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不好当(全本)_分节阅读_9

清露竹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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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打心底来说不厌恶它。嫁入相府,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那里,天涯海角自由自在岂不更好?到时暗地里探查一些事情就更方便,说不准就有收获。”

    另外,下午远远望见玄毓的景象带给她的震撼在持续发热,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一幕,她困惑的同时也惊觉自己曾经犹如一潭死水的心湖竟因为这名男子泛起了一丝涟漪。

    “我究竟是怎么了,老想那个人做什么。”滕鹰忽的睁眼,双手抱住头颅,忍不住地小声咆哮,耳根处微微浮起一层瑰丽的红色。

    “吱呀”一声,房门蓦地被人从外推开,进来的是刘嬷嬷、知琴、知书三人。

    知琴一进门就发觉滕鹰的异样,高声喊道:“主子,您脸颊怎么那么红呀,莫不是下午着凉了。”说完伸手摸上滕鹰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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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章 不知道的萌动

    “不烫呀?”掌心传来的温度没有异样,知琴更觉怪异,“主子是怎么了?”

    滕鹰双颊微红,脸上渗着难得一见的一抹娇羞,配上房内昏昏黄黄的烛光,烘托得她整个人愈发妩媚、风情万种。

    本人当然看不到自己面色上的异样,余下的刘嬷嬷等人从未曾见过滕鹰这番带点羞赧,又似乎有点魂不守舍的神情,三人的心底越加诧异。

    滕鹰心里现下确是一片茫然不知,脑海中一直浮现玄毓一袭白衣恍若谪仙的模样,这种情况让她不知为何浑身都不舒服,几乎将以往的冷静淡然抛却,可是明面上又不能显露出来。

    眼睁睁地瞅着三人脸上的担忧,滕鹰委实不好意思将实情倾吐出口。“我没事呀,好得很。琴儿,你别瞎操心了,小心老得快。”

    心虚的她正想转开话题,视线一转看见了刘嬷嬷身后的知书,“小书儿,你出来了呀。”咱们的郡主大人才回想起自己把小跟班知书遗忘在脑后这档子事,不由得“嘿嘿”干笑了两声。

    “主子,您把奴婢扔在楼下喂蚊子,好狠的心哪。若不是知琴还记挂着我,奴婢就在草窝里面自生自灭了。”小脸儿上布满各种凄凄惨惨的表情。

    知书的性子与知琴大不相同,一个是心思缜密、沉稳老练,一个是活泼开朗、较为单纯。知书有一口灵牙利齿,她时常陪滕鹰斗斗嘴皮子,找乐子,私下里不像刘嬷嬷和知琴那么规规矩矩。这回她得了理,嘴上肯定不饶人。

    滕鹰自知理亏,遂温柔的出声哄着,“好书儿,我知道今天也累着你了也委屈你了,你说说我怎么补偿你好不好?书儿想要什么吗,主子我都答应。不然这样好了,我把都满送给你权当赔礼好不好?”暖暖的声音沁人心脾,谁知口气竟越来越不着调,透着调戏。

    知书脸上腾地飞起两朵红云,跳着脚的娇嗔道:“主子,您怎么这么坏呀,下午欺负了人家,现下嘴上还使坏。不和您玩了。”

    刘嬷嬷和知琴都看到知书眉目间的欣喜,一先一后开心的附和“主子,看这丫头的神色就知道女大不中留,巴不得早早嫁人呢,主子快把她许给都满吧,省的她惦记着。”

    “就是就是,快叫主子给你做主,省的都满被别人抢了。”

    四人一度的嬉笑说闹,室内的气氛活泼轻松了许多。

    滕鹰嬉闹过后,正色道:“怕就是没等知书许给都满,我就先嫁了。”

    “什么?”刘嬷嬷和知书一脸震惊,同时出声。知琴因为早先就听过传言所以很是淡定地等待主子接下来的话。

    “是真的。今天父王命我去前院用膳就是这个用意--当众宣布皇上赐婚的事。估计过两天宫里就会派人来王府宣旨,为我和宰相爷赐婚了。先定下亲事,具体的日子还要待我及笄再商议。”

    刘嬷嬷首先反应过来,禁不住老泪纵横,欣慰地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宰相爷一表人才、满腹经纶,和您凑在一起那就是十足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主子,必然是王妃在天有灵保佑着您呢……”情绪激动地说了一长串话,最后竟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知书醒过神儿来,也是异常兴奋。“怪不得方才主子脸红呢,莫不是思念相爷呢吧。”她鬼灵精怪的,脑子略微转转就明白下午主子远远瞧见的男子是谁了。

    “主子不光打算和咱们说这件事吧,还有什么别的吗?”

    知琴出声,打断了知书的话。滕鹰真想为知琴鼓掌,“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应知书的话呢。知我者当是琴儿呀。”

    收起了心思,滕鹰目色凝重,谨慎严肃的对着面前的三人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唤你们来,除了想告诉你们这事情,更重要的是要跟你们提个醒儿:嬷嬷是一路照顾我长大的,其中的艰难辛苦不需多说,您也清楚。知琴、知书,你们二人也是自小就跟随我,自然明白我的处境。一旦下旨,藤园的清静日子肯定是一去不复返。日后,你们三人都要多长个心眼儿,咱们主仆四人须得齐心协力,更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可明哲保身。”

    抬眼见得三人表情皆不若方才,尤其是知书,面部表情十分紧张。滕鹰于是乎顿了顿,微微放松一下笔直的身子,“你们也勿要过于紧张。这几年我称病不出,除却养精蓄锐之外,最重要的目的一直都没达成。我有预感,赐婚会是一个转机,今日之后,只要耐心等待,定会有所收获。如此说来,赐婚的事情是利大于弊不是吗?”

