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个女人

一度风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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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的第一个女人不是皇后么?”阎少羽见他陷入回忆久久不语,只笑,这样的笑令他有些陌生,总觉得太过阴冷,便出言打断这样的沉默。

    阎猎羽收回思绪,笑了笑,竟云淡风轻道出惊天的话来:“朕的第一个女人是父王的德妃。”

    阎少羽一怔:“德妃?”

    他站了起来,覆手赏月,平淡的说着:“父王教会了朕,女人不过是玩物,看你如今这德性,想必父王是忘了教会你,女人是什么了。”

    阎少羽闻声竟是一震!

    那双眼里多少复杂,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皇兄被父王拉上妃子们的床榻?”

    “恩。”眼里只有月光,他平静的问:“难道皇弟未被父王拉上床榻?”

    阎少羽那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间冰冷,但他还是淡淡地回应:“是常妃。”

    “噢?”像是挑起了他的兴致,这个冷酷的君王将实现移回这袭白衣面前,凝视着这双总见清澈的眸子,他最痛恨的清澈,嘴角噙着玩味:“就是那个据说吓坏了皇子阎少羽,被处于极刑的妃子,常妃?有趣。”

    “她的确该死。”阎少羽的眸子更加冰冷了。

    阎少羽并不愿意回忆起这些事。

    那时的他还小,内心深处礼仪廉耻捍得太深,可以说他几乎是被强行的,在他的惊恐中成为了过去,事实上,他其实从未真正有过女人。

    那日的事,他并不想提及,也不想回忆,那日他是逃出来的,惊恐万分,父王还嘲笑他事到一半不算个男人,回头便杀了那常妃。

    母妃说,不是你的错,不是你害死她。

    所以,他忘了,早忘了。

    阎猎羽轻笑:“臣弟现在的表情,朕很喜欢。臣弟可知朕为何要提及过去的事?”

    阎少羽站起身,不再看阎猎羽,只留下一句话,便离去:“陛下的提醒,臣弟谨记,告辞。”

    “明个朕要出宫,臣弟代为批阅奏折。”皇帝阎猎羽也不怒,倒是追了一言,虽说说这话时,阎少羽已然走远,但他知道阎少羽能听到。

    果真,那白裳一顿,止了步,也未回头:“臣弟不过一介武夫,怕有负陛下重托。”

    皇帝笑笑:“朕要你批阅,就要你批阅。”好一个霸道蛮横。

    白裳似乎有意转身,但又想起什么未能转身,也不语,也不动。

    又听皇帝说:“快则三两日,慢则五七天,朕不在的时候,一切朝中之事就有劳你了。”

    白裳顿了顿,还是回身领命后才再次离去。

    老奴见少王爷走远,便提着灯前来引路:“陛下,少王爷看起来似乎好了些。”

    阎猎羽笑笑:“朕也觉得。少王爷就该有他少王爷的模样,眼神里不该有感情,那是多余的。”

    “陛下此行可会带上奴才?”要不是刚听见阎猎羽说要出宫,他还真不晓得有这么一回事,亏得还是贴身伺候陛下的老奴,惭愧啊。

    他再笑:“你若不再朕身边,岂不太无趣。”是啊,你若不跟着朕出宫,朕这戏也就唱不起来,若留你在宫中,没准你要多管闲事,坏了朕的棋。

    老奴赔笑,又见皇帝高兴便又觐言:“陛下,您看这月皇妃……”他刚想说留不得什么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冰冷的打断。

    “臣文,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老奴啊老奴,朕为何不杀你,你可知道?若是换了他人,只怕真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

    老奴不敢再说,但他看得出来,陛下似乎还舍不得杀那个女人,心中只有感叹,红颜祸水,这红颜迟早要做祸水的。

    阎猎羽似乎没什么想要说的了,只望着冷宫,在冷笑。

    老奴却是微微一颤,他想起多年前,陛下初初登基时,陛下说:叫她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一辈子。

    老奴心叹,若不是德妃做了那样的事,陛下如今或许不会如此阴鸷,冷血的。

    造化弄人啊。

    “臣文。”

    经阎猎羽一提醒,老奴立即掌灯引路:“陛下可是要回宫?”

    “不。”他笑:“今夜移驾安云宫。”

    老奴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只得继续引路。

    安云宫该歇着的都歇了,整个安云宫也只有那寥寥的灯火固定在几处微微跳动着烛火,就连安云宫正寝处也是漆黑一片,来时,阎猎羽远远看着只笑笑:“果真是该睡时睡,该吃时吃,规律得很呐。”

    待走近,那宫门拐角坐靠在墙角两太监,抱着早已熄灭的灯笼,竟然睡着了。

    老奴快步上前,踢了两太监,叱:“还不起来!”

