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时隔四年,他终于如愿以偿。(1/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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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2  时隔四年,他终于如愿以偿。(1/1更)

    傅深酒的大脑倏然一片空白。

    而他却嗓音微哑地在她耳边呢喃,“我不喜欢毛巾,你用手帮我清理。”

    他这样说的时候,已然捉了她的手指,想要引导她去清洗被烟头烫过……的上面的位置。

    傅深酒已然空白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瞬间轰然炸开,所有的血液都在胡乱地蹿流,不光是她的脸蛋儿、她的全身、连带着她的每根手指都红了一层。

    意识都被烫醒,傅深酒猛然从他月退上站了起来。

    她想逃开,手腕却被捉住。

    “薄总,请自重。”傅深酒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腕,却是于事无补。

    “怎么?你自己惹了祸,反过来却要我自重?”薄书砚眸色晦暗却有性质盎然的亮光,他状似茫然地道,“是我跟不上时代、这时代的规则已经变了,还是……你这个女人太过霸道、不讲道理,嗯?”

    明明他在一本正经地说着“她用烟头烫伤他”的事,但傅深酒的脸蛋儿莫名又烫了烫,给想歪了。

    额,她现在怎么是这样的傅深酒了?

    抿了抿唇,傅深酒红着脸冷声道,“按理说我是有责任给你处理烫伤,但是薄总如果不好好配合,那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薄书砚失笑,落在她手腕上的五指用了力,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那好,我配合你。”

    “……”傅深酒狐疑地看了眼薄书砚,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才晃了晃自己被捏着的手腕,“你总得先放开我,我才能帮你处理。”

    薄书砚敛声,“就这样弄吧。”

    “……”傅深酒无语地看着他,“单手操作不方便,你……”

    “我可以帮你。”薄书砚抬起自己空闲的那只手。

    “……”傅深酒叹了口气,只得单手却水盆里捞毛巾。

    可一只手根本无法将水拧干,她正想趁此再劝薄书砚,但薄书砚已然捉住了毛巾的另一头,还对她挑了挑眉。

    “……”傅深酒瞪了他一眼,只得跟他合力将毛巾拧干。

    单手捏着毛巾的傅深酒想起之前的种种,可以不去看离烫伤很近的那个红·点,但两者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她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不仅如此,她在清洗的时候,总是避免不了要碰到那里。

    于是,为了尽快结束这煎熬的过程,她将手上动作加速。

    薄书砚轻嘶了声。

    傅深酒意识到自己的粗鲁,抱歉地看向薄书砚,“不好意思。”

    薄书砚只是眯眸凝着她,不发一言。

    傅深酒忽视掉他深浓的眸光,镇定地找了外用的膏药出来,将其递给薄书砚,“你自己擦!”

    看着她凶凶的模样,薄书砚的喉头滚了下,“你确定?”

    “……”傅深酒不知怎么就被威胁了,顿了下后还是咬牙蹲在他面前,三下五除二地将药膏给他擦好了。

    “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做完这一切,傅深酒长舒了口气,抬头看他。

    在她抬头的瞬间,薄书砚猛然垂颈,精准地晗住了她的两瓣儿。

    水眸骤然睁大,傅深酒往后退了几步,惊慌地逃进了卫生间。

    但她还没来得及将门关上。

    男人已然追了进来。

    “薄……唔!”

    ……

    从洗手台到沙发。

    他发了狠,有时却很慢。

    她发了怒,时刻在反抗。

    但男人不再给她机会了。

    ……

    时隔四年的这一次。

    呐,除了极致地疲累。

    还有余韵要享。

    薄书砚圈着怀中柔软的女人,暗眸中生出缱绻的柔意。

    他抬手,长指勾住她脸颊边被汗水浸湿后粘连在一起的碎发,捏在指腹间轻揉慢捻。

    她是他心尖儿上的那个人,所以她的头发丝儿在他眼中都是无价可估的珍宝。

    怀中的人似是睡着了,薄书砚动作轻缓地撑起身体,偏头看她时,她双眼轻阖,确确实实是睡着了。

    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随后他兀自扯唇轻笑了声,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站起身后又重新捞起她,抱着她往楼上去。

    她的卧室是简雅的风格,白色和暗粉色相间、给人一种异样的温暖感觉。家的感觉。

    薄书砚单曲着腿跪在床上,将傅深酒放到床上后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的身体悬在傅深酒的身体上方,他的脸与傅深酒的脸相对,他的唇始终勾着。

