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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轮作为整个大楼都存在的智能信息系统。
在紧急的情况下可以出现在大厦的所有公共区域。
而这次年轮仅仅是给他们的移动终端发送了任务信息。
没有在穷奇或者棱镜在走廊闲逛的时候将他们拦下来，说明任务并不是很紧急。
穷奇点开年轮发来的信息。
“首席执行员穷奇，本次任务等级灰色，详细信息已经发送到你们的移动终端。”柔和知性的女声说道。
“直接为我们介绍任务。”
“好的，本任务依据理事会两千零六条决议发布，限时十天内完成。”
“我去，老大你可以啊。打了理事会脸，现在任务还多了依据。”棱镜啧啧称叹。
“我们与警方取得了联系，从一具尸体的颅腔里发现了一发子弹。”年轮继续介绍。
棱镜仔细看了看尸体的照片。
“这不是我控制了的那个鸟人嘛？”棱镜把照片放大，“后来给他们自己人用狙击枪杀了。”
“我们的装备部辨别出那颗子弹在当前军火市场上并没有流通，其概念产品生产自一家企业，名为程式重工。”
大约一公里的距离，女子，几乎没有瞄准，一击毙命。
信息在穷奇脑中依次闪过。
“搜索全网关于程式重工的企业资料。”穷奇对年轮说道。
年轮的沉默几秒。
“程式重工，有限合伙企业，合伙人多为家族成员，原名陈氏重工。成立于2014年，由陈氏集团将多家机床厂、造船厂、炼钢厂收购重组而成。”
一张饼状图悬浮在穷奇和棱镜的面前。
“该企业的营业额分配为百分之四十的重工业生产，包括了炼钢、机械生产；百分之五十五的人工智能服务，包括智能机器人生产及其维护、企业智能信息网络设计。百分之五的其他产值。”
“这么广泛？”棱镜感叹道。
“通过资本兼并，多次收购有潜力的小企业逐渐成为人工智能领域的后起之秀，多项技术成为行业领军。到2070年为止，该企业已经成为全球一百强企业，旗舰工业产品占据亚洲市场份额高达百分之六十。在2040到2070年间，不断有人向政府提请对程式重工的反垄断审查意见，但最终都没有结果。”
“注册地是哪里？”
“企业注册地中国哈尔滨，但近年主营业地搬到了莫斯科，其企业总部也在莫斯科。”
棱镜吐槽，“一个主营业地在俄罗斯的中国企业？”
“查一下他们和亚巴顿的事务往来。”穷奇皱了皱眉头，这个程式重工仿佛一个马力全开的工业机器，喷着蒸汽不断地扩大生产，将产品输出，将财富收敛。
“于2062年向亚巴顿生物公司旗下的子公司造梦者提出合作意向，最后商谈失败。”
“造梦者是开发了《梦境》神经网络VR游戏的那个公司？”棱镜忽然发现自己玩的是自己东家的游戏，难怪当年填完购货意向表，VR设备送货送的那么快。
“是的。”
“还有别的嘛？”
“作为之前商谈失败的补偿，程式重工和亚巴顿于2064年共同开发新一代商业人工智能系统，名称：年轮。”
“什么！？”棱镜和穷奇难得的异口同声，只不过棱镜的嗓门完全压过了穷奇，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人。
“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向组织的合作伙伴下手？”棱镜挠了挠头，“不对，是合作伙伴已经对亚巴顿下手了！？”
“年轮合作开发，程式重工擅长的领域是人工智能。如果那颗子弹代表瘟疫医生手下有程式重工的人，那么我们的系统遭到入侵就说得通了。”穷奇自言自语。
“所以这次的目标是直接暗杀咯？”棱镜小声BB，“人家企业那么厉害，安保肯定很强，我们组就两个人，为啥任务评级是灰色？虽然有老大在，但我这不是去送死嘛。”
“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以重新洽谈《梦境》业务的名义，去确认程式重工到底和上次的袭击时间有没有关联。”
“啊，那灰色好像还差不多。”棱镜忽然觉得全身轻松。
“任务期限为十天，你们可以先好好计划一下，理事会对这次的行动十分重视。转播理事会决议语音记录。”
年轮放出了一个常任理事的录音。
录音里的男人说道：“穷奇是执行部最优秀的执行员，想必此次任务肯定能完美完成。”
满怀信任的话语却更像是威胁。
“我们明天就出发。”穷奇平静地说。
在穷奇说话这句话后，年轮地后台程序瞬间规划了最快捷最安全最隐蔽地出行方式，多个机场地商业航班信息微微地做出了调整。
也就意味着，对于不知情的普通旅客来说，他们的航班已经提前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延误了。
信息处已经为两个人办理完新的虚拟护照。
戴怀仁的名字出现在俄罗斯网关的信息系统里。
“这么草率？我们不是还在刑事案件的调查期间嘛？”棱镜罕见的心思细腻，“这不就成了逃犯了嘛？”
“这种任务不实地考察，空谈计划毫无意义，其他的问题交给法务部解决好了。”穷奇掏出倪律师白纸般的名片。
“已经为你们安排了亚巴顿商业专用包机，蛟城飞檐机场，祝你们旅途愉快。”
年轮用空姐的语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