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番外 文四传奇 (杀杀)

文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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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过桥需下马, 有路莫行船,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离开了那座打出首杀的小城,又信马由缰的走了下去。怀里揣着二百两银票和四十两银子,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世界辣么大, 我想去吃吃看’。

    从酥炸小黄鱼(天津)开始吃起, 吃着早饭的标准煎饼果子, 绿豆面的煎饼, 旁边刚出锅的油饼搁在煎饼上,撒上甜面酱、辣酱、葱花、肉末等十几样小料,厚厚实实的卷起来。

    这料多就得多给钱, 可是吃着也更香, 旁边买煎饼果子的人都用一种看大款的人看她,三样小料一文钱, 一个煎饼才十文, 她加了两文钱的油饼又把旁边所有的小料点了一遍, 一看就是愣头青。

    文泽兰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呢, 高高兴兴的吃掉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煎饼果子, 打了个饱嗝, 遗憾的看着旁边的包子铺,嗯, 歇一会再来吃吧。

    天津是水旱码头,又是曲艺盛行的地方,她问摊煎饼的:“劳驾, 听说天津有唱戏的名角,还有说相声的,都在哪儿啊?”

    摊煎饼的笑着给指方向,旁边有个吃煎饼差点卷不起油条的人串过来,满脸是笑:“大爷您是要找乐子呀,爷您真是明白人,会活。喝着茶听着戏,吃着桂发祥上好的□□花、芝兰斋糕干,崩豆张,给个王爷都不换。爷您要是想找乐子,这城里城外正经的不正经的地方,没有俺不熟的,您赏个脸让俺给您介绍介绍此处吗,如何?”

    文泽兰点点头:“行,带路。”

    说这话,摸出一把钱扔了过去,大约十几枚。

    奇怪,你怎么看出来我有钱?

    帮闲的连忙上前问东问西,问清楚她想先听相声,就连忙引着她去‘三不管’,这地方几乎和她见过的庙会差不多,只不过别的地方的庙会是一个月一次,这地儿的常年有乐子看。相面算卦的、变戏法的、打把势卖假药的有不少。

    每个地方都围着一堆又一堆的人,她晃悠到人最多的一圈里,在外头一听,里面是一个又一个的黄段子,不由得大喜。自从断网之后,她很久没看到黄段子了,没想到古时候人这么……哦,听的都是一群糙汉。

    帮闲的连忙挤开人群,让她进到里头去,还撵开一个占着座的人请她坐下。

    逗哏的:“哔——”

    捧哏的:“哔——”(由于太低俗被和谐了)

    文泽兰把左脚脚踝搭在右腿膝盖上,又把刀横在两腿之间,拍着大腿:“哈哈哈哈哈”

    后头有人问帮闲的:“二子,你咋找不着金主了?”这人穿着粗布衣服,头上用骨头簪子,脚下穿了一双脏兮兮的旧靴子,看起来就很穷啊。

    文泽兰把耳朵竖起来了,仔细听这厮到底怎么看出自己有钱的。

    帮闲的低低的说:“她刚才买煎饼的时候,怀里有半吊钱,还有散碎银子,我还看见银票的角子了。你别瞧她其貌不扬,包子有馅不在褶上,你看她怀里踹了不少东西,袖子里还带了东西。练武之人要不是有钱大吃大喝,能胖成这样吗?”

    文泽兰: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一点都不高兴。

    “哔——”“哔——”“哔——”

    文泽兰:“哈哈哈哈哈”在小伙计拎着笸箩过来要钱时,抓了一把铜钱扔进去。

    过了一会刚觉得口渴,帮闲端过来一碗酸梅汤,并一包瓜子。

    听了两个时辰的黄段子,给了好几次钱,听的十分满足。在京城里就没有这样的地方,可能原先有,后来因为皇帝信道教要提高百姓素质,就给取缔了。反正在京城的天桥只看到打把势卖艺的,还有练杂技的,没看到讲黄段子的。

    她懒懒的站起来往外走,问:“这地方有什么名菜?”

