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暴打表哥

舒本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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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行长与李子童没有多深的交情。?  ?  ?   ? 李子童说的这些,实际上是说给王股长们听,离开目前的岗位,你们就是个渣。

    汤行长会不会教训自己的下属?李子童管不了这许多,让伯伯们知道他干的是正经事,趁机骂一下王股长们。两个目的都达到了,李子童最后对王股长们说:“去吧,明天带收据来收款。”

    王股长可以回一句:“你们自己去银行缴。”但是他没说。李子童认识市行的行长,仅仅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尿裤子,没有了一点反抗意识。

    有一个常见现象,越是欺压老百姓的就越是畏上媚上。或者反过来说,越是马屁精就越是喜欢欺压老百姓。他们深知,只有将上级拍好了才有资本去欺压老百姓。

    王股长们夹着尾巴走了。临走时还想厚着脸皮找李子童说几句,可惜李子童不理睬他们。

    第二天上午李子童回到市里。他股市账户上还有一百多万,这是他最原始的积累。提出一百万,账户上只剩下一些零头了。

    去驾校将驾照领了,总是无照驾驶也不是个事。然后就去了机床厂,找那里的高级工程师与技工,问他们春节能不能加班。如果能,请他们去李布村。水果加工厂的机器买的都是二手货,请这些工程师与技工去彻底大修一次。

    对这些愿意加班的人,李子童当场预付工资,付的还是美元,每人每天五十美元。这在当时是高的不能再高的报酬,这些下岗多时的人员高兴坏了。李子童已经没了人民币,只有付美元。

    回到家,大伯正在骂儿子们,包括二伯与姑姑的儿子。这些孩子们早就回来了,可是天天结伴疯玩根本不着家。

    大伯规定,从腊月二十八,也就是明天开始直到正月初一,唯一的任务就是拜年,从远至近地拜年。然后从初二开始劳动,给各家的田地送肥。

    农村人种田才是本分。村里办的公司目前不景气,随时都有倒的可能。你们在外打工,也随时都有可能失业。只有种田才是根本,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本。

    哥哥们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大嫂二嫂还有姐妹们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大伯在家族中是绝对权威,他骂人时谁敢呲牙必定是骂得更厉害,说不定还要一耳光搧过去。也有例外,那就是子童,大伯从来不打不骂。

    哥嫂们都盼望着子童快回来。子童回来大伯就不会骂人了。李子童如了哥嫂们的愿,正在他们气都透不过来时,一辆帕蕯特开进了院子。

    李子童将一个皮箱递给大伯说:“里面是一百万。五十万还银行的贷款,另外五十万准备给机器大修。工程师与技工我已经找好,初一就来。”

    大伯两眼含泪,默默地摸了摸子童脑袋。然后朝其他孩子们大吼:“你们看看子童,啊!做哥哥的还不如弟弟,成天只知道玩,啊!”

    大伯骂完就拎着皮箱出门,这些钱要交到会计上去,并且立马安排人去县里还贷。到了院子里,看了看汽车又回头说道:“这车是子童公司的,你们谁也不准瞎动,弄坏了赔不起。”

    李子童与哥嫂姐妹们说说笑笑,过一会就出门了。他要去布谷家。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回家他就想看到布谷。

    可惜布谷又不在家,她陪会计去县里还贷了。唉,都是自己惹的事。应当先看布谷再将钱交给大伯嘛。

    布伯伯也在家骂儿子。他的两个儿子大的叫布金小的叫布银,也是早就回来了,也是成天在外面疯玩。与李家不同的是,大儿子竟然回嘴。将布伯伯气得,如果不是布谷妈拉着,他非劈了这个孽畜不可。

    布谷妈看见子童来,打心眼里就欢喜。李子童的婶婶们将他送的衣服啊,包包啊,化妆品啊等等,见人就拿出来说:“你们看,这是子童送的。这孩子会买东西,只是太费钱了。不过呢,子童有钱,都开公司了喂。”吧啦吧啦,引得一个村子的女人都羡慕。

    子童有钱,这是全村人的共识。开着汽车,又一下子拿出几百万的人,你能说他没钱吗?

