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别和我闹别扭了

水思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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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我的目标在看到琳琅满目的美食。并且那物价便宜到让人不敢相信的时候,我要吃的东西从一碗甜酒渐渐上升到了其他东西。梁记的豆浆油条、吴记的臭豆腐,渐渐兴起的台湾名吃大肠包小肠和蚵仔煎,还有N市不可不说的名吃卷筒粉,海边城市特有的烤生蚝,滋补养生的瓦罐汤以及饭后消食用的酸嘢。

    各式各样的美食从中山路头一路摆到中山路尾。幸而现在是白天,若是晚上夜市出来的时候还会有各种夜宵摊一起来抢生意。02年的中山路是中山路最繁华的时候,每天下午六点开始到凌晨四五点,这里的人群来了又走,美食的香气盖过了走位的所有味道,炉火的灯光照亮天空。

    最后我们三人回家的时候,手里起码拎了七八袋食物。一路回到家的路上,秦昱在前面拿书还有他自己挑的电影,而我和默默两个人跟在他身后毫无形象的吃着买回来的小吃。

    许是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惹眼,周围的路人们都纷纷看了过来。我捅了捅一旁的默默,用下巴告诉她好歹询问一下前面帮我们拿书的苦力要不要吃。从小一起长大培养出来的默契让她心领神会。

    “秦昱哥哥,你要过来吃一点吗”

    哎呦我的姑娘,你怎么能这么问啊。你这是暗示他别吃的意思么我瞬间有种扶额叹气的冲动。只见一只站在前方几乎想要将我们两人给遗忘的人忽然转过头来说:“给我一片酸木瓜。”

    酸木瓜在默默的那个袋子里。她直接冲这我打开了袋子:“洛洛,拿一片过去给秦昱哥哥。”

    我本来也没多想,便直接插了一片酸木瓜递过去。没想秦昱却没伸手接过来,我有些纳闷的看着他,后者对着我笑道:“洛洛,你看我没空闲的手了。洛洛喂我吧。”

    喂你妹啊!干嘛不让默默喂不过这个时候如果拒绝却没什么好理由,毕竟我虽然是看出了他和默默之间的“□”,好歹他俩也没正式公开吧。我只得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将酸木瓜凑到他嘴边。为了不让木瓜汁滴到新买的参考书上,另一只手还小心的放在他下巴上。

    为什么要踮起脚尖因为面前这个十六岁少年该是逃打逃久了的关系,竟然在十六岁就长到了176,相对于我目前150的身高而言我够不到他。最恶劣的是少年他跟没发现一样也不知道弯一下身子!

    真的是恨不能将插着酸木瓜的竹签戳到他嘴巴里。

    哼!哼!

    “嗯,谢谢洛洛。”那声音带着温情和暖意。

    “没什么好谢的,赶紧走啦。回家晚了赶不上午饭会被妈妈骂。”

    “……你还吃得下午饭”秦昱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回复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为什么吃不下”午饭乃是人生大事,特别是我妈妈做的午饭那是大事中的大事!

    先不说妈妈的厨艺是多么的让人惊叹,光是因为吃了零食儿不吃饭这一点,按照家规是要罚晚饭的。那我可就得饿着了,所以午饭再真么饱都要塞一些下去!

    因为这一路上的折腾,我们三人回家的时间晚了十分钟。进入大院的时候刚好遇到部长的车开过去。秦昱抱着一沓书站在一旁,如同被检阅的士兵一样动也不敢动。我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难免心情好起来。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有这样的一个秦昱就有一个秦颂来治他。

    那果不其然,原本就速度缓慢的车子在我们身旁停了下来。贴了反光膜的车窗摇下,秦伯伯才车窗里看出来,似乎在审视三个小孩为何午饭时间还在门口的原因。紧接着他注意到了秦昱手中的那堆书,似乎有些明了了便没有开口训人。不过他的口气也没有多好:“杵这儿干什么,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小跑步回家吃饭,书下午再送过去给妹妹们。”

    然后我和默默就站在大院门口看着高大威猛的吉普车为了配合少年小跑的速度缓缓驶过院子。而为了确保秦昱没有偷懒,秦颂靠近的那个车窗一直有个人影斜靠着。我咽了咽口水,时隔多年再一次领略了秦伯伯对秦昱的操、练实在是难得。

    秦伯伯和爸爸两人是越南战场上回来的生死战友,据说当年我妈妈怀孕的时候两个生死兄弟就已经约定好了娃娃亲或者娃娃兄弟这事。最后我的出生让秦伯伯一家眉开眼笑的说以后只要儿子没到作奸犯科的地步就不愁找不到老婆了。

    就这一点而言不得不佩服秦伯伯的先见之明。在十年之后,N市的调查显示一个男子要娶到一个女子不仅要月入10000以上,并且还要大打败她周围随时可能你情敌的男人。因为那个时候的中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6:1的高对比例率让中国的剩男越来越多。、

    我和默默道别之后转身开门。钥匙刚刚掏出来,老妈就已经打开门了。我看着爸爸的面色心里觉得这下死定了。刚刚看了一场好戏却忘记了自己家里也有一位是时间如生命的人在。爸爸和秦伯伯是侦察兵出身,对于时间的掌控和控制是很重视的。

