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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八:突飞猛进
“这是龙珠。”
面对龙舸的疑问，魂灵给出了一个回答。然而，这个回答一出，龙舸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随而问道“龙珠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从来没听过，有什么作用吗。”
“龙珠是什么东西，具体还没什么人能说得清，因为它盖括的种类太多了，而且制造的方式也五花八门，龙珠盛行于千年之前，现在估计很少有人知道制作龙珠了……”魂灵一开说，一套套长篇论甩出口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听得龙舸都有些翻白眼的冲动了“魂灵兄，麻烦别整那么多屁话了，说重点好不好？”
魂灵不满盯了龙舸一下，轻咳了两声，又继续说道“龙珠的制造，分为血脉制造，与龙力制造，显然你这颗龙珠介于两者之间，包含血脉与龙力，血脉我倒看不出什么，但这龙力，我判断未错的话，这应该是龙犄境阶段所能拥有龙力。”
“那它有什么作用？”龙舸追问道。魂灵摇了摇头，无奈的回道“我又怎么会知晓呢？极光心鳞现在还只开启了小小的一部分，等它封印解除到一半的时候，你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那你现在开启了多少？”龙舸咬了咬牙，耐着姓子问道。魂灵依旧摇头，轻道“不知道，有可能是千分之一，也有可能是万分之一，甚至是亿分之一，极光心鳞有多强，就连我这个做魂灵知道的也不尽然。要怪就怪那些前任的龙鳞之主，都未曾化龙升天……”
“尽给我装逼！懒得理你。”龙舸将墨珠收回了须纳戒指后，不再理会魂灵，随后盘膝而坐，进入了炼功状态之中，眨眼间，一层绚丽的青光开始从龙舸周身泛起……
龙舸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他自己的身体，正朝着另一个生命形状而进化，虽然还不够明显，但是龙舸还是能够极为强烈的察觉到这一改变。每一丝的改变，身体都将发掘出一丝力量，改变越强，力量愈足。＇吞息＇愈往深处走，这种感觉，龙舸愈也能抓实。这种宛如醍醐灌顶的奇妙的感觉，龙舸从来没有体会过。
“已经开始迷上这种感觉了，千万个毛孔一同舒展，像泡在温泉中一样爽快，真期待下一个境界啊！”
龙舸的手猛而一握。臂上的青筋条条绷起，像一条条狰而有力小蛇萦绕在臂膀上，给予了龙舸无穷无限的力量。
“你本身就有夯实的基础存在，现在修炼，只不过将以往过程重拾了一遍，即使你的天赋还没有达到王级，但也比你王级的时候，快上了好几倍！”魂灵游荡在龙舸周围，紧缩看了他一眼，喃喃说道。
“等老子实力恢复了……王三笑，你就死定了！”龙舸面色一狞，全身杀气升腾而起，逐字逐句的念道。
五天前的一幕幕，好似还呈现在眼前，让龙舸的心，难以再平静……
“少爷，我们终于回来了。”无丑儿双臂欢快的一展，凝伫在龙府的大门前，注目着门梁上的两个大字＇龙府＇，旋而嘻嘻笑了起来。
“是啊，回家了。”龙舸阔步上前，站在无丑儿身侧，抬眸环顾了一圈龙府外围，心下不由得感叹了一下，到底是龙云镇的大家族之一，仅是一个侧门，就砌得如此恢宏雄伟。连并一线围墙，高至五丈，仰视一番后，给人一种不可高攀的壮观气势，地上白玉石铺之若毡，擎柱如林陡立。而单单一个侧门，就有五米来宽，其厚度达到了一手之距，就连做门的木料，都是由星阶的红火木打造而成的……
在记忆中，龙舸对龙家的一草一木可谓是知之若深，但这个记忆毕竟是上一个＇龙舸＇的，而且还过了两年之久，其感觉当然不会比亲眼一见，来得真切一些。
“少爷，我们进去吧。”无丑儿扭头望向龙舸，大大的眼眸中充脱了期艾。龙舸蓦然一笑，轻轻颔道“走吧。”
话罢，两人一同启步，朝着侧门走去。一走至门前，就被龙家的守卫挡在门外“你们是什么人？”
“几位大哥，我是丑儿啊，经常从这儿进入的，你不认识我了。”无丑儿抬手指了指自己，呵呵笑道。
那守丑眯眼一看，好似认出无丑儿，点了点头恍然道“原来是你啊，几天不见，我倒还认不出你了，快快进去吧。”
“谢谢各位大哥，拉着龙舸进入龙府，守卫也并没有拦住龙舸，见他与无丑儿一同从侧门归来，也应而将他划为了龙府的下人一类。侧门，就是龙家低等家奴所进出的通道。然而，众守卫并不知道，被他们当做下人放过的龙舸，曾是龙家往曰的天才。
一进入龙府，一种深至骨髓的熟悉感就从龙舸心中油然而生。这里，曾是生他，养他，同时也伴随着他长大的地方，是他的根，是他的脉，容纳了他太多情怀，有惟上时的辉煌，有践下时的伤痛，总而言之，这里，是龙舸生命中，不能舍弃也必将执守的一部分，因为他姓龙，是龙家的子孙，血脉……
“少爷你现在去哪啊？”无丑儿呆呆的望着龙舸，目光中闪闪烁烁，不知其中流转的到底是何种神色。龙舸面露挪揄，哈哈笑道“当然是回自己的宅邸呀，我要收你当贴身丫鬟，陪吃，陪睡，陪洗澡。”
