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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猎羽想让她做皇妃,暂领后宫。
她婉拒。
因为她还有要借阎猎羽之手除掉的名单,而她一旦有了位置,反倒会处处受限。
其实,看似弱者,杀得人才真正不见血。
又一天,她听良嫔说,不,良嫔如今已经晋升成了贵妃,良贵妃了。
良贵妃说,又有几个嫔妃下了冷宫,这一回下冷宫的,都是平日里与海月云最不交好的几位。
换来了海月云微微皱眉。
阎猎羽是在守护她。
只是,那又如何呢?
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公主谢佳牵着马匹又来找。
晏拾兰苦笑着接过马缰,只听谢佳说着:“各个都叫我歇着歇着,最是厌烦,动都不能动一下,得,路上还有个跟班盯着,连偷偷上马小骑一下,都不能。”
虽是抱怨,可一脸的幸福,拾兰却不好拆穿。
只得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紧盯着谢佳的‘那位跟班’,阊国二王爷,安平硕一眼,笑着说道:“倒是辛苦了王爷。”
安平硕无奈的叹气:“这辈子,最可怕的女人,我只见过一个。”
说的还能有谁?
谢佳咬牙:“你这笨蛋,本公主国色天香,人见人爱,哪里可怕了?”
安平硕无辜的将责任推给晏拾兰:“国色天香?若你是国色天香,你妹妹拾兰呢?”
谢佳想也不想:“倾国倾城呗!”
晏拾兰苦笑:“倾国倾城不敢当,再比下去非得把殇国皇宫里那位给牵连进来了,若是容姿,谁又能比过她呢。”
“这还传得真沸沸扬扬,哎,对了,怎么没见七月兄?”于七月雪,他安平硕是打从心底喜欢,佩服,别说他安平硕,如今整个阵营里,就没一个不喜欢他七月雪的。
唯有前几日焰火小宴时,喝了几口酒的晏拾兰,大咧咧的能说出那番话了。
他如今还历历在目。
那滑稽的动作之下,朗口叫所有人都听得真切,说道:雪儿啊,既然这天下的所有人都喜欢你,本小姐就犯天下之大不违,跟你直说吧。其实你不讨喜,反倒是讨人厌!
想起那日那滑稽的语气,又想起当时七月兄好似生吞了一百个鸡蛋的表情,安平硕忍不住笑了出来。
拾兰刚准备回答,可见安平硕忽地笑起来,好像是在回忆什么,登时联想到他方才才问七月雪,此时还能想什么,必定是那日她当众出糗的事。
一时便也来了气:“既然王爷这么喜欢七月雪,倒不如娶回家天天守着的好。”
“哟,怎么酸溜溜的。”安平硕打趣:“不就是你家雪儿一喝醉了,就钻错篷子嘛,你大人有大量,何必总跟他计较呢。”言罢,还不够,还要拉谢佳入伙:“公主,你说是吧?”
谢佳竟也凑起热闹:“都说醉了的人,最诚实。哪有每次都认错帐篷的道理,定是平日里都将妹妹的帐篷当成自己的家,只是有色没胆,等喝高了,撞了胆,不就理所当然了。”
拾兰那叫一个气结。
漂亮的脸蛋登时气得涨红:“你俩该去哪,去哪,莫再来找我。”
转身便走。
急的谢佳急忙抓住她,道歉。
其实,大家都疑惑,放着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不喜欢,这不是瞎子吗?
可这晏拾兰,偏偏就不同于寻常人。
待到下午时,七月雪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一骑雪白,下了马后,连歇也不歇,便抱着东西直奔晏拾兰的帐篷。
进去时,里头烧着羊腿,二王爷安平硕正搓着手讲故事,两女听得认真。
此时说到:“……这阎少羽嘛,毕竟是个情痴……”忽地停下,看了风尘仆仆而来的七月雪一眼,招呼:“七月兄,来,过来坐下,管巧,这羊腿就可以吃了。”
七月雪上前将怀里揣着的布包塞到晏拾兰手心里,便又要匆匆离开:“还有些事,羊腿就不吃了。”
人边说边走,管得急。
也确实。
这里所有人大大小小不管是不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总得烦他,他为人又摆架子,有事求他,他必定会帮忙,也就没什么私人时间了。
拾兰木讷了一下,打开布包,竟瞧见了里头有厚厚一叠琴弦。
她想起之前七月雪找过她,说是想听琴。
她昧着良心说,铉断了。
然后,就不见了七月雪的踪影。
原来他如此匆忙,连招呼也不打,是去赶了百里路,替她买琴弦。
见他即将走出帐篷,拾兰咬了咬唇:“七月雪。”
他身形一顿,回眸一望。
拾兰别扭至极,是想说谢谢,可不知话到嘴边,特别是在那两人闪闪发光的眸子盯着她好似期待她说什么话的时候,蹦出了别的话意。
“别以为买几根琴弦,本小姐就能原谅你。”
话说出口,倒是爽快。
可收回来,那就难了。
拾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则他,七月雪,那个俊逸得不像是凡间男子的翩翩公子,只是笑了笑:“那改日我送一家专卖琴弦的店铺给你。”
如是说道。
“不稀罕。”
