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又起

水瑟嫣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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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忆瑾元年秋末,忆瑾皇帝慕容忆准备迎娶南宫瑾若为后。其父南宫凌官复原职,官拜右丞相。封后大典准备的隆重而奢华,注定了新后将会风光无限。在南宫瑾若还未受领凤印之时,忆瑾皇就已经开始冷落原后宫嫔妃,专宠南宫氏,将会是不可变更的发展。

    对此,有政客分析,此女及善心计,且钻营魅惑之术,将忆瑾皇迷得神魂颠倒,在后宫呼风唤雨。太后朝氏看不过,训斥了新后几句。不想因此被其怀恨在心,并在皇上面前进献谗言。皇上黑白不分,硬是将亲生母亲转移出了后宫,住在宫外别院。南宫氏还是贤王妃时,就已经臭名昭著,因妒心太重,就曾谋害过皇上侍妾。此刻重回忆瑾,所行更是变本加厉,干脆不顾皇上一国之君的颜面,硬是将后宫女子悉数封锁起来,不让皇上有机会宠幸,以达其霸宠后宫的目的。

    不过还有一些人恰恰持相反的的态度。

    南宫瑾若凭借一己之力,在罗阳城力挽狂澜,挽救风蓝于水火之中。而她之所以会下嫁给星月皇,不过是为其手中兵权,可征讨侵犯风蓝边疆的敌军。如此可为国牺牲的女子,才是真正让人为之折服的奇女子。而忆瑾皇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并未因南宫瑾若另嫁他人而有所轻视。相反,为了能给予她应得之位,忆瑾皇不断壮大实力,并最终,凭己之力重新赢取回南宫瑾若,成就了一段佳话。

    虽然两种阵营观点相互驳斥,但是他们都认同了一点,那就是皇上到最后,肯定会娶南宫瑾若为后。可是在忆瑾元年的初秋还未离开之际,边疆快马加鞭送来的一封急报,再次让忆瑾陷入了慌乱之中。

    “娘娘,娘娘!”青萍迈着小碎步,沿着长廊跑进屋内,在看到柳若兰的时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恭喜娘娘,计划大功告成!”

    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柳若兰并未流露出太多高兴的表情,似乎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那么开心做什么,要是让人看到,一眼不就看出我们的心思了?”

    收敛起笑意,青萍乖顺站在了一旁,垂着目光,恭敬答道:“奴婢知错。”

    “好了,也不要装作委屈的表情给我看,快说说,外面怎么个情况吧。”

    听出柳若兰没有真的动怒,青萍巧笑一下,略带兴奋地说道:“娘娘果真是厉害,情况的发展和您预想的不差分毫呢。朝堂上那些官员们群体上书,说要赐死南宫瑾若,皇上正左右为难,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只要皇上还没下那道圣旨,我们就不算成功,也会前功尽弃。仔细盯着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离开来告诉本宫。”

    “是,请娘娘放心吧!”

    青萍领了命令,便又转身小跑出去。在离开的时候,还左右看了下,生怕被认识的人发现了。

    这个青萍本是前太子妃朝露身边的丫鬟。朝露被其父接出宫之后,青萍便在禁宫伺候慕容惊语与纳兰紫嫣。慕容惊语因鼓动薛蓉谋反,被皇上查出,早在年前便被赐死禁宫。纳兰紫嫣在心灰意冷之后,也于当日跳井自尽。不过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说给后人听的,真正的原因,青萍躲在了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作为一个地位低下的宫女,青萍知道,如果哪天皇上想要将当时禁宫中所有的奴才杀掉灭口,那么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为了能够找到靠山,青萍没少费心思。终于,让她发现了柳若兰的野心。与这种野心勃勃的女人做交易,虽是危险的,但最起码会助她脱离禁宫,不用在整日担惊受怕。青萍知道,柳若兰这样的女人肯定不甘于只做个美人的,而她要往上爬,南宫瑾若就是她最大的敌人。只要南宫瑾若存在一天,皇上就不会在看别的女人一眼,那么柳若兰,也只能做个美人,一直到老。很巧合的是,柳若兰也很嫉恨南宫瑾若,只是那种恨意,有些超乎寻常。

    柳若兰并不排斥身边多个伶俐乖巧的丫头。她也知道青萍定不会是个让人省心的奴婢,但是青萍眼中那不屈的眼神,透露着太多的渴望。而唯有这样的人,才会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差遣。

    大殿之上,慕容忆被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位大臣气得脸色发黑,并重重将手中的联名奏折仍到地上,大声斥责道:“朕的皇后如何朕心里清楚,不用你们在这里以死明志,都给朕滚出去!”