    时隔四年,他的女人的睡颜,一点儿都没变。

    粉瓷那般的皮肤、挺翘的鼻、小巧莹润的红唇点缀在那儿,让他止不住地就想再犯罪。

    但他只是那么凝着她,很久过后,他缓慢地垂颈,在她额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而后他看了眼之前没来及摘下的腕表,这才迷恋不舍地从傅深酒身边退开,转身向外走的时候又回过头看了那个熟睡的女人几眼,最终才带上门,转而去楼下拿了衣服后去了卫生间。

    ……

    卧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落下好一会儿后,躺在被窝里的傅深酒缓缓打开眼睛。

    眸内无波,一片沉寂、甚至是死寂。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睁着的双眼眨也未眨地凝着天花板。

    像是一具冰冷而美丽的、没有生命和灵魂的躯壳。

    很久很久过后,她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上下眼皮阖在一起的那一刻,有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地砸在枕头上。

    傅深酒啊傅深酒,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而薄书砚,他又是……凭什么。

    四年前,四年间,四年后…太多太多片段,太多太多的回忆,在傅深酒的脑袋里横冲直撞、互相残杀,直至最后血肉模糊,胜负难分……

    太累了。

    傅深酒因为累,这才真的沉沉睡去。

    ……

    薄书砚做好个人卫生从卫生间出来后,率先去楼下收拾了沙发,继之便去了楼上傅深酒的卧室。

    傅深酒在沉睡,秀丽的眉似是习惯性地微凝。

    沉俊的男人亦在那一瞬也将眉心拧深,而后抬步过去,倾身、抬手,食指指端轻轻地按上去。

    傅深酒撇了撇嘴,浅嘤了声后偏头、本能性的躲开了他的触碰。

    薄书砚勾着唇角默看着她,若不是楼下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恐怕要这样看着她到天荒地老。

    似乎是因为被手机铃声吵到,傅深酒方才平展下去的眉心,倏然又凝,已有醒转的迹象。

    本还舍不得离开的薄书砚,这才转身,疾步下了楼去。

    是他的手机,来电方是……翟墨霆。

    凝了眼楼上的方向,薄书砚将手机挂断以后,快步出了公寓。

    ……

    30分钟以后,翟家。

    翟墨霆端着两杯白开水从厨房出来,将其中一杯白开水递向薄书砚。

    彼时,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薄书砚顿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接过水杯将水喝尽之后,又重新靠了回去。

    紧蹙的眉心,尽显疲态。

    翟墨霆在他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水,也是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要不要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再谈正事。”

    “不必。”薄书砚抬手摁了摁眉心,重新坐直身体,双手横撑在大腿上,眸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才开口,“怎么,那位又不在?”

    翟墨霆的墨眉倏然拧起,幽幽地盯了薄书砚一眼。

    “我打电话让你过来,不是让你来讨论我的事情。”

    薄书砚点了点头,单勾唇角。到底是刚尝了点肉味,心情不错,“好,那我们就谈我的事情。”

    “薄渊爵在英国的行踪,我已经替你查到了。”翟墨霆倾身,将桌上的一台白色手提电脑打开,然后推向薄书砚,“你先看看下面这些照片,我们再谈。”

    手提电脑的屏幕上的照片很模糊,似乎是监控录像的截图。

    十指紧收了收,薄书砚看了眼翟墨霆,这才拿起手提电脑,一张一张地翻阅。

    直至薄书砚将手提电脑重新放回桌上,翟墨霆在再度开口,“剑桥。四年前从雁城消失以后,薄渊爵一直把傅深酒藏在剑桥。”

    薄书砚闭上了眼睛,太阳穴两边的青色血管因他咬牙根的动作都爆起。

    翟墨霆知道他突起的情绪是为何,并且将其陈述了出来,“而且薄渊爵给傅深酒一家买的公寓,就在剑桥大学附近。关于这一点,相信你刚刚看到照片以后也看到了。而三年前,你受邀去剑桥大学参加活动的时候……”

    “我受邀去参加剑桥大学的活动的时候,还到她公寓附近的一家医院去做过康复治疗。”薄书砚接过了翟墨霆的话,嗓音黯哑、充斥着厚重的遗憾和懊悔。

    翟墨霆凝了薄书砚一眼,确定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才继续,“根据调查,在你去医院的当天,傅深酒也同样在那家医院。”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薄书砚垂首,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跟我说这个细节,是想提醒我,因为我的粗心或是命运的捉弄,我错失了傅深酒三年的时光?”

