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88

一溪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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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沫识趣地道:“好吧,我等。不过,不能让我等太久哦?”

    “今日怎么有空来?”宋婶轻咳一声,转了话题。

    “王府的空气太混浊,我出来透透气。”舒沫俏皮地道。

    “哈~”宋婶大笑:“也只有你,才有本事把富贵乡,嫌弃得成野鸡窝。”

    “富贵乡里是非多,不如这里干净。”舒沫淡淡地道。

    “若认真追究,天下哪有真正干净的地方?”宋婶语重心长地道:“你的心若不静,到哪里也静不下来。”

    舒沫愣了下,辩道:“我倒是想静,可有人偏容不得我安生,非要挑衅,有什么办法?”

    “既然避不开,”宋婶淡淡地道:“那就不要避。有些人,就是贱!非要受点教训,才知道山外有山。”

    舒沫忍不住苦笑:“多谢你看得起,人家个个有靠山,我只能孤军奋战。”

    “你有,”宋婶抬眼看她,不屑地撇嘴:“只是不愿意靠而已。”

    舒沫瞪她:“你是在劝我向他低头?”

    “我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宋婶淡淡地道:“你都嫁给他了,难道打算一辈子拧着?”

    “我迟早要离开的~”舒沫轻声道。

    “那得看,你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宋婶讽道。

    舒沫不服气:“你怎知我活不到?”

    宋婶叹口气:“娘娘,想不想听实话?”

    “当然!”

    “你明明独得专宠,木秀于林,却整天孤高清傲,摆出副对王爷不屑一顾的样子。换了是我,也火得想扁你一顿才好。”

    “宋婶!”舒沫低叫。

    她哪里是装着不情愿?她是真的不想跟夏候烨在一起好不好?

    “你别叫~”宋婶抬手,止住她:“我知道你们没圆房,但这更让人窝火。”

    “你怎么知道?”舒沫很是诧异,竟忘了反驳。

    宋婶笑了:“有经验的燕喜嬷嬷,都瞧得出,你还是个黄花闺女。”

    “宋婶~”舒沫的脸“哗”地一下涨得通红。

    “娘娘,”宋婶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地道:“眼睛别只望着高处,要懂得珍惜眼前人,才是真正聪明的女人。”

    一个男人,长期跟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却能做个柳下慧。

    这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妃子!

    若非极度厌恶,就是非常喜欢。

    对比两人相处的情况,答案,不言自明。

    、万事皆要小心

    舒沫冰雪聪明,自然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大文学

    不过,她也没那么二缺,傻到把和夏候烨单独相处时的详细过程,一一向宋婶剖析。

    夏候烨要放长线钓大鱼,她心知肚明即好,没必要逢人诉苦。

    因此,只笑了笑,也不辩明:“睿王给了你什么好处,帮他做说客?”懒

    宋婶只道她害羞,想了想,又含蓄地道:“旁人不知内情,怕要因妒生恨,想方设法害你。”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舒沫对此倒并不担心,漫不经心地答:“这点觉悟都没有,我也不敢入睿王府这龙潭了。怕也没用,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

    用夏候烨的话来说,使毒她会,医术略通,脑子不笨,心计也有,她怕谁?

    “女人间争宠勾陷,最常见的,就是在子嗣上大做文章。”宋婶见她不以为然,加重了语气提醒:“你即得了宠,从今往后,万事皆要小心,谨防着了别人的道。”

    舒沫嗔道:“宋婶~”

    两人即没有夫妻之实,子嗣问题就是子虚乌有,何苦费那个神?

    “你别忙着恼~”宋婶道:“别以为只有怀上了才有危险,防患未然,让你一辈子没得生养,才是最厉害的呢!”