    咆哮一声之后,跪在地面上的大臣没有畏惧,反而看到慕容忆如此执着,心中更加坚定要除去妖妃的决心,不能在让其迷惑皇上的心智

    “请皇上三思啊,种种证据表明,南宫瑾若的确与新月与穆峰两大王朝暗中勾结。想她星月皇后的身份,此刻又重回忆瑾,扰乱后宫,如今还传出如此消息,可见此女用心之险啊!皇上万万不可在被美色误事,万事,要以国家为重啊!”说着,几位大臣此起彼伏地磕起头来,声音甚响,地面渐渐出现血迹,不忍目睹。

    原来,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新月国与穆峰国因担心独自做大的忆瑾王朝恐会伤害到其根本,不愿眼睁睁看其肆意地发展壮大,便想早早将忆瑾攻打下来,以免留有后患。在三日前,边疆传来快报,说两国联盟来犯,边疆危机,几欲失守!

    在此重要时刻,皇朝内争论的并不是由哪位大将带兵打仗,而是与此事至关重要的另一个人物——南宫瑾若。

    本来,一个深宫女子不会与朝堂沾染关系。但是密谈来报的同时,还透漏了一个让众人震惊不已的消息,那就是他曾见过南宫瑾若与两大王朝的人密见!

    在这非常时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不小的反应,更何况是身份敏感的南宫瑾若。那些本就看这“妖妃”不顺眼的大臣更是充分利用了时机,不惜以死相要挟,劝皇上赐死南宫瑾若,给整个忆瑾民众一个交代。

    对于这些人的提议,慕容忆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与瑾若经历过如此多的风雨,岂还会在让一些莫须有的原因拆散二人吗?

    不过,虽然心中坚信南宫瑾若,但是整日里有这些恼人的苍蝇在耳边乱飞,也着实让人气恼。

    见挥赶不走这些人,慕容忆一气之下竟先行离开了这个让人压抑的朝堂,留下惊喊不断的众位大臣,呼喊得撕心裂肺。

    快步走回宫殿,慕容忆在看到正忙碌于试婚嫁礼服的南宫瑾若时,竟不顾周围存在的宫婢奴才,一把就将其紧紧拦在身前,力度大的,几乎要将她永远地揉进身体里,似乎唯有这样,两人此生才不会在经历分别之痛。

    “你怎么了?”

    正试新衣试得开心,南宫瑾若就觉得身影一晃,而后鼻子就撞到一堵硬墙上,刚想呼痛,就发觉慕容忆的不对劲儿,不由地双手也环住了他,轻声问着。

    将下巴抵在南宫瑾若的发顶上,仔细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似乎这样,就可以忘记那些烦恼的事情了。都说温柔乡能醉人,这话诚是不假啊。

    又推了下慕容忆,南宫瑾若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不由的急了,“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快去叫太医啊。”

    伸手拦住南宫瑾若刚刚伸出去的手,慕容忆俯身在瑾若红嫩的唇上啄了下,而后安抚道:“朕没事,只是处理前朝的事情有些累了,便来看看你。事实证明,朕的这个做法非常明智。在看到你之后,所有的疲惫全都一扫而光了。”

    南宫瑾若微微侧目,她看得出,今天的慕容忆,有问题!

