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十六回

王老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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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故旧心机暗生,凤颜怒佯作雷霆

    楼至见丈夫虽然君临之威,却面目恳切口中祈求,倒芳心一动,虽然未曾开口,却侧面无言,算是默认了蕴果谛魂的玩弄,蕴果见状倒不十分轻慢,伸手在楼至的嫩乳上轻轻摩挲了一阵,方才俯身衔在口中吮吸起来,楼至只觉自家魂魄随着那乳液都给蕴果谛魂拆吃入腹,二十几年来未曾有此一趣,如今乍然得了女身,岂有不敏感羞涩的,虽然是在平生最为信任之人的怀中,却也将息不得,给丈夫嘬了两下,便开口央道:“我初成女体,着实过不得,今日就饶了我罢。”

    蕴果闻言连忙放开楼至笑道:“却与花水一般,皆有昙花香气。”说罢竟在楼至唇上一吻,唇舌纠缠之际教他尝尝自家*。楼至接吻之际,确觉口角噙香,方知自家玉液皆有昙花香气,不由脸上一红道:“此事倒也蹊跷,诞育质辛之时倒不曾有过呢,那孩子原有些先天不足,来日……”说到此处,倏忽想起质辛魔化之时,几番翩翩少年的面目,虽是亲生孩儿,竟没由来脸上一红,蕴果见状,便知妻子意欲母乳喂养三个孩子,不由佯作不悦道:“质辛如何使得,他如今身为一国东宫,朝廷储君,许他住进内帏已属法外开恩,此番若教他得了这个巧宗,越发长不大了,却不是真的乳臭未干……”

    楼至听闻此言噗嗤一笑道:“他长这么大了,如何教他进来受用,自然是弄一些出来掺在他的参茶之中罢了,你满脑子都是些腌臜事,真说不得。这事越发不用说与他知道,这孩子十分缠人,说出来定然好奇的。”蕴果闻言点头道:“就连两个小的也不许吃现成的,全按照质辛的法子喂养才是上策,此处只偏了我罢了。”楼至见他竟连腹中胎儿的醋也吃起来,不由摇头一笑,一时间又到了掌灯十分,夫妻两人带着质辛用了晚膳,打发他睡下,蕴果依旧留宿皇后闺阁之中。

    次日天明,楼至早起打发了蕴果上朝,复又来在偏殿唤醒质辛,打发他用了早膳,好生教训抚慰了几句,便嘱咐宫无后送他上书房。闺中闲暇无事,心中暗暗忖度当日王迹的提议,虽然深觉羞耻不堪,只是梦境之中那奉剑童的情形似是受伤不轻,不知是否日有所思,昨日复又缠绵于许多恐怖的梦境,今晨打发他父子二人穿戴早膳之时,只觉腹中胎动不似往日活泼,莫非就连圣子亦受圣魔之气雨露不均的影响懈怠起来,又或是兄弟情深,眼见魔子垂危,圣子心念慈悲,自然闷闷不乐。

    楼至思前想后,那王迹重生之后,深有绸缪算计,当日自己一番言辞未必唬得住他,若他心中放不下自家子嗣,如今虽然理应出得宫去,却必然落脚在京城之中皇城之外的店房客栈等处,厉族颇善易容之术,要想躲过内卫追捕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除却自己,内卫之中并不曾有人亲见王迹面目,若真如自己猜测,那王迹隐迹闹市之间已备自己保全子嗣之时传召,必然安排一人好与自己接洽,只是如今自己虽然贵为皇后,行动坐卧之间却是更多掣肘,此时暂且不好对蕴果谛魂提出来,倒要想个由头才好。

    楼至筹谋思虑之间,忽见门外隔帘侍立一人躬身道:“无后前来复命,已将太子平安送到上书房缎师父处,请娘娘示下还有差事要办?”楼至此时心思烦闷,正欲与人谈讲,见他来了,连忙招手道:“这里没有旁的事,离他下朝还有些光景,你且进来与我说说话可好?”宫无后闻言连声说道“不敢当。”一面卷帘而入,见楼至穿着家常寝衣,外面略罩着一件珍珠衫,越发显得妍媚娇俏,倒比往日盛装之时更叫人觉得亲近了许多,不由心中一动,想起自家义姐水荧儿来,楼至见他眼中惊艳之色,低头一笑道:“我因身子沉重,进了内室便想换衣服,那些盛装华服即便精巧华丽,如今却觉得拘束烦闷,因你是我跟前的人,又常说我与你姊姊面目相似,便恕我放肆,常服相见吧。”

