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两次失败的易测(三更)

小麦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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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连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色的宇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的慌乱,正要去夹菜的手收了回去,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宇没有说话,只是询问的眼神扫向老头子。

    老人家肯定地点了点头:“特别是额心的那个痣鲜红发亮,你最近一两天里是不是见了什么特别的人?”

    听着老人家的问话,宇的脸变得有些奇怪,象是在回忆着什么,又觉着不可思议,随后开口说了一句让老人家活了一百来年第一次差点惊了过去的话。

    “这红线和痣对于男人有没有用的?”

    老人家的酒杯砸在了瓷砖的地面上,当啷一声碎成了片片白屑。一双总眯着的眼睛此时却充满惊骇地瞪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徒弟,嘴巴就象是一条吐着泡的鱼一般张开合拢,却因为太过震惊一个音都没有发出。

    正在这时钱丝菁从厨房里端着三碗饭出来,一见地上摔碎的酒杯先一愣,随后忙放下饭道:“你们先吃,我拿抹布清一下地。”

    说着钱丝菁就进了厨房,转会儿就拿着一块布钻到桌下把碎片都拾了起来,扔到厨房的垃圾又给老人家重新拿了一个酒杯:“古爷爷,我可只买了两个酒杯,要是再碎了,您可只能用这饭碗喝酒了。”

    老人家哈哈大笑,用小酒杯轻磕着桌面,斜了一眼桌首端座的宇道:“你古爷爷以前还用缸喝过酒,现在年岁大了,被小的管着,才改成这附庸风雅的小东西。”

    钱丝菁捂着嘴轻笑不已:“丝菁还可惜没能看到古爷爷当年的雄风。古爷爷,明天我去买点肉,做你最喜欢的桂花肉?”

    老人家一口喝光了酒杯中的酒才摇头道:“不用买肉,明天还是多买些蔬菜。我那师弟和尚明天肯定过来。这清江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找得到我那师弟能吃得下的素斋师傅,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菁丫头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明天给那个自诩美食家的老和尚看看。”

    “唉。”钱丝菁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转向一直专心喝着茶的宇:“你有什么想吃的?我明天买了材料给你做。”

    钱丝菁刚才一直偷眼看着宇。宇每个菜就只吃了一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光吃饭。饭一碗吃光后,也就一直喝着茶水,不再动筷。自己今天从选材到加工,烹制都是上了一百二十的心,可仍然不得他的喜欢,他这是怎么了?

    自从到了清江见着宇。钱丝菁就觉着本该是极为了解的人,却变得陌生起来,本来熟悉的喜好现在却显得难以捉摸。钱丝菁想着弟弟和自己说起过,宇也在玩《异界》。可至今宇都没有和自己联系过,这里面真的藏着什么不成?会是一个女人吗?

    “你做什么菜都行,我随意就可以了。既然师傅说要弄好点,你就问问师傅有什么意见吧。我回房间打坐了。”

    宇说这些话时,甚至都没有多看钱丝菁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钱丝菁以往引以为傲的凤眼此时却泛起了晶莹,看看一旁有点发愣的老人家,只来得及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冲回了自己的房中,再也没有出来。

    老人家叹了口气。明明当年看得真切的,这两个小家伙还是有点缘份的,想着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一起,两家关系也正如自己所料一直很亲密,这段婚约该是能圆

    满的。可怎么就会突然变了风向?以前见着徒弟不近女色,作为师傅还很高兴,觉着徒弟勤奋刻苦有前途,可刚刚这混小子问的那句极为诡秘的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不行,自己必须去问清楚,真要喜欢上个男人,就算自己接受得了,他家那老头子怎么可能同意。

    老人家刚走到宇的房间口,正准备敲门,门却同时打开了,宇有点懊恼地看着老人家:“进来吧。”

    老人家倒也没觉着吃惊,自己这么走来,又没运气,凭着徒弟的本事当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给师傅开个门也是美德。

    “放心,你和菁丫头的事,我不会管。我只是想问问清楚,刚才你问我关于那男的事,是什么意思?”老人家一脸担忧地看着宇:“你问这是,是不是真,真有这么一个男人?你可想清楚,不说这合不合礼,就说你爷爷要是知道,那个男人会有什么结果,你可想好了。”

    宇很随意地回答道:“我就随口问一句,你看我和哪个男的有交往,除了阿明他们。你总不会认为我和阿明吧?”

    老人家一脸便秘地表示鄙视,不过仍然不相信地打量着宇,他总觉着这个徒弟言不尽实,可这小子不想说,还真没人能撬开他的嘴。

    “你是不是已打定主意,要断了这门婚?”

    宇靠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无尽地黑夜,沉默着。

    “你,你真的想反悔了?”看着沉默的宇,古爷爷大吃一惊,这门婚约从缔结开始,这位当事人就知道。以前每次问起,最多就是说这是他的责任,可现在竟然第一次沉默了。

    “你小子,可别发疯!这可不仅是你感情的问题,这可是钱家和你们家之间承诺。不行,不行,我本来不想多管你私人感情的事,可现在不管不行了。我不能看着你这么胡来,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宇回转身,眼睛在房内特意调低的灯光下显得更为幽暗:“就算真有这么一个人,你这样子,我更不会告诉你。好了,我要睡了。”

    古老爷子就这么被自家徒弟赶出了房门,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想着想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三枚磨损的很厉害的铜钱,朝着桌上一扔。

    “嗯?”古老爷子看着那最后一枚铜钱明明掉落在桌子的中心,却不巧地落在已落在桌上的一枚铜钱的边沿上,弹了起来,骨碌碌直滚下桌子。这一滚下桌,才发现这地面做得有些不平,虽然肉眼难以查觉,可铜钱在上面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滚着滚着就滚到了大床下,看不见了。

    古老爷子眼一敛,走到床的另一边,那枚铜钱没有从这边滚出来,怕是停在床下了。床与地面的缝隙就是前臂都容不下,不过古老爷子要是用上功夫,整个把床掀起来也是可以的,只是老人家没有这么做。

    “一凹一凸,等于是没测出任何东西。”古老爷子看了看剩下的两枚铜钱,收进了怀里没有再试,更没有去把那滚至床下的铜钱取出。

    古老爷子的易学之测的主旨是顺乎与改变,测的时候必须顺乎自然,但一旦结果出来,却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改变不如意的结局。这算是易学一门中比较偏激的派别,遵尚的就是天地自然之道的根本是人,所以改变也是人的自然天性,不应扼杀。

    而刚才那样明显就是没有测出结果,但对于古宁这一门来说,测不出结果也是一种结果,所以古老爷子对于那枚丢失的铜钱便不再强取回来,因为一旦看见了结果,就会改变测算的结果,这是有悖于顺乎的主旨。

    不过,得了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老爷子当然要改变。古宁从带来的行李中拨拉出一副扑克牌,随意地从里面抽出了三张,正面朝下摆放在桌上。

    放下最后一张时,老爷子轻叫了一声:“糟糕。”原来那张桌子上留有一处墨迹,老爷子被刚才的铜钱弄得心不在焉,就没有注意到。

    老爷子一感到湿润,就把那张已沾上墨迹的纸牌拿了起来,舒了口气:还好,就遮了一个角,就算一半脏也不会看不清牌面,何况就只有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