    我在爸爸的目光下低着头走进屋子里,准备迎接滚滚而来的狂风暴雨。不过我也算幸运的,爸爸的神念叨还没有结束的时候,秦昱来我家送书了。在秦昱面前老爸自然的会收敛一些。我站在门口接过那几本参考书,:“谢谢。”

    “不用,不用。”

    “……”

    “……”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两个同时眨了眨眼睛。只当我们两个人在玄关僵持的时候,老爸彪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丫头你别欺负你秦昱哥哥,阿玉过来下棋。”闻言秦昱对着我灿烂一笑然后慢慢的绕过我走进屋子里。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队友啊!(为什么不说是那什么如果我爸是那什么,那我是什么)

    秦昱小的时候体弱,他家奶奶家的习俗若是男孩体弱就先给取一个女孩名字(或者说扎耳洞),就先当女儿养着等到六岁再改过来。所以秦昱一开始是叫做秦玉的,后来给他改名的时候,部长大人非常豪迈的说:“音就不改了。”于是秦玉变成了秦昱。

    客厅里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激烈的楚汉争斗,我抱着书走进房间里开始制定学科温习计划。我的成绩一直中等,我现在的目标自然也不是能够突发猛进靠近重点班什么的。基本上能够保持在三四班就行了。

    当年我有幸的去参观了一下默默所在的一班学习氛围,顿时觉得自己的七班也不是烂到那个地步。后来我封闭自己又迷恋上摄影之后,爸爸对于我的成绩也不是那么在意了。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了一个黑盒子跟女儿闹翻不值得。

    也是因为有了爸爸的支持,我才会那么快的从一个垃圾文科班的学生开始逐渐向文艺生转变。一开始是学画画,高考的时候我的文化成绩我那个范围的考生里是很高很高的,所以我至少没有辜负爸爸的期望考到了T市的艺术名校里。

    我特意的在通知书地址上填的是爸爸的办公室。所以爸爸是在上班的时候拿到通知书的。刻意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是我知道我考得不错,让老爸用着这个一等大学的通知书一吐那么多年的怨气。

    事实证明我也做对了,我依旧记得那天爸爸一路哼着打靶归来回的家。一进门就跟妈妈嚷着说要把藏了多年的酒给拿出来。顺道还邀请了他的几个过命兄弟来家里吃饭。就连妈妈也是很高兴的,在那一段时间里逢人必说我考上一等大学这事。

    不过学艺术是一门非常少钱的工作。

    我从回忆里出来,如果这一世我依旧要选择自己喜爱的那个道路,是不是应该先和爸爸说好呢。而且也不能和上一世一样为了一个大学差点让家里回到解放前的状态。那个时候老爸已经从一线退了下来,成为秦爷爷的随身秘书。而妈妈为了照顾爸爸辞掉了工作专心在家当家庭主妇。

    再加上我的学费压力,我们家的生活一度变得很拮据。

    虽然我觉得开金手指什么的并不如小说里讲的那么容易,不过做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还是可以的。现在是02年,一桥以东再往东走一会的地方依旧是一片农村平房。人总不能太贪便宜,别的到不说只要将一块房产买下等到后期商业房产开发商需要建筑用地的时候,那块地就能翻个十倍不止。

    问题在于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老爸买地呢

    “你要买哪儿的地”

    我被这忽然冒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连忙看向门口。秦昱抱着手臂斜靠在门边上,完全没有见到秦伯伯时的正经模样。我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暗恨自己竟然将想法给说出来了。

    “洛洛,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什么问题啊。”直接装傻。我收拾着新买来的参考书,按照刚才制定的预习计划一本一本的排列好。再也没看向秦昱那边,摆出一副“我很忙,我没时间,你走吧”的姿态。

    不过我低估了秦昱厚脸皮的程度,他非但没走反而走进了房间里,站在我的书柜前打量我的藏书:“你刚才说要买地。小小年纪你考虑这个干什么”

    你就不能得个间接性失忆症什么的将刚才那句话给忘了么!我看着少年高大的背影心下有些愤恨:“没有啊,我就胡乱想想。老让爷爷奶奶在乡下住着也不是什么事吧。书上不是说养儿防老么,我想跟爸爸商量在外面买一块地盖一栋房子给爷爷奶奶,再给他们弄一块菜地让他们平常有事干。这样一来他们距离我们近,我们去看他也方便。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不至于照顾不到么。”

    哎!这个理由非常不错!人,果然是在绝境的时候才能够绝处逢生的机会。我在心里将刚才随口胡诌的理由给记下来。老爸是个大孝子,爷爷奶奶又是最宠我的,只要说服了他们两个,老爸那边就只能点头!

    “嗯,我们洛洛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秦昱在那边敷衍的笑道。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以前你从来都不拒绝我进入你房间的。”

    那是以前,以前那个12岁的小鬼喜欢你自然不会拒绝。她还巴不得你多来几次呢,就连日记里都写得你的名字。可是现在的苏洛洛是个转世的,不好意思了少年。将近五十岁的大妈对你这样的青葱少年不感兴趣。

    见我不说话,秦昱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来我房间的目的:“洛洛,你跟我说。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秦昱哥哥跟你道歉不行么。别跟我闹别扭了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转过身来看我了,青涩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和焦虑。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弱风中忧郁的王子,而我被那犹豫的目光盯着,一时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我本想再说一些讽刺的话让我们之间彻底断干净,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