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相

牛蛙君呱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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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蛙种子,你的意思是,宝可梦乡遭遇的这次灾难,其中的关窍就在这条小溪里?”

    妙蛙种子墨绿色的藤鞭从他背后的种子两侧伸出,笔直着指向小溪的上游。

    这条小溪环绕住了整个宝可梦乡,最终汇入到护林员们的小木屋前面的池塘中。

    霖晨一路从下游跑过来,确实也发现,越是上游的植物,枯萎得就越厉害。

    霖晨将信将疑地走到小溪边,这溪水看起来清澈透明,没有半分异样,霖晨回头和妙蛙种子说:“你确定吗?”

    妙蛙种子显然对霖晨的询问不屑一顾,他翻了翻白眼,悠悠地收回了藤鞭,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独自朝着溪水上游走过去。

    “哎呀,”霖晨赶快起身,追上妙蛙种子,“我信你还不成吗,脾气挺大!喂,等等我,显摆你四只腿比我走的快吗?喂!”

    太阳渐渐落山,夜色从远处的山峦中升了起来。这边霖晨和妙蛙种子还在艰难地磨合,试图调查出宝可梦乡的溪水到底有什么问题。另一边,护林员的小木屋内,苹翠和墨凡、宇阳围坐在桌子两侧,一言不发,整个室内的气氛格外尴尬。

    “苹翠小姐,”宇阳开口打破了尴尬,“您也知道的,霖晨他就是个很冲动很热血的男孩,如果他发现了妙蛙种子真的做了错事,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是的,霖晨虽然行为冲动,但是内心还是很善良的。”墨凡也在一旁搭腔。

    两人虽然都觉得此事有古怪,心中也暗暗支持霖晨带着妙蛙种子逃走的举动。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安抚苹翠,只能先这么说,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天快黑了,我想,霖晨可能快回来了吧?”宇阳说。

    苹翠冷笑了一声,有些生气地说:“这次的事我没有办法原谅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可是关乎我们整个宝可梦乡数百年历史的事情,他这样护着妙蛙种子,我真的很难不怀疑他的动机。”

    “您别这样说啊,霖晨他,他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我和墨凡现在就出门找他,今天一定把他带回来。”宇阳说罢,就拉着墨凡准备起身。

    “你们别走。”苹翠说,“康仁已经带人去搜了,这宝可梦乡虽然不小,但也不大,找他们还是很容易的。”

    宇阳见苹翠语气强硬,只好作罢,有些尴尬地坐下了。

    墨凡挠了挠后脑勺,挤出一丝微笑,说:“那就辛苦康仁大哥了。”

    谈话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一名护林员的声音传来:“苹翠小姐,听说找到妙蛙种子的踪迹了。”

    苹翠听后急忙起身,把门打开,雷厉风行地说:“让康仁盯紧一点,我马上过去,这次绝不能再让他们逃走!”

    “苹翠小姐,我们和您一起去吧,如果这次霖晨再跑了,我们可以帮您抓住他。”宇阳起身,想要和苹翠一起行动。

    苹翠回头看了宇阳和墨凡一眼,没有说话便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道没关的门。宇阳和墨凡对视一眼,跟着苹翠跑了出去。

    护林员康仁在外统领着搜索妙蛙种子的各路队伍,作为团队的核心骨干,康仁亲历亲为,永远冲在第一线。

    听闻手下有一支队伍发现了妙蛙种子的踪迹,一面派人回去第一时间通知苹翠等人赶到,一面调兵遣将,准备从四面八方包抄妙蛙种子和霖晨。

    “你们在这里看好了,不要留出让他们逃跑的路,一定要看紧!我先过去看看,他们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

    而此时,霖晨和妙蛙种子还在沿着溪水向最上游走去,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全然被掌握。

    溪水的源头处藏匿于一片丛林中央,拨开树丛才能发现这一汪小小的清池,清澈冰凉的溪水从这里顺着山势向下流去,途径整个宝可梦乡,最终汇集到下游的湖泊之中。

    这一路走上来,也更加明显地发现了周遭的植物越来越萧条的趋势,这溪水源头的清池旁更是木叶凋零,寸草不生的景象。

    “妙蛙种子,你说的很对,一定是这溪水中有问题。上游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越往上,越严重。”

    霖晨蹲下身子,准备顺着月色仔细看看溪水中的蹊跷,却不曾想,对面草丛却传来了康仁的一声:“不许动!”

    霖晨一惊,发现对面的康仁举着捕网枪,瞄准了自己和妙蛙种子,他急忙起身,先是护住了身后的妙蛙种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试图先稳住局面:“康仁大哥!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妙蛙种子不是这次事故的原因,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你先听我们说!”

    康仁见霖晨言辞之间如此恳切,他心想,反正各路人马已经出动,早就把这丛林包围了好几层,霖晨和妙蛙种子根本插翅难逃,自己不妨先听一听,或许这背后真的有隐情呢?想到这里,康仁先把手中的枪收了起来,慢慢走近了霖晨和妙蛙种子。

    霖晨见康仁被自己打动,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他不由得喘了一口粗气,说:“谢谢你康仁大哥!你过来看,这溪水从这里流下去,途径了整个宝可梦乡,而这附近偏僻,平时看起来少有人来,十分隐秘,如果是有人在这源头处下毒,不仅很难被发现,而且轻而易举就能影响整座宝可梦乡,不是吗?”

