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差

慕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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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秦思吟住院的消息,宿舍里的三只瞬间炸了,果果更是当天晚上都准备奔过来,幸好安宁在一旁阻止,“思吟还要转院,肯定很辛苦,我们要是过去的话就影响她休息了,我们还是明天再去吧。”她这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秦思吟拿着本书倚靠在太阳下,暖融融的晒着的时候,就听到她们三人的声音了。

    她还没转过去呢,果果就扑了过来,抓着她的手,焦急的说:“小秦同志,你怎么就住院了呢,祖国还等着你去建设呢!”

    秦思吟瞬间一脸黑线。

    是谁把这个二货带过来的,现在把她带走好不好!

    安宁和南顾嘴角一抽,绕过病床走到另一侧,把东西放到床头。南顾开口,“我们买了水果,你记得吃,还有你要的书也拿来了,放在下面的袋子里。”

    秦思吟把书放到一侧,笑着说,“怎么带水果啊?”

    “对对对,”果果附和,“我都说了要买猪脚汤,她们俩都嫌弃,硬说要买水果!”

    秦思吟真的不想理她,扭头过去看她们,“不要带东西来的。”

    安宁掖了掖她的被子,说:“总不可能空手来吧,带点水果你看书的时候吃点就好。”

    南顾说是啊是啊,“我们也是真的想不到买什么了。”

    “猪脚汤!”果果气鼓鼓的说。

    “闭嘴!”南顾说,“待会带你去吃!”

    果果这才消停下来。

    秦思吟:“……”原来是她自己想吃。

    安宁看着她吊起来的右腿,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看她,“疼吗?”

    秦思吟好看的眸子一转,“也就撞到的时候疼,打上石膏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怎么会出车祸呢?”安宁皱眉。

    “据说是酒驾,”秦思吟不甚在意,“反正就是挺倒霉的吧。”

    安宁埋怨,“这怎么就倒霉在你这里了,真是的。”

    南顾也点头,“你这骨折也要好久才能好啊。”

    果果也凑了过来,“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要不喝个猪脚汤补补?”

    三人对此无语。

    秦思吟笑着看果果,说:“果果,你知道吗,喝猪脚汤补哪里?”

    果果点头,“脚啊!吃啥补啥啊对吧!”

    “不是,”秦思吟摇头,缓缓吐出两个字,“丰胸。”

    三人眼神难得统一的看向果果的c,果果一惊,护住自己的胸,“不喝了不喝了不喝了,我都这样了,还是你们喝吧!”

    三人被她护胸的动作逗乐了,秦思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席城推了两场重要会议,大汗淋淋的爬了7层楼,打开门就看到秦思吟明艳的笑。一瞬间,所有惊慌与疲惫顿消,只剩下心上无限温柔。

    他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如擂鼓般震动响,秦思吟转过来看他,笑着说,“怎么不进来?”

    叶席城调匀了呼吸,才踱步进来,“身体怎么样?”

    秦思吟抬了抬自己打了石膏的脚,“唔……大概不能说很好吧。”

    看她自嘲,叶席城就放宽了心,“还能开玩笑了,说明还可以。”

    “还好吧。”秦思吟动了动自己的脚,问,“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过来了?”

    叶席城淡然的拉开椅子,做平常状,说:“到这边有点事,就过来看看你。”

    “那个——”见他们聊的这么热络,南顾打断他们,“我们下午还有课,先走一步?”

    秦思吟点头,“嗯嗯,你们走吧。”

    “ok!”南顾带着另外二人走,“你的论文我们仨会搞定的,你就在这好好养伤吧。”

    叶席城也笑着和她们再见,转回来和秦思吟说,“你室友挺好的。”

    秦思吟想了想,“她们是挺好的。”也挺好玩的。

    “医生怎么说,你的腿?”

    “大概住一周的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叶席城,“那石膏呢,多久可以拆?”

    “一两个月吧。”秦思吟不是很确定,“医生说看恢复,恢复的好一个月就可以拆了。”

    “还行,过年的时候起码不用拖着它。”

    秦思吟犹豫,“今年过年去哪里?”

    “在家。”叶席城淳淳的声音响起,“你已经23岁了,思吟。”

    秦思吟浑身一震,过了这个年她就是24岁,是……终于要这样了吗?

    “我爸说过吗?”

    “秦叔还没说,但是我母亲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她现在在打听c市所有的青年才俊,大概在初三的时候会聚一聚,你也别紧张,这不过是第一次而已。”叶席城轻松的说,“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吗?”

    秦思吟笑不出来,“他们可真积极。”

    “他们也是为你好。”

    秦思吟沉默。

    “也不是说一定要在那个时候找到一个……你喜欢的、觉得不错的人,只是那么多人里面,总会有一个适合你的,你可以先相处试试对不对?”他干涩的说完。

    却又想发笑:自己这是做了一个好哥哥吗?

    真是好笑啊。

    她说:“我和顾榕在一起了。”

    叶席城瞳孔一缩,“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秦思吟微微笑着。

    “……是吗?”叶席城苦笑,他是不是来晚了一步?可是在人生这条路上,他早就领先于顾榕千万步了,何况这些年他一直以兄长自居,又何必呢?

