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159

一溪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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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说得,还真轻松呀~”

    他对她,就这么可有可无?

    至少,这辈子他都没打算对她放手!

    舒沫垂了头,眼泪凝在眼眶里,望着脚尖,极轻地道:“原来,这就叫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听起来那么潇洒,可她光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痛难当……

    偏,夏侯烨耳力极佳,这近乎呢喃的低语,听了个一字不落,登时又气又恼,曲指敲了一个爆栗:“我看你是太闲了,净瞎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舒沫吃痛,抱着头怒目而视:“干嘛打人?”

    “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夏侯烨的黑眸里冒着火:“你当婚姻夫妻是什么,儿戏吗?高兴了就说几句甜言蜜语,不高兴了甩手就走,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若婚姻里只剩下责任,不要,也罢~”舒沫倔犟地顶嘴。

    “谁说只有责任了?我说的是,必需要有责任,你别胡搅蛮缠!”夏侯烨吼。

    “我是说假如,你才蛮不讲理!”舒沫不顾一切地嚷:“况且,我只是妾,并不是你的妻!”

    夏侯烨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你~”

    她是王府的慧妃,怎么能说是妾呢?

    舒沫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我怎样?”

    两个人这样对瞪着,夏侯烨看着她涨得绯红的俏脸,激烈起伏的胸膛,眼中盈盈欲坠的泪珠,不禁心肠一软,有些过意不去,目光渐渐柔和。

    微笑着,伸手去揽她的肩:“府里刚办过丧事,这时晋位不合适,再过一段时间,嗯?”

    舒沫气恼地往旁边一闪:“你以为,我说这番话,是以退为进,想争睿王妃之位?”

    夏侯烨眉一扬:“你,不是想跟我长相厮守吗?这难道,不值得用心计耍手段去争取?!”

    舒沫脸一红,啐道:“呸,谁想跟你长相厮守?”

    “争一次,又怎样?”

    “这是两码事,”舒沫皱眉:“你别混为一谈~”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喜欢她,所以用尽一切手段和方法把她留在身边。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却时时刻刻在准备离开。

    他,真的无法理解她的逻辑。

    “哎!”舒沫试图解释,却发现似乎怎么说都不对,一跺脚:“我跟你说不清!”

    “那就不要说了~”夏侯烨微笑,将她抱到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们做点别的……”

    她一惯牙尖嘴利,因此偶尔因无语,而生气别扭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呀~”舒沫不由自主浑身臊热起来,伸了手推他。

    “你好香……~”他说。

    舒沫的脸倏地红了。

    夏侯烨松开她,情不自禁地去拨她额前的细发:“让我看看你~”

    这么多天,只能远远地望着,无法碰触,无法拥有,实在是种煎熬。

    “……”舒沫说不出话,傻傻地望着他。

    他低下头来,指尖从光洁的额头顺着鼻梁滑下来,停在红润的樱唇上,反复留连,嗓音沙哑:“想不想我,嗯?”

    她颤抖着松开攥着的他的衣襟,紧张得全身发紧,感觉到胸腔滚烫。

    暗影落下,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鼻尖……感觉到,他吻了她。

    熟悉的味道充塞着口腔,夏侯烨轻吟一声,发出满足的喟叹:“舒沫~”

    抱紧了她的纤腰,辗转反覆地亲吻她柔软香馥的唇瓣,掠夺她的气息。

    舒沫犹豫一下,终于颤颤地伸出手,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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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笔账,先记下

    桃花含苞,杏花吐蕊。

    舒沫和夏侯烨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花田的阡陌间。

    晨风吹拂,送来阵阵清香。

    舒沫走得累了,索性一屁股往路边的长椅上一坐:“不行,我走不动了。”

    “啧啧~”夏侯烨笑着摇头,折回来,啧啧轻叹:“也不知是谁嚷着要出来运动?这才走了几步路~”

    他之前还在奇怪,总共只有几里长的山路,隔一段便设一张刷了白漆的长椅,想来又是她这古灵精怪的脑子,为偷懒想出的主意。

    舒沫靠着长椅,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来:“我说出来散步,又没说行军!”

