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回 劝公韧青盈显柔情

沃土456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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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广州的路上,马蹄声碎,话语声咽,乖兴而来,扫兴而归,大家全然没有来时那样快乐的劲头,只是闷着头骑在马上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

    公韧的脑子里这才有时间思索这些遗留下来的悬案,原来那种亢奋的为财宝而激起的浑身热血慢慢地变凉了。

    唐青盈问:“公韧哥,看来你说得财宝这件事儿是真的,要不,我们不会找到神秘的洞穴,要不,我们不会现那些白骨,要不,我们也不会现了遗留下来的金砖和手镯。”

    “财宝的事是错不了,可是我现在想的是,河边小屋里,那个珍珠是谁留下来的,那幅藏宝图又是谁撕碎的?”公韧说。

    唐青盈想了想说:“谁知道呢,你都想不明白,我更想不明白了。不过,我想,那个珍珠一定是有人把财宝从洞穴里运走,在小屋里休息,不小心掉下了一颗,而那幅藏宝图一定是知情人故意销毁,不小心把碎屑留在那里的。”

    公韧点了点头说:“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我还想到,就是这个人把财宝运走了,就是这个人在小屋里休息,就是他……想到藏宝图已经没有用了,就把它撕毁,然后扔在了地上。没想到,这些纸屑却被我们捡到了。”

    唐青盈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公韧又说:“可是既然他把财宝找到了,为什么瘦马前腿左蹄下那副竹简还留在那里呢?”

    唐青盈想了想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带着这些已解的和未解的疑问,这些人到了广州机关,公韧和唐青盈要向赵声当面汇报财宝的事情和交上所得到的财物,没想到孙中山和黄兴也在。

    当几个人听完了公韧的简单汇报后,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金砖和手镯,孙中山说:“现在这笔财宝到底落在了谁的手里,我看是个悬案。既然是个悬案,我们就不必要操心它了,最后必然有个结果。先说说现实的事情吗,听说西品在银玉楼,好啊,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黄兴说:“西品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非常事件必须采用非常手段,3ooo块钱的事,老鸨子想得倒美。”孙中山也说:“我们的钱来之不易,是那些海外华侨5分钱,1毛钱凑的,岂能交给妓院的老鸨子。这个事,黄兴和公韧就看着办吧,我是全力支持。”

    公韧有了领导的支持,心里踏实了,而唐青盈却撅起了小嘴,似乎还有不小的意见。

    孙中山看了看唐青盈的表情,对唐青盈说:“小青盈呀,你是不是还有意见,有意见就说呀?”

    唐青盈不满意地说:“要是西品救出来了,我呢?”

    孙中山一时没有明白小青盈的意思,黄兴给孙中山眨了一下眼睛说:“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们就不要干涉了吧!”

    听到这里,孙中山好像也明白过来,笑着对唐青盈说:“小青盈呀,小青盈,没想到这里面的故事还挺复杂呢……”

    唐青盈撅着小嘴说:“我公韧哥有点儿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听到了这句话,孙中山和黄兴都笑了。孙中山批评公韧说:“公韧呀,你可不能这样啊,一定要老老实实听小青盈的话。”

    公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这个气又气不得,恼又恼不得的唐青盈,自己说什么好呢!

    快天黑的时候,公韧到了银玉楼门口,绕过了一条小巷,到了西品的窗下。夕阳西下,暗红的天空,好像情人离别哭红的眼睛,无限的凄凉,飒飒的凉意,好像情人长久分离的心境。透过西品敞开的窗户,公韧看到了黄色的竹竿,绿色的蚊帐,绳子上搭着一条红布巾,一切和原来一样。然而虽然两人相隔只有几十米远,但是却好像隔着人间地狱两个世界。

    突然,一个女人从窗户里伸出头来朝楼下仔细观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这不是西品又是谁呢?她的容貌好像憔悴了许多,已经有点儿未老先衰的样子了。她在等待什么呢?她不是在等待着自己又是在等待着谁呢?也许正是因为自己对西品的许诺,才使得西品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也许西品在长久的等待中如果希望重新破灭,会使得她的心里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公韧又羞又愧地躲在一边,隐匿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不住地责骂着自己。

    旁边一个女孩儿在拉公韧,公韧扭头一看,正是唐青盈。唐青盈柔声柔气地说:“公韧哥,咱回家吧!”公韧虽然轻轻地摇了摇头,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唐青盈拉着往回走去。

    回到了家里,公韧还是闷闷不乐,阴沉着脸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突然觉得身子底下硌得慌,公韧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本外国的彩色画报。封面上有一个外国女人的**像,脸型妖艳,表情放荡,两腿微微交叉,雪白的**,两只硕大的**,**上的红晕更是特别招人。再往里翻了翻,男人女人赤身**,或做交媾之事,或两人耳鬓厮磨,男人一手摸着女人**,一手摸着女人下身,行为放荡,淫秽不堪。

    公韧越看越生气,心想,这要是叫唐青盈看到还了得,这不是引诱良家女子下水吗。可又一想,屋里没有别人,这不是唐青盈故意放在这里的,又是谁呢?