    刘嬷嬷等人明白滕鹰口中的目的是什么,话说一半是为了提防隔墙有耳。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各自一紧,一齐跪地,朗声回道:“奴婢定然遵照主子吩咐,必不叫主子失望。”

    滕鹰瞧着跪地的三人,胸腔中登时犹如火烧般滚烫,“刘嬷嬷、知琴、知书、还有尚未归来的知棋,一直为她在外奔波的都满、清扬等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彼此之间的情分非比寻常,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暗暗发誓,“将来不论发生何事,自己即使拼上性命也要护他们周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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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章 太后懿旨

    滕鹰亲手搀扶起刘嬷嬷和知琴、知书,又嘱咐了她们几句别的。留下知琴伺候,便打发其余的二人回房歇息了。

    晚膳没吃,让知琴端了碗小米粥过来,滕鹰稍稍垫垫肚子便准备早点歇息。

    沐浴净身回来,见知琴已经熄了房间内多余的蜡烛,滕鹰随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边藤园熄了夜光,悄无声音。西边的馨院,安侧妃的寝居还是灯火通明。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忧,滕思思正扑在床上嚎啕大哭,安侧妃好言好语,疾声厉色各种手段都使遍了,怎么劝也劝不住,急得在外间来回踱步。

    “娘,您怎么这么无动于衷,我是您亲生的女儿,您就不为我打算打算嘛。凭什么一个病秧子能嫁给宰相爷,都是父王的女儿,为什么我就不行呢?”滕思思哭久了哭累了,哀怨地发泄着不满和愤懑。

    滕思思无非是想嫁得风风光光,比滕鹰嫁得好一千倍一万倍,好出口气。谁让滕鹰一出生就把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都抢走了。现在连宰相都被皇上指婚给了滕鹰,她的一腔愤怒可想而知。

    安侧妃岂能不知女儿的心思,她心里和明镜儿似的,“王爷再高贵,思思究竟是庶出,配个一般的将军大人家的公子还行,侯府大院是不会要女儿去做正妻的。”

    安侧妃心海翻滚,思绪飞散,想想自己当年的万般无奈,因为门第不及,眼瞅着唾手可得的正妃之位被夺去,心中的恨意自是无法言表。那三四年光阴,刚嫁入王府,自己便有事没事的在言语上挤兑孟紫渊,想让她隐忍不住拾掇自己一顿,自己再去找王爷哭诉,云哥疼惜自己必然会更加疏远那个女人。可惜无论她如何在言语上嘲弄讽刺,孟紫渊从始至终都是淡定自若,还对她十分客气、以礼相待。后来王爷竟然也渐渐关心起那个女人,直到他们二人生了滕鹰,自己的内心愈发恐慌,越发忌惮孟紫渊。终于有一天,自己忍不住嫉妒,做了那件事。孟紫渊此后没了,可自己这些年依旧不好过……

    “良心上不想再受折磨……可女儿的将来又该怎么办?”

    滕思思望着母亲径自愣愣的出神,不理会自己,怒火都要掀了房顶的瓦片了,她大声的叫喊“娘……”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令安侧妃回了神,“思思,你也该闹够了,赶紧回房吧。你想的为娘都懂得,回去吧。”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安婉华不忍心见她难过。

    “再怎么算起来,都是先有了自己妾室的名分,才会有思思庶女的身份,哎……”安侧妃低声叹息。

    滕思思得了话,眼泪一抹,看也不看母亲一眼,安心的离去。

    安侧妃关上房门,对着站在门口始终默不吭声的一位中年妇人说道:“跟我进来。”

    一夜好眠的滕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身,还未及穿衣就见知琴脚步急急地掀了门帘进来,刘嬷嬷随后,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主子,太后下了懿旨,宣您今日午后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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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章 打扮

    滕鹰挑挑眉,身着白绸中衣的她悠然地坐在花梨木大床上,上勾起的嘴角显示出她的满不在乎。试问哪位高门女子、诰命夫人接到宫中传来的旨意不是诚惶诚恐,有谁像眼前儿这位主子似的淡定。

    这情景倒是叫刘嬷嬷和知琴好笑,咱们俩这就叫做“皇上不急太监急,小姐不急奴婢急。”

    “瞧你们俩,昨个晚间刚和你们说过的话忘记了?太后他老人家又不是第一次召我进宫,你们俩倒是急什么。”滕鹰昨夜睡了个好觉,精神头正旺盛,清脆爽朗的声音回荡在内室。

    虽然滕鹰语气中没有责怪的意思,刘嬷嬷站在床前却反思起来,“自己这两日是不够冷静自持。”昨夜她乍闻赐婚消息,一时高兴坏了,想来竟不如知琴那丫头思虑深远、考虑周密,顿觉脸上发烧。

    刘嬷嬷毕竟年岁大了,心里承认是一回事,面上仍是有些挂不住,她嚅嗫着拿乔的说道:“要不是担心您这小祖师,老奴能越发沉不下心来了?”

    “好,好,都是我的错还不成,嬷嬷不要恼。”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她虽说无须过于斟酌介意,但她认为给刘嬷嬷多多提点一下比较好,“年纪大了的人习惯上一惊一乍可不好?”

    知琴兀自立在一旁,不过老成的心性令她一贯的沉着自制,她既不接话也不插话,端听着滕鹰的话。知琴近日来心绪波动也是极大,看到今个儿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