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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式重工的展览厅内，被机械围着两个人的两个人对视着。
棱镜现在心情很难过，他觉得自己背到了极点，来俄罗斯先是被自己人打，又被合作方拎在空中，和他当初对俄罗斯之行的期待落差极大。
他祈祷，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选择不向楚悦装逼自己出国旅游，而是选择呆在亚巴顿大厦继续做一个快乐的宅男。
棱镜被铁钳举在空中，一时间想不出办法脱身。
“你们程式重工就是这么招待可能的合作伙伴的吗？对待客户饭不请就算了，这是几个意思？”棱镜尽量装得很强势，想改变对方的想法，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他的双腿在空中无意义地蹬着，显得有些滑稽，陈婉露的笑容如同是在嘲笑他可怜的动作。
“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亚巴顿打交道了，你们的作风我了解。”陈婉露语气里有些怨气，“亚巴顿从来都不会把任何可能争取的利益让给别人，你们来这里肯定也有别的意图。在知道你们要来以后，我就已经决定要挟持你们中的几个作为筹码了。”
棱镜很无语，现在的大企业手段都这么没有底线的吗？
“你..与亚巴顿为敌有什么好处？”
高大机器人的铁钳把棱镜送到陈婉露更近的地方，“我亲爱的客人啊，不是我要与亚巴顿为敌，而是我们只可能是敌人。”
陈婉露仅有的笑容现在看起来更多是冷笑。
棱镜没有弄明白，“什么意思？”，他问。
“世界各地都已经发现了首例新型天花病毒，这个世代几乎没有人接种过天花疫苗，也无法遗传，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陈婉露反问。
“额...很多人染病？”棱镜很乐意看到对方想和他聊天，他不断观察着四周可以利用的东西，想着逃脱的办法。
也不知道穷奇那里是什么情况，如果陈婉露一开始就打算拿下他们，那穷奇的处境肯定也不好。
“哈哈哈，其实没错，是这样的，很多人染病。”陈婉露笑道，“新冠状病毒传染系数为3.5左右，而天花则是5-7，这意味着人类会陷入新一轮的恐慌。”
棱镜看向展览室的窗外，注意到晃晃悠悠上升的龙门吊锁链，他在想如果要逃出去，他可以直接抓住这些锁链，只要不手滑...
“而且这次的疫情是世界几个国家差不多同时发现病源，美国、非洲、印度、日本，不排除人为投毒的可能。还好目前俄罗斯和中国都没有出现，不然可能我还没发抓到你。”陈婉露继续说，“如果是恐怖分子制作的生物武器，世界政府可能会疲于应对这次的疫情，我不相信亚巴顿会不借自己的生物科技，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而我们程式重工业不会让他一家独大。”
“所以你们和这次的天花爆发没有关系？”
棱镜眼神还看着窗外，因为他感谢这根正在上升的钩锁有点奇怪，晃荡的幅度过大了。
“你怀疑我们，还不如去怀疑一下亚巴顿。”陈婉露意味深长的说。
棱镜想，亚巴顿被瘟疫医生袭击后，科技人员便出现了天花症状，瘟疫医生和天花病毒是强关联的。更何况，如果是亚巴顿制造的病毒，又何必派他们来调查这件事情？
那根钩锁继续上升。
这时候，陈婉露的脸色似乎变了变，如同得知了什么消息。
“你想不想听一下亚巴顿发家的故事啊？”陈婉露像是忽然来了兴致，仿佛她一点都不担心穷奇的动向。
应该已经让那些有着机械身体部件的安保人员去找穷奇麻烦了。
“你想说就说吧。”
“不用时刻注意自己内心想法真好。”陈婉露先是感叹一句，然后说，“亚巴顿的创始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那群长老院。一开始光有科技，没有财力和资源，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合作。唯有一家公司，研究神经网络vr技术的公司，你们的长老院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说服了那家公司，让他们加入了神经网络工程的计划，给了他们一笔启动资金。你应该知道那家公司是叫什么了。”
“现在亚巴顿的造梦者工作室？《梦境》？”棱镜喃喃道，自从棱镜知道自己玩的是自家公司的游戏后，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亚巴顿把很多的秘密都藏在那那款游戏里，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那根晃得很厉害的钩锁上有一只手抓着，慢慢从楼板下方升上来。
“不为了什么，和你聊聊天，那个吓人的家伙要来了。”陈婉露说道。
先是一只手，然后是冷峻的脸，最后是一把抢来的全自动步枪，穷奇抓着锁链，站在钩锁上从下方的楼层升了上来。
他单手持枪，直接开火，机器人像被风吹倒的野草一般倒下。
棱镜也行动了，他双脚一晃，架住了陈婉露无法活动的脖子上，其他的机器人不知道如何行动，动作有些鬼畜。
穷奇已经跃上了楼层，举枪朝陈婉露走来，下方的楼层人声嘈杂，有好几队安保人员持着枪正在赶来。
“放他走。”陈婉露说，“他们俩逃不掉的。”
棱镜被放下了，跑到穷奇旁边。
有几波行动快的安保人员已经坐电梯到达了这一层，正在向穷奇他们合围而来。
“跳！”穷奇对棱镜说后，自己直接又跃向了吊着一捆钢管，向下运动的钩锁。
追上来的安保人员很气，他们被穷奇从下面牵着鼻子屁颠屁颠跑到楼上，现在又要跟着下去。
于是他们放弃了追逐，换成点击子弹，直接开火。
他们的目的看来不是杀死这两个人，而是活捉。
“靠。”虽然棱镜自己也想过这么跳，但是真的做的时候，看着下方数十米的高度，心里依旧发毛，他拍了自己的脸一下，“爷来了。”纵身一跃。
可惜平时缺乏锻炼，距离差了一点。
他觉得自己完了。
可发现自己没有继续下落，而是被穷奇提住了衣服。
重力拖拽着他，想把他从衣服中剥离出来。
棱镜绝对不想成为一个摔死的裸男，于是他赶紧晃到了下方的钢管上。
电击弹从他们身边飞过。
棱镜喊，“老大，我们怎么出去啊？！”
穷奇指了指下方的那个半人马状的庞然大物，“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