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被陷害

一度风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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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赫连幽韵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猎羽是朕的,朕不容许任何碍眼的人插足在里面,可你却像只烦人的苍蝇,带着那个小白脸回来了,坏了朕的好事!”

    海月云心一颤,急忙推开附在耳边的脸,是因为想起了曾被赫连幽韵关进了笼子中非人的对待,这本是本能。

    “救命!”

    海月云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忽然东窗事发,赫连幽韵忽地随着那本是轻轻一推的动作,竟猛地向后跌去,“救命!”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那好似一尊恶魔的赫连幽韵便瞬间成了羸弱的落水女子,噗通一声摔了进湖里,胡乱的噗通几下喊着救命,便沉了下去!

    “砰”几声,数名宫奴纵身跳进了湖里,去救人。

    最先跳进湖里的是赫连幽韵带来的亲信,将她从湖中抱起时,赫连幽韵好似昏死了一般,那人便抱着赫连幽韵飞似的跑,一瞬间整个锦华宫乱作一团。

    旖静皇妃推月皇妃下水的消息犹如春雷一般炸开。

    那亲信甚至没有停歇,抱着赫连幽韵就匆匆离开了锦华宫,直奔安云宫去了。

    据说沿路上,好多人都瞧见了,湿漉漉的月皇妃裙摆下不断滴着鲜红的血!

    “旖静皇妃,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宫里顿时传开了这么一句话。

    海月云心底清楚,赫连幽韵就是不叫她好过,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赫连幽韵会拿自己来作为奠基这恨意。

    她几度有些难以站稳,好不容易走回了屋里,便一下子瘫软在地,面色苍白。

    她一直以为赫连幽韵是会将她按进水里活活把她闷死的个性,可今日,赫连幽韵却自己跳了下去,并且,还听人说,她一衣裙的血……

    忽地,一双手从身后将她环住!

    海月云一颤!

    脑海一震!

    这气味!

    身后阴冷的声音絮絮扬起:“爱妃事后竟如此慌张,那当初又何必推人下水呢?”

    这气息,这语气,仿若利刃,深深的扎了下来,她努力的抑制着情绪:“不,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那般的阴冷,甚至总也挥不去的戾气,皇帝阎猎羽噙着笑:“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会知道,她会自己跳下去?只为了不能容忍你?让朕来告诉你,赫连幽韵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字一句:“她是一个醋意可以迷失心智的女人,是个自傲又暴戾的武将。”

    忽地海月云的手腕被狠狠握紧,阎猎羽将她拉转对着自己,直视着她的眼,继续说道:“她来找你,无非是想要活活掐死你,亦或是将你推下水,可为什么,落水的人反而是她?是朕不够了解你吧,旖静皇妃!”

    海月云手腕被捏的生疼,但她却不畏惧的与他对视:“人,不是我推下去的。”

    阎猎羽笑了:“不是你?还能有谁。只是朕对你还当真刮目相看了,早先是听闻你习过些武艺防身,究竟是不是你隐藏得太深,才叫赫连幽韵小看了你,反倒被你打落水中?”

    恨。

    这个人她恨不得千刀万剐,此时却早已侯在她的寝室中,此刻却在问罪与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竟凄美一笑,只是神态中那种傲然,如此超脱:“倒是陛下怎会此时此刻在臣妾的宫中?”

    阎猎羽松开手,挑起她的下颚,笑着,却叫人觉得阴冷,他说:“朕来得早了,本想在这小歇一会,太子来时,那般吵闹,朕也就醒了。听闻了爱妃一套振振有词的说法,叫朕想要鼓掌啊。”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在这里吗?

    花园与她的寝室相连,看来阎猎羽在里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他知道赫连幽韵来了,也知道赫连幽韵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悠闲的继续在寝室里呆着,某种意义而言,算不算得是皇帝阎猎羽故意纵容赫连幽韵来找她麻烦,哪怕那份麻烦会叫她粉身碎骨。

    阎猎羽不是阎少羽,不会怜悯,她懂。

    只是意识到阎猎羽对她的态度如此,多少会有些恨,不是因为得不到宠爱的恨,而是因为仇人对她戒备太深的恨,恨自己白白是那天下第一大美人,却成为不了她的武器。

    那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阴冷的语气:“朕就是喜欢看你孤立无援的样子,这是朕对你特别的爱。”冰冷的吻悄然落在她额头,化作了一把利刃扎进心底。

    “反抗啊,怎么不反抗?”他笑:“你不是都能搞定赫连幽韵了,难道还没有底气能一举弑君?哈哈哈!”

    此时的阎猎羽就像是地狱爬出的魔鬼,那般的笑叫她心底发寒:“陛下多虑了,臣妾的心早已死了,过去的也早已过去,如今臣妾什么念想都没有。”

    事实上她何止是想,简直是恨不得当即将这人撕碎,可是她有这个能力吗?

