救室三个大字上。
闫虹睿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喃喃道:“他怎么会这么傻,怎么这么傻,我根本就不值得他这样啊。”
智允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动动嘴唇,想想又没说,她就是这个样子,即使想安慰对方几句,可因她们不熟,她是不会去劝的。
我脑子也乱糟糟的,感觉世界刚美好,就出现这种岔子,烦躁的我想抽根烟,刚叼在嘴里,抢救室的灯灭了。
我们蜂拥而上,围住大夫,问道:“大夫,刘铂怎么样了?”
大夫摘掉口罩,松了口气,挺疲惫的样子:“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肋骨折了六根,体内失血过多,好在送来的及时,才保全了姓名,病人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哎,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怎么想的,年纪轻轻就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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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叹了口气离开。
病房内,闫虹睿眼泪婆裟的跟着刘铂说着话,虽然刘铂处在昏迷当中,可大夫说了,让这女孩儿多跟他说说话,对他醒来有好处。
我跟智允便在窗外静静的等了一会,我见智允总是在看手表,便说道:“你着急先回去吧。”
“倒不是很着急,就是担心晨曦,我给杨彩打个电话问问先。”
这时,闫虹睿从病房里走出来,顶着哭红的眼睛对我们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他就可以了。”
“你?……”我想问你不是嫁给别的男人了么,留在这里照顾刘铂会不会有些不妥,话到嘴边没好意思说出来。
闫虹睿看出来我的疑惑,转头深情的望了眼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刘铂:“有一个男人为了你不惜自己的姓名,这种男人我怎么能够丢弃他呢。”
“那我明天再来看他,若是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把名片递了过去。
……
出了医院,我有些怅然若失,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了另一个人连生命都不要,也是,相对于刘铂来说,闫虹睿就是他的氧气,氧气都没了,生命自然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这就是爱哎哎哎,这就是爱哎哎哎哎。”一个没忍住,唱了句张杰的这首歌,前一秒还惆怅的不行,后一秒有点逗逼,给智允雷的不行。
车子是报废了,打了电话拖到修理厂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现在身份不同了,这辆车不准备要了,等着换一台车吧,出去谈个生意也有面子。我跟智允便溜溜达达往回走:“智允,你刚才在医院里想说啥完了又没说?”
智允从包里拿出一盒口香糖,扔自己嘴里两块,又问我吃不吃,我张开嘴,她给我喂了两块:“羡慕刘铂对爱情的奋不顾身,他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真爱的。”
“是吧,所以你也抓紧时间找一个吧。”
“我不找,你没看现在的新闻吗,后爹后妈对孩子不是打,就是虐的,小晨曦还是个丫头,我更不能给她找后爹了。”我晕,智允这是什么思想,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她新闻中的那样,如果我是小晨曦的后爹,我肯定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去对待,这丫头太招人稀罕了。
回到家小晨曦一个箭步就窜到智允身上了,甜甜的说:“想妈妈了。”
然后把小脑袋搭在智允肩膀上,双手搂着智允的脖子,腻歪的不行,那小出可能耍贱了。
我看了眼无动于衷的耀阳,他抽了抽我,然后跑到杨彩身上了,哎,爷俩就是没办法沟通,小时候还行,没事抱一抱,稀罕会儿,亲一个啥的,现在随着他渐渐长大,我们男人之间没啥话题,难道真的是同性相斥?
杨彩否定了我的这个说法,她跟我讲,白天我没在家的时候,小耀阳骄傲的跟冉晨曦炫耀:“我爸爸没事儿的时候还陪我玩一分钟呢。”
呃……我突然感觉老脸一红,有些愧疚的看着小耀阳,这段日子太忙了,忙的我几乎都没有时间好好陪他玩一玩,在孩子的眼中一分钟竟然也可以让他拿出去当炫耀的资本,我这个做爸爸的很失败。
晚上的时候,一幕极其暖心的画面出现了,当我们在客厅洗脚的时候,小晨曦竟然帮智允洗,而小耀阳好像从来没有帮杨彩洗过脚,这一平常的举动说明了什么,说明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很懂事,从小就懂事,我愈发的觉得冉晨曦好可怜,如果冉驰还活着的话,那该多好。
洗完脚,小耀阳跟小晨曦到了睡觉的时间,两个孩子非要在一起睡,大人没办法,只好同意,唯一的好处就是智允一个人可以哄两个孩子,小耀阳不太喜欢智允,半个小时候,小耀阳还是没能睡着,他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对我说:“爸爸,我想干妈了。”
我一愣,突然想起在小耀阳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搂他睡觉的不是智允,更不是杨彩,而是他的干妈瑶瑶。小耀阳对于瑶瑶的感情一点都不比杨彩少,这孩子总是念叨着要找干妈。
摸摸小耀阳的脑袋,我随口敷衍着:“这个点很晚了,你干妈都睡觉了,明天爸带你找她行不。”
小耀阳不死心,指了指手机:“我用微信跟她说句话行吗?”