    两太监当值夜班,在这偷懒未想竟被陛下瞧见,惶恐万分,磕头求饶。

    倒是阎猎羽心情不错,只说道:“这安云宫朕还是第一次来,你们没有警觉,自然不奇怪。”

    两太监当即高兴,还以为是陛下恕了罪,连忙该传的传,该引路的引路,那时他们却不知道,等这一班结束,等待他们的不会是回屋休息,那是真正的休息,永远的休息,活生生的被糊了水的皮纸给活活憋死,连席子都裹不到,稍作灰烬投了冷宫里那口井去。

    先说这太监一声高唱:“陛下驾到……”

    便似是惊醒了太多人,本冷清的安云宫顿时此起彼伏的荡起唱和声,从陛下驾到直至通传示令‘安云宫掌灯’,这浩浩荡荡的通传声,瞬间点燃了整个安云宫。

    海月云听到了。

    她其实并没有入睡,因为她在等人,但绝不是等这出乎预料的突如其来的某人。

    从起唱第一声她就听到了某人的不请自来。

    于是,先掌了灯,随手将伏案上铺展的纸条凑到火烛便点燃,再淡然的将这烧着的纸条往墨研上一轻轻一放,任其烧尽,再用研将粉末捻开,倒了些水,湖成墨汁,趁着一瞬间宫人们的人人皆乱,将墨汁一倒,算是将这处理的不留痕迹。

    这纸条原本是她书写,只是来取的人该再下一刻钟才到的。

    她笑了笑,看来今日这信,许是通不了了。

    这时,才有宫女们慌慌张张请进,前来替她梳妆。

    唯是茶茶竟异常兴奋:“娘娘,太好了,陛下终于来了。”

    众人也无一不奉承,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叫她想笑。

    妆毕,诚巧陛下也进屋。

    还未见人,先闻其声:“爱妃这些日子睡得可好?”

    宫女一众急忙跪了一地,但见人进来了,掀开帘,笑着。

    海月云也微微一笑,才轻轻施礼,礼数完毕,支退了众人,也就进入正题。

    阎猎羽坐下之后,再环顾四周之后才说:“听闻爱妃近来常被登徒子侵扰。”

    海月云低着头的眼神微微一震,看来他都是知道的,但又知道多少?

    心思自然不会摆在脸上,她缓缓抬头,直视着阎猎羽的眸子,事实上她早已做好准备,这一回就是再大的浪涛,她也经受得起,并且她不会再如之前一般的鲁莽,是啊,此时的她已经升华了,她要的再也不是区区的皇帝性命,她要的是血的代价作为偿还。

    所以,她也泰然了。

    再说,经多次的羞辱,她还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不卑不亢,她答:“回陛下的话,这深宫之中唯有陛下一个男人(看来她直接将阎少羽给否认了),何来登徒子侵扰之说?”

    俊朗的面上闪过一丝阴鸷,转瞬即逝,只笑笑:“爱妃请起,来朕身边坐着。”

    “谢陛下隆恩浩荡。”礼数她做的一丝不差,此时的她眼中早已没了那种小鹿的慌乱,似是早已心如死灰,多么的平静。

    坐下之后,竟还主动的依靠在怀,轻柔温顺的像是一只猫儿。

    明明两人都是演戏,或许这就是靠得最近离得最远的人罢!

    阎猎羽揽着海月云,轻笑着,说道:“朕天明个要出宫,你好生照顾自己。”

    “陛下明个要出宫么?”她轻柔的问,盯着地面的眸却冰冷麻木。

    “是,有些琐碎的事需要朕亲自去处理,明个趁夜就走。”

    “怎不在天明时才去呢?”

    阎猎羽笑,心想这怀中的天下第一美人是不是正暗自咬牙,恨自己不能多双翅膀,好在他离去之后,出了城门亲自了结了他,为她那举国上下的无辜百姓报仇。想来,就好笑。

    好笑如此时他未带护卫近身,她却不敢拔下发钗往他身上捅一捅。

    他说:“夜里静些,白日里人多嘈杂,朕此行是微服,未想惊动朝野。”

    说罢,他挑起海月云的下颚,戏谑的唇角掳获了这薄薄的红唇,诱人的香味使得他有些迷恋,而唇下的女人只是迎合,并没有抗拒。

    戏谑的手指攀上挺拔,在起伏的一峰画着涟漪,便听到微微的一声低吟,像是在索要什么,腹中隐隐开始生起了火苗。

    未想到这一吻,使得他有些舍不得抽身了,这是多少年不曾有过的感觉,虽然只有微薄的丁点,但对于他这冷血的人而言,这样的微薄一丁点天下没有几个女人能给与他的。

    但他还是从这香甜中抽离,手指在夷软上轻轻捏着,戏谑的笑:“想要吗?”

    其实他之所以感兴趣,那是因为这双与他对视的眸子里没有情欲,却泛着种孤傲,即使她已经很努力掩藏,但这种天生俱来的气质,并不是说深藏,就能深藏的,就是这明明一副任你摆布的傀儡模样,却总也隐藏不住忽明忽暗浮现出的骄傲。

    这样的眼神令人想要征服!

    特别是阎猎羽,这个什么都想要征服的男人。

    但不是今天,要你,绝对不是今天。

    戏谑“可是朕不敢要你,你身上的刺,太多。”朕要将你的刺连根拔除,要让你没有任何倚靠,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再彻底的成为朕的女人。

    “臣妾身上有什么刺?”

    哼,你身上的刺,是因为你还有盼头,别以为你与阊国使暗自结盟朕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