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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以后,我先是拉着厂长回家,他换了身衣服,我又回家换衣服,杨彩还在回来的路上,然后我竟然尴尬的找不到衣服在哪。
自从跟杨彩在一起生活,每次出去应付酒局亦或是平日里穿的衣服都是杨彩给我提前找出来放在我身边,我拿起来就穿。
这冷不丁杨彩不在家,我连衣服在哪都找不到。
应该是在柜子里啊?
但咋就是没看到那套挺正式的衣服呢。
我挠了挠头,给杨彩打了个电话过去,让杨彩给我一顿损!
哎,看来这个家,哦不,准确的说,是我已经离不开杨彩了。
下了楼,来到车里,对厂子歉意说道:“不好意思让您等久了,我找衣服找半天,媳妇不在家找不到衣服了,呵呵。”
“哈哈,理解,理解,我在家也是这样。男人嘛,正常的。”厂长爽朗一笑。
一路上,我跟厂长聊天大多数都是厂子里的事情,以及他当年是如何把这个厂子做起来的事。
我就配合着他聊呗。
反正除了工作上的事,其他的聊天内容大致就是他在吹牛逼,我在捧着唠。
没多久,我们便到了指定的酒店,这间酒店很豪华,听说一顿饭尝尝就上好几千元,很是奢侈。
可我觉得这里的饭菜还不如那种小饭馆的饭菜来的香。
智允并没有来,她有综艺节目要参加,最近很忙,而且公司那边现在基本都是交给裤衩子去替她出面,所以,酒桌上的人便是付家宝,裤衩子,以及另外一个带着眼睛瞅着挺斯文的青年,岁数不大,跟付家宝应该差不多。
我估计也是哪家的富二代,他们志同道合一起创业。
在饭局上,裤衩子就跟不认识我一样,异常的陌生。
我也能明白,主要是裤衩子跟智允不想让付家宝知道我们认识。
桌上的饭局几乎没有什么新鲜的,都是聊天扯屁,酒到中旬,便开始聊厂子里合作的事,以及未来更多合作的可能。
这里面裤衩子的酒量排倒数第二,那个戴眼镜挺斯文的青年排倒数第一,没喝多久,便已经晕了。
最能喝的就是厂长,当我们都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厂长显然还没尽兴。
付家宝摆摆手,搂着厂长的肩膀,说道:“老哥,我不行了,咱今天就到这儿吧,弟弟领你去玩一下。”
“玩一下?”厂长挑了挑眉头,道:“可以呀。”
“各位老弟,咱们一起去吧?”付家宝说完也没管我们答不答应,率先向楼下走去。
我跟裤衩子故意走在最后,我悄悄的问裤衩子:“啥路子啊?”
“还能啥路子,要带咱们耍钱?”
“昂。”裤衩子点点头:“一会耍钱的时候,使劲输就行了,过后付家宝会给你报销的。”
“我去,这种套路是不是太老了?”
这种套路就是让厂长一顿猛赢,赢个几天,勾起他的欲望,然后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一顿输。
“你管套路老不老呢,好使就行呗。”
厂长跟着付家宝上了他的车,那个戴眼镜的自己开着车,裤衩子开着智允的车,智允来到北京后,买了一辆很低调的SUV。
我则是开着厂长的那辆奥迪A6.一大帮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一家挺普通的四合院,经厂长后来给我介绍道,别小看这些普通的四合院。一旦拆迁,就能卖好几千万。
北京真的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怪不得人人都想扎根在这里。
这里的有钱人,太多太多了。
他们大多都是不显山不漏水的。
我只知道厂长现在赌博没以前玩的大了,但是他所说玩的小,在我们这种人眼里还是玩的大。
他们玩的推牌九,付家宝坐庄,大家押。
厂长说:“咱们有个上限吧,要是一会都使劲押,押急眼了就不好了,怪伤和气的。”
付家宝笑着摇摇头,挺豪气的说道:“没事儿的,咱们就是娱乐,随便押,那就封顶两万,好吧?”
“可以。”厂长点点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后备箱里有一些钱,小张,你帮我拿过来。”
“好的。”
我走到四合院门口,打开厂长的后备箱,里面有一个箱子,我拎了拎:“我去,这么沉。”
这个厂长现在还真的是信得过我,车里藏着这么多钱,竟然让我随便开。
也是,二十万在一个厂长眼里算啥啊,也就是几顿饭的钱,送个礼的钱。
至于厂长他到底有多少钱,我不清楚。
而且就单单靠赌博能让一个身价最少上千万的人破产卖掉厂子,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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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可能的。
赌博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我突然明白了,当初秦然父亲为什么这么迷恋赌博了。
厂长随意的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些钱后,笑着说道:“第一把试试运气,先压三千吧。”
“我压一万。”那个戴斯文小眼镜的青年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也搂你一万,不好意思喽宝哥。”裤衩子竟然也笑着从包里拿出钱来压。
“张老弟,你别傻站在那啊,过来一起压。”付家宝洗着扑克对我说道。
“呵呵,我不会玩啊,我看两把的。”我挺尴尬的回道,兜里一共没超过五十块钱,拿啥跟人家玩啊。
“没事,过来一起压呗。”赌博这个东西就喜欢架不住人劝。
“嗯,我肚子疼,上个厕所,回来干,你们先玩着。”
厂长知道我兜里没钱,因为每次出去跟他吃饭的时候,我一向兜里比较干净,我是厂子里出了名的妻管严。
他们几个激情澎湃的玩着,我则是掏出手机给杨彩打了过去:“媳妇,到家了吗?”
“没呢,跟同事逛街呢昂。我晚点回去昂,公司这边有个活动,一会我们还得过去布置现场。”
“哦哦,内个,我也在你们公司附近呢,咱手里有多少钱啊?”
“干啥?”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我说因为要赌两把,需要钱,杨彩肯定不能给我。
可我又想不出别的借口能拿上万元的钱。
于是我实话是说道:“厂长跟付家宝他们玩扑克,现在凑不上人了,让我跟着玩会,我兜里没钱,就五十,刚人家叫我玩,我都没好意思玩,你也知道的,他们这种人没办法拒绝,我就说先上个厕所,等会回来跟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