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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并没有打算违背。
所以在这一天早上，江凡跟唐雅人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医院，直接开车来到了那间茶楼。
这个时代，所谓的江湖已经几乎不存在，但依然还是有一些类似的东西保留了下来。
那些得到传承，学到了古武术的人，总归要有一个可以相互交往的地方。
李子凡的这间茶楼就是这样的一个所在。
举行香火约，自然也是要在这里的。
江凡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心情却是十分轻松。
他很自信，虽然他不敢说自己现在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天下无敌的境界，但至少在这个时代里，是拔尖的了。
文静很厉害，但现在她已经不是江凡的对手了。
突破了花间诀第一层，进入到第二层的修为，让江凡发生了脱胎换骨改变。
实力更是提上了数倍，此时的他，文静已经完全不是对手了。
心情很愉悦，江凡走入茶楼的二楼。
上一次见过的一些人，此时都在这里，首先是李子凡迎了上来。
江凡的身手，早已经赢得了这些人的尊敬，除了李子凡，李若愚，林正道等人也都过来打过了招呼。
最后，李子凡悄悄的拉着江凡胳膊，低声说道：“我们几个私底下商量了一下，觉得姑奶奶这一次可能做的有点过火，这香火约虽然是一定要举行的，可等会你如果服个软，我们自然会帮你一把，求求情的，不管怎么说，姑奶奶都不可能直接对你下毒手的。”
听李子凡这么说，江凡不由苦笑，想到了文静当初无比愤怒的样子，她大概是真的想要对江凡下毒手了。
当然，以江凡现在的水准，并不害怕文静做什么。
他笑着说道：“谢谢子凡兄了，不过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你难道还有信心打得过姑奶奶。”小山一般的林正道走过来说道，嗓门很大。
“多少可以试一试的。”江凡笑着说道。
林正道的大手掌，用力的拍了拍江凡的肩膀：“试什么？你那是找死，难不成你觉得你还能打得过姑奶奶？”
江凡并不说话，神情不变，却是悄悄的运转了花间真气，汇入到了肩膀之上。
啪的一声清香，林正大的手掌忽然就被奖罚肩膀上的一股力道给弹开了。
“咦？”林正道，顿时便露出了一副惊讶表情，“这是……”
“谢谢各位的关心了，这场比试，我不会有事的。”江凡笑着接着说道。
刚刚发生的事情，林正道李子凡等人都是看到了的，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震惊表情。
真气外露，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困难。
但是真气这种奇妙的能力，是虚无缥缈的，想要完美的控制他们更是难上加难。
而当真气离开体外，更是无法琢磨，即便真气离体只有短短的一分一毫，也已经彻底失去控制。
可江凡刚刚弹开林正道手掌的那一手，却分明是对真气利用，十分高明的一次演示。
他肩膀并没有移动分毫，只是依靠真气的力道，便将林正道的手给弹开了，这……对他们来说，是相当不可思议的！
“好，好。”林正道忽然露出有些惊喜的神情，“小子，你很不错。”
其他人大部分也都是类似的表情……江凡甚至在他们中看到了一些欣慰。
江凡理解他们的感觉。
华夏的古武术彻底没落，他们这些混迹江湖的人，也只能靠着在这茶馆中，找到一丝关于江湖的回忆。
也许再过几年，所谓的古武术，就会彻底的成为历史。
他们手中掌握的东西，也会彻底的从是世界上消失……
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看，这都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事情。
而在这个时刻，遇到一位可以完美掌握古武术，拥有十分强悍力量的后起之秀，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安慰。
随后，一个个都坐了下去，江凡也在一旁的一个座位上坐下，等着文静的到来。
脚步声传来。
那个仿佛精灵般的女孩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只是此时的样子杀气腾腾，带着一身戾气。
此时，这个美女有点冷。
半个月前被江凡看光了不说，还被江凡打败，这在她来说是一种羞辱。
这些日子里，她原本平和的心境早已经被打破，只想着怎么找江凡报仇。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她刚刚的眼神就已经杀死了江凡无数次了。
只是江凡却只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站在文静身旁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是一个带着恬静微笑的女人，浑身有一种无欲无求的脱尘气息。
好像不是一个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人。
——从圣女门中出来的人，似乎都带这么一点气息。
从圣女门中出来的人，似乎都带这么一点清新的气息。
就算是薛冰，虽然身为一代女强人，掌管一家公司，她的身上也是有这种与自己身份不一样的气息的。
而此时，江凡看着这个跟着文静走进来的人，脸上微微一愣，接着便露出一丝微笑。
他认得这个人，当初在圣女门，他曾经看到过她。
