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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远见方志兴一直抓着张君宝的手不放,心中一阵忐忑,问道:“方居士,可是君宝的身子有什么妨碍,居士但说无妨!”他对医术只是略通,眼见方志兴久久不语,下意识便觉得自己可能治疗错了,心中颇为不安。
方志兴听到觉远所言,这才从浮想中清醒过来,笑道:“君宝身子已无大碍,只需要补充元气即可,过几日自然便会好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瓶药丸,向觉远说道:“贫道这里有几粒九花玉露丸,善能补神健体,就拿给君宝养身吧!”九花玉露丸对于养身、解毒、恢复功力等都有一定作用,几乎可以说是万能灵药,可以说颇有神效。不过这药丸炼制起来,同样也极为麻烦。方志兴这些年没少向襄阳城中送药,也从黄蓉那里得到了不少丹药的配方,这九花玉露丸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即便这样,方志兴也没有炼出多少,经过一路周游后,更是所剩无几,如今一并给了张君宝。
张君宝见方志兴向他赠礼,却是不知道要不要接,转头看向觉远。觉远不知九花玉露丸珍贵,只以为是寻常养身药丸,向张君宝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方居士所送,你就收下吧,待会儿便服下一粒,好生调养身子!”
方志兴虽然欲要收张君宝传承先天功,此时却不便细谈,三人用过斋饭,让张君宝回房歇息后,才向觉远问道:“不知君宝是何身世,怎么小小年纪,便随大师在少林寺中?”对于张君宝的身世。方志兴也颇为好奇,想着要不要寻求一番。
觉远回道:“君宝身世如何,贫僧也是不知。唉!乱世之中,遍地都是孤儿、弃婴,君宝便是我四年前从山门外抱来。除了名字,身上并无它物。这些年长大之后,他便助我在藏经阁中洒扫晒书,称上一声师父。真正说来,君宝其实并未剃度,我也没传过他什么功夫。哪里称得上师父。”
方志兴听到觉远说自己称不上张君宝师父,不由心中一喜,说道:“君宝天资不凡,我欲收他为弟子,不知大师能否割爱!”
觉远闻言一呆。喏喏道:“这……这……”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莫非大师觉得我教不好君宝?”方志兴道。
“自然不是,居士武功学识俱皆远胜小僧,您若教不好君宝,小僧又何德何能呢!”觉远回道。
“那可是舍不得君宝?这点请大师放心,等到君宝学艺有成后,我会让他时常回来看您的!”方志兴道。
觉远摇了摇头,说道:“也并非不舍,只是感觉有些突然罢了。此事还是我问过君宝后。再做决定吧!”他虽然和张君宝感情颇深,但更知道缘起缘灭,尽皆要顺其自然。因此心中并无多少不舍,只是到底相处数年,一时间难以接受。而且他和方志兴只是初识,对方为何收下君宝、收下后又如何教导,他也所知不多,还需要仔细打探。
方志兴听到觉远同意放走张君宝。心中微微一喜,又担心张君宝或许不愿。还需要觉远劝说,又向觉远说道:“这么跟大师说吧。我所修的全真教至高内功先天功,是一门要求极高的内功法门。或者需要体内存有先天之气,或者打通小周天后体内真气转化为先天,这样才能修习。君宝如今虽然已经五岁,体内却还存有一定的先天之气,有可能修成此功。如此良才美玉,贫道实不忍心就此荒废啊!”到了他这等境界,也不屑用什么歪门手段,心中所想,便直接说了出来。虽然张君宝不修练先天功最终也达到了极高境界,但既然有更好的法门,为何不去修习呢?方志兴心知九阳神功缺憾不小,又对自己授徒手段有信心,见到张君宝体内存有先天纯阳之气后,自然不愿错过。
觉远不入江湖,对于先天功是什么功夫也不了解,但对于道门第一大派全真教,却还是有所了解的。听到方志兴说要让张君宝传承全真教至高内功先天功,也感受到了方志兴收下张君宝的诚意,知道对方心中极为重视张君宝,也是更为放心。他知道自己在少林寺中说不上话,心中也没有让张君宝拜其他僧人为师、留在少林寺当和尚的意思,若是教给方志兴教导,倒也不失为一条好道路。思索良久,才向方志兴保证,一定会向君宝言说。
方志兴担心夜长梦多,其间或许会发生什么变故,因此也不回藏经阁,就在偏房厅中等着,等待张君宝起身。觉远见此,心中一阵无奈,却也不好离去,只得在此陪方志兴聊天。好在藏经阁任务不重,又少有人来——这几日更不可能,因此他也并没多少事情,并不需要一直留在藏经阁中。
“我观大师功力颇为深厚,应该修有内功,想是阳刚功法吧!”方志兴和觉远闲聊了一会儿,说到武功,方志兴向觉远问道。对于抢了觉远的徒弟,他心中颇为过意不去,想起对方修练的九阳神功颇有缺憾,便想要帮觉远补全,免得修练时走火入魔而亡。
觉远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阳刚法门,但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罢了,称不上什么武功!”然后向方志兴解释道:“小僧职司监管藏经阁,阁中经书自然每部都要看一看。凡佛经中所记,尽是先觉的至理名言,小僧无不深信。我所修的强身法门是《楞伽经》中所载,乃是一位前辈高人所撰,经中记着许多强身健体、易筋洗髓的法门,小僧便一一照做,数十年来,勤习不懈,倒也百病不生。本来还想着过些日子传给君宝,如今看来,却是不需要了。”他见张君宝生病之后,便想要传张君宝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但如今方志兴要收张君宝为徒,自然不需要觉远来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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