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回 革命党人二次革命

沃土456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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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振武和方维被害后,全国震动,纷纷来电质询袁世凯和黎元洪,由于孙中山和黄兴对袁世凯还抱有一絲幻想,所以表现出了容忍和退让的态度,致使袁世凯和黎元洪对革命党人更加有恃无恐地举起了屠刀。?

    1912年9月,革命党人顾斌、罗子达等人来到了湖北动军队,以反对黎元洪的血腥统治,他们的鼓动,很快引起了驻扎在城外的南湖马队官兵的支持。不料,消息泄露,24日,黎元洪派宪警包围了城内准备起事的革命机关,捕获了顾斌、顾开文、罗子常、罗子达等1o余人,连夜处决。

    深夜1点钟,南湖马队中的革命党人知道城内机关被破坏的消息后,决定立即起义。1个标的起义官兵冲到了中和门时,遭到了预先埋伏的敌人前后夹击,激战3小时,义军阵亡2oo多人,余众溃散。第二日,黎元洪大肆屠杀南湖炮队的革命党人,死者在千人以上。

    1913年3月,上海生了震惊全国的宋教仁谋杀案。孙中山从这个事件中猛然醒悟过来,积极准备用武力讨伐袁世凯。孙中山、黄兴派人游说黎元洪,希望他至少保持中立。而这时的黎元洪却十分坚决地拥护袁世凯,以“破坏共和”的罪名讨伐孙中山和黄兴。

    黎袁的进一步勾结,使湖北的革命党人更加明确地把反袁和反黎结合起来。他们组织改进团,推选季雨霖、蔡济民、詹大悲、吴醒汉负责,准备举行起义。6月25日,改进团举行了起义,但是很快被黎元洪派兵镇压了下去,季雨霖、詹大悲、蔡济民、吴醒汉等领导人逃往上海和湖南。

    这一次军政府各界革命党、知名人士被屠杀了3oo多,军法处的监狱囚犯增加到了1ooo多人。同年9月,由孙中山动的二次革命也已经失败。

    虽然黎元洪为袁世凯立下了汗马功劳,但袁世凯对握有兵权的黎元洪仍然不放心。1913年11月,袁世凯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大将段祺瑞到汉口“劝驾”,胁迫黎元洪离开湖北到北京“做官”。

    黎元洪实在不愿意去,他知道没有了兵权就没有了一切。12月8日,段祺瑞突然光临黎元洪的“寒舍”,要和他一块儿北上。黎元洪没有办法,只好邀集左右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议,决定让都督府参谋长金永炎代理都督,并表示尽可能早回湖北。

    9日黎元洪坐在火车上,车行驶到了半路上,总统就布了命令,令6军总长段祺瑞代理湖北都督。黎元洪到了北京后,虽然袁世凯给了他1万元的月薪和2万元的车马费,但此时的黎元洪早已成了袁世凯的政治俘虏,饱尝了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恶果。

    武昌城里使大家高兴的是,这时候的唐青盈和西品,已经每人抱着一个又白又胖的男婴,一个5个多月,一个8个多月。公韧的孩子起名叫民权,韦金珊的孩子起名叫民生。

    可是接下来,公韧的家里似乎有些不大太平,先是失了一次无名大火,烧坏了家里的东西倒是小事,可是差点儿烧着了民权,孩子是两口子的未来和希望,这叫公韧和唐青盈确实吓得不轻。

    等事情平息下来,公韧对唐青盈说:“你说怪不怪,我平常挺注意的,怎么会失火呢!是不是我以前的誓应验了,就是没有化作齑粉,老天爷也要烧死我呀!”

    唐青盈抱着民权,摇晃着,撇了撇嘴说:“看你说的,亏着你参加了革命这么些年了,是一个老革命党,怎么还信这个。”

    公韧皱着眉头说:“虽说是不信,但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失火呢,这叫心里确实是不大踏实,所以老和个事也似的。”

    这个事刚过去不久,公韧的家里又生了一件大事。唐青盈做了邻居送来的野菜,没想到中毒了,两口子上吐下泻,还殃及到吃奶的民权,到小医院里抢救了十多天三口子才过来,差点儿就要了一家人的性命。

    公韧对唐青盈说:“上一次躲过去了,这一次差点儿一家人都完了。青盈啊,你说,是不是我的誓真的应验了,就是没有化作齑粉的话,也叫你烧死,毒死……”

    唐青盈也有点儿迷糊了,半信半疑地说:“我说这个事怎么这么怪呢,虽说是邻居家挖的野菜,可是他们吃了没事儿,怎么咱吃了就全家中毒了呢?这事我也琢磨不出是怎么回事,要不,咱让毕永年大师来给咱做做法事,兴许能消灾避难。”

    公韧就给毕永年大师写信联系,可是毕永年这段时间非常忙,又是忙着收徒弟,又是忙着整理佛经,湖南又离这里不近,所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来得了的。

    这时候的公韧接到了三合会李斯等人的一封电报,电报上说:

    公韧大龙头:

    三合会在近一段时间整理后,势力已大有展,然王大龙头早已仙逝,急需有人执掌中枢。近一段时间,魔天教又大施淫威,在广州城内制造了多起血案,不外乎是世界未日,全家早上天堂等学说,我三合会的一些会员竟也被他蒙蔽,加入邪教,然后变得胡说八道,匪夷所思,竟和以前判若二人。

