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纪增

瓢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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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熬到了下课,舒老师在讲台上微微欠身走了出去,我们如释负,重趁着课间有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有的走出教室到外面透透气,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在座位上趴着时不时朝我撇上一眼。

    前位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刚才的语文课没少听他打呼噜,可能是连老师都放弃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吧,这小子刚一醒过来就趴到了我的桌子上,随即话匣子也打开了,不过正好,或许能从他的口里了解一些什么,那小子率先自我介绍道:“那啥,我叫方新可,你是李围杉对吧,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哈。”

    “一定,一定,对了,来之前我好像听说咱学校不太平。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要说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别的不敢说,在咱基部里就属我消息最灵通了。”方新可拍着胸脯洋洋自意道。

    这时我同桌也不失时机的来了一句:“走到半路有点渴,看到门口方新可。交上一百就给水,交完以后打残废,谁让你来偷我水。这小子可靠不住啊。”说完就继续趴着睡觉去了。

    方新可瞪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那位,而后对我笑了笑:“你别介意啊,你同桌就是那样的人,每天不损上别人两句他就难受得慌。不提这个了,你想知道点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事情我也都大体知道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纪颗他是怎么死的?”

    方新可摸了摸下巴,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们也一直想不通,总之他肯定不是自杀,而是有人陷害,或者说是报复什么的也不一定。”

    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你是说有人看不惯他所以才把他杀了?”

    “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就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方新可那大大的眼睛露出一丝狡诈的目光,久经职场的我一眼就看了出来,我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红票子:“这下可以了吧?”

    他满意的笑了笑,一把捞了过来,也没检查便直接揣进了兜里,而后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让我凑近,一只手挡住了嘴角,细声说道:“我一直都怀疑是纪增干的。”

    我歪了外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别不信,纪增是纪颗的同胞兄弟。”

    我嘴角一瞥:“既然是同胞兄弟哪有手足相残的道理,况且都是自家兄弟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不都是因为……”说到这他伸手做出了一个点钱的手势,“据说他家里很有钱,要是我生在他们家,当然是财产都归我那最好,谁会希望又多出一个人来分呢,你说对吧。”

    这次我差点笑出了声:“真是不可理喻,如果真是他亲兄弟干的,那么为什么要用电锯呢?直接把他勒死或是别的什么手段不是更好吗,干嘛非要这么麻烦?”

    “万一他心里变态也说不定。”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我没有,”方新可瞪大了眼睛张牙舞爪的低声辩解道,“我那次亲眼看到他把一只猫给活生生的剥了皮,还把眼珠抠出来踩扁。”

    “那只有你自己看见了吗?”我不屑的问道。

    “你别不信啊,别的地方不说,就说咱班里吧,别看那么多人都不说,其实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都怀疑是纪增杀了人,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看来这个纪增的确很值得怀疑啊,我又问到:“这个暂且放一放,那么你知不知道关于咱们学校的无头案?”

    方新可再次伸出了手在我面前摊了摊,我摇了摇头,再次拿出一张红票子放在他的手里,他满意的笑了笑,边把钱踹到兜里边说道:“关于这个,有两种说法,第一种,也是流传最广泛的,也就是冤魂索命。”

    “索命?”“没错,就是说纪颗是蒙冤而死,死了之后魂魄回来报仇。”

    “那第二种呢?”我好奇的问道。

    “第二种虽说没有第一种流传的那么广泛,但可信度比较高,”说到这方新可的声音又压低了,“据说纪颗死的时候不但纪增在场,并且还有好几个人,纪增怕那几个人嘴巴不严,所以就让他们永远的闭上嘴。”

    “闭嘴就闭嘴吧但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

    方新可斜视了我一眼:“先前不是说了吗,那个人就是个大变态。”话刚一说完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同桌“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说道:“终于听完他这老小子哔哔了,我说老李啊,你可千万别听他忽悠,他这人一天到晚没点正形。”

    “嘿~~我说许归宗,你说话怎么那么毒呢?我招你惹你了?”

    许归宗拽住方新可的凳子,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不服打我啊。”

    “你!真是不可理喻。”说完便把凳子往前拖了托,剩下的两节课我都是在开小差中度过的,虽说我很怀念上学的时光,可是并不怀念上课的时光,心累。还好两节课后就到饭点了,我们有四十分钟的吃饭时间,这时间方面还是很宽裕的,吃饭时我坐在同桌的旁边,并不时打量着四周的人,过了一会我的视线停住了,果真如方新可所言吗?纪增真的有嫌疑?我心中竖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看到食堂里座无虚席,单单只有纪增一个人独霸一张桌子,但他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些混混一类的人,相反还有点书生气,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低头吃饭。这就奇了怪了,我心中暗想到。

    到了下午,课程就比较轻松了,除了自由活动的体育课之外,就像只有一节自习课,下了自习课就放学了,放学之后一律不许在校园逗留,离家近的都赶紧回家,住宿的都赶紧吃完饭回宿舍,而我当然要住在学校里以便调查,顺便找一找那天晚上看到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