    走那么快,气喘咻咻的,什么情调都没了,真是的~

    夏侯烨站在椅旁,好笑地睨着她:“你这样子从军,别给我大夏丢脸~”

    “切!”舒沫不服气了,微仰着头傲然道:“不是我吹牛,我若不上战场便罢,一旦上去了,绝对胜过百万雄师!”

    “是是是~”夏侯烨暧昧地觑着她,憋住笑:“你只要压着我……”

    “乱讲!”舒沫大窘,涨红了脸嗔道:“我几时压着你了?”

    “你不压着我,怎么胜百万雄师?”夏侯烨一脸惊诧。

    舒沫握了拳,跳起来去捶他:“你还说?”

    “哈哈哈~”夏侯烨哈哈大笑,任她的拳头雨点似落在身上,不但不躲,反而取笑道:“你这小拳头,别说打人,挠痒都还差些力道!”

    “嫌轻?”舒沫瞪圆了眼睛,狠命捶:“我打死你!”

    “你谋杀亲夫呀!”夏侯烨兜住她的拳头,轻轻一拽,将她拉到怀里。

    “有几斤蛮力了不起呀,快放开~”舒沫挣了几下,挣不开,急了,低头去咬。

    “哎呀~”夏侯烨吃痛,迅速缩回手,轻呼:“你还真咬啊~”

    “怕了吧,哼!”舒沫得意洋洋。

    “要比谁的牙齿利,是吧?”夏侯烨眦牙一乐。

    舒沫忽然头皮一麻,心知要糟。

    忙不迭地后退,嘴里慌乱地道:“不行,君子动口不动手……”

    退了两步,被长椅挡住去路。

    夏侯烨微笑着,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伸出手,将她困在长椅和自己胸膛之间,露出森森白牙,诡秘一笑,拖长了语调道:“放心,我保证只动口,不动手……”

    “等,等一下~”看着他的身体一寸寸地靠近,舒沫心慌意乱,忽地身子一矮,蹲到地上,双手抱头,死活不肯起来了。

    “这是做什么,地上凉,快起来~”夏侯烨好气又好笑,伸手拽她。

    “不要~”舒沫乘机讨价还价:“除非你答应,不动用武力~”

    “你这不是耍赖吗?”夏侯烨啼笑皆非。

    两个人正笑闹着,巴图远远地站在田边,大声禀报:“王爷!”

    “有事?”夏侯烨转过身来。

    巴图左右张望,不见舒沫,很是奇怪:“怎么不见慧妃?”

    “什么事?”夏侯烨脸一沉。

    “孙二老爷来了,他……”

    舒沫一怔,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确定,真是二舅?”

    巴图眨巴着眼睛,看着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舒沫,惊讶地问:“娘娘,你蹲在地上做什么?”

    “我,东西掉了~”舒沫脸一红,胡乱搪塞。

    “孙家二老爷来了,在前厅等候。”巴图恭恭敬敬地道。

    “知道了~”舒沫道,乘机溜走。

    夏侯烨不急不缓地迈开长腿,几步赶上她,压低了声音道:“等着,这笔帐,先记下,以后慢慢再算。”

    “呀~”舒沫顿足。

    夏侯烨已微笑着越过她,扬长而去。

    舒沫错愕地瞪着他的背影,悻悻地道:“小气吧啦的,这点事也记仇?”

    孙瑜正坐立不安地在前厅等候,忽见舒沫进门,急忙站起来,扑通跪了下去:“小的给慧妃娘娘请安~”

    舒沫见他两颊凹陷,面色黝黑,较之去年分别时竟是判若两人,不禁鼻中一酸,快走两步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二舅,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孙瑜抹着汗,小心翼翼地抬头偷觑她的脸色:“倒是娘娘,替小人奔走斡旋,辛苦了~”

    “是我,连累了二舅~”舒沫苦笑。

    若不是她考虑不周,弄枚鹰戒给他,也不致招来这无妄之灾。

    “哪里,”孙瑜连连摇手:“托娘娘的福,才能屡次幸免于难。”

    “这话从何说起?”舒沫一怔。

    孙瑜前后瞄了一眼,确定左右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若不是娘娘的朋友,小人说不定早就死在幽州大牢里,哪还有命活到今天?”

