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在帝王家,自然只能要江山

一度风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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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是犯了死忌,但女人转身瞬间,几个黑衣人不约而同的杀来挡住,将追逐的两人距离拉开,好让他们的领头人能够完全抽身离开。

    阎少羽见人逃了,一时怒上心头,与这群黑衣人纠斗一会,只一会黑衣人就纷纷倒下,就连阎少羽刻意留下的几个活口,都忽地脚一登,竟服毒自尽了!

    竟是一群死士!

    什么样的人能培养一群死士!

    至少,是帝王之家!

    “将军,这个也死了……”

    他淡淡回答:“整顿一下,继续赶路。”

    军士当即应是,转身去交代军令了,而面具下的俊脸却盯着脚下的黑衣尸体,陷入了沉思。

    再说说那黑衣人。

    她此行负伤而逃!

    身边还有一个心腹同行,一连提气轻功逃窜了十几里地,才上了之前准备好的马匹,本是准备了十多匹快马,可她还是大意了,这时,只剩下两人。

    “把马放了,让它们自己识路回去!”

    这些马是从阊国精挑细选的,惊了马,马自然会沿路返回,这样如果阎少羽追来,也只会追到他阊国去,与她无关。

    心腹惊走了群马,又急忙上前“女王,伤势……”

    冰冷的回应:“快上马,即刻回国。”

    心腹再是担忧,也只好听从号令,连忙翻身上马,与赫连幽韵快马逃离。

    再说说阊国此时。

    “哈哈哈!”书房里笑声不绝,好似真有什么痛快的事。

    此时安平烨正捂着肚子,笑得欢。

    心腹则寒着一张脸:“陛下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让人把那群马全宰了?若是叫阎少羽追着马迹而来,不等于将我阊国推到了浪尖上?”

    狂笑止住,似乎也差不多该换回严肃了:“想什么?还能想什么。若是把马给杀了,她炎国说不定会因此怀疑到此事是朕插得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她有意送朕这么一副烂摊子,你以为朕不敢收?朕何止是敢收,还是求之不得呢。”

    “此行她自然得先逃窜回国,当然等不及她回国,差不多午时的时候,你让人给她送个信。恩,就说阊国的皇帝得知阎少羽追逐着快马一路向阊国追来,阊国皇帝开始急了,恐慌了,深怕阎少羽会就此作为借口,与阊国开战,又或者阎少羽会假装什么事也没有,佯装娶亲,一旦进了皇城,阊国必定会成为下一个陈国,故而向邦国炎国求救。这话该怎么说,你自己去折腾,喔,还有,别忘了适当的提醒她赫连幽韵,就说阎少羽是有软肋的,若要除掉阎少羽必定不能忽视的软肋,就是殇国如今的第一美人阎猎羽的爱妃,阎少羽的心头肉,陈国的亡国女,海月云。你只消稍稍的提醒一二,她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掳走海月云,毕竟,海月云可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只需轻轻提点一二,受了这般的窝囊气的炎国女君又怎么会不乖乖的去做那颗棋子呢?”他笑笑,是的,仅仅是安平烨三个字,真要了解他的人,太少。

    那心腹眉宇一舒,眸中一亮:“陛下早就算计好这些了?”

    安平烨笑笑,反问:“爱卿说呢?”

    心腹竟也笑了:“高实在是高。陛下之前掳海月云一事,只怕也全是为了这一步做铺垫吧?海月云若真被炎国人掳走从而威胁阎少羽,那么必定只消阎少羽不死,自然而然会认定为之前掳走海月云一事其实也与炎国有关,是想嫁祸给阊国,就如同乱马逃窜是去往阊国,摆明了将明晃晃的诱饵放到阊国去,叫阎猎羽与阊国敌视。”

    心腹心中明朗许多又说道:“于阎少羽,阊国其实未曾有仇,反倒是殇国上下无一不忌惮阎少羽几分,若是此行炎国激怒了阎少羽,那么阎猎羽即使想拿下阊国这块肉,也不得不在忌惮阎少羽的前提下,将目标先转向她炎国去。”

    鼓掌。

    安平烨点了点头笑着说:“爱卿觉得若是阎猎羽向炎国发难,炎国那女君会如何?”

    心腹答:“到不至于自乱阵脚,她向来心高气傲,但也不会以卵击石,毕竟炎国国力大不如从前,求和兴许她做不到,但求助她必定会有此一步。”

    “对!就是一个求助。她必定会想从新布局,但也必定会想依赖朕之国力,国力能与殇国相媲美的,普天之下,也仅此一家,甚至可说,国力决计是超越了殇国,只是朕的心病,爱卿是知道的,万事俱备,只欠名将。”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心腹退下,人离去后只剩下他一人,才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自语:“江山?美人?”

