铤而走险

筑梦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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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李季基闻言后咳嗽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两眼抬起莫明地看了眼自己的发妻,连手中刚刚捂嘴的帕子也忘了掩饰起来,目光灼灼如火。

    李凰熙伸手将他手中那染了血的帕子悄然收好塞到袖下时,他才回过神来,看到侄女脸上的那抹关怀,他不欲人知道他的病情已经每况愈下,眼里有了抹温情。

    “皇叔,还是保重身子重要。”李凰熙悄然劝道,这些事是腌脏龌龊,但也不应由皇叔来承担。

    “嗯。”皇帝再度咳了咳,两眼再看向欧阳皇后,眨也没眨,正在这里对峙的是他的妻妾,他焉能不关注?

    隆禧太后听到欧阳皇后的话,头颅不自觉地昂起,欧阳皇后不安份,她是早就知道的,并没有意外的表情,只是手脚做得不干净,被人逮着了,所以眼里有几分轻蔑之意。“皇后既然已经认罪,那哀家也要禀公办理,后宫是皇上的,后宫和谐了,皇上才能专注于国事,也才能养好身子……”

    欧阳皇后抬头看向隆禧太后,“臣媳有事要密奏娘娘……”说这话时,她的目光飞快地看向皇帝,再看了眼几位重臣,事关皇帝的颜面,她只能与隆禧太后密奏,若再像上次那样口无遮拦,只怕皇帝一辈子也不会再看她一眼。

    淑妃的脸色状似微微一变,两眼紧盯皇后的一举一动。

    隆禧太后略微一沉吟,即朝欧阳皇后一招手道:“上来,说。”

    欧阳皇后这才嘴角一弯挑衅地看了眼淑妃,起身急忙趋向坐在案后的隆禧太后,倾身靠向她,在她的耳旁密语几句,目光在几人的身上转了转,而隆禧太后的脸色却是一变,顿时眼含利剑地看向淑妃,这个贱人居然敢用那种东西到她儿子身上?

    欧阳皇后的身子略退了退,低声道:“太后娘娘,这些个事本来臣媳是想拿捏了证据再禀报的,可现今看来却是不得不说。”此时她的目光看向皇帝,饱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臣媳是皇上的女人,是他的正妻,哪敢不为他的身子着想?臣媳在淑妃的寝宫派遣宫女,也是怕有人枉顾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做那些个见得不光的事情,怕……怕最终会害了皇上……”至此,她有着些微的哽咽。

    隆禧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她噤言,板着脸看向梁博森等几位重臣,“你们都散了吧。”

    那几位重臣一听如释重负,这里面必定有隆禧太后不欲人知的事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在一旁听着,不待隆禧太后的话音落下,忙跪地道:“臣等告退。”然后就急急起身倒退着出去,听了之前那几段他们已经感觉到大难要临头,官当到他们这份上,早已是深知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

    梁博森还站在当地,这个节骨眼上他倒不想走了,女儿在慈恩庵的消息不传回相府后,他夜里都睡不安宁,正想瞅准机会给女儿说几句美言,好让女儿重新得到长姐的重视。

    “博森,你还有本要奏吗?若没有就跪安吧。”隆禧太后不悦地道,这弟弟越来越放肆,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迟迟没有下达封王的旨意,要磨一下他的锐角。

    梁博森皱眉道:“臣没本要奏,娘娘处理家事按理臣没有留下的理由,只是臣的女儿病倒了,臣怕她会胡思乱想,请娘娘准她回府,等病好后再回去也不迟。”暗暗地告知长姐,兰鸢与忠王府的事情无关,而且她已病了,正是需要温情的时候。

    隆禧太后看着他,梁兰鸢病倒了?她的眉头皱了皱,那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有多少个心眼她会不清楚吗?这是真病还是装病,她自会查清,看来八成是想装病搏可怜,就为了撇清忠王妃的事情,遂道:“此事哀家已知,博森,你先回府去,稍后我自有旨意。”

    梁博森看到长姐依然不松口,只是打发他回府,看了看殿里的几个女人,不甘心地行礼退出去。

    “老二家的,领着凰熙与芳熙先出去。”隆禧太后再度开口。

    靖王妃杨氏忙应声,眼珠子转了转,看来欧阳皇后密报之事是不宜外人知晓的,不然隆禧太后不会清场,甚至少女不宜听,在这皇族里生活了半辈子的杨氏什么腌脏事没见过?这是宫廷秘辛,她虽好奇但也有知明哲保身。

    李凰熙微愣了愣,有什么事连她也要避开不给听的?她低头看到皇帝叔父的脸上有些许青红交错,联系到他刚刚吐血的身子,脑中灵光一闪,俏脸含了几许胭脂之色,这淑妃怕是用了什么东西媚惑君主,被欧阳皇后抓住了,却在这个节骨眼里曝了出来。

