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玩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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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似和施霏晚对友情的定义明显不在同一层面上,在施霏晚看来,秦似可以毫无芥蒂地说出“毕业一起去旅行”、“一起住然后养只猫”、“以后要是都不结婚的话就在一起过一辈子啊”这种话来,而这一切的动机都是出于信赖,而信赖是建立在她们的友情的基础上,施霏晚实在……有苦难言。

    秦似高中时有段时间突生口癖,施霏晚被秦似一句亲爱的叫得天空都亮了,后来发现她不管是谁认不认识都是宝贝亲爱的这么叫,让以为秦似突然开了窍的施霏晚心塞太平洋。刹那顿悟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她也喜欢我,从此秦似疑似情话的话施霏晚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砍一半再砍一半的理解。

    秦似拨开磕着她后腰的空酒瓶,顺从地躺倒在混杂着各种酒气的毛绒地毯上,施霏晚托着她的后脑勺,贴着她的唇温柔绻缱地徘徊,迟迟不肯更进一步。

    秦似按下施霏晚悬着的身子贴紧自己,不满于她缓慢的节奏,试探着去咬施霏晚的唇,施霏晚一愣想要退开,但被秦似按住,秦似紧接着乘胜追击,在施霏晚的节节败退下愈发猖狂地攻城略地。

    秦似微睁着眼,脑子有一块空间一直冷静着,那里像是贴着天灵盖的制冷室,让秦似头皮发凉的同时保持着清醒。她明显的感觉施霏晚被她撩了起来,她能感到施霏晚紊乱的呼吸和她们相贴的胸膛之间传来的她的心跳。

    在施霏晚细密的吻落在她脖间时,秦似有点茫然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秦似的恋爱史不算少,但没有一个对象被秦似允许触碰她。在她高中时,那个俊秀的学生会长试图牵过她的手,但秦似忍受不了他掌心的热度,秦似会觉得那是一种黏腻湿滑又让人恶心的水蛭科环节物种在她手心里蠕动,所以秦似拒绝牵手,就算学生会长的手再干净清爽也不行。

    那时候的学生会会长还很纯情,错误的以为秦似只是害羞,所以忧伤中还参了点窃喜,自我鼓舞一下也能在这寡淡出鸟味的交往中安分下来,秦似以为她的高中也会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但学生会会长不知在哪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想要强吻她,在他倾身过来的那一刻,秦似的手不受控制地一巴掌把学生会长的扇地脑袋一偏。

    放学路上,秦似回忆着学生会长哭着跑走前的一系列控诉,思考着难道真的是自己有问题?

    走在旁边的施霏晚心如止水的看秦似纠结,但没想到秦似突然拉住了她,在她一脸懵的情况下亲了过来。

    秦似呡了呡唇,想着她这不是挺好嘛,果然还是学生会长的问题,于是放下心来,对着瞪大了眼睛的施霏晚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年龄越大,秦似越能在看她的眼里看见直白的欲念,光想一下就像是恶心的虫子爬满了全身,于是秦似之后交往的对象,都有着俊秀、温雅甚至文弱的共同点,在不讨厌的前提下她得保证在感情里绝对的控制权,绝不退让,让一分,失一分。

    自己为什么会保持着那种恋爱关系那么久呢?为什么对象是雨非时自己不仅也有着渴望甚至还为了证明她的感情主动诱引她呢?证明了……之后呢?

    秦似眨眨眼,回过神,施霏晚的脸正悬与她眼前,安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施霏晚轻声问:“秦似你……在发呆?”

    “没有。”秦似下意识否认,“你可以继续。”

    话一出口秦似才意识到不妥,她皱眉咬咬唇,企图坐起身。但没料到施霏晚猛地把她按了回去,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施霏晚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不是那耐人寻味的吮吻,秦似可以感觉到尖砺的犬齿磨着她皮肤,力气大到让自己感觉到疼。

    秦似忍耐着,施霏晚下力越来越重,让秦似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喉管会不会被她咬断,秦似抗拒地扭动身子,施霏晚钳制住她,秦似感到火辣辣疼着的伤口被轻柔地舔舐,除了疼,还有几分麻和痒,秦似居然从这举动里体味出疼惜来。

    施霏晚在她锁骨肩膀胸口处乐此不疲地作恶,秦似疼地满头虚汗,身子热得像发了高烧,胸口处又虚得厉害,内里空荡荡地发凉,冷热交加下秦似终于忍不住推了推施霏晚,开口讨饶:“嘶……轻点,疼。”

    施霏晚像是被这一声激励了,她抬起身凶狠地吻住秦似,撕扯起秦似的衣料。

    秦似被施霏晚吓到了,她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会被吃掉,她现在就像躺在砧板上的待宰的猎物,马上会被名为施霏晚的屠夫给扒皮拆骨的生吞活剥,施霏晚和茹毛饮血差的太远,所以秦似一直都安心地躺在施霏晚手底下,直到兵临城下才开始慌乱起来。

    秦似像按住施霏晚在她小腹上胡乱摸的手,推搡她,“雨非,先起来!”

