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来势忒凶猛

风中的叮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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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七七有些理解了,这样强势的人培养出皇甫天铎那样霸道强权的人是一点也不奇怪。如今那小老虎已经长大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只老虎总归是要有一场较量的,决定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老臣见过太后,太后万福安康。”秋镜堂站起身来,拱手朝着七七做了一揖,却不弯腰,目光直视着七七。

    “有相爷坐镇北燕,哀家自然是万福安康的了。”七七淡淡地笑了一下,开门见山地问了起来,“听丫头来报说,相爷有要事与哀家相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相爷亲自登门前来,哀家却是紧张得很了。”

    秋镜堂愣了一下,没有料想七七会如此单刀直入,洒洒一笑:“也无大事,就是前来探望而已,太后昨天晚上没有出席封后大典,听你的丫头说是偶感风寒,不知现下凤体可还安好。”

    算是听出来了,原来是兴师问罪来着的了。七七心里冷冷地笑了一下,一副倦倦愁愁的样子,抚了抚额头:“这几日天气渐渐转凉,哀家是吹了风,所以伤到了身子。昨晚,昨晚实在是难受得很了,没有出席大典,哀家很是抱歉。今晨哀家已向皇后说起过了,还望相爷见谅。”

    “太后这是什么话,自然是身体要紧才是。”秋镜堂呵呵一笑,吁了口气,看着纤弱娇柔的七七,就是这样一个扶风弱柳般的女子,竟然帮助皇上打败了钟鳌,还消灭了吸血僵尸,如果不是那么多人证明,他实在很难想象这个女人会有这样的惊天能耐。

    尼玛,这样看着姐姐我做什么,这个老东西,不会是觊觎姐姐的美色了吧,有了杜吟香一个还不够。

    七七被他瞅得很不自在,有些惑然地笑了笑:“怎么,相爷这样看着哀家,可是认为哀家在说谎么?相爷若是不信,可以去太医院问问的,哀家这几天,身子的确有些毛病。”

    “呵呵,没有想到,老臣在边关戍守的这几年里,竟然错过了这么多好事。老臣也听说过太后的一些事情,太后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不但铲除了钟鳌这颗宫中毒瘤,连吸血僵尸这样的妖异之类也有办法对付,太后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难怪皇上对太后是特别的关照了。”秋镜堂直言不讳地表达出他对七七的欣赏和好奇之心。

    “相爷言重了,这都是有些人以讹传讹,哀家不过是个女流之辈,什么也不懂。相爷才是这天下的旷世奇才,有相爷这样的能者从旁辅佐皇上,北燕定然会更加繁荣昌盛的。”七七谦虚谨慎地笑了笑,不忘给秋镜堂戴顶高帽子。

    看样子锋芒外露真不是好事情啊,以后得悠着点才行。可是好像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自己要不外露的话,不就死翘翘了。

    “太后倒是真的完全融入到我们北燕来了,真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秋镜堂嗯了一声,眉眼一挑,“恕老臣说句冒犯的话,太后可还惦记自己的故国么?”

    “过往之事,都如云烟。”七七娴雅一笑,“哀家只知道现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太多的改变,就已经很满足了。”

    “如此甚好,太后既然不惦念从前,那么老臣也就放心了。”秋镜堂哦了一声,目光森森地看着她,“今次回来的途中,老臣有幸抓到了太后的故人。他们密谋起兵生事,妄图扰乱北燕安宁。老臣将他们统统都抓起来了,因为封后的事情,老臣还没有来得及向皇上禀告。今天前来,就是向问问太后的意思。”

    “问哀家?”七七面色有些茫然,冲淡一笑,“哀家是个妇道人家,朝政之事,相爷来问哀家,恐怕是不合适的吧。”

    “老臣当然也知道。”秋镜堂面色一变,带着些许犯难的样子看着七七,“只是这些人怎么说也是西戎残党,多少跟太后有些牵连的。太后可知道,老臣今次抓住的人是谁么?”

    “跟哀家有牵连?”七七故作一脸的疑问,摇了摇头,“哀家听不明白相爷的意思。”

    “生事扰乱之人,正是西戎太子上官沂源,算起来,他应该是太后你的哥哥吧。”秋镜堂脸上的笑容别有深意。

    七七与清芙对视了一眼,平复了一下心绪,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西戎早就不复存在了,哀家也不是什么西戎公主,所以,更不会有什么西戎太子了。哀家现在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北燕太后。所以,相爷想怎么处置余党贼人,那是相爷的事情,不必跟哀家明说。”

    “这样啊。”秋镜堂略有失望地吁了口气,“老臣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西戎覆灭已经两年有余,所谓残党,也不过尔尔,成不了什么大事。老臣也是念及太后与沂源太子的兄妹亲情,所以才来跑这一趟的。”