    又去吃锅巴菜,还真挺好吃。她尝了两口,索性给帮闲也叫了一碗,刚才这家伙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伺候的真好。呱唧呱唧的吃,咕嘟咕嘟的喝酒:“哎,天津城里城外有什么人是不能惹的?”她一脸兴致勃勃想惹事的样子。

    帮闲就说了几个大的帮派,有码头的地方就有帮派势力,她仔细的打听了一会,总结为:势力很大人手很多、掌控着大半个天津、虽然收保护费但是也管事,还基本上挺义气,有一些大奸大恶的人被这几个帮派的人搞死了。

    这类似于上海滩的故事,显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就又游玩了一天,听戏回来的时候还止不住的感慨:这年头的角儿是真卖力气,连音响都没有,嗓子那么亮,唱的又好又稳,只可惜没有字幕有些地方没听懂。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了:“我家三爷有请。”

    文泽兰拿着请帖一看:“好字!笔走龙蛇,气势磅礴。”尼玛就是不知道这写的是嘛玩意。(天津腔)

    于是就跟过去了,进了大宅子一番见礼,就是吃吃喝喝,有道是‘人胖三寸非一日之胖’,你们就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好了,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很巴适(舒服)的大吃大喝。

    旁边有小妞倒酒,她还欠欠的摸人家的手,又和三爷闲聊。

    这位肯定有五十多岁的三爷,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大爷,锋芒内敛,可是那双手上的伤疤和茶杯口粗细的手腕能让人看出来,这老头练了一身的硬功夫。看她愉快的吃吃吃,自己也夹两口下酒:“姑娘,听说你是凉州人,可我听你的口音是京津人氏。”

    文泽兰笑嘻嘻的说:“祖籍凉州,这不是凉州太荒凉嘛,连煎饼果子都没有,出来讨生活。”

    “哦,这还真是,凉州的烤肉虽然好吃,到底不如煎饼果子。我们家祖上也是边塞人士,也不知为啥来到天津,估计也是为了吃的。人生在世,只有吃穿二字。”是个屁,他只是听说她在城中几乎不住口的吃东西,随便这么一说。

    文泽兰深以为然:“祖籍这东西也不大坐的数,往上再翻一翻我家祖上不一定是那儿的人,头一次吃着剁椒鱼头的时候,我觉的祖上肯定有四川人,吃着凉皮配肉夹馍,我估计我祖上也有人在陕西讨生活。”

    三爷嘴角直抽,要不是看她吃饭的姿态还算能入眼,真想站起来就走:“你倒是得意,武功这么好,想去哪儿玩都行,也不怕遇上危险。”

    文泽兰笑嘻嘻的说:“三爷是想问哪位秦小舅子吧?”

    三爷也笑:“谁杀了他倒在其次,我就想见见传言中天姿国色举世无双的美人。”

    我就想知道,你连字都写不好,那来那么大脸逼着别人吹你。这倒在其次,重点是你来天津做什么,打听有谁是你惹不起的做什么?当年我也这么干,打听哪个老家伙是惹不起的,再去攮死他,一举成名。

    文泽兰说:“天姿国色实在是吹过了,但举世无双四个字,我还是敢认的。”

    三爷:“哈哈哈哈”

    两人闲扯了半天,终于问到整体:“看得出来文姑娘志向远大,不知你打算在何处扬名?”

    “江湖之上。”文泽兰含含糊糊的说,她也看得出来这老头问的是自己是不是要在这儿惹事:“三爷见多识广,我想请您参详一番。我打算在九州之内行走一番,找些没根基没背景,还丧尽天良惹的怨声载道的人杀掉,给自己扬名立万。”没打算在你这儿闹事!