    “凰熙?”杨氏看她怔在那儿,遂唤了一声。

    李凰熙回过神来,朝隆禧太后福了福,然后一脸沉重地转身出去了。

    大殿的门在她出去后关了起来,阻住阳光照射进去。

    “母妃,到底是什么事那么神秘?”李芳熙挽着杨氏的手问道,连她都听不得?太后处理政事也没有让她回避,这不过是后宫争风吃醋的事情,当戏折子听听也好。

    杨氏看了眼安静地站到廊下的李凰熙,斜睨了一眼自家女儿,老脸有丝不正常的潮红,那些事哪能让未出阁的闺女听的,自家女儿怎么如此不开窍?

    李芳熙莫明其妙地看着母亲,心里不禁窝着火,甩开母亲的手。

    杨氏没有当众责骂女儿,而是走近李凰熙,状似无意地道:“不知道太后娘娘要审问什么?二伯母啊还是好奇得很,凰熙想必也好奇是什么事?”

    李凰熙的脸上仍是那愁苦的表情,“啊?二伯母说什么?凰熙没听到,一想到家中的母妃,凰熙就……”掏帕子抹了抹泪,这二伯母当她是那随便说话的大嘴巴,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她还是拎得清,而且这里是慈宁宫,只怕每个角落里面都有隆禧太后安插的眼线在,敢在这儿大放噘词的人那都是缺根筋的。

    杨氏的嘴角一阵抽搐,老脸不悦地一沉,本想让她说错几句话的,哪知道这丫关却在装傻扮懵,顾左右而言他,而且还说得让她暗中讥嘲几句也难,只能拉长脸安慰了几句。

    李芳熙却是冷哼一声,死就死了,在这儿装什么可怜。

    大殿内的气氛异常的激烈,直到半个多时辰后殿门才打开,接着就是容公公领着的宫女太监从殿里出来,似乎领了旨意往前走,那凝重的气氛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李凰熙假意去如厕,悄然跟近容公公,悄然问道:“公公,这是?”

    容公公看了眼跟在他身后协办的是金嬷嬷,这才悄然开口,“郡主,是要去搜淑妃的寝宫。”

    李凰熙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一想到那被抓住的宫女,只怕欧阳皇后这回不会轻易讨得好,向容公公暗道了谢,然后步子一弯转了另一个方向。

    皇宫各处的探子满天飞,隆禧太后下旨搜淑妃的寝宫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其他稍有脸面的妃嫔都开始着人不停地打听这件事的进展,没有哪一个在寝宫里是坐得住的,这对于看似平静多年的后宫来说就像是一个炸弹炸开了那水面,浪花开始四溅。

    接近一个多时辰,容公公就领着人回来了,当然还有淑妃寝宫里面的宫娥太监,看到李凰熙的美目正看着他,他微微摇了摇头,传递着两人皆知的信息。

    李凰熙的眼睛微微一眯,这回看来要成无头公案了,这么有失男人尊严的事情,她的叔父是断断不会承认的。

    杨氏虽然没有如李凰熙一般有内应,凭着多活李凰熙几年的岁数,竟也看出些许端倪,皇后这回只怕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与皇后素来不对盘,看她倒霉她只有高兴的份。

    廊外依然很平静,只有微风拂过,柳枝儿发出声响,将一众的贵人们各色的衣赏吹飞,增添了几许妍丽,李芳熙张望了几眼,眼里有些许的不耐烦,倒是李凰熙极为安静地待在原地。

    没一会儿,容公公出来宣道:“太后娘娘有旨,宣靖王妃及忠王府的大郡主进殿。”

    李芳熙一听没有自己的名字,脸上有几分不满,杨氏轻捏她的手,这里面就是一潭浑水,女儿若能不搅和进去那就绝不要搅和,低声提醒了一句,“回你住的屋子去,芳熙,听话。”

    李芳熙看到母亲凝重的面孔,她即刻就领会,这回收敛脸上的表情,朝母亲福了福,带着她的侍女转身就走了。

    容公公看了眼少女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后即转身跟在李凰熙的身后进去殿里。

    隆禧太后此时的怒斥声还是充斥在殿里,“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哀家面前造谣,皇上已经否认了,你也别为了打击淑妃而胡乱栽赃,别以为这样哀家就忘了你卷入忠王府的事情。”

    欧阳皇后此时又跪在地上,没有了李凰熙出殿之时的张扬,急道:“太后娘娘,臣媳说的是千真万确的,绝没有诬蔑与伪造,皇上,您倒是为臣妾说一句话啊……”

