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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动作，时而忽闪着，蝶翼般轻轻颤动，仿佛要扑簌到他的心里去。
薄衍声抚了抚发痒的喉结，干咳了两声。
林蔓帮他整理好领口，见他表情古怪，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就要这件黑色XXL，包起来。”
她走到收银台前付款，刚要掏出皮夹，薄衍声抢先一步，已经把卡递了出去。
林蔓愣了一下：“不是说好……”
后半截话淹没在收银员暧昧的眼神里。
在外人面前让女人买单很奇怪吧，尤其薄衍声姿色不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吃软饭的。
林蔓没再坚持，但是一出店门，就从包里掏出了现金。
男装都不便宜，就算是烂大街的牌子，一件夹克也要八九百，她说了送他就是送他。
薄衍声瞥她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只拉开了车门，说：“上车。”
林蔓跟在他后面上了车，没再等他去接，直接把一摞红币搁在了中控台上。
薄衍声好像没看到一样，沉默的发动车子，开回医院。
*
到了医院，林蔓解开安全带下车。薄衍声也没再提让她把钱拿回去的事。
只是当她的手碰到车门上时，薄衍声突然开腔：“厉莫南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两千万你现在拿的容易，将来失去的可能更多。”
林蔓有几分诧异的回头看他。
男人坐在驾驶位上的侧脸，透着几分岁月沉淀的睿智和透彻。
有些话不经过脑子就转了出来：“薄医生……你真的只是医生吗？”
薄衍声侧过头看她，入目的是一张白皙秀致的脸，也许真的人靠衣装，换上这身白裙，她整个人像从几天前的苍白虚弱中脱胎换骨了，但还是瘦，下巴尖尖的，脸蛋才巴掌大，整个人给人感觉就瘦瘦小小的，看上去还是个孩子。
薄衍声看过她的病例资料，知道她再过两个月才满20岁。
对于31岁的他来说，的确还是个孩子。
还没等他回答，林蔓已经带上车门，自言自语的说：“这两千万当然不是白拿的，没人比我更了解厉莫南。这两千万……不过是引他上钩的诱饵。”
她说这话时，眼里仿佛含着点点碎冰，嘴角的弧度凌厉、讥诮。
外界传闻，厉莫南有个宝贝，帮他搞定过市政、省里来的多位领导，还有商场上一些难搞的合作伙伴，大家都在猜会是怎样一个国色倾城的美人，谁都没想到，不过是个没满20的黄毛丫头。
也有人揣测这丫头身材一定很火辣，床上技巧过人。
身材嘛……薄衍声不由自主的回味起某些。
等他再抬头时，林蔓已经跑出三两步远，中午的阳光淡淡的、暖暖的蒙在她身上，点点碎金在她明媚的笑脸上跳跃，方才那一刹的冷意，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只见她如小鹿般跳起来，冲他挥着手，声音也是清清脆脆的：“薄医生，我回去了啊，你路上开车注意点！”
他一句话冲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默默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