    “这倒是很好,可惜这样的人不多。”三爷敲了敲桌子:“采花大盗都是这样的,武功也高,轻功也好,人人得而诛之。喔,河北有一个武馆的馆主,刀法天下闻名,他原本是赘婿,学了丈人家的武功,娶了丈人的独生女儿,后来他老丈人中毒死了,他却和媳妇大打了一架,他媳妇负伤跑了,他把刘家武馆改成赵家武馆。这些是人尽皆知,他臭名昭著可是有真功夫,收纳了许多地痞流氓为徒。”

    曾带人来天津,试图抢个生意,虽然被我打败了,却也伤了下面不少兄弟。

    文泽兰得到了意外之喜,本想着只是示好表示不打架,天津大半个城都是这几个帮派的,而且也不算太坏,那就把话说清楚别惹事。没想到还拿到了好几个采花贼的信息,还有赵馆主的生平简介和武功特点等资料。

    虽然觉得对方平白无故帮自己这很可疑,可这正是自己需要的,至多是被人当枪使呗。杜月笙不是说过吗,能被人当枪使,说明你有价值。

    一路上吃河北的驴肉火烧,找到那个赵家武馆,坐在茶馆里听了一会的《三国演义》,就听见两拨人议论赵家武馆的大徒弟如何抢了他的银子,赵家武馆的二秃子调戏了他的小老婆。

    住店的时候和店小二打听了一下,也说是个混蛋。

    第二天,她愉快的吃了两碗山西人开的面馆里买的正宗刀削面,加的山西老陈醋,超级好吃!然后遛个弯,消化消化食儿就去找事。

    “不好啦!赵大秃子去砸刘家武馆啦!”

    呼啦一下,一群人都跑了过去。文四也跟上去:“哎?哥们,这是怎么回事?”

    “刘家武馆是他前妻被打伤之后另开的武馆,开了有两年了,俩人互相避着不见面。赵家武馆收的都是地痞流氓,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刘家武馆收的都是正经人,也教真功夫,徒弟越来越多,这不,赵杂碎去砸场子了。”

    文四又蹲在墙头嗑瓜子,看长得只比自己好看一点点的刘氏拎着单刀,和对面的赵秃子破口大骂。刘氏道:“哔——”“哔——”“——哔——”对面二十多个地痞,污言秽语不离口,竟然没骂过这位姑娘。刘氏收的徒弟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师父会说这么多脏话。

    文四忍不住蹲在墙头鼓掌:“好诶!!!”

    赵秃子恶狠狠的瞪过去:“死胖子,滚!再他妈在这儿满嘴喷粪,劳资把你塞进你妈——哔——里。”

    文泽兰干脆的拔刀,嬉戏般的从墙头一跃而下,一刀砍向他的秃头。

    赵秃子猝不及防,手里又没有兵器,连忙往后躲,可身后都是徒弟们,一时间躲不开。

    她手里的刀停在他头顶一寸多的地方,漫不经心的用刀刃敲了敲他的头:“呦,这光溜溜的玩意看着像驴粪蛋蛋,居然是个人?”

    赵秃子的徒弟们嗷嗷叫着拔刀。

    刘氏大笑:“说得好!可不就是个驴粪蛋蛋嘛!”

    赵秃子道:“那也是草果你的驴粪蛋。”他算清楚自己打不过这俩人练手,就对勒平了胸,打扮成男子的文四笑着说:“这是我们夫妻家事,与你无关。哥哥我这个人脾气直,口无遮拦,一时说错了话老弟你别见怪。”

    文泽兰一翻白眼:“拔刀吧,我这个脾气直,看见想杀的人就一定要杀。”

    赵秃子脸色微变:“杀人是犯法的!”

