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惊人

夜吉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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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墨邪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灼热的黑眸凝视着慕容笑笑,嘴角微扬,宠溺的笑容毫不掩饰的印在唇边,笑儿可真调皮,明明她的画技早已到了连他都为之惊叹的地步,偏偏将自己贬得几乎一文不值,把北堂汐云捧到了高处,到时候也将让她摔得体无完肤,她是存心想让北堂汐云难堪呢。

    怪只怪北堂汐云这个时候撞上来,慕容笑笑本就因她对绮罗的态度而心生不满,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挫挫她的锐气,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四年前她是靠着那奇异的一景而胜了北朝的画师,在画技上面的确有些生涩,但是四年过后,她又岂是停留在原地不前行的人?

    北堂汐云一听慕容笑笑同意,越发的得意的,脑子里想着的就是慕容笑笑输了的场景。

    下巴高高的扬起,北堂汐云像只高傲的孔雀从位置上走了出去,太监宫女们有条不紊搬桌子,摆上笔墨纸砚,而舞姬们,早在这个提议开始时,就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笑儿,加油,让她输的没脸见人。”连安宁在慕容笑笑站起身的时候,挥舞着拳头打气。

    慕容笑笑盈盈一笑,身上那股云淡轻风的气质,让不少人都赞叹不已。

    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啊,临危不乱,淡定从容。

    “姐姐,你一定要把坏人打的落花流水,气死他们。”慕容翼也不甘视若的舞着手说道,声音不大,却也落在了离近的几人耳朵里,直接走出去的北堂汐云气得咬牙切齿。

    被一个小屁孩骂坏人,换谁这心里感觉都不爽。

    只要是洛朝的人,在听到连安宁跟慕容翼的话后,心里无一不爽翻了,不管如何,北堂汐云跟慕容笑笑比试,代表的可就是北朝跟洛朝了,自己国家的面子可不能丢。

    还有不少四年前没有见识过慕容笑笑画技的人更是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

    “以一柱香的时辰为准,没有任何限制。”

    当德公公将香炉搬出来的时候,皇甫临便宣布了比试的开始,没有任何限制,可以自由发挥,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北堂汐云瞪了那一眼处之泰然的人,这才挥笔专心致志的画了起来,动作如行云流水,朵朵花苞的轮廓在她的笔下渐渐成形。

    才画几朵,便有不少人清楚,这五公主是想效仿慕容笑笑当年的画法,一样的效果,那么比的,可就只能是真正的画功了。

    看明白了之后,众人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慕容笑笑身上,只见她神情悠哉的磨着墨,那张雪白的宣纸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这不免让人开始着急了。

    “无双王妃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也不开始画?”

    “若是再慢下去,到时候光花的数量上面就输给北朝五公主了。”

    “我倒觉得无双王妃不像是要把四年前的画重画一遍。”

    “莫非这一次又有什么令人惊叹的画作了?这么说来,我倒是越发期待了起来了。”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大殿里虽然有些吵,但一些话还是落在了慕容笑笑的耳朵里,扬唇,她嘴角那么笑容更深了。

    这是她刚刚才研究出来的画法,就连画技卓绝的皇甫墨邪都称赞不已,她相信,赢一个北堂汐云,应该是足够的。

    直到香烧去了一半,慕容笑笑才开始执笔,她下笔的瞬间,众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比北堂汐云更快的动作,优雅迷人,让她本身也成了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画。

    不一会儿,宣纸上出现了团团火红色的火焰,那燃烧的场面,让人不惊都感觉到浑身炙热。

    然而,让众人大跌眼镜的却是,纸上面除了火,还是火,那如血一般艳丽的颜色,占了满满的一张纸,却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叹气的失望声一波接一波响起,众人眼中的期待,也渐渐转为了失望,有些人更是对慕容笑笑投去不满的目光。

    这画的什么东西呀,不就是火吗?谁不会?就算想以画火来赢得北堂汐云,那也画点特别的,比如火在纸上跳跃……

    虽然,这很不切实际,但是这样一副毫无特别可言的画实在是让他们失望透了,再看北堂汐云,那娇艳欲滴的花苞已然画了不少,即使四年前有人见识过了,但也期待着那些花盛开的一面,实在是太壮观,太令人惊叹了。