    我三合会和魔天教早有世仇,三洲田起义之时,他们迫害我们三合会的大仇还没有伸冤,此刻,它又制造歪理邪说蒙骗我幼稚、无辜之市民和会员。是可忍,熟不可忍!然要想和魔天教对抗,非得有大智大勇之人不可,非你,谁能胜任。我们盼望公韧大龙头,如久旱禾苗之望甘霖。

    李斯、张散、邢天贵等三合会兄弟

    民国三年 元月五日

    紧接着,公韧又接到了孙中山的一封电报,公韧拆开急看。上面写着:

    公韧吾弟: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知弟在武昌起义中做出了重大贡献,甚是欣慰,联想到在推翻清朝的若干起义中,每每军号吹响,战鼓齐鸣时,弟亲冒枪林弹雨,奋勇冲锋,指挥若定,运筹帷幄,实为我革命之先锋,党人之股肱。

    无数革命之先烈得到的今日共和之局面,实属不易,然而,袁世凯**之心不死,大肆排挤我革命党人,把共和全民之天下,欲变成了袁家之天下,先是刺杀了宋渔父,使我革命党人组阁失败,继尔又残酷镇压了讨袁革命中诸路起义的革命军。更甚者,还想恢复帝制,变灭亡之满清皇帝,而成袁家之皇帝,阻挡历史车轮,变更民国乾坤,使昭昭民国之天日,再回到昏暗皇帝之**。

    呜呼!吾民何不幸,而委此国家生命于袁氏哉!自袁为总统,野有饿殍,而都下之笙歌不彻,国多忧患,而郊祀之典礼未忘。万户涕泪,一人冠冕,其心尚有 “共和”二字存耶? 既忘共和,即称民贼。吾侪昔以大仁大义铸此巨错,又焉敢不犯难, 誓死戮此民贼,以拯吾民……

    我广东之地,富有革命之传统,虽然胡汉民已不任都督,但是革命势力仍盛,汝何不虎归深山,龙潜大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重振我革命雄威,举起我革命大旗。

    望革命前程,任重而道远!革命仍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孙中山

    民国三年 元月

    这时候公韧感到再也不能在武昌待下去了,他把唐青盈、西品、韦金珊叫到了一块儿商量对策?

    几个人看完电报后,心如潮涌,情绪难平。

    公韧对大家说:“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黎元洪被‘押’到了北京,段祺瑞已当了湖北都督,再不走,我们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了。大家说说,各人都有什么打算?”

    唐青盈、西品、韦金珊都低着头,一言不,只有两个孩子,一会儿呜呜地哭,一会儿又嘻嘻地笑,倒是十分活泼喜人。

    公韧又问唐青盈:“小青盈,你说怎么办呢?武汉是你的老家,你有什么好的去处,也可以说说吗?”

    唐青盈气哼哼地说:“我能有什么好的去处,民权没有姥娘、姥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是秤杆离不开秤砣,老头离不开老婆,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就是。”她说着,民权又啼哭了,唐青盈嘟囔着:“这孩子,刚喂了又饿了。”说着,解开怀,把一只肥大的**塞到了民权的嘴里,民权立刻不哭了,拼着命地吮吸起甘甜的乳汁。

    公韧又问西品:“你有什么想法吗?”

    西品抱着民生,一边逗着他玩一边说:“我没什么想法,韦金珊走到哪里,我跟他到哪里就是,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公韧又问韦金珊:“金珊大哥,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韦金珊慷慨激昂地说:“我一辈子追求国家的独立富强,人民的安定幸福,虽说好像找到了道路,但是没有想到,搞来搞去,革命竟成了这个样子,比那清朝统治还要黑暗。公韧兄弟,你是老革命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韧哑口无言,回答不上来。

    韦金珊说:“我也感到前途迷惘,找不着一条光明道路啊!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公韧对韦金珊说:“我看广东还有不少的革命党人,还有革命的基础,中山先生又叫我回广东,三合会的弟兄们也要我回广东。你要是愿意跟着我回广东呢,我欢迎。你要是还有别的好去处,我也不拦着你。”

    韦金珊想了想说:“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去处,还是跟着你走吧!我相信,跟着你走错不了的。”

    临走的时候,没有一个革命同志来送行或者远远地道一声平安,因为这些熟悉的同志,不是和清军作战牺牲在沙场上,就是被黎元洪捕杀或者被迫逃匿。

    6个人,悄悄关闭了住所的大门,脚步轻轻地来到了街道上。唐青盈把民权拾掇利索,绑在后背上,好腾出两只手来,应付随时生的不测事件。西品抱着民生,一路上心情紧张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可别出什么意外啊!

    公韧和韦金珊一个人一个简单的小包袱,全是随身的穿戴,和普通的饥民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时候的武昌街道上,满是乞丐、毁于战争无家可归的城市贫民和被裁撤的士兵,再加上银行倒闭,工厂关门,到处是战争留下来的残垣断壁,破屋断梁,一派乌烟瘴气,衰败不堪的景象。

    就在武昌起义前,武汉是湖北洋务建设的中心,民族资本比较集中的区域,近代城市经济已具备相当规模,工商业水准仅次于上海,繁华在战火的摧残中和黎元洪无能的经济管理中,已经不复存在了。

    武昌的武胜门城墙上,挂着十几个血淋淋的人头,那是北洋军进驻武汉三镇后捕杀的革命党人。守城的北洋军按照城墙上的照片在一一地检查着出城的人们,不时有的人被北洋军抓起来,押赴到兵营里去审问。

    公韧的心里感到阵阵的恐怖,不禁长叹一声:难道没死在无数次的战火中,倒在这里被北洋军扑了去,不明不白地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