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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酒，怎么回去？”李侨反问，最终做了决定，“今晚就不要回去了，久久跟我睡，你和小与睡她的房间，这样可以吗？”
司珩自然没有说不可以的道理。
电视机里开始倒计时，几个人都看过去，数到0时，司珩回首：“新年快乐。”
四目相对，双眸中浓郁的黑瞬间将林久久包裹起来。
她觉得心中鼓胀，仿佛有什么东西再也关不住了一般破土而出。
“新的一年，也拜托你多多照顾了。”她举起酒杯，分别跟李侨和司珩碰了碰，“还有妈妈。”
不知为什么，李侨的眼睛也有些红，温柔地回了一句：“好。”
*
大年初一，想要睡个懒觉都不能够。
八点钟，林久久的闹钟准时响起，提醒她今天还要去林长安那里拜年。
她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磨磨蹭蹭地进浴室，等到磨磨蹭蹭出来时，司珩早已经吃完早饭，站在阳台边打电话了。
听到脚步声，笑着回过头，冲她招手，无声道：“过来。”
他早已经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收拾妥当，林久久看着他精心打理过的造型，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毛绒睡衣，一点也不想过去自取其辱。
可是脚丫子总有它自己的想法，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停在他一步远的地方。
保持距离，是她最后的倔强。
只可惜司珩专治各种不服，反手擒住掌心十指交扣，让她想抽都抽不出来。
她气急，拍他一下又白他一眼，也无声道：“放开。”
司珩不恼也不放手，只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含情带笑望着她，那目光纯粹温暖，好像在看什么宝贝。
看得林久久泄了气。
“吃饭了久久。”李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林久久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再转回来时，忍不住凶神恶煞威胁他：“给我放手，不然我告诉我妈你耍流氓了！”
还学会告状了。
司珩莞尔，拇指摩挲了几下细嫩的手背，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开。
林久久这才松了口气，一溜烟儿跑去去吃饺子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口流利的东北话：“我去，司珩你啥情况？亏我还担心你一个人过年太孤独，特地打飞机过来陪你，你倒好，新年第一天就醉卧美人膝。开什么玩笑，你不是清教徒吗？”
“别贫。”司珩没有详细解释，只是道：“一会儿就能见到了。”
“真的假的，你真有女朋友了？”
“还没追到。”
那头停顿了两秒，随后更为惊讶的追问：“还有你追不到的人？你确定那是个女人？”
这当然是句玩笑，所以司珩也没回他，“行了，我现在过去接你，你等着我。”
“好，我把酒店地址发给你。”
挂断电话，司珩回到餐厅，李侨和他都已经吃完了，不过都坐在桌边陪着林久久。
“我有个同学过来了，一会儿我们先去接他，再去林家。”
“好。”林久久应下，急忙往嘴里塞了个饺子。
司珩忙道：“不要急，没关系，他还有一会儿才能到。”
林久久不解。
“他以为没有人陪我过年，特地飞过来想给我哥惊喜，现在刚下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