    皇帝李盛基的脸上早已是怒火朝天了,一想到刚才母亲的问话,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脱光了衣服站在众人的面前,那种痛苦、难堪、质疑、嘲讽都冲着他来,仿佛人人都知道他要靠外力才能当一个男人,自己身体的那点子秘密也成为别人背后嘲笑的谈资,皇后现在还要他当众揭穿自己的伤疤,遂沉默以对。

    欧阳皇后此时有些万念俱灰地跪坐在殿上,如斗败的公鸡一般。

    淑妃暗暗得意地看了眼欧阳皇后,有些话说了收不回来,但有些证据她却不会让人轻易地拿捏在手中,举目看向隆禧太后,“太后娘娘,臣妾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违逆宫里的规矩,这一切都证明了是皇后恶意裁赃,打击臣妾,一早就布下了今天的局,非但如此,她还想将暗害忠王妃的事情嫁祸到臣妾身上,臣妾一直敬重她是中宫娘娘,事到如今,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历数皇后的过失,最后更是一磕头道:“还请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欧阳皇后有失礼仪地恶狠狠地看着淑妃,“你乱说……”

    淑妃不与她辩,而是请隆禧太后评定。

    李凰熙上前看了眼那跪着的两个女人,一看似悲伤指责一看似歇斯底里,却是一丘之貉,开口道:“皇祖母,凰熙有话要说。”

    “说。”隆禧太后接过容公公递上的茶碗,拨了拨,茗了一口,这些人都让她不能安生,都是那不省油的灯。

    李凰熙拱了拱手,立即转头看向淑妃,“淑妃娘娘,真相是这样吗?”

    淑妃没见过李凰熙,她入宫的日子尚浅,而忠王一家回京时日尚短,所以一直没有打交道,只是她想打忠王妃的主意,所以倒也刻意让人打听了这忠王府的大郡主,倒是知道她现在风头正劲,是隆禧太后面前的大红人。

    思及此,她倒是没有动怒地看向李凰熙,道:“郡主此话是何意?本宫竟听不明白,这是后宫之事,郡主越界了。”轻轻地敲打了几句,意思是不关自己的事情就不要管,难道她不知道真正包藏祸心的是欧阳皇后吗?

    李凰熙的目光依然看在她的脸上,“淑妃娘娘看来是深谙此中的道理,只是为何淑妃娘娘却要把手伸进我忠王府?您是将后宫的战火烧到了我忠王府,难道就不是越界了?”

    淑妃一听,瞳孔都张大了,下意识地举帕掩胸,“郡主说的话本宫没听明白……”

    欧阳皇后一听知道出现了转机,忙一手指着淑妃朝隆禧太后道:“太后娘娘,您听听,忠王府的大郡主所言不虚,连她都认定淑妃是幕后真凶,就一定不会错的,臣媳都说过她故意栽赃给臣媳,好夺得这中宫之位,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隆禧太后看了眼一脸兴奋的欧阳皇后叫嚣着,眉头就皱了皱,那嘴角抿得更紧,现在看来,欧阳皇后哪还有半点皇后的威仪,看来今儿个一波几折的事情已经让皇后的智商彻底为负了,茶盖有些用力地碰着茶碗边缘,让她身边的容公公与金、仇两位嬷嬷都侧目看了一眼。

    皇帝连咳嗽也停了下来,正喝着养生茶的动作也是一顿,他这一妻一妾真给他丢人,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杨氏没敢胡乱搭腔,站在一旁的她努力地屏住呼息,现在能不起眼就不要起眼,那正在争论的中心就是一场风暴。

    李凰熙转头目光沉沉地看向欧阳皇后,“皇后娘娘这会儿怎么认同侄女所非虚了?那如果侄女说皇后婶母也同样在忠王府插了一足呢?那皇后娘娘是不是还会老实地说侄女所言非虚?”这话同样嘲讽之极,比起面对淑妃的竟严厉了许多。

    “凰熙,你倒打一把是什么意思?”欧阳皇后怒道,“这是淑妃干的事情,凭什么要算到本宫的头上?这就是你忠王府的教养……”

    隆禧太后听不下去了,都已经浮出水面的事情了,还死都不承认,遂将茶碗在案上重重一放,“凰熙,说重点。”

    欧阳皇后与正欲说话的淑妃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李凰熙应了声“是”后,目光来回地看向欧阳皇后与淑妃,“皇祖母,此事臣孙已经得到了结论,本来还有所置疑,但现在已是确定无疑了,收买朱红,给她那包无毒药粉的人就是……”故意顿了顿。

    欧阳皇后与淑妃都定定地看着她,各自都捏紧了拳头。

    李凰熙看了眼她们两人紧张的表情,方才红唇轻启道:“淑妃娘娘。”

    淑妃到底修炼的本事尚浅,竟长吁一口气。

    李凰熙步步走向欧阳皇后,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皇后娘娘,您倒是心肠歹毒得很,为了除去我母妃肚中的胎儿,竟使出这下三滥的手段……”

    “你含血喷人。”欧阳皇后恼羞成怒地道,“李凰熙,冤枉人也需要证据的,你将证据拿出来给本宫看,本宫就信服,不然这就是你捏造的……”随即看向淑妃,“既然你已说下药的是人她,那为何还要将茅头对准本宫?”