    施霏晚停下了手,定定地看着秦似,秦似喉头滚动了一下,她觉得施霏晚眼睛像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所有的光都会被吞噬,井底好像藏着什么凶猛的野兽,会突然冲出来一口咬住她的喉咙。

    “雨非……”秦似按住施霏晚的手松了松。

    她当自己是面团吗?这么捏扁搓圆会坏掉的!秦似咬着下唇,她一放手施霏晚就继续自顾自的埋头苦干了,施霏晚伏在她身上掐咬,动作毫无章法可言,粗暴莽撞,往往秦似还没回过劲来就一波又一波疼痛侵袭了她的感官,剩下来的只有痛楚,她发现疼出声会助长施霏晚施暴的情绪,实在忍不住了就抽两声气。

    秦似放开双臂瘫在地毯上,不抵抗也不配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高度紧张又混乱的脑子有点发胀,她喘着气想这事居然比一口气跑了八百米还累,她现在身心俱疲只想快点结束。

    施霏晚感到了秦似的心不在焉,一直游移还有些犹豫的手指毫无预兆的顶了进去,秦似嘶一声一下子弹了起来,她攀住施霏晚肩头,额头抵着手背倒吸着冷气,带上了哭腔哀求:“别动!求你了雨非…好疼……”

    施霏晚的手指硬生生闯进她体内,勾得她五脏六腑都发疼,那是比施加在另一处任何地方都要难忍的疼痛,只需要微微施力就可以让负隅顽抗了这么久的秦似溃不成军,她想退,却又不敢动。秦似微微发抖,施霏晚吻去她眼角的泪花,小心又小心的缓缓抽出手,歪倒侧卧在一旁,半晌一声不吭。

    秦似顾不上疼得厉害,她抬起施霏晚的脸紧张地看着她,“雨非?怎么哭了?对不起对不起。”秦似慌了,她揩去施霏晚眼睫上的泪珠,“其实也没那么疼,真的!”

    施霏晚眼泪直直掉下来,她蜷起身子,一手护在腹部一手虚握成拳掩在鼻下,久患肺痨一样嘶哑地咳嗽了几声。

    秦似拍着施霏晚的背,胡乱的安慰,施霏晚突然泪眼朦胧地笑开了,“秦似你混蛋啊……”

    秦似就是这样的人啊,施霏晚知道秦似在试她,她也许是在找自己身上找答案,但施霏晚看到秦似茫然的表情突然害怕她得出结论。她害怕秦似说出那句话,怕她说她们不合适,如果秦似都这么觉得的话,她们还有什么借口在一起?那一瞬间,施霏晚长久以来的压抑与忍让吞噬了她,她把秦似意图控制在浅尝辄止的行为无限拉扯,直到再也不可挽回。

    她爱了太久了,从她的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秦似贯穿了她整个人生,以后也会到她的中年老年,除了秦似,她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该如何安放。

    施霏晚多的就是内心戏,但她不能凭内心戏拿到影帝。先撩者贱,秦似虽然是被睡的那一个,但她看到施霏晚的样子也觉得自己真是混蛋透了,她手足无措的安慰着施霏晚,发着施霏晚要她的命她都可以给的语无伦次的誓言。

    施霏晚笑笑:“那你可以抱抱我吗?”

    秦似记得是自己抱着施霏晚上床,搂着她入睡的,但当她再醒过来却不见了施霏晚的人影。

    秦似披着睡袍下床,腿软的有些站不住,她看着一地的酒瓶,拧紧了眉头。

    门这时候被推开,秦鸾拖长了调子的声音在看到秦似时戛然而止,她手里啃了一口的苹果滑落,秦鸾赶紧伸手去接,指尖擦到了苹果反而把它掀地更远了,苹果落在地毯上,细小地闷响了一声滚了两圈不动了。

    秦鸾眨了眨眼睛,“额,姐,昨天玩那么激烈啊?”

    秦似露出来可以看到的脖子上锁骨胸口大片的皮肤印着斑驳的红痕和齿印,还有掩藏在睡袍下隐隐约约暧昧的痕迹,秦鸾看得暗自咂舌,看来似姐这下是被吃干抹净了啊。

    “雨非呢?”秦似拧着眉问。

    秦鸾答:“早走了,走之前交代我十一点过来叫一下你起床。”

    秦似有些胸闷,“就这么些吗?”

    秦鸾点点头,“就这些了。”

    秦似看着凌乱的房间,彻底感受到,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