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倾城日光薇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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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请转告冯厉爱卿,就说娘娘兰贵妃是莫卧儿帝国的公主,朕想调些兵马去助阿克巴征战,让冯爱卿与一些将军议议,定下后再告诉朕,由朕与兰贵妃带兵马去莫卧儿,交于阿克巴。

    再则,两位娘娘想到叙州与播州百姓因战事而清贫,特带来粮食三十万石,谷种五百石,麦种五百石,雏鸭五千只,雏鸡二万只,还有八百只公羊,三千五百只母羊,均在北门外,就由耿爱卿代两位娘娘先去收货。完后将这些东西分发到这两城百姓的手里,以示皇恩浩荡,隆庆娘娘的心里想着百姓。而朕急于赶往白岳,就不在此停留了。

    请告诉太后,皇后,和四宫娘娘,就说朕办完事后便带贵妃娘娘回大理。”冯广他们见皇上说走便要走,就一起跪留皇上与娘娘用餐,碧玉见了便道:“皇上,不说众臣盛情,就是臣妾的肚子也饿了,就留下吃点吧。”天啸听了只能留下,叫耿世贵让人去北门外接货,再让一个叫柯三的来府衙。冯广甚喜,忙遣人备宴,随后君臣坐下,说笑闲聊,很有气氛。席间,天啸忽然想起一事,对呼延立说:“朕认识位叫呼延英的姑娘,她的老家也是开封人,上有一兄叫呼延豪,与你兄儿女同名。

    朕怀疑这呼延英,呼延豪俩,便是你的侄女侄子。呼延英现住施州,丈夫是海盐帮的副帮主,为人豪爽,姓赵名顺,人称施州小覇王。朕想着,你从大理回来后,便与你兄去趟施州探个究竟。但朕以为,此事*不离十,不然也太巧合了罢。”呼延立听了自然惊喜万分,众人也兴奋,酒后送皇上与娘娘离了叙州城。在往白岳这一路上。碧玉便称呼天啸皇上。自己为臣妾,闹到兴奋时,便与秀兰串通一气,让皇上尽快去找青云和菲儿,到时一并娶了。还说她们四人金兰结拜时,有过同嫁一位如意郎君的誓言。天啸只当是说笑,也没往心里去,每当她俩提起便一笑了之,也不加理会。

    不日到了秀川镇,天啸住进五岳客栈。问了掌柜才知,两个妹子上午刚走。说是去云南找他。“唉!”天啸好生懊恼,后悔只顾顺着两位夫人逍遥找乐子,游山玩水中耽误了不少时日,这才错过与牡丹雪梅在施州团聚,又在秀川镇上擦肩而过。无奈之下只能让柯三扬鞭赶程,直奔江南而去。

    可有谁会料到,不巧的事全让天啸给撞上了。到了绍兴府。刚入石过家,石母照面就说牡丹雪梅清晨刚离开,说是去找他,但去哪里找,连她俩自己也说不清。“娘的。”这下天啸真的是找不着北了,掀桌子,摔椅子,砸坛子,在石家胡乱地发泄了一通后。跃上马背,一声鞭响,马便箭一般地冲出了小镇。

    这下可不得了了,藏在天啸身上的邪气魔性全被烦燥的情绪逼了出来。这世上除了儿女之情,他与比肩长大,亲如兄妹的牡丹雪梅感情最深,深过恩师和钟伯,深过莫菲母女,深过金銮殿上的龙椅。自嫁给了天啸后,秀兰还从没见过夫君象现在这么痛苦过,瞧着他那涌出的泪水,这心中的感受就象自己头上的这片天就快塌下来了。贪玩的碧玉更是自责,望着夫君如此这般,很是心碎。“相公,都怨我不好,都怨我贪玩,不然也不会误了你与两位姑娘团聚。”