    舒沫一呆,低喃:“还有这样的办法~”

    她确实没想到,女人间的妨忌,竟至如厮地步。大文学虫

    “知道厉害就好,也不必害怕。”宋婶瞧她面色发青,低叹一声,缓了语气:“万变不离其宗,别人要害你,左不过是那些法子。遇事多留个心眼,吃的,穿的,首饰,簪环,胭脂,香粉……等等,凡是贴身的物品,切不可经别人之手。”

    “首饰簪环也能让人不孕?”舒沫半信半疑。

    “怎么不能?”宋婶说着,从手上褪下一只镯子:“你瞧,只需把中间挖空,放些麝香,送了给你,结果如何?因此,只要是别人送的,簪子,耳坠,甚至衣裳上的扣子,香囊,荷包,络子……都需小心。”

    候府的池塘到底还是小了,没几条鱼,也就翻不起浪。

    她又是个庶的,嫡母哪里会用心教她这些?

    她在宫里几十年,冷眼旁观,看着那些女人争来斗去,什么稀奇古怪,阴损狠毒的法子没有用过?

    其实最狠的还不是让你流产,而是“绝子汤”,一旦喝下,这辈子也别想再生孩子。大文学

    她几次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忍了回去。

    舒沫默然不语,面上阴晴不定。

    她还以为,自己能想到把药末制成熏香,已经很天才了。

    殊不知,别人的手段,比她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囊括了衣食住行,简直防不胜防。

    这时才忽然想起,睿王府的三位姨娘,嫁进来前前后后有十年,却不曾有谁为夏候烨生下一男半女。

    之前还暗地里嘲笑,夏候烨雄风不振,竟没想过内里另有乾坤。

    原来,看似平静无波,一团和气的几位姨娘,早已斗得你死我活。

    夏候烨对此怕是早已心知肚明,这才费尽心机找了她来做棋子吧?

    嗯,让她想想。

    夏候烨不喜欢戚姨娘,据说已经有好些年没进过戚姨娘的房了。

    想必,别人早就对她放松了警惕。换言之,她身边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果,她能想办法,把夏候烨和她送做堆,八成可以解决问题。

    问题是,怎么才能让夏候烨重新对戚姨娘产生兴趣呢?

    正在冥思苦想,一双兰尾凤蝶追逐着自她眼底翩然飞过。

    舒沫眼睛蓦地一亮,猛地站起来,握着宋婶的手:“宋婶!这兰尾凤蝶,是靠发出香味来吸引雌蝶,对不对?”

    “有什么不对吗?”宋婶反问。

    “不,”舒沫用力摇着她的臂,咧开嘴大笑:“不是不对,是太对了!”

    “你怎么了?”宋婶一脸莫名。

    “呵呵~”舒沫不理她,跳到青石上冲立夏拼命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姐可是渴了?”立夏提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我拿了些酸梅汤来,可惜没有冰,只能在井里镇了镇,将就着喝吧~”

    “酸梅汤先放着,”舒沫接过食盒往地上一顿:“你马上回庄,让陈管事多找些人,把纱帐拆了,做成网兜,都来给我捕蝴蝶!”

    “我没听错吧,”立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大的日头,捕蝶?”

    “嗯,”舒沫点头:“人越多越好,快去!”

    “哦~”立夏偏着头,一脸狐疑地走了。

    舒沫已经急不可待地冲到花田里,蹑手蹑脚地用手去捉,累得香汗淋漓,倒也真让她扑到了一只。

    她拿到鼻端,轻轻嗅了一下:“宋婶,没闻着香气呀?”

    宋婶笑道:“香味是有的,只是极淡,这里花香这么浓,哪里闻得到?”

    “淡些好~”舒沫极为满意,瞅着手中的蝴蝶,笑眯眯地道。

    “娘娘,”宋婶心中一跳:“你又想到啥主意了?”

    “嘿嘿~”舒沫轻轻地扯着嘴角,牵出一抹得意且狡黠的笑容:“等捕到蝴蝶,你帮我把它们晒干了,研成粉末,我自有用处。”

    他仗着有权有势,任意拨弄她的人生。

    老天有眼,终于轮到她拿回发球权了!

    不好好给他安排安排,怎么对得起他?

