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占君宠_分节阅读_23

桃筱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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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鸣知秋眼里的不安,只是笑的如孩子一般天真,“不知以后如何来找姐姐。”

    毕竟鸣知秋也不大,不过年方二八,一声姐姐让她少了些顾虑,看着苏拂圆润润的小脸,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笑着说:“让门口的侍卫通传一声便好。”

    说完便在几个嬷嬷的搀扶下走远了,那身影在这满园的娇红的月季中,显得更娇摇曳生姿了。

    苏拂收回视线,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不知殿下有何事想要问我这个小公公?”

    司马沧澜凝视她半晌,忽然一笑,自顾的向前面走着。“你这是在吃醋?”

    苏拂见他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只好继续跟着他往前走。司马沧澜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揶揄的神情里却是深深的欢愉,笑意直达眼底。

    苏拂莫名的有些失望,若他与鸣知秋两情相悦,情深似海她也不会觉得他招惹了她,但如今算什么呢?如此明显,还是说古代男人就习惯了、理所应当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语气不禁又冷了几分,“怎会,我迟早是要离开的,所以自不会留情在这里。”

    司马沧澜脚步一顿不语,随即又继续从容的向前走着,只是眼底的笑意却消散了大半。才幽幽的解释道:“我知道,若是我不解释,你也不会问我。”

    苏拂跟着她穿过花海小径,走过狭窄的小廊,豁然开朗之处竟是一片竹林,竹林深处隐约可见一个雅致的小竹楼。

    “我是受古人之托,她是忠臣之后全族惨遭贱人陷害,所以以舞姬的身份收留她于宫中。”司马沧澜说完,忽然一个转身,因为突然,苏拂来不及察觉便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苏拂挣扎的垂下了眼帘,闻着清爽的松香,就在感觉腰间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收紧拥入怀中的时候,松香中纠缠着的月季花香越加浓烈,着花香唤回了苏拂的理智,于是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温暖。再次睁开双眸,眸子里是一派的清明,“你们很般配。”

    心里更是一阵阵的抽搐着,若只是如此,你身上怎么会一直有她的问道?她不禁觉得有些失望,不过随即释然,他们所什么都没有,她又有什么资格失望?以什么身份来失望?

    司马沧澜定定的凝着苏拂,她到真会折磨人,一丝一丝不觉间一点点的扰乱他的情绪。想到之前她曾说过‘这个世界我唯一在乎的人,在乎的并不是我,所以我不会选择这里。’

    “若我不属意那皇位,那么你就愿意为我留下来吗?”

    “我不想你因为一时冲动而后悔。”

    “父皇,曾经说过,母妃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知音,现在我信了。”

    “做孤家寡人的知音,岂不是很不幸?”

    “可你这知音,只想离开这里。”

    “如今你母妃,还想留在这儿吗?”

    ……

    是了,她从未否认他的特别,但却如他们皇家之人一样的理性,当这种理性施加给他时,他才发觉这是一种怎样的残忍。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底里满是忧伤,毫无遮掩的,为她这一再的抗拒与理性。“那你是特意来找我……来告别的吗?”

    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尽管眼底爬满了忧伤,他依然能笑出阳光的味道。这便是他一辈子摘不掉的面具吧?也是皇家人的可悲,终还是不能无动于衷,有些心疼的说道:“若不想笑何必强颜欢笑?”

    “你是来告别的吗?”司马沧澜固执的笑着,也执拗的问着。

    苏拂也不纠结她的问题,无奈的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这样执着一点都不像你。”

    “呵呵。”司马沧澜悠然一笑,似从未纠缠过她一般,向着竹林中的小阁中走去。

    苏拂看着若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翠竹白衣,竹影错错,衣襟飘飘,若不是猜到他心中所求,那这里的室外竹林到真的很贴合他的气质。

    若她真的离不开这个世界,能与这样一个风姿卓越的男子白头偕老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只是现实始终不是故事,他也给不了她一世一双人。苏拂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追随着他,一面感叹,一面惋惜的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司马沧澜似感觉到了她灼灼的目光,突然再次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目光。“陪我再下一盘五子棋吧!”