    宫无后闻言连忙躬身答道:“娘娘这是哪里话,没得折煞了无后。”楼至见状笑道:“他不在我房里时,你还按照原先的样儿就很好,都是患难生死过来的人,没得装神弄鬼的拘束住了做什么。”说到此处倏忽想起前日为自己驱使凤辇的少年,便点头笑道:“朱寒近日怎么样,那人可有难为他?”宫无后听见楼至询问自己关切之人,连忙答道:“多谢娘娘记挂,我师尊近日忙着前日有人私闯皇城一事,暂且没有工夫理会我们,这几日倒清闲得很,只是他若没有查出什么头绪,恐怕又要迁怒,此番却不知朱寒是否会被牵连……”说道此处,如画眉目不由纠结起来。

    楼至闻言冷笑道:“你师父倒是个忠心的,当日是我前去寻蕴果下朝,与他什么相干,好个内相大人,倒真真管起人家的家务事来了。”宫无后见状,便知楼至对古陵逝烟冲撞自己一事依旧挂怀,连忙躬身道:“还请娘娘息怒,保重凤体要紧。”楼至点头道:“只是我心中盘算,朱寒在他手上终究不是了局,总要想法子弄进来方能安心,你虽然年幼失怙,到底有这样一个情同兄弟的贴心人在,可怜我贵为六宫之主,却连个娘家人也没有……”说到此处,倏忽豁然开朗,心中有了盘算笑道:“如今我心里略有些见识,若是成了气候,自然能助你与朱寒团聚,只是此事还要委屈你一番,不知你可愿意?”

    宫无后听闻楼至有法子将朱寒调动在自己身边,心中也十分雀跃道:“若是娘娘开恩,叫我兄弟得了活命,宫无后自然肝脑涂地万死莫辞。”楼至听他如此说,噗嗤一笑道:“这却不用,只是要你受些委屈,当着众人没脸一回罢了。”见宫无后依然面目懵懂,便附在他耳边低眉耳语一番,宫无后闻言点头道:“这却不值什么,无后自然理会得。”

    主仆两人商议已毕,见时辰不早,复又张罗前朝父子二人的午膳,今日质辛下学堂却比往日早些,回来说是近日功课长进,缎师父高兴,便早些放他回来,楼至听闻此言心中更加欢喜,连忙打发他用了午膳,教宫无后送质辛回偏殿好生哄着他歇中觉,一面打理了自家妆容,将御用午膳搁在熏笼之上煨着,专等蕴果谛魂下朝。

    一时间听得中宫门外远远仪仗之声,楼至却兀自朝凤床之上躺了,也不盖锦被,只闭着眼睛假寐罢了。片刻听得脚步声响,便知蕴果谛魂进了内室,只装作睡着了不理。蕴果谛魂见妻子背对着自己睡了,一面轻轻扯过锦被为他遮掩住腰腹要紧之处,一面心中有些疑惑,妻子虽然不喜繁华富贵繁文缛节,进宫以来为了顾全自家颜面,若在人前之时,君臣夫妇之礼未曾走错一星半点,往日自己下朝,皆是按品大妆趋步相迎自家君王仪仗,为何今日却这般慵懒忘了礼数,转念一想许是昨日自己淘气纵欲,竟与娇妻偷试一番情锁深宫的勾当,害他吊在金锁之上好些光景,带孕之人身子沉重,一时贪睡也是有的。

    蕴果谛魂正在思虑之间,忽听得门外隐有衣衫细碎之声,却见宫无后卷帘进来,见了蕴果谛魂在此连忙垂手侍立,低低的声音回禀道:“启奏圣上,中宫黄门令宫无后特来复旨,奴才已经打发太子殿下睡下,是否有旁的差事……”谁知话还未曾说完,楼至倏忽掀了锦被坐起身子转过身来蹙眉道:“这点小事谁叫你蝎蝎螫螫的进来回的,往日我未进宫之前,你在你主子跟前也这般没规矩么?”宫无后见自己吵醒了楼至,惹动凤颜大怒,连忙俯身跪倒尘埃道:“奴才知错,奴才万死……”楼至见状冷笑一声道:“这里谁不知你师父规矩大,你这几日得了空子就往内帏伺候,打量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搜什么只管搜就是了,倒没得这般委曲求全,当日你师父连我的身子也检视了,如今撕破的衣裳还未曾补好,你又怕什么规矩,想是他有话吩咐你,因我新进来,自然先摆布了我,才好辖制圣上呢。”

    宫无后听闻此言唬得魂飞天外,连忙俯首叩头道:“娘娘如此说,奴才……奴才如何担当得起……”彼时因蕴果谛魂进来皇后闺阁,外间一众闺阁女官鱼贯而入,皆在外间服侍,如今见皇后雷霆之威,当着众人给宫无后没脸,纷纷有些疑惑,往日却见中宫最疼无后,就连对待底下的宫女黄门也无不温颜软语使人如沐春风,为何今日动了雷霆,一众女官不敢怠慢,纷纷跪倒尘埃,口称“娘娘饶恕。”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凤颜大怒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