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黄玉出走

王立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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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和梅姐一脸疲倦地回来时,家里只有李安和曾权及几个兄弟,其它的人都不在。麺魗芈伤

    我问李安:“他们人呢?”

    李安撇了撇嘴,说:“黄玉接了一单生意,带几个人出去了。阿飞和小宝他们一帮人去踩河南帮的盘子去了。”

    曾权大嗓门:“他们不让我和安哥去,要我们守家呢。”

    梅姐袅袅婷婷地回房间了,我想她大概累了,昨夜一晚欢娱,她需要休养生息。

    我把李安和曾权拉到一块,说:“李安,你上网查一下,给我们设置一种冷兵器,有按扣,可以弹出寸余,让敌人防不胜防。”李安皱起了眉:“我想想,尽力办到。”

    我回头对曾权说:“你去找一家地下化工厂,买一桶盐酸、一桶硫酸和一桶硝酸来。”

    曾权答应一声,转身便走。我叮嘱道:“不要留下把柄!”

    李安坐在了那破旧的电脑前,仔细地察看着。我刚想去看看梅姐,一个在四楼望风的兄弟疯一般地跑下来,大叫:“大哥,玉哥他们被人打了,回来了。”

    我一惊,谁这么大胆?打开门,果见黄玉几个人鼻青脸肿的,互相搀扶着,黄玉见到我,想努力地撑着,但摇摇欲坠。

    我连忙扶住黄玉,关切地问:“你们怎么样?被谁打了?”回过头对一个兄弟说:“赶快去叫医生来,那个黑诊所的。”我一时心急,一时想不起那个医生的名字了。

    黄玉他们的伤是皮外伤,之所以他们摇摇欲坠,是被人追着打,他们没命地跑,几乎是跑马拉松,上气不接下气,累啊。没想到湖南帮第一金牌打手这么狼狈。

    我一问,原来是西南帮的扛把子凌子锋,他是从特种部队退下来的兵痞,能打,而且很会打,谁碰上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自从他那不堪一击的小弟被我打了后,他一直梗梗于怀,不时在我的地盘搞蚕食活动,我已经忍了好久了。我安慰了黄玉他们一干人,吩咐他们好好休息。

    黄玉很懊恼,说;“阿辉,这单生意做砸了,没有钱入帮会。”我相信他说的话,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这时曾权他们回来了,把三大桶往屋子里搬,这桶有一人多高,全是耐腐蚀的塑胶桶,我很高兴,这可是打击对手、消灭罪证的好东西。

    阿飞和小宝也回来了,小宝喝了一杯水,气呼呼地说:“河南帮的人不知跑哪里去了?那刘骡子死了没有?阿辉,我们白跑了一趟。”

    我摊开一张地图,沉吟。不知李大蛮子在哪里?

    阿飞敲打着塑胶桶,问:“什么东西?有啥子用?”

    曾权嗡声嗡气地答道:“这些东西很厉害,以后要小心。”阿飞不以为然。

    我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我接了,大嗓门,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是凌子风,你要叫我大爷,老子看中你的地盘了,识相点赶快滚走,越远越好,省得老子看到恶心。”

    我大怒:“你他妈的算哪个葱,今天晚上午夜两点,雷公山,我们决一死战,胜者为王,败者滚蛋。”

    那边沉默半晌,应道;“好!不见不散!”便挂断了电话。

    众兄弟都直直地盯着我,他们有的脸上浮上了忧郁的神情。

    我淡淡一笑:“该我们风光了,今天晚上荡平西南帮!大家去休息,养精蓄锐,决一死战!”我说得轻松,但弟兄们心沉甸甸地。

    走进卧室,我看见梅姐喷火的身体,心猿意马起来,抱着她狂亲浪吻,好象世界末日将要来临,我们要尽情寻乐。梅姐姿意地回应着我。

    夜,一弯明月,仿佛低眉顺眼倾诉着相思之苦。我们十几人悄悄地出发了,我把守家的任务交给了受伤的黄玉,临行前我特意交待他多注意,防止西南帮声东击西,走了几步,我又把小宝等几个人留下了,我怕黄玉对付不了西南帮。同时每人发了一把硫酸枪,就是小孩子玩的水枪,里面装满了硫酸,不用时盖上盖,挺好使的。

    曾权背着一个纤维袋,里面全是硫酸枪,他一路胆战心惊的,担心硫酸流出来。我们每人手持磨尖的钢筋棒。

    雷公山,树木茂盛,是个乱坟场,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坟墓。午夜两点,磷火闪闪,够渗人的。

    我们刚走到山脚下,前面树木底下走出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他提着一把砍刀,大大咧咧地叫道:“谁是唐亚辉,出来!”

    曾权一听,手忙脚乱地把硫酸枪分发给每个人,对面的人见这阵式,愣住了,连凌子风都站住了,仔细地看着我们手里的枪,老半天,他哈哈大笑:“我以为你小子发财了,从哪里搞来真家伙呢,呸,原来是逗小孩玩的玩具,兄弟们,不要怕,杀!”

    一伙人向我们冲来,明晃晃的砍刀在月光的映照下,冷冷地,象天涯明月刀,只可惜碰到的是我——一位英雄和枭雄。

    我冷冷地看着凌子锋逼近,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我们举起了手中的枪不约而同的扣动,刺鼻的硫酸带着烟雾交织成雾网,凌子锋惨叫一声抛下刀,双手捂面蹲了下去,其余的人不是双手捂面惨叫连连,就是狼狈地往后跑。

    我走到惨叫的凌子锋面前,冷冷地说:“锋哥,你以后可要在街头算命了。”

    凌子风一听此言,摸索着去捡砍刀,我一脚踹翻他:“凌大瞎子,你彻底完蛋了。”

    凌子锋嚎叫着:“卑鄙卑鄙!你不得好死!”

    我未做声,回头朝我的兄弟望去,他们望着嚎叫得悲惨的西南帮一干人,眼中露着惧怕。

    当我们兴高彩烈地回到老窝时,小宝几个人迎了出来,大叫:“玉哥带着几个人走了,我拦不住他们!”

    我的高兴一扫而光,赶忙奔向黄玉的住所,空无一人,桌上留着一张纸,写着:阿辉,我走了,我受不了你们对我的猜疑,也受不了你爬在我的上头,我无地自容,我走了,只带了几个我最亲信的人,我不会投靠别的帮派,我要打下属于我的天下。

    我呆呆地拿着这张纸,倍觉孤单与伤心。若干年后,我再见到黄玉时,我心如刀割,泪水涔涔而下——他太可怜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