    身体的虚弱,还有她并不确定阎猎羽是否在这里埋伏着护卫,所以她只能隐忍。

    身体被大手一览,她跌入阎猎羽的怀中,紧咬着唇,她已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是再遇到什么,她的心早死了,这副壳子活着仅仅是复仇的工具。

    阎猎羽将她抱起,几步来到床榻边,将她放下,她没有闭上眼,而是好好的看着,因为她要记得,记得这令她憎恶的脸做的一切,可接下来阎猎羽却只是在她身边躺下,什么也没做,闭目养神。

    那一瞬!

    海月云手心被指甲穿破的血沾湿了被褥,她在努力的抑制着情绪,因为阎猎羽从来不是这样不防备的人,从来不是,若她真的忍不住动手,那她一定会粉身碎骨,再也没有机会手刃仇人。

    良久,阎猎羽缓缓开口:“本来可以是一段良缘,是你父王亲手毁了这一切。”

    海月云只是沉默,那双好似可以杀人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那看似平静的‘睡颜’。

    他继续说着:“你不记得我,你从来就没有记得过我,我苦苦的等,你却理所应当的接受了与晟国的那一场联姻,替你定下这门亲事的陈国国王王后都有罪,是死罪。朕所作的,是他们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父王母后有罪?

    谁定的罪!

    就是你定的罪?

    你这屠夫!

    恶魔!

    海月云眼一红,再也忍不住,扬手便要手刃仇人,下一瞬却被这原本闭眼的人反手禁锢!

    那双眼徒然睁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能成什么事?这么一点小屈辱都忍受不了,若朕是你,朕会笑着听完,甚至你无法在朕眼中看到一丝半点的恨意,你,太嫩!”

    她已经到极限!

    “你从来不是人,你连畜生都不如,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以为一直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一种快乐,但你别忘了,着快乐的背后就是有一天,我会让你尽数偿还!”

    他一笑,霸道的吻落下。

    海月云只觉心中怒火更涨,狠狠咬了他一口,当他猛地抽离时,他的血沾了她一唇,也滴落在了被单上。

    若不是阎猎羽禁锢住她的双手,她一定会像脱缰的野马,只因此时她双目早已点燃了仇恨,一丝不留。

    阎猎羽却笑了:“朕就是喜欢看你孤立无援的样子,朕也可以告诉你,你永远没有翻身的一天,永远不会有。”

    她笑,笑得不屑:“永远别太高看了自己。”

    忽地,手腕一阵剧烈的疼,是阎猎羽加重了力道,他却在笑,笑着说:“是你太高看了自己。还记得那一碗药吗?”

    海月云咬牙。

    “朕告诉你,那可不是堕胎药,恰恰相反,那是催生药。”说罢,阎猎羽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像是审视着自己的猎物,一字一句的铿锵有力砸在了海月云的心田:“那可是你同你那小情郎爱的证明,朕怎么忍心真就赏赐你一碗堕胎药呢?你想拼个鱼死网破,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实在不行,就好好的想想,朕那宝贝弟弟当初是如何的爱你,才有了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如今的死活,却掌握在你手心。”

    “阎猎羽!你个禽兽!”

    阎猎羽松开手,阴冷的眼神:“怎么不反抗了?朕还以为区区一个儿子,于你海月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为了复仇,你都能够亲手掐死自己的儿子,原来不是这样啊。”

    海月云不住的发颤。

    她的孩子。

    整个脑海除了孩子,她再也想不到其它。

    孩子原来没有死。

    唇不知不觉被咬破,她本以为自己心早已死去,本以为再不会动摇。

    可是这一瞬,她仿佛觉得腹中还残有那孩子存在的痕迹,一点点的成长,甚至被她寄托过希望,她的孩子……

    她的儿子!

    “很好,这么老老实实的呆着,能叫朕省心些,朕还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想必爱妃此时不会再打断朕的雅兴了吧?”

    他徐徐起身,依靠在床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泪,看着她的挣扎,不急不慢的说:“本来,是可以是一段好姻缘。纵然你的父王母后横在了中间,可没想到你却叫朕失望了。你从来不记得朕。哪怕你的上门胥失踪了,你却活得很好,满眼里都是你那大祭司,是,你过得很好,过得太好了,只有朕还惦记着,你却从来不曾想起过还有这么一个人。”

    海月云只觉得身体越发的冰冷,逐渐的麻木。

    仿佛已经在慢慢习惯他的眼神如刀割一般落在身上。

    阎猎羽继续说道:“所以,朕恨你。你记好,你,永远只能是朕的,无论朕如何待你,你永远只能是朕的,若是你再寻思闹出点什么名堂来,不好好的受罚,朕还会再一次的毁了你,毁了你所有在乎的一切,也包括你。”

    海月云忽地笑了,这笑容之上的眼神空洞无比:“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