    翟墨霆摇头,“我是想告诉你,在三年前,傅深酒就已经在那家医院见过你。”

    薄书砚猛然抬头时,一双眸子倏然漫红,“你说什么?”

    翟墨霆性子冷硬,看见此刻的薄书砚,也不免微微错开了些视线,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薄书砚才重新闭上眼睛,“继续说。”

    翟墨霆顿了下,声线毫无波澜地继续,“根据当时的视频资料显示,薄渊爵的人,从你进医院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跟着你。所以即便当时傅深酒没有主动避开你,你也是无法知道她的存在的。所以关于那个结果,你不用自责。”

    没再做停顿,他继续道,“为了留住傅深酒,薄渊爵从四年前,一直在派人盯着你。即便当时,他和傅深酒已经在英国。这里面最关键的东西是,在这四年之间,你对此毫无察觉。”

    薄书砚咬着牙根吐了口气,“直接说结论。”

    翟墨霆端起水杯,默了好一会儿才喝了一口,“薄渊爵的底细,我暂时还没查清楚。而他这一次回英国,卷土重来不过是时间问题。另外,沈弘慈已经陆续往Q市安插了不少人,虽然她一直声称自己与当年的事情无关,但……”

    事关薄家家族内部,翟墨霆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薄书砚懂他的意思。

    “所以你认为,对于他们母子来说,雁城反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薄书砚沉默了好一会儿,疑问句式、陈述语气。

    “所有的东西我已经替你安排妥当。”翟墨霆起身,收走了薄书砚面前的空水杯,“你现在总是太过顾及傅深酒的感受,这种溺爱反而是错失的先兆。”

    走出几步后,翟墨霆犹疑了下,才说出真正的原因,“如果不出意外,薄渊爵会在三天以后,再度回到Q市。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触及到心灵深处的情绪,翟墨霆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但你需好好想一想,你是否抵抗得住那四年的时光。”

    想起薄渊爵前几天在电梯里说的那些话,薄书砚眸光倏然暗了暗,片刻后他扯松了领带,“他的麻烦解决了?”

    “解决了。”

    ……

    因为薄书砚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将那辆黑色Lincoln开走,所以第二天一早,带着两个小家伙的傅深酒本着“不用白不用、用了也是薄景梵用他爹的东西”的原则,依旧用车将两个孩子送去了幼儿园。

    一路上,坐在儿童安全座椅里的两个小家伙一改往日上学时昏昏欲睡的状态,都显得很精神。

    恋恋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好不容易等恋恋安静下来了,薄景梵一双小手捏着儿童安全座椅的安全带,看了好几眼傅深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傅深酒实在忍不住了,便问他,“梵梵,有什么话想问妈妈么?”

    薄景梵抿了抿薄薄的唇片儿,“以后,你每天都会开车送我和恋恋去幼儿园吗?”

    心口堵了堵,傅深酒勉强弯起唇角,“梵梵,你希望妈妈每天都开车送你们去幼儿园吗?”

    “当然希望!”正在啃面包的恋恋突然插话,“酒娘,叔叔是不是把车送给我们了?以后我和梵梵哥哥是不是再也不用去跟别人挤公交车了?”

    听到这话,傅深酒的眼眶骤然酸涩。

    特别是当她通过后视镜看到薄景梵亦是一脸期待地望着她后,她险些落下泪来。

    当初,为了让梵梵有一个更好的学习起点,傅深酒想了很多办法才让他进了这所比较出名的幼儿园。

    但她后来才发现,好的幼儿园里,聚集的小朋友们个个都是出身权富之家,小小年纪,吃穿住行都已经是小少爷小公主的待遇。

    而傅家现在,基本靠傅深酒一个人苦撑着,所以她的梵梵,要么是坐学校那辆乘客少得可怜的校车,要么就是跟着她挤公交……

    那时候,因为能将梵梵送进那所幼儿园,她曾兴奋过好一阵子,后来渐渐意识到梵梵和其他小朋友在日常生活中的巨大差距后、她也因自己的无能为力、曾在Q市的无数个深夜里痛哭过。

    但好在,梵梵却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什么异常。

    她还以为,小孩子对这些并没有概念。

    但现在看来,是她……愚蠢了。

    “酒娘,你哭了吗?”恋恋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上,看见傅深酒抬手擦眼睛,她的小嘴也一下瘪了起来。

    薄景梵听到恋恋这句话,一双葡萄眼蓦然敛了敛,也偏着脑袋去看她,“妈?”