    皇帝满脸的震惊,这暗害弟媳妇的人是谁都不会令他痛心,是欧阳皇后才真正地让他感到难过,她是他的枕边人,却没想到她会如此歹毒心肠。

    李凰熙看着她道:“其实这整件事都不难理解,淑妃娘娘给那包无毒的药粉朱红时,确实存有暗害皇后娘娘的意思在,也意在给我忠王府提了个醒,真正下药的是另有其人。”

    她朝殿外的阿三使了个眼色,阿三即转身将另外的犯人拉上殿。

    “不但皇后娘娘在淑妃娘娘那儿安插了眼线,只怕淑妃娘娘的小动作也是不断,椒房宫焉能没有她的眼线?”李凰熙的步伐踱近那群跪了好几个时辰的犯人,指着桂公公道:“从他的身上去查就能牵扯到皇后,这太容易了,可见淑妃娘娘的目标就是整倒皇后娘娘。”

    她接过阿三递上的那叠状纸,交给走上前的容公公,朗声道:“皇祖母,这是臣孙查这个案件所录的犯人口供,上面都有他们画的押,皇祖母可以一一查看。”步伐一转,走到一个高瘦的男人面前,玉手一指冷声道:“他才是给臣孙的母亲下药之人,原本是忠王府扫地的家丁,有够不起眼的,那天你瞄准了朱红离去后,就趁机将药下到那补品里,事后处理那补品残渣消灭证据的人也是你,因为你是扫地的仆人,所以日常没有人会留意你的动向,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贪那银子可以供你到妓院里面去嫖,所以就……”

    那高瘦一脸猥琐相的男子哭着磕头道:“郡主,是小的财迷了窍,小的该死,小的害了忠王妃……”

    “就凭这样一个所谓的证据,你就能证明幕后真凶是本宫,这太过儿戏了,太后娘娘,这样一个下贱东西的话焉能可信?”欧阳皇后冷嗤一声,这所谓的证据也能置她于死地,未免可笑。

    “皇后娘娘着什么急?接着还有。”李凰熙冷笑道,继而踱到另一个人面前,那人身着黑衣,脸上蒙着面巾,身上的黑衣隐见血水,下巴脱臼,她蹲下来一把扯下他的黑面巾,两眼看向欧阳皇后,“娘娘可认得他?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人是你欧阳府里的人,他意图杀人灭口,你认为我母妃已经活不了了,所以就想到了杀人以掩盖证据……”

    “你胡说八道,你这是在恶意陷害……”欧阳皇后气急败坏地道,终于记起自己向苏嬷嬷下达的暗杀令,眼里有掩不住的恐慌。

    李凰熙却是嘲讽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朝隆禧太后跪下道:“至此,整件事真相大白,至于这暗杀者的来历,皇祖母要查清楚有何难?臣孙断断不会胡乱说话陷害他人。”顿了顿,“这两人的动机都已经明了,淑妃娘娘看似好心想提醒,实则是打着拆散一对母子的主意,皇后娘娘之所以这么做,除了针对淑妃娘娘之外,剩下的理由只有她自己清楚。”

    欧阳皇后也忙一转身道:“太后娘娘,绝没有此事,臣媳不敢这样做,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你给哀家闭嘴。”隆禧太后怒道,看着这两人的乌烟瘴气,再一结合之前这两人的交锋,李凰熙的分析与证据无一虚假,“身为中宫御下不严,还想要暗害哀家的孙子,皇后,你何德何能为中宫?”

    这……这已是有废后的意思在,欧阳皇后的脸上一片苍白,“太后娘娘,臣媳是冤枉的……皇上……”她转头看向皇帝。

    皇帝避开她的目光,冷着声音道:“当朕听到凰熙说那杯酒里没毒的时候还在庆幸,以为你是纯良的,现在才知道你居然瞒着朕做下这等事,朕也保你不得,朕的头很疼,母后,儿臣想回宫歇息。”

    隆禧太后对于儿子的表现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记得传太医来诊治,皇上,龙体要紧,这等贱人自有母后为你收拾。”

    皇帝应了声“是”,然后就由身边的太监扶着离去。

    欧阳皇后怔了一下后,即哭着膝跪上前抱住皇帝的脚,“皇上,您与臣妾是多年夫妻,您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皇帝深深地看了眼发妻,在她期盼的目光下蹲下来掰开她的手指,在她的哭喊声中无声地由太监扶着离去。

    隆禧太后冷哼一声,“将皇后收押到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