    “恩。”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不忍,轻轻应允。

    司马沧澜噙着笑意,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柔软的小手,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两人一同走进竹楼二层。

    ☆、038 春末新柳

    这一层阁楼格外的明亮,没有窗却是一派的竹门大敞,有几分落地窗的味道,绿色白色的沙曼纠缠着随风飞舞。司马沧澜拉着苏拂来到沙曼外边的露台,两张美人竹榻朝着竹林而卧,中间是通透碧绿的圆桌,上面还有一盘残局。“坐。”

    每一处虽说不是极致的奢华,却处处都能透漏出主人的品味。苏拂不禁再次望着里面空空的竹楼,除了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整个二楼便空空如也,但并不显得别扭反而有一种开阔的感觉。

    手下摸着柔软的白虎皮,缓缓的坐下,感叹道:“你这里还真是奢侈,白虎如此少,竟然舍得杀了。”

    “你若是喜欢,这个就送你了。”司马沧澜宠溺的说道。

    “我一个侍女,要它干嘛?”苏拂不在乎的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就算送给她了,她也保养不来,早晚都要被虫子糟蹋。

    “黑子先行。”司马沧澜收拾好残局,将黑子棋盒缓缓放到她的手边,一如以往的心细体贴。

    她开始讨厌他这个样温润如呀的性子,这样的温柔多么容易让人不知觉的沉沦,若是不喜欢何必让别人心存幻想呢?“若是朋友,无需这些虚礼对我如此好,”

    “喜欢这里吗?”司马沧澜认真的凝着她,笑容里有几分期待。

    “司马沧澜,你到底想怎样?”她本以为司马沧澜是这皇宫中唯一个正常的人,没想到他也不例外的不正常。

    “看河岸旁的的柳树,是今年春末时才栽上的。”司马沧澜轻轻落下了一颗白子,目光望向那一排柳树。

    苏拂在看到那一排还有些纤细的柳树时不由一愣,却是今年的新熟,一时心里五味杂陈,若说无半点感动那是假的,只是想起那倾城倾国的佳人,她的梦也该醒了。“是很美,但与我何干?”

    “呵呵,还是第一次看你耍小性子。”司马沧澜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小小儿倔强的她,是那样的清晰。

    “不,凡是别人的,我都不会有半分想法。”苏拂落子后,凝着他好看的眸子认真的强调着,声音清冷而疏离。

    “你觉得我是谁的?”司马沧澜身子忽然前倾,两张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淡淡的扫在对方的面颊上,姿势极尽的暧昧。

    “和我没关。”苏拂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个棉价绯红无措的少女,一颗心咚咚的似乎要跃出嗓子眼,这样的距离她真怕被他听见,本能的向后闪躲了半个身子,心虚的将目光落在棋盘上,“你输了。”

    “呵呵。”司马沧澜畅快一笑,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反而并不在意这棋局的输赢。“为了我留下来吧。”

    “虽然我身份地位低下,但是我要的你依然给不起。”苏拂忽然抬起眸子,眸子里是磊落,是她的坚持与信仰。

    闻言司马沧澜并没有诧异,一直以来她给他太多的震撼,她的聪明,她成熟,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子与她都无法相提并论,况且她身份并不低下,他开始好奇那个药灵谷,是怎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处来如此有灵气的女子。

    他开始期待计划的结果,只要九弟败了,他留她在自己的身边也还不错,至少不会那么无趣。这一步棋,走的是如此称心。“除了让我放弃皇位其他我都可以给你。”

    闻言苏拂眼里并未半点感动,恐怕在这个朝代君王如此承诺便已经是盛宠了吧?尽管猜到了答案,但依然还是忍不住期待的问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可以?”

    “你和我母妃还真像。”他似感叹似自言自语。

    “我想离开前,和兰贵妃下一盘五子棋。”苏拂自嘲一笑,他也只能说这样的一句,来了这么久,她也对这个天御国略有了解。

    凡是当代君主,一定是要与药灵谷的灵女,一般也就是族长之女联姻的。历代君王都需要各种各样的政治联姻,恐怕他也没办法放弃这条捷径吧?