    “你可真是糊涂!”舒沫长叹。

    他也不想想,那时的她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有能力千里迢迢,调人去劫狱?

    孙瑜愕然:“那人,莫不是娘娘派来的?”

    可,那枚鹰戒却是货真价实的呀,在西凉亮出它,可是一路畅行无阻呢!

    “算了,”舒沫摇头,懒得多做解释:“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以后,有什么打算?”

    “江南虽好,我一个男人,却不想长居岳父家,仰人鼻息。”孙瑜讷讷地道:“因此,一收到大哥的信,得知睿王赦免了小人的大罪,立刻连夜进京。如果娘娘不反对,小人还是想回京,继续跟大哥一起经营云之裳……”

    “大舅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二舅能回来帮忙自是再好不过。”舒沫道:“只是二舅这回可要收些心,别再想着一口吃成胖子。商队之事,从此休要再提。宁可贵些,也不要再做以身犯险之事了。”

    “是是是,”孙瑜大喜过望,连声道:“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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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沫,给我生个孩子

    舒沫留孙瑜吃午饭,因夏侯烨在场,他心中畏惧,百般推辞。

    无奈之下,舒沫只得便命立夏备了笔墨,临时画了两张设计图,交予孙瑜带回去。

    孙瑜接了图,怯怯地问:“余下的图,小人几时再派人去取?”

    舒沫嘱道:“以后每月一款新图,不必贪多。”

    孙瑜心生犹豫,又不敢驳她,只是面上难免显出失望之色。

    “怎么,嫌少?”舒沫看他一眼。

    “不敢~”孙瑜忙道:“娘娘府中诸事缠身,怎敢让娘娘为构思新款殚精竭虑……”

    “新款构思倒不难,亦不占多少时间。”舒沫淡淡地道:“只是,以云之裳如今的销售形势,保持下去已可保两位舅舅一生富贵,吃穿不尽,没必要再扩大规模。”

    “钱,”孙瑜干笑两声:“谁还嫌多?再说了,咱们凭本事挣钱,又没沾朝廷的便宜,也不怕别人说……”

    如今她在睿王府站稳了脚跟,有她在背后撑腰,织锦阁的人也不敢来找麻烦,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

    换了任何人,怕是要仗着这层关系,削尖了脑袋跟织锦阁争抢宫中的业务。

    她却反其道而行,不但不争抢,不扩张,反而缩减规模?

    舒沫冷笑:“这几间铺子,再加十几间作坊,两位舅舅经营着已显吃力,需得四处聘人。若再扩张,投在店铺中的时间必也成倍增长。如此一来,试问还有多少时间陪着家人?”

    孙瑜见舒沫着恼,忙不迭地站了起来:“是小人想得短浅,未能体谅娘娘苦心。”

    心中却暗忖:到底是妇人之见,只知围着锅头灶台转,做事畏手畏脚,缺少气魄。

    男人不在外奔波,整日在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有什么出息?

    “我原以为,二舅经了此事,便该有所了悟。若没了亲人,纵是赚来金山银山,屋连广厦,田地千顷,奴仆成群,又有什么意思?”

    “娘娘教训得是~”孙瑜满脸愧色。

    舒沫听他的语气,已知他并不以为然,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有空多陪陪舅妈,她这次为你担足了心事,受够了惊吓。”

    “是~”孙瑜诺诺地应着,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夏侯烨从内室踱了出来,看着舒沫取笑:“你苦口婆心,他未必理解。”

    舒沫轻哼一声:“你们男人都想着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