    “嗯。”她点头。

    叶席城喉结微动,呼吸之间感觉自己口腔处滑过一股铁锈味,放在裤袋里的手紧握成拳,过了好久才开口,“公司那还有事,我先走了。”

    秦思吟还等着他的后文,没想到他话锋一转,一愣,“好。”

    他孤单落寞的离开,到了医院楼下的花坛处泄恨般的手捶打着边上的樟树,一下一下用力的、未停止的。

    冬季的阳光不一会儿就被乌云遮盖,雨雪交杂飘落,从头发到指尖,由内到外,凉风来袭,冷得刺骨,他终于不知味的停了下来。

    高大冷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一辆黑色汽车驶过来,在他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男子冰冷英俊的脸。

    叶席城脸上淌着雨水,雪花也砸落下来,胸膛起伏不断,喘着粗气看着车内的顾榕。

    顾榕瞥了他一眼,坦然的说:“叶总,淋湿感冒了可不好。”

    “你现在开心是不是太早了?”叶席城冷笑。

    顾榕升上车窗,“是早是晚,只要是属于我就好。”他吩咐司机,“继续开。”

    汽车缓缓驶离,不远处的叶席城手心紧握。

    是早是晚,谁说一定是你?

    没有那么多本来注定的,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晴吗,这雨下的多大?

    叶席城抓了抓头发,又烦躁的松松领带,抽出来一甩把它扔到花坛里面,飒然的离开。

    **

    顾榕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秦思吟正挣扎着下床。

    他连忙上去,“怎么了?”

    秦思吟被他突然到来给吓了一跳,“我、我有事。”

    “有什么事、非得下来?”顾榕扶着她到一边的沙发上。

    秦思吟拉着病床不动,“我不去那里。”

    顾榕也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秦思吟被他看得脸红,吞吞吐吐的说:“我要上厕所。”

    顾榕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唇角微扬带着点笑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在床上解决这种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看他。

    他的声音富有质感,好听又有磁性,“我带你过去吧。”

    秦思吟刚要拒绝,就感觉整个人腾空了,她手足慌乱间连忙双手抱住顾榕的脖子,“师兄——”

    “嗯。”顾榕襟怀坦白的抱着她。

    秦思吟:“我自己可以的。”

    顾榕挑眉,“你确定你可以吗?”他把她放下,敲了敲她的石膏。

    秦思吟艰难的双手抬起,挪了一点就累了,“……其实有点累。”

    顾榕一把把她抱住放在抽水马桶上,就闪身离开。

    等到门内传来声音,细细小小的,“我好了。”

    他进来二话不说就抱住她回床上。

    秦思吟指了指沙发,“我想去那里坐着。”

    顾榕没动,秦思吟再重复了一遍,顾榕深邃的眼睛看她,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求我。”

    秦思吟头皮一僵,这什么人啊。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觉得床上也挺好的。”

    顾榕点头,“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他指的是抱着她站在这里。

    “……”秦思吟暗骂:明明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等级的,还总是挑衅他干嘛!

    她低眉顺眼的张嘴,“师兄,你把我放到沙发上去吧。”

    “我说了,求我。”顾榕得寸进尺的要求。

    秦思吟一咬牙,“放我下来!”

    顾榕悠闲地抱她在病房里走。

    秦思吟恼羞成怒,“顾榕!”

    “嗯。”某人把她放到餐桌上,拿着水杯气定神闲的问她,“喝水吗?”

    秦思吟微微一笑,“喝。”

    顾榕递给她,好整以暇的看她喝完,放下杯子准备抱她起来的时候,秦思吟笑着说:“师兄,我觉得坐在这里挺舒服的。”

    “坐在这里会着凉的,听我的,乖。”顾榕伸手去抱她。

    秦思吟躲过,趾高气昂的说:“求我。”

    顾榕失笑,她愿意在他面前这样闹,他也乐意接受,凑到她面前,与她鼻息贴切,在她颤抖的眉睫中缓缓开口,“求求你,让我抱你。”

    他语气里的玩笑意味那么重,说话的时候气息浮到她脸上,暧昧温软,她差一点、控制不住地就陷入他的难得的温柔之中。

    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双手碰到他的胸膛,咬了咬唇,说,“我要去床上躺着。”

    “不去沙发上了?”顾榕这会儿倒是认真了。

    秦思吟摇头,“不去了,有点困了。”

    “躺我怀里睡?”顾榕面不改色的说,竟也就真的没动。

    秦思吟真的要怒了,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捉弄她?

    “顾师兄,放我下来。”她挣扎着下来。

    顾榕半疑半惑放她下来,听她的后续。

    秦思吟莞尔一笑,“往右转。”

    顾榕往右转。

    “往前走十步,然后关门!”秦思吟看到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床上慢腾腾的挪去。

    顾榕被摆了一道也没生气,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发笑,自己在她面前似乎太听话了?可是怎么办呢?

    那么喜欢她,她也仗着自己的喜欢为所欲为、嚣张跋扈,他怎么可能不满足她。但凡能让她开心,他何乐不为。

    人生那么艰难,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遇到了她,生命之所幸。

    要是不好好宠着她,那就愧对了自己的这份深深的、深深的喜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