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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飞机上能用终端打游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棱镜把酒塞进了箱子，对穷奇说道。
“这是常识，我以为你想睡觉。”穷奇把东西整理好，拎着柳条箱，背着战术背包，走下了货机。
一下飞机，棱镜便用力打了个寒战。
“我的妈呀个鬼鬼的凑弟弟，都三月多了还冷成这样。”棱镜很后悔自己就只穿了件长袖。
他们一起走进机场的航站楼，刚刚下飞机的乘客们纷纷从背包里掏出厚外套穿上。
穷奇也穿着一件戴帽子的卫衣，但他却面不改色，只是把拉链往上拉了拉。
“老大，你不冷？”
“下次勾购置表别买游戏机，买个好的衣服就行了。”穷奇瞥了棱镜一眼。
“那还是算了吧，”棱镜鼓了鼓腮帮，“冷也就几天，游戏机可是一辈子的事。”
两个人带着行李，走过已经被亚巴顿信息处验证过的关口。
棱镜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老大，现在我们去哪儿？直接去程式重工的总部？”
“不，我们先去亚巴顿的俄罗斯分部。”
“俄罗斯分部？”棱镜眉头一皱，“怎么感觉有点熟悉，是不是谁在莫斯科？”
“混沌在这里。”穷奇掏出移动终端，点开了地图导航功能。
“靠？”
“怎么？”
“我们能不能不去分部啊，直接找个酒店住一下，再在莫斯科玩玩多好！”
穷奇将终端放回口袋，但是却有一个小的全息箭头露在了口袋外面。
“没有比当地的分部能给我们更全更可靠的信息和支持。”他陈述着事实。
“唉。”棱镜似乎很不情愿。
两个人在机场的出口打到了的。
无人计程车带他们压过还没有完全化开的积雪，发出了水被排开的声响。
道路上因为升温，雪水和车轮的灰尘搅在一起，拖泥带水，泥泞不堪。
要是再次忽然降温，整个街面的泥水又会再次冻结，成为一整面的露天溜冰场。
几个小山般的重型工程车从他们边上开过。
棱镜仔细观察想知道有没有程式重工的车子，结果想到自己不记得程式重工的标志。
他们的车没有进入市区，而是在城市的外环绕了一个大弯，像是故意避开了市区，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现在无人的士都会绕路的？”
“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在市区。”
车子一直按着穷奇全息箭头的方向行使着，没有偏离路线。
车子绕过一个急弯，一头扎进了一个土路。
路面坑坑洼洼，磕磕绊绊。
“真的得得得没有哦哦哦走错吗？？”棱镜的声音被颠出了波浪。
“是的得得得”穷奇的声音也没有幸免。
棱镜把头转向窗外，装着看风景，其实在偷笑。
路两边的松树多了起来，偶尔擦肩相反而过的车辆也是装着满满的木材。
他们像是在朝着林区狂奔。
在颠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巡林屋旁边。
颠得难受想吐的棱镜一脸撞在了前排座椅的后背上。
他揉着脸摇摇晃晃地下车，“莫斯科的无人车这么人性化？啥都没学好学了这个？”
“就是这里。”
按照亚巴顿大厦发来的位置，锁定了方向的全息箭头直直的指着那间破破烂烂的巡林屋。
那个巡林屋像是用好几个集装箱叠放拼接改制而成的。
外壁上沾满了尘土。
棱镜挪开踩在棕色污渍上的脚。
那怪异的棕色污渍在泥地上铺了一大块。
也搞不清是血迹、呕吐物还是野生动物的粪便。
“也是蛮别致的。”棱镜认真地评价。
无人的士自己默默地开走了。
屋里有人听到了动静，两个穿着短袖的糙汉抽着烟走出来。
“бой？”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俄罗斯男人对他们说道。
然后又不知道互相说了些什么。
棱镜除了感觉舌头有点打架以外什么也不知道。
穷奇没有打开实时翻译，而是直接朝他们扔了一个金属材质的圆片。
络腮胡接到原片，惊讶地瞪了他们眼。
倒悬树徽章。
两个俄罗斯人讨论了会儿，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着走。
进入集装箱巡林屋，里面摆的是两张锈迹斑斑的铁窗。，以及还算齐全的家具。
显然，这些都是这个屋子作为真正的巡林屋的时候留下的。
这两个看门的刚刚肯定也是在这里休息。
再往里走了一个集装箱，来到了一个像是会客厅的地方。
穷奇和棱镜四周打量了一下，没有看见入口。
络腮胡子拍了拍墙壁，告诉穷奇和棱镜抓好东西。
棱镜迟疑了一下，抓住了一把椅子，使劲摇了摇，发现这把椅子是被固定在地上的。
在看到两人都抓住东西后，俄罗斯人坏笑了一下。
按下了一个开关。
失重的感觉从脚底传来。
整个房间像是忽然被放到了空中，下坠了十米，然后慢慢减速到了一个匀速下降的状态。
棱镜抓着椅子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
难怪要把家具全部固定，作为这个房间的整个集装箱。
就是一个跳楼机！
随着铰链声，房间停稳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伴有节奏的吼叫声，像是在棱镜的胸口结结实实来了一拳。
在他们面前的是数个铁笼般的格斗场。
以及群情激昂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