    “相爷费心了。”七七从容地笑了笑,“哀家说得很清楚,过往的事情都跟哀家没有关系了。何况,哀家从前与这位兄长往来也不多,谈不上什么亲情。相爷想要怎么处置,哀家都不会有意见的。”

    “好吧,太后既然这么决绝,老臣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临来之前,沂源太子交予老臣一封书信,是给太后你的。”一边说着,秋镜堂已经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吾妹韵蓉亲启”。

    七七有些错愕地看了秋镜堂一眼,迟疑着没有伸出手来。这个老东西,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自己要是真接了这封信,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表示她和西戎仍有联系么?

    “太后尽管放心,老臣既然肯把此封家书带来,自然是不会和皇上说起此事的。不管怎样,这都是沂源太子对太后的一番心意。”秋镜堂看着顾虑重重的七七,微微地笑了一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哀家不明白,既是西戎残党,相爷何以还要把书信带进宫来。哀家想问问相爷,您为什么要帮沂源太子送这一封信?要知道,万一若是让有心之人瞧见了,你我二人恐怕要担上一个私通敌国的罪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七七实在不明白这个秋镜堂下这步棋的意义所在。

    必须防着点,免得着了他的道,人家官道上摸爬打滚了那么多年,可是深谙此道。绝对不能让自己有什么把柄抓在他手里。

    “你我两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丞相,又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当这个有心之人了?”秋镜堂双手抱胸,笑得一脸洒脱和泰然。

    言毕,又长吁了口气:“说起来,老臣与太后的父亲早年也算是有过一些交情,只可惜各为其主。弱肉强食,没有办法,西戎落到那样的境地,老臣也只能说是很遗憾了。西戎皇族如今只剩下太后和沂源太子,也许很有可能,连太子也保不住了。太后就一点也不想看看西戎最后的一个皇裔的临终遗言么?”

    “哀家倒是没有想过,相爷与哀家的先人会有一段这样的过往。”七七哦了一声,淡淡一笑,依旧是一脸的不在意,“只是哀家还是那一句话,哀家现在已经是北燕人,那些过往的事情,哀家实在是没有兴趣了。此信么……”七七顺手接过了秋镜堂递来的书信,目光落在花厅角落里的那一盏长明灯上。

    “就当相爷从来没有拿过,哀家也没有见过,化为灰烬,一了百了。余下的事情,相爷该如何,便该怎么做。”没有等秋镜堂反应过来,七七已经将那封书信放在火焰上,烧了个干干净净。

    秋镜堂面色有些微微的凝滞,意味深长地看了七七一眼,这个看似娇柔矜贵的女子,行事起来却有一股难得的大将之风。

    “啪啪啪”的三声,秋镜堂撩了撩衣袍,一脸欣赏地看着七七,连着拍了三掌,呵呵一笑:“太后果然是明事理之人,也不枉在我北燕待了两年时间,总算是真心实意地把自己当成北燕人了,臣深感欣慰,也很是佩服。”

    “相爷言重了,哀家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七七淡淡一笑,却不理会他的赞赏。

    “好啊,很好。”秋镜堂频频点头,有些春风得意地看着七七,一边道,“太后既然刚刚午休完毕,老臣也不便在此多多叨扰了,这就告辞了。”

    “清芙,送相爷出去吧。”七七嗯了一声,点点头,一边吩咐了清芙将秋镜堂送走。

    卧房里,七七只觉得手心里起了一层厚厚的汗珠,心到现在还是有些不能平静。

    奶奶的,这只老狐狸居然把沂源太子的书信带到她这里来了,实在是有够明目张胆的了,一旦事发,这可是通敌卖国的罪名。

    “公主,喝杯清茶定定神吧。”清芙适时地送上一杯碧螺春。

    七七接过茶杯,慢慢品茗起来,一边吁了口气。目光里闪过一丝疑虑:“你说,那只老狐狸今天跑来我这里算是什么意思?”

    “我想,他是想试一试公主的心意,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和西戎余部仍有联系。他这一招棋,可真是来势凶猛。刚才我在旁边看着他把书信拿出来的时候,都替公主您捏了把汗。”清芙想着刚才有些惊险的场面,仍是有些后怕。

    “是啊,接了,就证明我是此地无影三百两了,不接的话,就是不给他这个相爷的面子了,还真是让我左右为难。”七七嗯了一声,还好自己反应迅速,不然就要栽在他的手里了。

    “公主当着相爷的面把书信给烧了,这一招棋确是解得很妙。”清芙笑了笑,面色有些惆怅,“不过,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