    康仁听了霖晨所言,盯着流淌着溪的水若有所思。

    妙蛙种子也在霖晨的脚边十分警惕地望着康仁,对人类的不信任感,依然占据着妙蛙种子的心头。

    “之所以妙蛙种子到的地方就会引起凋零,是因为妙蛙种子一直沿着小溪向上想找到源头,偏偏越靠近源头,植物就枯萎得越明显,这才产生了误会。而且,这一切都是妙蛙种子先发现的,如果真的是他下了毒,那他根本就不可能领我发现真相。所以,康仁大哥,你们真的误会了妙蛙种子。”霖晨继续说着自己的分析,“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认这溪水是否有毒,还有,抓住真凶。”

    康仁还是一言不发,依然盯着溪水,面色十分凝重。因为他的异样,妙蛙种子注视着康仁的目光也逐渐锐利了起来。

    见身旁的康仁盯着面前的深渊,沉默不言,霖晨不解地问:“康仁大哥,怎么了?”

    没想到,康仁蓦地转头,他冰冷的双瞳紧盯着霖晨,嘴角却挂上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又从口袋中掏出了那把捕网枪,对着霖晨就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倏的从枪口射出。

    说时迟那时快,几片凌厉的树叶飞过,子弹被弹开,霖晨发现自己的腰间被妙蛙种子的藤鞭环绕,又感到一阵向后的拉力,自己就被藤鞭甩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霖晨这才发现,康仁站在自己的面前,面目狰狞,而妙蛙种子在自己的身边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能躲过那发子弹,又是妙蛙种子救了自己一命。而这个康仁,竟然在护林员专用的捕网枪中装了子弹,可见这次行凶一定是早有准备。

    “小子,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这来!”康仁的声音比之前低了不少,每一字都变得沙哑而低沉。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霖晨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虽然康仁手中有武器,但勇气让他站了起来,和面前的康仁对峙着。

    “是我,那又怎么样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霖晨大声地质问康仁。

    没想到对面的康仁却冷笑了一声,继而幽幽地说道:“你怎么会懂呢?你是不会懂的,你们这些人,永远不会懂失去宝可梦是什么样的痛苦,因为你们根本就不会用心地去疼爱他们,只会把宝可梦当作是沽名钓誉的工具罢了!因为名誉和利益对于你们来说,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还有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戴着伪善的面具,装出一幅悉心照料宝可梦的样子,真让我恶心!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只要说妙蛙种子破坏了他们的树果,那些人就变了,他们就不是平时那副假惺惺照顾宝可梦的样子了,你看,他们中午欺负妙蛙种子欺负得多开心啊!”

    霖晨见康仁如此愤懑的面容,他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愈加扭曲起来,看起来十分可怖。

    “什么药草,什么树果,都是骗人的,我才不信呢。虽然我本不想杀害你们,但你影响了我让妙蛙种子顶罪的计划,而且还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很抱歉,今天,你和妙蛙种子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说罢,康仁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霖晨。霖晨紧盯着黑压压的枪口,不免咬紧了牙关。

    “尼多兰,用毒针!”

    “可达鸭,用念力!”

    身后传来了墨凡和宇阳的声音,只见一阵毒针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康仁面前,躲闪中,他一个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康仁发现自己的手也突然不听使唤了起来,竟然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的捕网枪,眼睁睁地看着那捕网枪飞到了对面。

    “是墨凡和宇阳!”霖晨惊呼。

    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墨凡和宇阳已经带着苹翠和她的队员们包围了上来,还有刚刚用完绝招的尼多兰和可达鸭。被念力控制的手枪最后由可达鸭送到了苹翠的手中,罢了,可达鸭扶了扶眼前的墨镜,指着面前的康仁,一副审判长的神情。

    “康仁,我以为你是真心热爱护林员事业的,没想到,你竟然用护林员的身份做这种事情!”苹悦带着怒气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护林员和君莎小姐才有枪,这是对我们护林员的嘉奖和荣誉,而你却用它做这种事情?”

    “哼,”康仁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不用再隐藏什么了,其实,你们早就该发现了。”

    “康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康仁怒目而视,放大了音量,朝着苹翠喊道:“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十年前在宝可梦乡治疗的那只毛球,他是我从小长大的玩伴,是我的家人,就是因为一次意外,我把他送来宝可梦乡休养,是你们!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他!”

    “毛球?”苹翠的神情有些疑惑,“我不记得这件事,而且,我们没有伤害过任何一只宝可梦,这中间一定是有误会。”

    康仁苦笑着摇了摇头,两行清泪从他的眼眶滑落:“误会?骗子,你们还在说谎……我的毛球,他很健康的,那一次,如果不是他不小心摔伤,就不会来这里,是你们!是你们给他服用了这里的药草,让他死掉的,我没有办法原谅你们!”

    说罢,情绪崩溃的康仁疯癫了一般朝着苹翠和护林员们冲了过去,却被脚下的藤鞭一绊,直直地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的疼痛让康仁有些清醒,随着在心底压抑多年的话终于在片刻前吼出来,身心虽然轻松了很多,但怀念毛球的痛苦却也重新涌上了心头,真真切切地折磨着自己,他没有忍住,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那是陪我长大的毛球啊!你们怎么忍心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