    她自责自己,当看见天啸在石家砸家什泄愤时,好想一头撞死算了,只是肚里已有了小宝宝。可此刻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夫君,除了怨恨自己,也只有落泪了。碧玉这一哭,天啸反而放慢了马蹄,与她并肩,伸手搂过抱在怀里,任由马儿自由奔蹄,自择归途。

    行到黄昏,马儿到了天堂杭州,前面道路堵塞,马匹嘶叫一声止住四蹄。天啸放眼一看,正好看见一伙大汉手持棍棒,凶神恶煞般地在追打一个白须老者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女孩,朝自己这边跑来。再看左右两侧,沿途却有不少江湖人物立足观看,还指指点点。其中有人还说那白须老者是白老怪,大家当即便一笑了之,似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他们全然无关。

    “白老怪?这不是一飞姐的父亲,钟伯的师父吗?”听说那狼狈不堪的老头是白老怪时,天啸自言一句忙放开娇妻,抓起梅花枪纵身一跃离了马鞍,从众人头顶越过落在地上,恰好那白须老者牵着小女孩跑到了面前,便长枪一挥拦住了去路,问:“老头,快告诉本少爷,你真是白老怪吗?”那白老怪一点头,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让随即赶到的几个凶汉挥棍几棒,打倒在地,顿时成了冤鬼。天啸见了大怒,怪叫声中梅花枪一抖已杀了两个凶汉,惊得其他人往后一连退了数步,其中有个还朝他一阵咆啸。“小子,你是谁?杭州府血里笑血大爷的事你都敢插手,你是活腻啦。”

    天啸也不答话,怪笑声中一扬衣袖,顿时打出不少暗器来,又杀了七八个汉子,剩下一个没死的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他也不理这人,伸手拉过跪在白老怪身边痛哭的小女孩,朝她笑笑说:“别怕,小妹妹,快告诉哥哥,这老头是谁,你又叫什么?”小女孩用双机警的大眼在天啸脸上瞧了一阵后,泣道:“他是我爷爷,别人都叫他白老怪,我是他孙女叫白文。”

    四周江湖人物听了小女孩这话,才知道这白须老头还当真就是消声灭迹的白老怪,同时也想到了藏在他身上的那册能称霸武林,号召江湖的武功秘笺《无形神掌》,便纷纷出手来抢白文和白老怪的尸体。天啸见了怒得“哇呀”一声怪叫,手中梅花枪一舞,惊得江湖人物急忙躲避,闪不及的已有三人受伤倒地,余人纷纷亮出兵器将他和马轿团团围住,耀武扬威地比划着手中的器械,但谁也不敢当先出招。

    “别怕,文妹妹,上车去和姐姐呆在一块。”天啸似乎根本就没把眼前这些江湖人物放在眼里,摸摸白文的头。伸手将她抱上了马轿。“有哥哥姐姐在。没人敢伤害你。文妹妹,我先把你爷爷的尸体埋了,然后再告诉你,哥哥是谁,好吗?”见白文点头,他就用枪柄敲打那个还在磕头求饶大汉的脑袋,用命令的口吻说了句:“快!扛起这老头,跟在我身后。”说完,也不管这大汉是否照做,朝柯三一挥手。抓过自己马匹的僵绳朝碧玉轻声吩咐了一句:“取剑在手,小心遭袭。”便提枪牵马。目中无人地往城外的一片荒地走去。那大汉也算听话,忙扛起了白老怪的尸体,紧随在天啸身边。柯三将七环鬼头刀放在腿上,边赶着马轿边朝左右张望。碧玉持剑在手,环视四周,随时准备与人斗杀。