    文泽兰:“嗤。再不拿刀我就上了,少他妈废话,跟个老鸹似得。”

    赵秃子还有心打圆场,徒弟们一个劲的撺弄,地痞们当然不把杀人当回事,没杀过是一回事,嘴上怎么说是另一回事。刘氏又用几句话把他逼的不得不打,围观群众自然是冷嘲热讽,反正混在人群中也没人知道话是谁说的:“赵馆主不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吗,怎么不行了?”

    “哦~原来这秃子只有吃软饭打老婆的能耐,见了个带把的就怂了。”

    “脓包软蛋鼻涕虫!”

    文泽兰:“麻痹的,你舌头比吊长,有完没完?”她岔开两腿站着:“要是怂了,就在劳资□□爬过去,学狗叫。”

    赵秃子在此地嚣张跋扈惯了,除了不惹官面上的人,余下的谁都敢惹。拔刀:“曹尼玛!”

    二十招之后,他被文泽兰一招砍伤了左腿,血流如注。

    众人大喝:“好!”“好刀法!”众人盯着他的血,就好像这血比别人的血更红,更浓。

    又过了九招,文四一撩一拨,砍断了他拿刀的手,反手把刀压在他脖子上,扭头问:“杀不杀?”

    刘氏大叫:“杀!杀!杀!”

    她又高声问围观群众:“杀不杀!”

    围观群众疯了一样高叫:“杀!”“杀了他!”“砍了他的头!”

    颇有种夜店里嗨起来的感觉。

    深深被赵秃子欺凌、剥夺和侮辱过的人大叫,没受过害的人也这样大叫。

    赵秃子颤抖着无力的叫着:“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

    “杀!”

    “杀!”

    “杀!”

    文泽兰狂笑着砍掉他的头,一脚踹翻了栽倒在地的尸体,又蘸着血在墙上写:“杀人者,凉州文四!”

    她近乎癫狂的大笑:“好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大笑着往院外走去,众人敬畏的散开一条路,让她走远了。

    刘氏呆呆的看着尸体,忽然崩溃的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恩人……”

    这混蛋终于死了,死在我面前,人生真是死而无憾了。

    我打不过他,真是打不过他……

    文四在空无一人的铺子里拿了一坛酒,扔下一小块银子,又拿了两只烧鸡,扔下半两银子,这两个铺子里的人都去看热闹。她飞一样的骑上马跑出城,一气跑了几十里地,翻身下马,在山坡上呆呆的站了一会,拍了拍马儿的脖子:“小乖乖,你吃草吧。”

    她坐在草地上,撕着烧鸡,抱着坛子喝酒。

    好闷啊,真不开心,特别不开心。

    打架不开心,杀人也不开心,喝酒也不开心,吃了好多好吃的也不开心。

    这个时代太压抑了,我不开心的过了很多年,在过去我没见过这么可恨的人,可恨的事。

    或许因为微博上消息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而现在一个消息能传播一年。

    我真的能做到我要做的事么?老老实实的嫁人很没意思,也很危险,可是这样努力又有什么用呢?或许我处心积虑的忙碌,到最后得到的只是仇人们寿终正寝,我若杀了丞相,留在史书上的只会是一笔骂名。

    我虽然不在乎骂名,可我只想做一些让自己高兴的事。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只是在杀人吗?

    她很苦闷,在吃掉两只烧鸡,喝掉了一坛五斤花雕酒之后,郁闷烟消云散,躺在地上枕着石头就睡着了。

    枣红马吃了半天的草,在旁边的小水坑里喝了点水,回来看她睡着了,站在旁边看着她。

    文四醒过来之后,觉得有点不舒服,过了一会发现又到经期了,难怪刚刚那么郁闷和情绪反常。

    经期前注定是神经病,大哭大笑喜怒无常,屁大点个事儿就能气的要疯。

    可恨这个年代没有随身挂历牌,要不然算着日子也不至于这么迷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说,我写的时候是半夜,我饿。

    草果不是虫,是避讳。

    我的日更新书,脑洞巨大的文:

    《星际之凤凰台上(修真+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