    “天色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吧。”司马沧澜执棋的手在空中一顿,有如那天她的追问一样。

    苏拂悠然一笑,并不理他的建议。“那我们再下一盘。”

    “好。黑子先……”司马沧澜的笑容里终于带了一丝无奈宠溺,他有的时候也无法分清自己究竟是在戏中还是戏外。

    “你又让我。”苏拂了然,毫不留情面的指节错穿了他的把戏,她怎么能才猜到,他与司马御是兄弟,有着最哈的基因,同样的优秀,司马御才下了几盘,就轻松赢了她,而他早就会了,又怎么可能一再的输给她呢?除非他是故意的。

    “怎会?父皇最喜欢看母后赢棋后灿然一笑。”司马沧澜的面具强大的无波无澜,竟还有几分暧昧。

    “既然如此,我赢了,便答应我一个条件。”苏拂眼睛里闪过一丝皎洁与算计。

    “好。我说过,除了皇位我什么都答应你。”司马沧澜的笑容越发的暧昧宠溺。

    “赢了我要与兰贵妃下一盘五子棋。”苏拂仿佛未觉,有执着而坚持的说道。

    “好,赢了自是会让你如愿。”司马沧澜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一副你你只要开口,我便允你的模样。

    “你果然一直在让我!”苏拂似对棋盘上白子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就该猜到这样心思深沉的皇子怎么会轻易输呢?

    司马沧澜悠悠一笑,不置可否,再次落子。“抱歉了,这次让你失望了。”

    “我输了。”苏拂起身,人生只若初见多好?或者她只是这个世界里平凡的十四岁少女,那么一切都会受的幸福理所当然,可惜她只是一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孤魂。

    “什么时候离开?”司马沧澜似疲惫,缓缓的仰躺在美人竹榻上,望着岸边的新柳,固执的问道。

    “见过你母妃我就走。”苏拂叹了口气,回眸凝望着他的背影,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却给人的感觉那样的无力。

    “不要为难我。”司马沧澜语气的笑意终于减了几分,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疲惫。

    “如果我有非见不可的理由呢?”苏拂转身固执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一次,坚持的问道。

    “曾经我多希望你在我面前不要那么乖,那么善解人意董事。但真等到了,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为难呐!”司马沧澜似只觉得笑的发苦,似揶揄自己,也似在揶揄她一般。

    “这一次,算我求你。”她是在赌,赌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我不会阻拦,只要母妃愿意。”这已经是超越他理性最大的退步。

    “谢谢。”苏拂不在看他,转身离去。

    司马沧澜没有送她,她走出竹楼时,情不自禁回头看着二楼竹台躺在美人榻上他,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所有的华彩,浅笑的容颜也失去了生气。

    关于他的记忆,走到这里便好,望着河岸边翠嫩的新柳,浅浅一笑,缓缓而行,低低的呢喃“谢谢你,沧澜。”

    司马沧澜忽然睁开双眸,目光紧紧的追寻着那一抹娇小,丫头,我倒真的小瞧了你,竟然扰乱了我的决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扰乱他他的冷静,还有继续用你的方式来帮我。

    苏拂刚刚走出狭窄的长廊,就看几个嬷嬷和太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却不敢说什么,目光不停的在她与那狭窄的长廊之间回转。看的苏拂莫名其妙,不禁又想起那幽静的竹林,仿佛那里幽静的没有遇到一个人。

    苏拂还是按下心中的异样,抓来一个小公公问道:“请问公公,兰贵妃住在何处呀?”

    “幽兰小筑。”那公公犹豫着,还是回答到。

    “怎么走呀?”苏拂看了一眼天色,焦急的问道。

    “你是哪个宫的公公,怎么看着眼生?”那个公公还是不安的问道。

    “总之是殿下的人。”苏拂想起刚刚他们一个个的目光,也暧昧的瞄了一眼狭窄的长廊,她没有说谎,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