    这些江湖人物识得天啸厉害,见他走近忙闪出一条道来。但又舍不得那本武功秘笺,就远远跟着来到了城外的坟场。天啸东瞧西望了一阵后,选了处地势较高的荒地,将梅花枪往地上一插,蹲在地上,双手如钩地抓起一把把的泥土,不一会功夫便刨出一只大坑来,招呼柯三让秀兰与白文下车。碧玉下马,问白文:“文妹妹。你看这只坑行吗?”见白文点头,天啸就从大汉手中接过白老怪的尸体放在坑旁,用衣袖慢慢抹去白老怪脸上的血迹,又整整他的衣衫,这才将他抱入土坑,脱下自己锦衣盖在身上,推上四周的泥土用手拍紧后,从别家的坟上取过一块墓碑来,拔出屠龙剑刮去碑上的字迹,再刻上“白老怪之墓,孙女白文立”这两行字,将墓碑竖在白老怪的坟前,对白文说:“来,文妹妹,在你爷爷坟前哭一场,再好好地磕上几个头,我们就入城,找家客栈吃饭歇息。”

    白文便跪在爷爷坟前磕了九个头,又抱住墓碑哭了一场,随后起身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双手递给了天啸流着泪说:“哥哥,爷爷着了别人的道,中慢性巨毒,知是不能活了。他曾经说过,往后谁亲手葬了他,那这本《无形神掌》就归谁了。今日是你葬了我爷爷,那这本秘笈就归你了。”

    葬一个老头,送一本盖世的武功秘笈,岂不是吃了只天上掉下来的大陷饼,也太划算了吧。四周的江湖人物听了白文这话,心里好是懊恼,后悔自己没及时向白老怪伸出援助之手,却白白地将秘笈拱手让人,真是他娘的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既事已如此,那后悔也是枉然,眼看天啸就要沾手秘笈,大家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忙争先恐后地朝白文扑了过来。凭天啸的功夫,自然也不稀罕这秘笈,但却明白它的珍贵,也知道这些尾随在后的江湖人物无非是冲着这本秘笈而来。既然白文取出秘笈,那这些江湖人物迟早要出手来抢,天啸的心里早有准备,此刻见江湖人物奋勇而上,便狂叫一声:“碧玉,你们主仆好生保护秀兰和文妹妹,看我怎么杀人。”

    便伸手取过秘笈放入怀里,拔出屠龙剑吩咐那大汉一句:“趴在地上。”就舞枪挥剑杀入人群,使出了狠招。这些江湖人物也非等闲之辈,可说是各路豪杰,八方英雄,自然也少不了妖魔鬼怪,武林败类。他们原想天啸就算是在娘胎里练功,也就二十来年光阴,用不了几招就成了一具横尸。可他们想错了,天啸的师父个个都是江湖异人,人人都是武林霸主。也是他们今日该死,贪婪之时却忘了当今武林除了锦衣公子外,谁还敢单枪迎战百十来个江湖人物。

    天啸自闯荡江湖以来,虽然杀过不少高手,也与哈瓦喇嘛大战了八百回合,但真正刺激和危险的今日是第二回,第一回便是在呼延英的家门外。今日是如此之众,还要顾及夫人和白文安危,天啸当然不敢怠慢,只怕一不留神丢了恩师脸面,出手全是杀招,不给对手留任何希望。不一会的功夫,已有二三十人成了死尸,其余人等也都受了伤,只是伤势轻重而已。

    “怎么样,尔等还想继续玩下去吗?”天啸瞧了一眼左胳膊上的剑伤,冷漠地望着对手,接着说:“如不想玩,你们走你们的,本少爷还有正经事要做。如不服气,尽可以再来一场,本少爷兜住就是。”见对手既不走,也不吭声,六七十双怒眼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随时都会来抢《无形神掌》秘笈,这心里还真担忧了起来。“他爷爷的,明处,胳膊中剑,胸口挨刀,肩与大腿中了暗器,但这还要不了我的命。最可怕的是背后那一毒掌,如再不运功疗伤,吞粒保命丸,此命休矣。”刚想到这,也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快跑,辽东五怪来了。”

    那些没死的江湖人物听了“呼啦”一下全跑了,转眼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