    当北堂汐云画完的时候,慕容笑笑早已端着茶杯站在一旁怡然自得的喝着茶,对众人或失望,或不满的目光视若无睹。

    不少人也有些揪心,但不安下面,更多的是相信慕容笑笑的能力。

    “嗤,无双王妃,你画的什么东西,这也太可笑了吧?”北堂汐云搁笔的时候,正是一柱香烧完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是看身旁之人的画作,一看之下,顿时嘲笑了起来。

    “五公主答应过,若我画的不好,不会嘲笑的。”

    慕容笑笑淡淡的一句话,堵的北堂汐云哑口无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对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

    该死慕容笑笑,故意给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的。

    北堂汐云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慕容笑笑,她不嘲笑难道就没人嘲笑了吗?画了一堆红红火火的东西,还想跟她比么?

    一个眼神示意,立即有北朝的人端了一杯茶上来,就跟当年慕容笑笑所做的一样,对着含苞待放的花喷了上去,仿佛是得到了雨露的滋润,花朵逐个儿盛开,满满的,都是牡丹。

    这是一副牡丹盛开图,手法虽是一样,但众人不得不承认,北堂云汐的画的牡丹,朵朵传神的很,比四年前慕容笑笑画的不知传神了多少倍,好像被注入了灵魂。

    看到大家惊讶的模样,北堂汐云高傲的扬起了头,她对自己的画一直很有自信,而她亦是北朝的第一才女,她自信的以为,慕容笑笑绝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是唯妙唯俏,如果现在有蝴蝶,怕是不用蜂蜜水,也会引得蝴蝶扑上来吧。”慕容笑笑看着北堂汐云的画,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而她的话,也让北朝的人多少产生了一些尴尬,实在是当年他们用了非常手段比赛,到最后还是被人给当场拆穿。

    对北朝,慕容笑笑一向没什么好感,既然他们又主动挑事,有关国体的事情,她自然不会相让。

    有些话皇上不能说,然而她却可以说,而且还能让皇上心情顺畅。

    再有风度的人,也不能对别国一而再,再而三的骑到头上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的。

    “你这句话是在说你认输了吗?”北堂汐云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得意的笑容。

    “五公主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说过我的画不如你了,何况,在场的这么多人,也没人点评谁胜谁负?五公主这样,会不会太武断了一些。”

    慕容笑笑轻轻摇头,漫不经心的开口,如春风拂柳般的语调让北堂汐云又是一凝。

    还用评吗?这都是大家有眼睛看到的,别说没有把四年前的一幕展出来,连像样点的东西都没有,还不是输吗?

    何况,她也赞美了自己的话,真假难遍,难道还不算赢了吗?

    可慕容笑笑的话却没有错,没有人宣布自己赢了。

    北堂汐云太自傲,反而让慕容笑笑得了打击她的机会。

    “在坐的多数是洛朝的大臣,若是让他们来评,难免会有些不公,我身为北朝的公主,让北朝的人来评论难免会偏心,不如咱们让越太子来点评如何?”真期待一会儿越太子亲口表扬自己的画,相信用慕容笑笑来衬托自己,越太子一定会对她印象深刻的。

    慕容笑笑随即向龙越寒投去一瞥,很快移开,淡然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好。”说罢,她转身,对德公公说道:“趁墨没干,能否请德公公用檀香来熏一熏?”

    德公公有些不理解,向皇甫临看了一眼,见对方点头,这才转身去拿了檀香。

    所有人都对慕容笑笑此举甚感不解?

    龙越寒眉稍轻挑,微微眯起的眼中,充满了魅惑之色,虽然他不介意点评两人的画,但好歹也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是不是?为什么慕容笑笑一声好,就决定了呢?

    “无双王妃又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拖延时间,就算你现在再挣扎,也改变不了事实。”

    “五公主稍安勿燥,你都可以让茶水使牡丹盛开,也得让我加些额外的东西在画上面吧?”

    咯噔——

    北堂汐云的心不免沉了一下,难道说,她的这堆火焰中包含了什么令人吃惊的东西吗?

    不可能的,不会的!