她应该是在圣女门十八位弟子中，排名第5位的一个，名字好像叫做楚馨。
江凡笑着走了过去。
“文静，你来啦。”江凡笑呵呵的打招呼，好像对方不是来跟她打架，的而是来跟她约会的。
文静神情不快：“江凡，等会我一定要让你尝到后悔的滋味。”
“我拭目以待，不过很可能后悔的会是你，我觉得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好。”江凡笑呵呵的说道。
这让文静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丝怒火，但是很快她就又平静了下来。
冷哼一声，往擂台的另一边走了过去。
而后，江凡看向了楚馨。
楚馨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很感兴趣的打量着江凡，那种神情，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烟火气。
“你好。”江凡笑着打招呼。
楚馨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声音动听的开口道：“我听说半个月前，文静在你手底下收了亏？”
江凡笑了笑：“只是一场切磋而已。”
“才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可能就增长了这么多？”楚馨似乎对这个问题很疑惑，“花间传人，真是不同凡响。”
江凡倒是一愣：“你知道我是花间传人的事情？”
这么说着，江凡又转头去看文静，不知道文静是否也知道这回事。
因为圣女门的存在很奇特，或者说奇葩，她就是一个为了花间传人而存在的组织。
圣女门，每一代都会培养出数十名的圣女来，这些圣女一个个都是经过了师门精心挑选而出的杰出女人。
身为圣女，她们体内的便会自然而然的孕育出一股奇特的精气来。
这种精气，可以称之为造化精气，而江凡修炼的花间诀，可以将这种精气转化成为自己的力量。
这也是花间诀奇妙的地方了。
圣女门就是为了花间传人而存在的……这是师门的传承，而说到底，师门让她们这么做，可实际上，圣女门中的弟子怎么想，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江凡很确定，如果文静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知道她自己的使命，就是要努力修炼最后便宜了江凡，那么她下意识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江凡给干掉……
当然，江凡原本以为，自己是花间传人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圣女门中那个状态奇妙，似睡非醒，却又给他奇妙异常感觉的大师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虚实，但江凡并不觉得圣女门中其他的弟子能够有这份眼力。
可这个楚馨却也知道了这回事。
楚馨微微一笑：“原本不确定，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确信了。”
听到楚馨这么说，江凡倒是一愣，这才知道楚馨原本也只是猜测而已，可经过他刚刚那么说，却已经让她确认了他的身份。
江凡微微懊恼，这么简单的把戏竟然也上当了。
“你怎么会猜测到我的身份？”江凡有些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大师姐对你另眼相看，只是从这一点来，我想姐妹们很多就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楚馨轻笑着说道，“当然了，猜测到了是一回事，真的验证了，却是另一回事……我很难相信自己努力修炼，就是为了成全你这一回事。”
她就这样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却完全没有让人感觉到任何语气中的不满，反倒是有些叹息感慨的感觉。
江凡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么说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我现在倒是感觉到我所学的功法，感觉十分幸运。”
“你真是一个色棍。”楚馨接着说道，语气悠然。
“谢谢。”江凡一向都将这种称呼当做是夸奖。
这个时候，文静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五师姐，你在干什么？不要跟他多说废话了，等会我拿不下他，你直接上就是了。”
文静的声音不算大，可也不算小，茶楼内的这些人至少是都听到了。
他们纷纷都有些晕倒的冲动。
什么叫做我拿不下他，你直接上就是了？
这句话有太多吐槽的地方了。
江凡这么厉害？文静还有可能拿不下？在他们的心中，这位姑奶奶可是女武神的象征。
江凡虽然厉害，但是跟这位姑奶奶还是有点差距的。
而且……文静竟然还找来了一个帮手，她称呼这个帮手叫做五师姐。
这是她师门中的人？
认识了这么久，这反倒是其他人第一次遇到有关跟文静师门有关的人，对于楚馨，茶楼内的众人，纷纷露出好奇神色来。
楚馨对于众人好奇的目光，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来，仿佛根本就看不到众人一般，直接走到了文静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