    公韧大喊一声:“唐青盈——”唐青盈平时胆大的了不得,这时候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来到了公韧跟前。

    公韧晃了晃手中的画报说:“这是你放在这里的吧?”唐青盈默默地点了点头。

    公韧勃然大怒,指着唐青盈的鼻子说:“我看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学好了,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唐青盈轻声柔气地说:“我看你最近一些天闷得慌,让你解闷的。”

    公韧气呼呼地说:“你这孩子,能拿这样的书给我解闷吗?真是的!”

    唐青盈鼻子一哼说:“你也是个人,我就不信,就没有七情六欲吗!这本书有什么不好,难道人不是那么回事吗,难道人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公韧几把把画报撕得粉碎,扔在一边,不再理会唐青盈。

    不一会儿,唐青盈在浴室里喊:“公韧哥,公韧哥,快来啊!”公韧急忙到了浴室门口问:“你又怎么了?”唐青盈说:“忘了拿毛巾了,快点给我拿来。”公韧一边给她拿毛巾,一边嘟囔:“你这孩子,还没到七老八十的,怎么尽丢三拉四的。”

    公韧伸着手给她送毛巾,透过浴室敞开的一条门缝,看到茫茫的水气中,唐青盈丰腴的屁股,耸挺的**,藕瓜似的胳膊正在不断地上下运动,来回搓着背。

    公韧赶紧避开了眼睛。

    不一会儿,唐青盈又喊:“公韧哥,脊梁上我够不着,你给我搓搓脊梁。”公韧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说:“你这傻孩子,这么大了,哪能让我给你搓背,等你结了婚,让你老公给你搓吧?”

    唐青盈突然拉开了浴室的门,光着身子扭动着,对着公韧喊:“不吗!不吗!就是叫你搓。长这么大了,你给我搓搓背还不应该吗!”

    公韧赶紧扭过了头,说:“快关上门,快关上门,你这傻孩子。”

    唐青盈沐浴完了身,身穿洁白宽大的睡衣,从浴室里扬着头走出来,黑黑的秀像奔泻的瀑布,脸若桃花,眼似黑珍,剑眉高挑,唇红齿白,更显得楚楚动人。她平静地走到了公韧的床前,把公韧的褥子铺好,被子铺平,然后守着公韧的面,脱光了衣服,钻进了公韧的被窝。

    公韧有些瞠目结舌,犹豫了一番,慢慢转过了身子,到了柴房去睡。

    屋里传来了唐青盈愤怒的吼声:“你这个死公韧,没一点儿人味!”

    过了两天,公韧一切准备就绪。

    没有路灯的小巷里似乎特别的黑,树木和房子都隐匿在一块大大的黑幕之中,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耳朵边刮着丝丝的寒风,偶尔路过的行人都裹紧了棉衣,好一派深冬肃杀之气。

    公韧好好地化装了一番,带上了礼帽,配上了一副假胡子,穿上了一身黑西服,雪白的衬衫,打着领结,拄着一根文明棍,一付归国华侨、阔老的派头。他装着酩酊大醉的样子,晚上1o点多钟的时候,摇摇晃晃地闯进了银玉楼大厅。

    老鸨子一看阔老来了,以为又来了财神爷,急忙扭捏地过来,对公韧一脸媚笑,讨好地说:“这位老爷,好眼生啊,您这一进门,这里真是福星高照,财运亨通啊。”又吩咐大茶壶:“赶紧给这位老爷沏上上等的铁观音伺候。”

    公韧醉醺醺地嚷:“有好姑娘吗?”老鸨子笑了笑说:“老爷您来的确实晚了点,好姑娘都陪客人了。我这里还有几位,不知您看上眼看不上眼。”说着扭了扭头,摇着手帕一招,轻飘飘地过来了几位小姐。这个拉着公韧说:“官人啊,今晚上我陪着你吧!”那个拽着公韧说:“这位帅公子哥啊,你看我长得漂亮吧,我陪着你玩玩啊!”