    她在心里不停的否认,却怎么也挥不去那不断涌起的丝丝不安。

    而原本对慕容笑笑失望的人,也不禁伸起了希望,听无双王妃的意思,这画里定有什么猫腻,可他们实在看不透,一副烈焰燃燃的火焰,能变成怎样一副超越北堂汐云的画。

    好奇,不解,紧张萦绕着每一个人的心,他们一点都不怀疑慕容笑笑的话是在做垂死挣扎,超越,他们想看看世隔四年,慕容笑笑在画技上又是怎么样的登峰造极。

    檀香很快就搬了上来,青青袅袅的烟雾缭绕。

    离得远的人,为了不错一个情节,竟不由自主的跑到了前面,一人如此,接二连三的人跟着涌到了桌前,却不敢靠的太近,只不过站的地主却能很好的看到整副画。

    慕容笑笑神情淡然,嘴角轻弯,似笑非笑。

    突然,画上的情景变了,只见火焰的中心,一只凤凰慢慢的浮现了出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美丽,这是一副凤凰涅盘图,凤凰被烈火灼烧,还能看到它脸上痛苦的表情,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嘶——

    抽气声此起彼伏,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纷纷瞪大了眼睛。

    皇甫临激动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就知道,笑儿绝不会让他失望的。

    就连北朝跟越朝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看着眼前令人吃惊的景象,真真的是跌破众人的眼镜,本以为让花在纸上盛开已是画技的最高峰,没想到啊,没想到在已画了火焰的纸上,还能让一只凤凰慢慢浮现。

    她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

    惊叹过后,就是一连串的赞美,北堂汐云死死咬着下唇,怎么都不甘心慕容笑笑的画出现这样的变数。

    “如此一来,倒真是为难我了,二位的画都如此传神,胜负实在难分。”龙越寒摇头轻叹,一脸苦恼的模样,怪胎,这慕容笑笑绝对是个怪胎,他在画上面,可达不到如此成就。

    慕容笑笑微笑,没有任何不满:“既然如此,就没有胜负,五公主觉得呢?”

    “我的牡丹近百朵,可你的凤凰只有一只,论数量,明明是我略胜一筹。”北堂汐云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她比试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胜过慕容笑笑,打成平手算什么,何况,越太子的视线多次落在慕容笑笑的画上,凭什么她的画要受到越太子的关注,该受到关注的应该是她才对。

    一扭头,她娇柔的看着龙越寒,轻声问道:“越太子,你说是吗?”

    他是她已定的夫君,相信越太子一定会帮自己的。

    连安宁气得头顶冒着青烟,蹭的一下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指着北堂汐云吼道:“真是笑话,你的这副画,笑儿四年前就画过,你分明是抄袭别人的画作,还好意思在这里沾沾自喜说自己在数量上胜了,就凭这一点,你就赢不了,有本事,你四年前来画这副画。”

    什么人哪,别以为公主就了不起。

    北堂汐云的脸色因连安宁不给面子的讽刺,立即涨成了猪肝色。

    而满殿的文武大臣,也纷纷点头附和着连安宁,就差没有出声讨伐了。

    慕容笑笑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清水瞳眸中精光一闪,一道戏谑的笑意在她眼底一闪而过:“既然五公主非要分出胜负,那就有劳越太子了。”

    说罢,慕容笑笑两只手捏起画的两角,将画拎了起来,只一瞬间,比之前更大的抽气声在宣明殿内响起,一波未落,一波又起,仿佛要将这屋顶给掀了去。

    “天哪,这纸的背面居然还有一只凤凰。”

    “太神奇了,从来不知道,正面画上的去的东西,也能完完整整的从背后映出来,却不失它原本的模样。”

    “你瞎眼了吧,刚刚那只凤凰表情是痛苦的,你看这背面这只,哪里有痛苦的表情,而且它的整体模样,也比先前更漂亮,仿佛重生了一样。”

    此人一分析出来,就连他也瞬间恍然大悟,对啊,这分明就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啊,羽翼比正面的那只更加丰满。

    所有人都顿悟,目光痴迷的看着那形神俱佳的凤凰,更或者说,他们更迷恋慕容笑笑手中的那副画,如果能拥有那副画,简直比得到了任何珍宝都令人喜悦啊。

    皇甫临本还不解对面的大臣为何如惊讶,当德公公接过慕容笑笑手中的画在殿内缓缓的走了一圈时,皇甫临激动的手都在抖,这样的震撼,比之四前年更甚。

    连玥一扫之前的阴霾,温柔的笑看着慕容笑笑。

    连安宁看背面的那只凤凰时,惊的连下巴都掉下来了,转眼,她一下子冲到了慕容笑笑的身旁,也顾不得失不失礼,合不合体,抱着慕容笑笑便兴奋的嚷了起来:“哈哈哈哈,笑儿,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输给别人的,什么数量,这才是真正的数量,一正一反,那可是两副画,放眼天下,谁能做到。”