我挺诧异的看了眼杨彩,这孩子连微信都知道?
杨彩白了我一眼:“废话,你儿子都六岁了,啥不知道啊。”
在我的印象里,小耀阳还是那种啥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一转眼竟然这么大了,挺神奇。
我哪能让他发啊,我这刚在瑶瑶家门口跟人家老公发生争吵,这要是让小耀阳在跟瑶瑶有什么联系,那家不得干翻天了,造成人家两口子不和谐该不好了,冉驰就是个例子,这种事我绝对不能让他发生第二次,我不想让瑶瑶或者杨彩变成第二个智允,他们的孩子变成第二个晨曦。
“去去去,睡觉去,发什么发。”一嗓子又给小耀阳干没动静了,瞅了眼他妈,委屈的哭了。
杨彩心疼儿子,把自己手机拿了出来:“来,用妈妈的手机给你干妈发个微信,不,直接打电话过去吧。”
杨彩打电话给瑶瑶,跟我打电话给瑶瑶完全就是两种概念,不同的性质,杨彩随便跟瑶瑶嘘寒问暖了几句就把电话给小耀阳了,小耀阳上来就是一句:“干妈我想你了,呜呜呜……”
然后就哭了,是的,记得上一次看见他这么哭还是想杨彩的时候,我想就可能连瑶瑶都不会认为小耀阳对她的感情能这么深。
杨彩拔楞我一下子:“你儿子跟你一样也是个重感情的玩意儿,以后长大了啊,说不定得祸害几个小姑娘呢。”
“我这么专一的男人,你说啥呢在这儿。”
“你是专一,对每个女孩都挺专一。”
“这话我咋这么不爱听呢,我对沐离专一了?我对施笑颜专一了?那么多女孩子,我可没对谁都专一。”我没事的时候就给杨彩讲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发生的故事,什么都讲,除了找小姐那种不堪入目的事儿……
“不说多,你儿子以后要是碰见两个智允瑶瑶这样的女人也够他受的,看你这辈子活得多纠结。”杨彩都替我心疼我自己。
“那还不是因为你袄,你要是不出国,不就没这些事了,咱俩高中毕业,一起上个大学,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多特么好,哪里还有这些曲折的故事了。”我把锅甩给杨彩。
“嘿,你这赖我了呗?”杨彩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啥都要跟我好好掰扯掰扯:“当初你直接把班长的票投给我,我不就不用出国了么。”
“你要是提前把你出国的事告诉我,我说啥不能投给秦然啊。”
“你的意思就是赖我了呗。”
“那不然呢,还能赖我?有啥事都得跟我说,那么迷恋我,还玩个出国。”
杨彩语塞:“我觉得这都是命,如果我不出国,你信不信咱俩高中毕业后整不好就得分手,如果不分手,上大学遇到各种男孩女孩,发现他们更优秀,或者我们爱够了,被准也得分手,别说现在有小耀阳,就是走在马路上咱俩见面整不好都得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那是你,我不带这样的,你要是死心塌地跟我一辈子,我是不会扔下你的。”
杨彩撇撇嘴:“拉倒吧,我才不信呢,当初你家里出了变故跟我提分手的不是你吗?啊?还有脸说呢,咋滴我杨彩就那么不让你相信么,不就是你爸妈离个婚么,能咋滴,结婚不就是没房没车么,能咋滴你告诉我,我是那种看中房子跟车子要钱的女人么。”
杨彩把我问住了,确实,她的确不是那样的女人,从后来跟我去北京私奔就能看出来。
说来说去,这就是命,人的命,天注定,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我们在这场戏里扮演的只是安排好的剧本,谁也逃离不了。
我嘿嘿一乐,不在跟她犟了:“那你敢答应我不,一直陪我到老。”
杨彩无奈的看了眼天空:“我想答应你,就怕老天不肯。”
走到窗户面前,打开窗户,我双手放在嘴上,大声吼道:“老天爷,你个王八蛋,不许抢走我的杨彩,今生今世我一定要跟你斗争到底,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你不让我们这一生过得安稳,我TMD偏要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偏要让杨彩完美无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与我一起到老,您就等着看着我们幸福的活下去吧!来媳妇,你给我骂它。”
杨彩也是挺信命的一个人:“不好吧,要不咱们别跟他装逼了,求求它,让它放过我们。”
“咋这么完蛋呢,求啥求,有我在,天要亡我我灭天,浩就是这么霸气。”
“好。”杨彩冲着老天大喊:“老天爷,如果你真的能够听到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让我老公张浩让我儿子张耀阳(要杨)一辈子可以张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