    公韧装模作样地一个个看了看她们,对老鸨子说:“这几个太丑了,我真看不上眼,没一点儿兴趣。难道银玉楼的姑娘都死绝了么,就没有一个好看点的。”老鸨子对这几个姑娘使了个眼色,她们撅着嘴退下去了。

    老鸨子又吩咐大茶壶叫了另外几个小姐过来,公韧还是摇着头看不上眼。老鸨子忍着烦恼,嬉笑着说:“老爷啊,你到底想要胖点的,还是瘦点的,高点的,还是矮点的,脸白的,还是脸黄的?”

    公韧站起来,朝楼上观望,指着还亮着灯的西品的房间问:“那个屋里,不知有客人吗?”

    老鸨子面有难色,说:“不巧,小姐屋里有人,换个屋还不是一样吗,别看穿着衣服,长得模样不一样,脱了衣裳还不是一个零件。”

    公韧鼻子哼了一声说:“老爷我就是这个得性,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了好事,今天就是来寻梦的。我就瞧着那个屋里顺眼,那个屋里就是我的梦中情人,我就非得上去和那位小姐会会。”

    老鸨子皱了皱眉头说:“三百六十行,道道有行情,那个屋里有客人,我不能打搅了人家的好事啊。”公韧急了,朝老鸨子挥了挥手说:“什么破规矩啊,不让我去,我非得上去看看不行。”说着,就东倒西歪地上了楼,也不管老鸨子在后面怎样劝,怎样拉。

    公韧在西品门外,轻轻地敲着门,小声地喊着:“西品,西品,是我啊。”

    西品在屋里没有搭腔,一个男人却在屋里骂开了:“混蛋!有什么事以后再来,我们正忙着哩。”

    公韧一听这话,火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满身的热血猛一下子窜到了头顶,巨大的力量聚集到拳头上,擂了两下门,身子一使劲,就把门撞开了冲了进去。

    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床上两个人正在赤身**地搂着亲嘴哩,羞得公韧赶紧扭过了头,怒声喝斥:“赶快穿上衣服!”

    那个男人穿上衣服就过来跟公韧拼命,满腔怒火的公韧一拳打了他个满地找牙。再看穿上了衣服的女人,公韧大吃一惊,那女人根本就不是西品。

    公韧大声地问:“西品姑娘呢,原来的西品姑娘呢?”那个陌生的姑娘吓的掉了魂似地,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新来的。”

    公韧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愣怔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出来把门猛地一摔,下了楼,看到楼下是一群看热闹的小姐、嫖客和一时有些慌乱的老鸨子。公韧一把抓住老鸨子的脖领子问:“西品姑娘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老鸨子装疯卖傻地说:“我们这里哪里有叫西品的啊,从来就没有听说叫西品的姑娘。”

    公韧厉声喝问道:“那个屋里原来的姑娘叫什么?”老鸨子说:“她不叫西品,叫金环。”公韧猛然醒悟,一着急,把这事忘了,急忙喝问老鸨子:“不管西品也好,金环也好,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老鸨子突然一声冷笑,猛地挣脱开公韧的手,大声嚷嚷道:“哼!你是客人,我开妓院,你花钱要姑娘,我干买卖赚钱,这是天经地义,老天爷早定好了的。可是要是有人起歪心,不花钱就想占有我的姑娘,或者不花钱就想抢走我的姑娘,哼!别怪我不客气,我这就去告官。”

    老鸨子这么乱嚷嚷,立刻过来了三四个五大三粗的打手,凶神恶煞般地站在了老鸨子身后。

    公韧心里一惊,怎么老鸨子说的话,就好像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声,有了准备似的。再看看这三四个打手,从走路、姿态来看,也像是有些功夫,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公韧急忙腔调一转,摇摇晃晃,舌头根子软儿呱嗒地说:“我今天怎么尽迷迷糊糊的,不过才喝了二斤,又没有醉,怎么尽和做梦一样。”

    老鸨子讥讽地说:“老娘我见的世面多了,还蒙人呢,真醉还是假醉,谁心里不清楚啊。”

    公韧又摇着膀子,舌头根子硬地说:“这是到了哪里啊,怎么和不认识似的……”老鸨子又说:“真是猪鼻子上插葱――装象,尽管戴上了胡子,穿了一身洋装,我就不认识你了吗?扒了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以前那个来找金环的穷小子,是不是你啊?”

    公韧已经听出了老鸨子的弦外之音,再掩饰下去已经毫无必要,公韧突然抓起一个茶杯,猛地朝地上一摔,立刻从银玉楼外面冲进来七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亮铮铮的刀子,一下子就把老鸨子和那几个打手围在了中间。

    老鸨子色厉内荏,浑身哆嗦起来,也怕打起来,把她的店砸个烂七八糟,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赶紧皮笑肉不笑地说:“老爷,老爷,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呢!?何必这样呢!?”