“那就送你一辈子的琴弦。”说罢,婉儿一笑,眼眸明亮得就像是天上星辰尽纳其中。
便飘逸得像是天边的云,掀开帐篷璇身离去。
这时,谢佳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送一辈子的琴弦?贼浪漫。”
“送琴弦有什么……”好稀奇三字未出口。
拾兰这才反应过来,‘一辈子’登时红了脸。
偏晚时,在西侧的帐篷里,众人点着夜灯,在地图上敲击着计划。
谢佳拉着晏拾兰进去催促:“都说好了,今夜点篝火的,天都黑了好一会了,你们还在这磨叽。”
谢佳就是个贪玩的孩子。
安平硕顶了一句:“去去去,大人在说正经事呢。”
谢佳想回嘴,齐换连忙劝说:“公主再多等会吧。这事有些紧急,得搁在前头。”
安平硕才懒得管谢佳,此时继续说道:“这几个地方比较薄弱,到战火一起……”
“不行。”七月雪打断,直说道:“就是因为薄弱,才更加打不了,战火一起,弱点他殇国皇帝不是不知道,必定会主要加强在这……这还有这里,我军若是强攻,不必要的损失就太大。”
拾兰一听,也上前去看了一眼,匆匆看了一眼图,下意识说道:“与其想着大军开往何方,倒不如事先准备好一个打开城门的人,不是连战都无需,损失岂不是更小。”
也只是随口说说,却叫一帐篷的安静,她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一个女子谈什么政治,一抬眼却对上了众人的眼。
各种神态。
是安平硕首先叫好:“拾兰有什么见解?”
晏拾兰本想马虎了事,却转念一想,死伤少了,也是好事,这才无可奈何的指向地图某个位置说道:“坚守此处的关将,有个儿子,早些时候混了个协军,此人没啥太大的优点,却有两个致命的缺点,一,是贪色。二,是贪生怕死。”
安平硕倒吸一口气:“你是如何了解的?”
晏拾兰淡淡回答:“这人与家父曾有过来往。”便也是将她父亲的贪污帐一笔带过。
她转了话锋,也转了安平硕的注意力:“关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便也就对儿子的缺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送个美人自然不够,贪心之人是永不会满足的,得送去一个杀手。姿色勉强即可,此关可不杀一人,既破。”
安平硕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便是这时,七月雪开口了:“就是那么简单。方才我看了一下,如拾兰所说,此处论兵力,论地形,都不会是阎猎羽着重考虑的点,却是一个关键的存在。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降了它,余下的路便更明朗了。”
安平硕原本不信如此简单,可听七月雪都这么说,那必定如此简单。
当下叫好:“不过谁有适合的人选?”
哪不知此时谢佳还来捣乱:“我呀!”
“你?”安平硕皱眉,直截了当否决:“不行。”
“有什么不行?”谢佳不悦。
拾兰摇摇头:“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人选,我有。”
“你有?”难得安平硕与谢佳能如此默契,不约而同齐声,意识到这份难得的默契,竟换来两人好似掐架的公鸡,直斗眼。
七月雪也问:“人选是?”
拾兰笑了笑,好似是故意的:“你不是心知肚明么?”
七月雪挑了挑俊逸的眉梢:“你是说,我认识?”
拾兰眨巴眨巴眼睛,“对,而且近在眼前。”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世间会有这么一个人,能叫她变得,不像循规蹈矩的自己。
文静平日里是最迟钝一个,今日竟然还反了,他登时扑哧一声笑出来,当即捧着肚子一边笑一边说:“你不会是要七月扮成女人混进去吧?哈哈哈!七月……小姐噗”
文静这么一说,众人嘴脸一抽下意识的浮想七月打扮成女人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无非是有的笑出来,有的偷着笑罢了。
众人追问下,拾兰继续卖关子。
倒是七月莞尔一笑,说了一句:“好点子。”
众人当是七月晕了头。
七月雪却说:“是你们想歪了。拾兰说的人,是文静。”
“胡说,明明拾兰说的是你。”文静抗议。
一副泰然:“不信你问拾兰。”
众人目光再度转移到晏拾兰身上,见她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听到了七月雪的讲解:“文静长得秀气,装一装也就蒙混过去了,再者,最重要的一点,文静武艺出众,想必众人都曾吃过文静的亏,能打过文静的没有几个。”
少年还是弱弱的抗议:“为什么不是你?”
“我?”七月笑笑:“真要叫劲起来,恐怕我连公主谢佳都打不过,让我去做俘虏还差不多。”
谢佳一脸幸灾乐祸拍了拍文静的肩:“去吧,文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