    他起身,那双眸里多了种复杂,那才是他真正的情绪,走到书架前,取了一本书籍回了桌案翻开,才接下了之前的自语:“生在帝王家,自然只能要江山。”

    他陷入了回忆。

    记忆中父王抱着他痛哭流涕的时候,曾说过的话语。

    ‘吾儿,记住。天下人都可以幸福,唯独吾儿不可以,吾儿一旦贪恋,必定会国破家亡,脚下的万千子民将会因吾儿的一时执迷沦为亡国奴。’

    他还记得父王是那么的相信,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使得山河破碎。

    就是因为那无稽之谈的相信,那空穴来风的预言,使得他恨透了女人。

    若是没有女人,父王看他的眼神,不会如此失望!

    无论他怎么做,父王却将帝位偷偷修改,想要传给那处处不及他五分之一的三皇兄!

    只因为,他画了一幅梦中人的图!

    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在画中微微一笑。

    就将他所作的一切努力通通抹杀,执意要将帝位修改,若不是那无意中偷听到,他或许会被瞒在骨子里,傻愣的迎接未来三皇兄称帝的局面!

    父王又怎会知道,他的心因此而阵阵的疼,竟然如此不信任他!

    不过是副画而已,他可以再也不提,再也不画,哪怕每一日都会梦见那个女人,他也会不眨眼的说自己早忘了,即使是这样都不行?

    父王对他何其不公。

    可他还是安静的等,等父王驾崩那日,早先铺好的局,皇位终究是他的,皇位也只能是他的!

    他不会忘记,不可能忘记,母后病逝时不断的说着,说他是天下的君主。

    母后怀他的时候曾做过一个梦,梦中仙告诉母后,这孩子将来必定是个明君,这孩子将登上的帝位,是天下大统,是千古圣君。

    母后至死都深信不疑的相信着。

    所以,他也相信。

    所以,父王驾崩那日,登基作帝的会是他!

    而非那个处处都不如他的三皇兄。

    思绪收回,唇角挂着一丝苦笑,他说道:“父王若在天有灵,只管看着,看着朕有朝一日,一统山河。”拳紧紧握着,久久。

    五日后。

    兰田一带位属偏僻,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又位于阊国与炎国的交界处,说不上究竟是算阊国还是算炎国。

    兰田早早埋下了伏兵,其险峻,好似是能叫你有来无回,关于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到。

    但他还是来了。

    单枪匹马。

    或许吧,阎少羽当之不愧是个大将,可事关海月云,他的答案就不一样了。

    明明知道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

    这还得从之前说起,早先阎少羽收到传信,一支呼啸的箭羽带着几分挑衅传达而来,不是冲阊国而来,信中言明要他只身前往去救海月云。

    是什么不重要,对于阎少羽来说,重要的是海月云在他们手里,不知死活,所以当他收到信即刻起,便飞奔而去了。

    此时他将身一人来到了兰田,说是单枪匹马不过是形容他的急切罢了,他几乎是不间歇的提着轻功赶来,来时,人手里只有一柄陪伴他多年的宝剑。

    还未入谷,就见惊鸟走飞,显然里面等候着他不少的杀意,但他却连眼都不眨一下,轻功继续提着就往里奔去,何时阎少羽这般的冲动过,或许吧,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对海月云的那份情,或许真是天地可鉴。

    至少,那份情可以叫他失去理智,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想,就这么来了。

    哪怕等待他的可能是死亡,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只要还有一线生机,能救下海月云的一线生机。

    甚至,甚至最坏的他想过。

    就是海月云故意被人劫走,故意的,既是有这样的可能,他也不会犹豫,因为,他是怕,怕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此时的海月云正在受苦。

    那是他接受不了的。

    人刚一如谷,两面杀意便风起云涌,首先是齐发暗箭。

    纵使阎少羽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是有的受的,果真,一路冲去,阎少羽身上已多处挂彩,但发号施令的人却气得咬牙!

    那么多暗箭,只有少数未淬毒,可偏偏他阎少羽被伤到的伤口都是血红之色,足以说明没有一发淬了毒的暗箭伤到过这个男人!

    面纱下气是如何看不出,可面纱外那双眼,那对眉都无一不在说着她有多气愤!

    “女王,若他真闯进来了,怎么办?”心腹也借来那西洋的玩意,远镜一看,心中便惊,这样密密麻麻的暗箭齐射,他竟然能好端端的走进来!

    眉皱得更紧!

    “放屁!部署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让他活着进来!”一声怒斥,赫连幽韵转身离去。

    心腹便跟紧。

    走了几步,赫连幽韵才问:“药力发作了没?”

    心腹笑笑:“不是一般的倔,又加大了剂量,女王要去看看么?”

    眸中闪过一丝阴毒,赫连幽韵笑了:“自然要去看的,还真想看看,只知道发情的母狗是什么样的。”

    论说海月云与她无冤无仇,竟会叫她这么仇恨,海月云其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