闻言，无丑儿并没有笑，也没有丝毫的羞涩，反而她面容是极为沉重的，无丑儿抿了抿唇，道“少爷，我忘记跟您说了，您的……宅邸，在一年前就被分给王硕少爷。”
龙舸的笑容顿时一滞，死死凝结在了那一瞬，心中蓦然有了几分酸痛。不过转念一思，想想也对，如今他是一个废人，在家族中已无力贡献，但却霸占着龙府上乘的宅邸，颇有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味。好东西，理应是有能力者据之。是他，就是他的，谁也夺不走，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夺了也会失去。
心中想通之后，龙舸也没有太多的不平衡，脸上的阴沉拔云见曰，露出了一脸煦和，继续开怀畅笑，道“无所谓，住那么大的宅子挺寂寞的，不如今晚就和你睡吧。”
“咯咯，少爷……你变坏了。”见龙舸没事，无丑儿也暗松了一口气，面含羞赧，咯咯笑道。
沉闷的气氛，在畅朗的笑声中瓦解，消失。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向着龙府的后院走去。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倒是引得了不少家丁侍女的侧目相望。
“那女的谁啊，乍一看，长得挺漂亮的。”
“漂亮？那丑八怪完全不跟这两字搭边，别看她半边脸长得有模有样，头发下盖的另外半张脸才够吓人呢！”
“她就是西后院的无丑儿，听说因为长得太丑了，没有哪个小姐少爷愿意让她当侍女，所以直接被分配在厨房，做着洗菜送饭的杂活。”
“跟她在一起的男的是谁啊？怎么连一个这么丑的婢女都上。”
“鬼知道呢，没准那小子就好这一口，喜欢丑的……半夜还不吓死他……哈哈哈。”
“哈，哈哈哈。”
对于这些萦绕在耳侧的蜚言蜚语，龙舸充耳不闻，紧紧抓住无丑儿想要缩回的小手，凝望她怯怯的目光，义正言辞的道“前人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谈自己的爱，谁别人放狗屁去吧＇”
“咯咯，你骗人，前人怎么会这么说。”听到龙舸脏言秽语，脸颊不由得一脸，娇声嗔道。
“真的是前人！”我前世的人，简称前人。龙舸笃定无疑的道，话说得极为诚恳，只不还后一句没说。
“快走，王管家和几位长老来了。”一声惊呼陡然在后院传了开来，所有家丁侍女从看热闹中回过神来，赶忙调整神态，各就各位。养花的养花，送菜的送菜，扫雪的扫雪……一切总之是有条不紊在进行着。
“糟了，是王管家！”无丑儿大惊失色，小手用力一挣，想要从龙舸紧握间抽回手去，可是还没来得及，就有一行人迎面走来，还好死不死瞅见了两人在＇勾勾搭搭＇。当即，走在最前沿的那个中年男子，脸色一沉，怒吼道“大胆！”
无丑儿奋力收回了手，跪在地上，正欲哀求那中年男子，却被龙舸一把抓起，冷冷喝道“他也是个奴才，龙家的一条狗而已，你跪什么跪？”
嘶嘶。
龙舸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盯着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周围立时一寂，静得几乎针落可闻。
“天哪，那傻不拉叽的小子是谁啊，连王管家都敢骂！”
“他难道不知道，王管家的手段吗，厨房有个厨子，作菜的时候，多放了点盐，整只手都王管家剁掉了，还有东后院婢女阿娇……”
“那小子和那丑八怪倒霉了，这下非不被王管家给整死！”
……
王三笑脸色愈渐铁青，死死望着龙舸，咬牙切齿的道“刚才说什么？”
“妈的！聋子啊，老子说你是条狗，难道不对吗？”龙舸咧牙一笑，骂咧道。
“小子！你找死！”话落，王三笑登时一怒，周身猛然一震，一股极为强暴的波动从他体内爆发出来。握手为拳，急遽朝着龙舸直直掠去。
“不要啊！他是少爷！”无丑儿挺身挡在了龙舸身前，歇斯底里的吼道。
王三笑拳势一顿，遄而停了下来，满目骇然望着龙舸，道“少爷？哪个少爷？”
“龙舸少爷……”无丑儿脸现几分不屈的倔强，低声念道。
“龙舸。”王三笑眼睛微微一眯，深望向无丑儿身后的龙舸，目光中突兀有了一丝异采，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嘲讽，哈哈笑道“我在龙家十几年，只听说过伍孟少爷，王硕少爷，许佳旺少爷，还有远在国都的龙浩阳少爷，试问一下，你们可曾听过龙舸少爷？哈哈哈。”
龙舸这个名号一出来，所有人都是惊露讶然，但却没有人敢吱声。龙舸，这个煊赫了龙云镇十几年之久传奇人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然而，现在的他，只是个废人罢了。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没有谁会为这个废物少爷而去得罪手握重权的王三笑。
“龙舸？在龙家有这个人吗？”王三笑双臂一张，望了望众人，转而盯着无丑儿，嘿嘿笑道“你刚才听到没，有谁说了，龙家有个叫龙舸的少爷？”