    宋婶瞧着舒沫眼中精光大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明明白白的算计和奸诈,不禁皱了眉劝道:“娘娘,你可千万别乱来呀~”

    “乱来?”舒沫看着她,嫣然一笑:“怎么会呢?这一次,我定然让他仙福永享,性福无边~”

    、化妆镜

    夏候烨在书房里办公,莫名打个寒颤:“巴图~”

    “在!”巴图应声上前。大文学

    夏候烨看着他,默了半天,颓然挥了挥手:“没事~”

    “王爷,”巴图心中有数,试探着问:“可是挂着慧妃娘娘?”

    夏候烨脸一沉:“本王没事记着她做什么?”懒

    “娘娘一早就离了永安候府,看情形,应该是去了千树庄。”巴图两眼望天,象是自言自语:“看样子,天黑前没打算回来。”

    夏候烨怒了:“谁要你说这些?”

    巴图转过头,极快地往门边走去,嘴里低声又念了一句:“当然,也有可能明天回来~”

    “闭嘴!”他抄起一只杯子掷了过去。

    巴图敏捷地一闪,杯子擦着他的衣角飞到门外。

    巴朗在门外值守,听到风声,下意识地一伸手,将杯子抄到手中。

    “王爷,”巴图忽地停步回头:“要不,属下去千树庄,接娘娘一趟?”

    “滚!”

    巴图拔脚就跑,彻底从他眼前消失。大文学

    陈管事一声令下,千树山庄全员出动,一人举着一个网兜奔花田里捕蝶。

    舒沫跟着凑了会热闹,实在扛不住热,把网兜一扔,跑到树荫底下歇凉。

    一边瞅着大伙捕蝶,顺便把大虎和二牛叫过来,问问作坊和铺子里的运营状况。虫

    二牛不愁销路,只担心货源不足。

    大虎的作坊里,每天出来的镜子刚一送到铺子里,立刻被抢购一空。

    来得稍迟些,便扑了个空,免不得要嗔怪责骂二牛。

    二牛得罪不起,被逼得急了,只好亲自到作坊来催。

    却不想一面镜子从制做到成品,时间长达一个月。

    作坊这里,为防止技术外泄,只请了人做些搬运,清扫,整理,划玻璃等杂事。

    核心技术只有大虎一人掌握了,他也是个半吊子,玻璃原料又贵,哪敢贪多。

    一个月做下来,积累了经验,手法已日渐成熟,产量已有大幅提高。

    但靠他一个人,供应一间铺子,依旧是杯水车薪。大文学

    二牛便想再找几个人来帮着他做镜子,大虎却咬定了不愿把技术外传。

    从未红过脸的两兄弟,倒为这事,争了个面红耳赤。

    舒沫笑吟吟地听着,也不插话。

    两兄弟争了一会,见舒沫不表态,不觉都住了嘴:“娘娘,你倒是给评评理~”

    舒沫笑睨着兄弟二人:“不争了?”

    两人涨红了脸,齐齐摇头。

    “大虎现在一人,每天能产多少面镜子?”舒沫问。

    “中号的,约摸三十面。”大虎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若是晚上再弄弄,还能再多做几面。就是孩子还小,婆娘又去了王府,抽不出多少时间~”

    舒沫正色道:“水银是有剧毒的,万不能掉以轻心,夜间视线不明,人又疲累,一个闹不好,就要出事。我让你管着作坊,可没让你搭上性命。”

    “所以,要再请人~”二牛马上道。

    “你镜子卖什么价?”舒沫摇了摇手,问二牛。

    “起先只卖五十,如今缺货,中号的已卖到一百两了。”二牛道。

    “再往上涨五成~”舒沫淡淡地道。

    “铺子开张才半个月,价格已提了三四回~”二牛额上全是汗,低低地道:“总这么往上涨,我怕……”

    舒沫斜睨了他轻笑:“全大夏只咱们一家,还怕她们不买?”

    大虎老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