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扔进河里

古斯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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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我在威胁你。你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能保证喜爱之人的安全,他日若是文昕公主知晓,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何乐而不为?”

    一副奸诈模样,加上这张惊天地泣鬼神的样貌,简直绝配。

    甩开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抽出剑,在月色中泛着寒光。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真的气极,架在脖颈上的剑用了力道。不过,同样的招数用第二遍可就毫无威慑力可言。

    两指夹住剑锋往外推了推,嘴角勾出一抹讥讽。

    “没想到左将军竟是如此自大之人。且不说你伤不了我一根毫毛,以防万一,出来之前我已在苏逸身上放了封书信,交待他倘若明日一早见不到我,便将那封信交给我父亲。可想知道,信中写了什么?”

    迎上他肃杀的目光,眉头微抬,“何氏天朝再无高贵的文昕公主,倚醉楼中却多了位头牌姑娘。”

    “你敢。”

    他似一头发怒的豹子,锋利的兵器随即招呼过来。

    “噗通”一声,水花溅湿了黑色靴子,引来了附近巡逻的士兵。

    却见大将军面色肃杀,狼狈的站在水中,面面相觑。

    “将···将军···”

    “将军不小心滑进河里,夜深水凉,各位兄弟还是先将将军抚上岸为好。”

    一道中规中矩的声音传来,众人这次反应过来,纷纷下河捞人。将军却并不领情,反手将他们甩进河流中央自己走上岸,背影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错觉。

    再看河岸,哪还有什么人。

    捂着乐到抽筋的肚子回到营帐,苏逸正披着外衣倚在床上看书。

    “去哪里了?”

    “···捉鱼。”

    淡淡打量我一眼:“鱼呢?”

    “···淹死了。”

    他翻了页纸,细细看着,一室静默。

    “不要太过分,若是染了风寒你便替他上阵杀敌。”

    解铠甲的手一顿,他又知道,这厮定然在我身边安排了奸细。

    一个小小的侍卫不可能拥有自己独立的帐篷,在与一个人同塌而眠和跟一群人同塌而眠之间,傻子也知道如何选择。

    只是当我抱着被子蹭到那张窄小的木板床上时,却被人推了下来。

    “你睡地下。”

    “···为什么?”

    “这里是军营,随时都会有人进来。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品位有这么差。”

    “···”

    被一阵杀伐声吵醒,闭着眼睛坐起身,头晕脑胀,严重的睡眠不足,昨夜似乎被老鼠啃了脚趾头。

    床上整整齐齐,已然不见人影。

    向帐外探出半个身子,见天色还灰蒙,打着哈欠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喂,你···”

    回过身,透过来往的士兵看到一张···嗯,英武的脸。

    指指自己:“我?”

    “是么你你我我的,小兔崽子,谁准你睡懒觉的,还不赶快穿上衣服到校场训练,磨磨唧唧的小心老子抽你。”

    怔怔看着他那张喷着吐沫星子的大嘴,不敢确定刚刚那番话···真性情的话是对自己说的,直到他吹胡子瞪眼朝我走来。

    火速放下帘子,一边往身上套铠甲一边琢磨怎么回事,没听苏逸说还要训练。

    几乎被提溜着进的校场,在震耳的喊杀声中对上高台上的两双眼睛,一双淡漠,一双犀利。

    “哪个营的,迟到一刻钟,跑三十圈,立即实施。”

    又一个头戴红缨的大将走来,盯着我打量片刻,声震如雷。

    不觉被这种肃穆所感染,脚下先于脑中有了反应,竟真当着数十万大军的面围着校场跑了起来,三十圈,如此下来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你那是跳舞还是跑步,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身边多了个人,黑着脸蔓延嫌弃的看着我,不就是将我揪到这里来的大将。

    “快跑,半个时辰跑不完休想吃饭。”

    一鞭子抽到脚边的土地,溅起飞尘一片,吓得我跳脚,不自觉加快速度。

    “怎么还这么慢,别以为你跟将军有些交情老子就会放松。”

    脚步一顿,险些趴下,堪堪躲过抽过来的鞭子。

    “······”

    途经点将台,那双冷寒的眸子分明多了几分戏谑。

    那个恨啊,牙齿咬的咔嚓咔嚓响,朝他竖了个中指,继、续、跑!

    左冷背着手站在高台,嘴角急不可查微微上挑,看着身旁温润如玉的一人,眼底戏谑更深几分。

    “监军大人的近卫似乎非比寻常。”

    苏逸淡淡颔首:“是吗?他对将军素来敬仰,若知你如此夸赞想必会十分开心。”

    “······”

    不知跑了多少圈,身旁督促的那个将领因为岔气儿退了出去,也就没人帮忙数,早知道就不逗他说话了。

    想偷会儿懒,心有灵犀般,天空突然飘起了雨,雨点越来越大,很快脚边坑洼处便积了水,军中规矩严谨自是不会因为天气耽搁训练,直至砸下来的雨点变成冰雹。

    在营帐擦拭被打湿的长发,隐约听到外面的交谈,这场突如其来的横祸似乎伤了不少人,路才行了一半便遭遇此事,可谓是出师不利。

    冰雹这种反季节天气向来被认定为不详征兆,一时间谣言四起,军心动荡,好在左冷斩杀了几名始作俑者镇住了场面。

    本以为是上面有人出手相助,如今看到全然不是如此。想起那股污浊之气,不知两者是否有关联。

    当日傍晚收到六百里加急,先遣部队在雁门关与敌军遭遇陷入大战,敌军有从玉门调兵的趋向,希望后方部队予以支援。

    左冷当即决定拔营火速赶往雁门,天不遂人愿,日夜兼程的第二日再遭暴雨。大雨三日不息致河水暴涨,造成洪灾,附近村庄尽数被淹没,大军行程因此被耽搁。

    此时,六十万大军分居十处高地,尚未上战场便犯了军家大忌,着实令人气馁,不仅是众位大将便是向来淡定的苏逸也愁眉不展。

    一日我正在打坐冥想,苏逸突然进来,身上还沾着雨水,紧紧盯着我: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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