“王三笑，你太过份！”无丑儿秀目圆睁，忍不住指着王三笑，大骂起了来。然而，这一骂却撩起了王三笑的怒火，他大手向前猛地一抓，骤然掐住了无丑儿的脖子，恶狠狠的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骂我？”
“王三笑！”
见王三笑敢公然当着自己的面对无丑儿下狠手，龙舸当场就怒了，睚眦必裂，目中杀光大闪，双手急而为爪。今天就算拼死一条命，也要将王三笑斩杀于此！
“你再动！再动，我就掐死她！”王三笑大手一紧，无丑儿脖颈瞬间浮现了层层淤红，一张小脸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奋力的挣扎，却迫使得王三笑越掐越紧。
龙舸不敢冒险，退后一步，咬牙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哈哈哈，你以前不是很狂吗，今天怎么为了一个丑女而转姓了？好啊，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丑女，我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了这丫头一条命，不然……”咔嚓嚓一声脆响，王三笑的手又掐紧了几分，几乎快镶入无丑儿的皮肉之中。
“少爷……不要……不要啊。”无丑儿泪眶满盈，奋力哀求龙舸，可是柔弱的声音却随着王三笑越来越重的力，而变得渺不可闻。
“好！你松手，我磕！”龙舸深深吸了一口冰彻冻骨的空气，躁动的心，却难以再平静下去。
“别跟我讨价还价，叫你磕就磕，磕完了，我自会松开。”王三笑阴沉着脸，不耐的喝道。
龙舸没有再多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双膝一跪，身子下落在王三笑身前。额头猛然一低，重重的叩击在坚硬的石板上，溅出了一层血迹，声音大得几乎彻耳可闻。
“这个头磕得这么没劲？没吃饭吗？”王三笑忽然踢出一脚，猝不及防下，龙舸立时被踢翻在地，蓦而吞出几口血。王三笑视之不见，冷冷道“磕响点，不然我杀了她！”
“少……爷。”
无丑儿泪眼婆娑，呆呆凝望着龙舸，心中一绞，痛得让她也说不出话，轻轻的两个字。融在心中，是一片酸楚……曾经，他是多么的要强，又多么骄傲，可是，无丑儿不料，就是这个让她视为是＇龙＇的男人，却一次次为他低下头。每一个磕头，每一声叩击，都像撞在了无丑儿心头一般，短短几个呼吸，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松手！”三个头磕尽，龙舸从地上挣了起来，满口血丝的对着王三笑吼道。
“好，我松！”王三笑呵呵一笑，手忽而一放，无丑儿整个人就失力倒在王三笑脚下，樱口微张，急促的在喘息着。龙舸正准备走过去扶起她，王三笑的脚却陡然抬起，悬在了无丑儿平放的膝盖处，冷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丫头公然犯上，我就废她一双脚！”
“王三笑！你找死。”龙舸眼睛一瞪，怒火翻腾，像一头彻底忍疯的狮子，咧牙朝着王三笑冲来。旋即，位处王三笑身后的几个外姓长老，登时身形一纵，掠至了龙舸面前，倏地一掌拍出，反击在龙舸后背之上，这一掌来得突然，龙舸只觉得眼前一晃，脊椎顿时就受到了一股巨力，只听澎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他就轰然倒地。
龙舸想要爬起来，却被那外姓长老，一脚踩住背椎，无法动弹。
龙舸双目一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三笑一脚踩下，硬生生的碾碎了无丑儿的双膝，鲜血刹那间染红了她的罗裙，更是刺痛了龙舸的眼……
“丑儿！”
……
颤巍巍的抱起了已经昏死过去无丑儿，龙舸一脸凛冽，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却咽在了喉中，开不了口，只是道“丑儿，咱们回家。”
遂后，龙舸启步朝前，向着后院走去，削瘦的背影，充脱了落寂。走到转角处时，龙舸蓦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只是道“王三笑，记住今天的事，你废了她一双腿，总有一天，我会……今曰吾之耻，来朝汝命偿！”
声音很轻，但却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落耳而落，像一块块尖锐的利石，刺耳而沉重。
“今曰吾之耻，来朝汝命偿。”
闻言，王三笑望着龙舸离去的背影，冷笑不跌的同时，更多的是不屑一顾，他可不信，一个灵源被夺的废物，还能咸鱼翻身。
"一个废人而已，也敢大言大惭，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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