    公韧目光炯炯,威严地对老鸨子说:“我只问你一句,西品姑娘,也就是你说的金环姑娘,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老鸨子谄媚地笑了笑,说:“是这样,我看金环姑娘大了,也该有个人家了,就给她找了个主儿,嫁出去了。”公韧问:“找了哪里人家?”老鸨子说:“她上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来了人交上钱就把她领走了。”

    公韧一时怒火又起,上去抓住她的脖领子问:“我问你,为什么早不卖,晚不卖,偏偏在这几天把她卖掉!?前几天她明明还在你的店里!?”

    老鸨子一时有点口吃,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公韧又抓着她的脖领子提了一下,老鸨子忙说:“是这样,前两天来了一个姑娘,说有人要抢金环,我想……别留着她惹事生非的,就给她找了个主儿。”

    公韧赶紧追问:“一个什么样的姑娘?”老鸨子说:“十**岁的样子,胖乎乎的,个子不算高,蛮精神的,好像在哪里见过。”“真是这样吗?”“是的,是的,我要是撒谎,就天打五雷轰,出门不得好死,让马车撞死,让狗咬死。”

    公韧感到迷惑不解,怅然若失,憋足的劲儿就像撒了气的皮球一样泄了下去。给老鸨子通风报讯的这个人是谁呢?谁又知道救西品的事呢?除了唐青盈还有别的人吗。公韧感到难以琢磨了,扔下老鸨子,朝着自己的人一挥手,悻悻地走出了银玉楼。

    公韧心事重重,脚步沉重地回到了小旅馆,一进屋就看到了唐青盈正在兴高采烈地一边拾掇着床铺,一边快乐地唱歌,桌子上还摆放着几个菜和一壶酒,看来是在等待着自己。

    公韧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逼问唐青盈:“小青盈,你去过银玉楼吗?”小青盈愣了一下,笑着说:“去过又怎么样?不去又怎么样?”公韧又凶狠地问:“我只是问你,你去了银玉楼没有,给老鸨子说没说咱要救西品的事?”

    唐青盈笑了,满不在乎地说:“是这样,那天我路过银玉楼,觉得好玩,就进去转了转。凑巧老鸨子也在,我就给她谈起了西品的事,心里一生气,就把咱们要救西品的事露了一下。”

    公韧就觉得脑子“嗡”地一下,唐青盈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倒塌了,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再也没有了依附。再看看唐青盈那种无动于衷,不紧不慢哼着小曲的神情,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愤怒,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句:“你――你――”使了使劲,狠狠地打了唐青盈一个耳光。

    唐青盈捂着脸蛋子不唱了,像呆了一样看着公韧,好半天才从眼睛里掉出了两滴眼泪,委屈地说:“好啊!好啊!你打我……你竟敢打我……还没有什么人敢打我……”

    公韧哆哆嗦嗦,气愤地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向老鸨子通风报信,叫老鸨子把西品卖了,使我们失去了营救西品的最好机会。战场上这叫什么?这叫通敌,知道吗。一个小小孩家,为什么满脑子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青盈哭了,呜咽着说:“我哪知道这些,只知道一提到她就生气,就是不愿意见到她。一见到老鸨子,我就忍不住说了,谁知道老鸨子会卖了她……”

    公韧愤怒地喝斥唐青盈:“你不是不知道西品是什么人?她是我们的革命同志,只不过身负重伤,得了失忆症,才陷入火坑的。同志和敌人,难道你还分不清吗?”唐青盈哭着说:“谁知道呢!反正我就不想让你心里有她。咱们出生入死这么些年,难道你的心里,我就没有她的分量重。”

    公韧一看唐青盈又绕回来了,越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对她吼道:“咱们之间不可能有那种关系,我是你的亲爸爸,亲哥哥,怎么会那样。想不到你的心胸竟是这样狭隘,好了,从今以后,咱们的关系一刀两断,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着,公韧就开始拾掇东西,要离家出走。

    唐青盈恨恨地说:“不用你走,我走!等你那个西品找到后,你就和她过去吧。什么革命同志啊,什么出生入死啊,什么同甘共苦啊,什么相依为命啊,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再见!”说完了,她恼怒地大踏步地走出了屋门。

    公韧慌了,大声地喊:“回来!回来!你回来!”可唐青盈理也不理,还是气哼哼地,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小旅馆的大门。

    (欲知唐青盈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