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脱险

素玉白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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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门外早有马车接应着,挟持我出来的黑衣男人用绳子绑了我的双手,又用布团塞了我的嘴,推着我上了马车。

    黑布帘子放下来,我只能忐忑的看着那个黑衣男人,听着车咕噜的旋转声,恐惧着即将发生的事。

    在焦虑和不安中,时间变的格外漫长。像是已经过了很久之后,拉车的马儿突然一声尖锐嘶叫,本来疾驰中的马车猛地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栽到地上。

    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想,外面这是打起来了。

    那黑衣男人机警的移到我的身旁,抓住我的胳膊将匕首抵在了我的颈间,恶狠狠的命令道,“出去。”

    颈间一片冰凉,我慢慢的起身往车厢外面走。黑布帘子被撩开,我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王猛,这些人里面我也就只认识他。

    “丢了武器,把路让开,否则我马上杀了她。”那男人自身后箍住我的肩膀,手中的匕首又往我颈间的肉里陷了陷。皮肉一阵刺痛,我下意识的就往后缩脖子。

    激战的双方都停了手。

    “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老子就将你碎尸万段。”王猛因为愤怒的脸上青筋暴起,扔了剑退到了一旁。另外有五六个人也跟着扔了武器,让出了路。

    黑衣男人被王猛骇人的气势镇住,身子微微颤了下。此时,趁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我就抬起右脚用力的跺了他一脚。

    他脚上吃痛,手上握着的匕首便离了我的脖子。我抓住机会,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并就地打了个滚儿。

    那黑衣男人虽然紧跟着我跳下马车,想要重新擒住我,却只抓破了我身后的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王猛已经箭一般的窜过来,与那黑衣男人缠斗在了一起。

    激战再次爆发,四周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我瞅准空子拔腿就跑。

    黑暗中不辨方向,身后紧随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催命一样的催着我使劲向前跑。

    胸口胀痛,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视线也开始变的模糊。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身旁突然窜出了一个乌黑的马头。

    我暗叫,不好!双脚随即腾空而起,整个身子就被人捞了起来。

    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铁一样结实的手臂带上了马背,后面是一堵铜墙铁壁。不假思索,我张口就咬住了那条箍住我的手臂。

    “哎~,是我。”手臂的主人凄惨的一叫。

    这个声音是,“辛诚?”我马上松了口,扭头看了那人一眼,看见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胡须脸。

    “是我,是我!这么爱咬人,你还真是属狗的啊!”辛诚甩着手臂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埋怨。

    “你怎么来了?”我吃惊的问道。

    “我知道你有危险,所以专程来救你的。怎么样?感动吗?”辛诚马上就换成了一副调侃的语气。

    “谢谢你!”我的眼前起了一层水雾。

    此时,我的心情说是感动可能不太贴切,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

    辛诚神采飞扬的说,“坐好了啊!我要加速了。”

    我会意,伸手拉住了缰绳。他就狠狠的抽了马屁股两鞭子,催着马儿飞一般的向前跑。

    这一路上,颠的我都说不出话来。

    出北门,大概十里地有处孟北驿站。到了驿站门外,辛诚就勒住马,说了声,“到了!”自己先从马上跳了下来。

    我有些疑惑,驿站是官办的,平头百姓是进不去的,更别说跟官府有深仇大恨的强盗了。

    辛诚伸出双手,笑眯眯的向我说了声,“来,我接着你。”

    我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的要求,自己从马背上爬了下来。辛诚收回了双手,好似有些尴尬,可我觉得他一向是没正经惯了,根本就不会在意的。

    有驿卒出来迎接,辛诚便向他亮出了一块鎏金的牌子,让他把马牵下去喂食。然后,我们换乘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辛诚脱去了外面穿着的墨绿色长衫,除去了脸上的伪装之后,瞬间成了白衣翩翩的俊美青年。我不禁感叹,他行事的小心谨慎,心思缜密。

    出了驿站之后,他驾着马车,载着我又返回了孟州城,并将我带到了第一庄附近一间名叫金福来的上好客栈,他已经在这客栈里住了一段时间了。

    对于他这样的做法,我只能理解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层。其实他之所以选择了这里,一是要密切的注意第一庄,还有孟州城其他势力的动向。另外,是因为这客栈里还住着些“重要”人物,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辛诚招呼小二送来开水沏了茶,我握着茶杯坐在桌前只觉得悲从中来。辛诚问我,是不是在担心留在庄里的同伙?

    我被他同伙的说辞逗乐了,他说,“我明天就去把他们都带出来。”

    心里忽然就这么凉了,我说,“不用了。”

    即使严伟不能再让他们留在第一庄,也一定能够安排妥当。不比跟着我,随时都会丢命的好?

    之后,辛诚摸了摸我的头说,“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个觉。”

    看见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复杂神情,我想到,褚子瑜是不是将我的事都告诉他了。

    在我开口问他之前,他又对我说了句,“去睡吧!”然后,径自到了窗边摆着的软榻,躺了上去。软榻短小,他的脚搭在扶手上出去了大半截。

    在我开口问他之前,他又对我说了句,“去睡吧!”然后,径自到了窗边摆着的软榻,躺了上去。软榻短小,他的脚搭在扶手上出去了大半截。

    我起身,入了内室,到榻上将白色的纱帐放了下来。透过纱帐,模模糊糊能看见窗边的人形。在这一刻,我觉得辛诚是个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