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美人如玉隔珠帘

印时之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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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也不勉强,站在原地,看着雪漫天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看着,硬是给他看出了一些婀娜多姿的感觉,又想起和她携手狂奔的时候,那双小手,竟是柔若无骨,软绵异常。

    这个小女子,长得虽不怎么样,但那双手摸上去,滋味还真是不错,有机会定要再摸上一摸,萧然不正经地想着。

    雪漫天穿过几条小巷子,确定萧然没有跟上来,又转了个弯,走进了街边一个酒馆。

    这酒馆位置比较偏僻,店面也不甚大,大堂内也就摆了十多张桌子,由于夜深,此时也就只剩下三四桌客人饮酒谈天。

    其中正对着账房的一张桌子上,一白衣男子举杯独酌,表情淡漠,形影萧瑟。桌上已经堆积了不少酒瓶,看来他已经一个人喝了很久了。

    “拿……酒……来。”

    男子倒空了一个酒瓶,又让小二送酒,说话间,舌头有些打颤,显然是有些喝得太过了。

    酒馆的人只管卖酒,哪管你喝没喝多,小二乐颠颠地送上酒,“客官,您的酒来的,慢用。”

    男子伸出手,抓起酒瓶就往嘴里倒,这不像是在喝酒,倒像是在灌酒了。

    雪漫天暗暗叹气,这是何苦来哉?

    上前几步,夺过男子手中的酒瓶,“孟圻,别喝了。”

    男子冷不丁的手里握空,却还出于惯性地往嘴里倒了倒,咦,酒怎么没有了?恍恍惚惚中才想起,好像有人把他的酒抢走了。

    “谁……谁呀?”男子转过头,一双漆黑眸子迷迷蒙蒙,口齿不清地道:“要喝酒,自己……买去,别抢我的……”

    雪漫天“啪”的一声将酒瓶扣在桌上,眉梢一挑,没好气地道:“谁稀罕?拿去,爱怎么喝就怎么喝,懒得管你!”

    男子眯着眼看了一会,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嘿嘿笑了两声,拉住她的手臂往桌边一带,力气极大,雪漫天一个趔趄,被他拉到长凳之上。

    “漫天,你来了,好,真好,快来陪我喝几杯。”

    雪漫天坐正身子,拍开男子倒酒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酒的,要喝你自己喝,就怕……”

    雪天顿了顿,眼角往账房方向瞟了瞟,那里被翠绿珠帘阻隔,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就怕,你就算是喝死在这里,也没人会心疼。”

    孟圻头皮一阵发麻,这个死丫头,好端端的咒他死,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过,说真的,她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孟圻偷偷地向账房看去,那里水波不兴,平静如夕。

    迷蒙的眸子越发深沉了,孟圻抓起酒瓶,继续猛灌,很快,一瓶酒就又见底了。

    “上酒……”

    孟圻正扯着脖子喊小二上酒,却不料桌子底下,雪漫天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啊!”孟圻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用目光无声控诉着雪漫天的罪行……你要做什么?不能轻点儿么?

    雪漫天用唇语跟他说了一个字……“倒”。

    便见孟圻高大的身躯,如玉山倾倒一般,“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雪漫天眼皮跳了跳,无语地看向他,老兄,只是让你倒下,不用这么逼真吧?

    此时,正好小二又乐呵呵地上酒来了,见此情形,愣了愣,“客官,这酒还要不要?”刚一说完,就觉得一股冰冷的气息向他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雪漫天目光凌利地看了小二一眼,冷笑道:“你说呢?”

    小二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笑了笑,“客官,小的知道了,恕罪,恕罪。”眼前之人明明就是一个纤弱少女,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可不知怎的,却让他心头发麻。这是除了老板娘外,第二个让他有此感觉的女人了。

    端着手上托盘,小二就往柜上返回,这个女人,还是离远点儿好。

    “回来。”

    小二心中暗暗叫苦,却不得不折返回来,“客官,您有何吩咐?”希望她不要为难他吧,他只是个跑堂的,禁不起吓啊!

    不过还好,雪漫天只是让他把孟圻扶起来,然后一手扶住孟圻的腰,一手将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向酒馆门口走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出门了,小二急忙将他们拦住,“客官,请会钞。”

    雪漫天在孟圻身上摸了摸,居然一文钱都没找出来,出来喝酒,居然钱都不带,存心丢人不是?顺手扯下系在他腰间的玉佩,扔到小二手里,“拿去!”

    小二面有难色,“客官,小店只收现银,不做抵押。”

    雪漫天柳眉倒竖,狠瞪他一眼,“要就收好,不要就什么都没有!”

    小二捧着玉佩的手急忙缩回身后,有总比没有好,这个女人,他相信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客官,走好,走好!”小二堆起笑脸,殷勤送客。

    就在雪漫天与孟圻二人跨出酒馆门槛之时,只听“砰”的一声,从账房里扔出一个酒瓶子,直摔在二人脚下。

    碧绿珠帘晃动,依稀可见一个红色身影在里面。

    紧接着,一声清丽的娇音从内传出,“打烊,关门。”

    孟圻的身子僵了僵,迈出的脚步就有些迟疑,却听雪漫天在耳边说:“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喝醉了。”

    霎那间,孟圻的身子又软了下来,由雪漫天将他架出了酒馆。直到走远,孟圻才终于“酒醒”,推开雪漫天,步履沉重地走在前面。

    雪漫天揉揉肩膀,那里被孟坼压得有些发痛,她一向都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定是怨她惹了酒馆老板娘生气,故意整治她呢!

    老天!雪漫天欲哭无泪,看吧,她结交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朋友!什么叫见色忘义?什么叫重色轻友?益州城西孟大公子就是个典型!

    孟圻昂首走路,一言不发,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越看越觉得孤寂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