    慕容笑笑感受着连安宁的喜悦,心情也跟着充满了愉悦。

    君羽诺错愕的瞠目,对慕容笑笑的画技,她一直有所耳闻,之前没有见过,不过今天却真真的让她大开了眼界,内心的震撼无法形容。

    尹沫香气得死死的绞着手绢,她一直不相信慕容笑笑的才华,可是这一副画,残忍的打破了她多年的自以为是,可恶,她怎么做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皇甫祁扬深邃的黑眸中充满了涟漪,这样聪慧的女子,居然不是属于他的,慕容笑笑今天的举止,让他心中的渴望更深了。

    “好一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图,无双王妃的画技当真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龙越寒深感佩服,相信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今天的胜者非无双王妃莫属,更何况,正如这位小姐所说,无双王妃画了两副画,比五公主的一副画在数量上就胜了。”龙越寒指着连安宁,温文尔雅的说道。

    不管是画技,还是数量,北堂汐云都输的很惨,龙越寒顾忌北朝的颜面没有说的是,连安宁还说过,北堂汐云的那副画,慕容笑笑早在四年就就画过,而今天,慕容笑笑的一副双面画,更是让她成为了传奇中的传奇,就连那神韵,都传神的很,比北堂汐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映雪指甲掐进了肉里,眼中的嫉妒似野火般烧不尽,又让她出尽风头了,第一才女的头衔,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可是自四年前起,她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压过她。

    目光流转间,是浓浓的怨毒与愤恨,她看了眼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慕容笑笑的身上和她所画的那一副画上,心下一喜,自觉得机会来了。

    “五公主,还比吗?”慕容笑笑很是无害的笑道,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足以气死北堂汐云。

    早跟她说过打平了,她却不听,但是,若不是她这好胜跟傲慢的性格,还真没有办法狠狠的打击一下她。

    北堂汐云身子微微摇晃了几下,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如果刚刚自己愿意打成平手,现在也不会如此被人羞辱,也渐渐明白,慕容笑笑这是故意给她下套呢,激起她的好胜心,如此一想,她心里更愤怒了,恨不得将慕容笑笑挫骨扬灰了,连越太子都夸赞她,好不甘心:“算你厉害,不比了。”一扭头,她回到了坐位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北堂赫奕握着酒杯的手不时的紧了又紧,看着慕容笑笑的眼中泛着如野兽看到猎物的光芒,一扬头,他将酒杯里的酒饮尽。

    这个慕容笑笑,当真是有些能耐的。

    没人发现,他身旁的皇甫墨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皇甫临命人将画收了起来,也不管慕容笑笑同意不同意,先收为已有了再说,众人见没得欣赏,也都依依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但却仍是津津乐道,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里。

    慕容映雪装作没事人似的坐着,等着接下来的好戏,没来由的,她却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热,体内更是难言的难受。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浑身都好热,就像身子着了火一样。

    慕容笑笑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轻轻一瞄,就看到了一旁不停扭动身本的慕容映雪,眼中滑过一抹冷意。

    才坐下,她便悄声叮嘱身旁的绮罗:“绮罗,这桌上的东西都别动了。”她离开位置一会,可不觉得慕容映雪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与其去一一检查药下在了哪里,还不如什么都别吃。

    对慕容笑笑的话,绮罗无条件奉从:“是,小姐。”

    另一边,慕容映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想要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却强忍着,她还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

    慕容笑笑伸手摸进了自己的小布包,拿出一根银针捏在手里:“长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关切的扶着慕容映雪,手里的银扎趁机扎进了穴道中,慕容映雪只觉得身上传来针扎的疼,但紧接着,好不容易坚持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很热,热得不得了。

    而她的手,也努力扯着自己的衣服,落在别人的眼中,就是放-荡的一面。

    “长姐,你做什么扯自己的衣服,快别这样。”慕容笑笑大声惊呼,将没有注意慕容映雪的人都引了过来。

    皇甫临的脸色青了,皇甫离圣的脸黑了,慕容威的脸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