    傅深酒吸了口气,抹干了眼睛才笑眯眯地转过头,“恋恋,瞎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看见酒娘哭过?”

    恋恋疑惑地看着傅深酒,又看看薄景梵,糯糯道,“可我刚刚明明有看见你擦眼睛。”

    “哦,刚才沙子飘进来,进眼睛里了。”傅深酒专心看路,因为掩饰不住心底的那股子惆怅,所以语气有些敷衍。

    恋恋委屈地转过头去看薄景梵。

    薄景梵扫视了眼全部紧闭的车窗,这才懊恼地轻叹了口气,将小身子往前挪了挪。

    他抬起小肥手在傅深酒的驾驶座椅的椅背上轻拍了拍,糯声糯气道,“妈,明天我们能不能坐校车,我前两天还答应司机叔叔,要给他家的小朋友讲故事。”

    恋恋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迷茫地看着薄景梵。

    薄景梵侧身拉过恋恋,用小手挡着嘴巴在恋恋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

    恋恋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小肥手,对着傅深酒的方向道,“我也想坐校车,我也想司机叔叔!”

    学着薄景梵的样子,恋恋抬起小肥手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酒娘,明天你带我和梵梵哥哥去坐校车好不好?”

    将薄景梵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的傅深酒,心中苦涩,却强撑着笑容,“好。”

    后来的一段路程上,一向比较高冷的薄景梵竟然哄着恋恋,开始唱歌。

    两个小家伙一路唱一路闹,直到车子停在幼儿园门口后才停歇下来。

    傅深酒将两个小家伙送进幼儿园后,再回到车上,趴在方向盘上调节了好一会儿情绪。

    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就算人家拿钱当手纸、她天天吃土,她都不曾放在心上、更不觉得苦。

    可现在,就算别的小朋友比梵梵多吃了一个鸡腿、哪怕是一颗糖,她都觉得异常难受。

    到底是她傅深酒无能……

    想到这里,傅深酒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才没有让那股子难过到心痛的感觉变成眼泪流出来。

    在车里缓了缓情绪,她重新调整了情绪,这才启动车子,调转了车头,往自己熟知的一个药店驶去。

    昨天和薄书砚做完以后,她醒过来后发现时间已经晚了,便急急忙忙地去幼儿园接孩子去了,接完孩子再回家,给两个小家伙做完晚餐,洗完澡,时间已经很晚,加之傅玄野最近一直住在孤儿院没有在家,她也不敢扔下两个小家伙出门,所以一直将那件事耽搁了。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再不吃药,就来不及了。

    ……

    傅深酒刚刚离开,一辆白色奥迪就缓缓滑停在幼儿园门口。

    带着墨镜、穿着长及脚踝的粉色连衣裙的萧景懿从驾驶座上下来,摘掉墨镜后朝傅深酒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后,缓缓漾出笑容。

    她从时下最流行的奢侈品手袋里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跑了出来,在十来步以外的地方就开始对萧景懿点头哈腰,“萧小姐,我昨天接到你的通知,一早就等在这里了,可算把你给盼到了。”

    萧景懿瞥了眼这个秃顶又一脸媚笑的中年男人,眼中的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她温柔而礼貌地一笑,“陈总,听说这所幼儿园是你太太的产业?”

    中年男人愣了下,犹疑了会儿才小心翼翼道,“怎么?萧小姐对这所幼儿园感兴趣?”

    “那倒不是。”萧景懿抿唇一笑,朝幼儿园里面走,“陈总你和我爸爸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的。我那个姓傅的妹妹,您大概也是知道的。”

    陈姓老总赔着笑,“不敢高攀不敢高攀。萧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直接吩咐。”

    萧景懿用指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墨镜边缘,再抬眸时笑意盈盈地,“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陈姓老总躬着腰,笑等着她继续。

    萧景懿抬步往里面走的时候说,“我想单独见见薄景梵和傅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