    “你那是什么眼神,是在怀疑我吗?”伸出指头点在瑾若娇俏的鼻子上,慕容忆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快准备好做朕的新娘吧。朕已经迫不及待了。”

    自己经历了多少坎坷才能与瑾若再续前缘,慕容忆不是不知道。所以这次,他万万不能在让人来破坏他二人之间的感情。而且他也相信瑾若,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之前所经历的那些波折,不就是因为心中的怀疑所造成的吗?那些伤痛,他不要在承受一遍,所以这次的事情,不能让瑾若知道,他自己就会妥善解决。

    见南宫瑾若还是一副疑虑的样子,慕容忆又将她轻轻地抱入怀中,不同于刚刚的强烈占有,这次的慕容忆举止小心翼翼,犹如在保护珍宝,“你不要担心,什么事都有我在呢。你只要好好准备月末的封后大典即可。瑾若,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毫不犹豫地看着慕容忆,南宫瑾若露出最为灿烂的笑容。这样绝美的笑容让慕容忆看得心神荡漾,又流连在樱唇上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但是当慕容忆离开之后,南宫瑾若那种安慰的笑意逐渐减淡,到最后,平静如水。

    命制作嫁衣的手匠明日在来,南宫瑾若急急去了芝霞那里,想一探究竟。

    可南宫瑾若还没开口,芝霞就一脸焦急地握住南宫瑾若的素手,说道:“娘娘,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眸子不由地一凝,南宫瑾若反问道:“什么如何是好,发生了什么?”

    眉头舒缓了下,而后又紧紧地皱起,芝霞陷入两难的境地,“原来,刚刚皇上去了娘娘那里,所说的并不是这件事啊。”

    糟糕,皇上并不想娘娘知道此事的,如果经由自己的口传了出去,恐怕会惹怒皇上。

    芝霞欲语还休的表情,让南宫瑾若眯起了眼,声音不觉低沉下来,“你认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瞒着我吗?皇上不想说给我听,我自然会有其他办法探听得到。但是作为我的心腹,我却没有从你这里得到任何消息,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心思跳动,芝霞虽面容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但是内心却忐忑不安起来。在一瞬间的心思辗转之后,芝霞重重吐出口气,说道:“边疆来报,说新月与穆峰联手,出兵攻打忆瑾。本来这些是与后宫全无关系,但是那探子说……说曾在新月与穆峰见过娘娘您,并与两国重要官员密会。所以朝堂上的大臣们便将矛头指向了您,要求皇上将您……处死!”

    瞳孔慢慢的紧缩,南宫瑾若本以为天下会安定个一时片刻,却不想分分合合正是这个世界里发展的必然规律。捏了下手掌,南宫瑾若微垂着头,纤长睫毛掩住了眼眸中的神思。

    “娘娘无需担忧,皇上既然没将此事告诉给您,就证明皇上有了解决的办法,根本不需要娘娘操心,就可以解决。”见南宫瑾若似乎很在意此事,芝霞忙出语宽慰,生怕南宫瑾若会因自己的告密而心生不悦。

    “事关我的性命,要如何不担心呢?”悠悠抬起头来,却并未在南宫瑾若的眼中看到惊乱与惶恐,反而带着些许的笑意,轻松而闲适,“只要皇上相信我,自然不会有让心怀鬼胎的人,趁机利用。”

    “娘娘,您的意思是有人陷害的了?”

    “自然,难不成你也认为是我亲自去了新月与穆峰吗?”刚说完这话,南宫瑾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喃喃道,“我倒的确去过新月与穆峰,但那时还与薛浩在九州大陆上肆意流浪,走到哪里便在哪里停下休息。新月与穆峰,就是我们途径的一个地方。如此一来,我更是有利都说不清了。哼,你说这事很巧不是吗?”

    芝霞渐渐收起惶恐之色,沉眉分析道:“太过巧合,那便是有意而为之了。这天下间谁会知道娘娘曾去过那地方呢?”

    “有啊,薛浩嘛。”

    这个答案没让芝霞纾解眉头,反而更加忧虑道:“让星月皇为娘娘开解自然不是难事。但是如此一来,恐怕会让人怀疑娘娘与星月皇可否有联手之嫌。更何况朝中许多大臣多次以您星月皇后的身份,而对您产生抵触情绪,若是您先提到了星月皇,恐怕对您更为不利啊。”

    极为赞同地点点头,南宫瑾若笑道:“你所的都没有错。如此细密的网,怕是那些人织了很久,也难为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