    布谷已经订婚了,就是前不多久的事。男方也是个今年的大学毕业生,目前在镇政府上班。他从到镇政府的第一天起,看到在水果加工厂帮忙的布谷立马就动了心。然后只要没事就往水果加工厂跑,在圣诞节那天向布谷表白。

    布谷是个老实女孩,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人,只好说:“你向我爸提去,我们乡下女孩都是由大人做主的。”

    男生也是本镇人,在另外一个行政村。元旦那天,男生的老爸前来提亲了。布谷爸说:“我女儿是不出嫁的,必须得招亲。你儿子能上我家来吗?”男生家有兄弟三人,对这一点无所谓,立即就答应了做上门女婿。

    布谷妈现在就后悔,她对老头说:“哎,你看见没?子童对我们家布谷很上心吔。你就不该早早地给布谷订亲。”

    布谷爸现在也有点后悔,女儿还小这么早订亲干嘛呢。不过说话要算话,答应了的事就不能反悔。布谷爸想了想说:“子童对布谷不合适。子童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在家安心过日子。”

    李子童对布谷已经订亲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他。他还打算着过年时向布谷表白。

    大伯规定从腊月二十八起开始拜年。其实就是哥哥们给丈母娘家的一些远亲拜,丈母娘本身初一拜就行了。至于李家的亲戚,都在一个村子住着呢,年三十晚上在一起过等于都拜了。

    李子童没丈母娘。他每年最重要的是给外公拜年。严格地说是与爷爷一道去看望外公,有时外公也来九头十八坡看望他们。外婆家只有外公一人对子童好,可是外公在家一点权力都没有,他家的霸主是外婆。

    子童老妈之所以能狠心抛弃他,其性格就源自于外婆。自从妈妈离开他以后,外婆就当没这个外孙。两个舅舅也从不拿正眼看他,有时去外婆家,明明是吃饭时间都要撵他出去。子童是真正的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所以子童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从不给外婆一家拜年。

    但外公除外。爷爷每年都要将外公约出来,老哥俩在一起坐坐。外公看见子童就流泪,总是说对不起孩子。自从爷爷搬回乡下住后,就再也没与外公见过面。

    今年子童不是有车了吗,爷爷让子童初一带他去看外公。爷爷在李家辈分最高,他不需要给人拜年,唯一的就是去看子童外公。

    李子童将车停在马路边,让爷爷坐车里等他进小区将外公叫出来。在外婆家的单元门口遇见大表哥,李子童就被拦住了。大表哥说:“你来干什么?”

    两人小时候不知打过多少架,不过每次都是李子童输。一来因为表哥年龄大,二来其他表哥都一起上。可以说李子童与表哥们是生死对头。

    这就形成一个奇怪的现象,外婆的家门口每年初一都要打一架。表哥们是合伙欺负没娘的孩子,李子童是打不过也要打。爷爷是每次都在外面马路上等子童喊外公下来,打输打赢李子童都不告诉爷爷与外公。

    初一与李子童打架已经形成惯例。突然的李子童歇了四年没来,表哥们还有点不适应。现在见李子童又来了,大表哥喝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没待李子童回话,依惯例就一拳打向他的面门。

    李子童早已今非昔比,一把接住大表哥的拳头一拧,将大表哥的胳膊拧到背后再一手叉住他后脖往墙壁上撞。气势很吓人,其实撞得很轻。

    大表哥凄厉地大声呼叫:“子康,子强,快下来!”子康与子强是另外两个表哥,大表哥的名字叫张子健。从这里可以看出来,李子童的妈妈是按她娘家的顺序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他老妈的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李子童要的就是大表哥叫喊,将另外两个表哥叫下来好一起揍。楼上的张子康与张子强听见老大在下面喊,再伸头朝下面看看,两人连忙下楼。

    张家三兄弟这么团结?才不!他们三兄弟之间照样打架吵嘴,勾心斗角。只不过以前李子童最小,最好欺负,这三兄弟争先恐后地欺负李子童而已。

    见老二、老三都下来了,李子童将老大狠狠地撞了几下,再将他掼到地下。刚好老二与老三都下来了,李子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这两人一顿好打。

    直将这三人打得嗷嗷叫,哭天喊地的求饶,然后将他们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李子童小时候,这三人也抢过他的钱。只不过李子童小时候口袋里没什么钱,一毛二毛,过年的压岁钱也才两块。现在大家都工作了,老大口袋里有五千,是他留着过年打麻将的本钱。老二口袋里也是五千多,老三口袋里有三千多。都是单位的年终奖,都是过年打麻将的本钱,全部被李子童没收过来,好歹有一万多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