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耳熟不

匹夫带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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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

    直到朱文的惨叫声响起,一帮朱家恶奴,这才七手八脚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朱文凄惨急了,一手捂着耳朵,却捂不住鲜血长流,脸色苍白,嘴唇直打哆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镇川和张女侠两人。

    张女侠收剑还鞘。

    徐镇川一脸淡然。

    朱文都蒙了,这两位到底什么来路?他乡伤人之后,竟然如此平淡?

    不过却容不得他多想,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蒸腾起来,淹没了仅剩的理智。

    “都看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啊!?没看见老爷受伤了!?

    给我上!

    弄死他们!”

    一声令下,众恶奴纷纷上前。

    依旧是朱六最为积极。

    只不过,他这一次要面对的,却不是只能依靠拼命才能守护自家财产的老实人,而是仗剑江湖的张女侠。

    长剑出鞘,白光一闪。

    朱六的左手,直接被削了下来!

    “啊……”

    恶奴朱六惨叫出声,紧紧抓着手腕,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献血喷洒过处,与一张张惨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家恶奴,全部吓住了。

    好狠的张女侠,伤人如同宰鸡牛!

    朱文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震惊之余,立刻下令:

    “都给我稳住了,包围他们!

    不用你们把他们拿下,只要围住了就行!

    他们一人一剑还真能杀出去不成!?

    朱六!不是,你养伤吧,朱三!现在回家,让家里所有人穿戴整齐,过来支援!

    还有,派人前往唐兴县,找我表哥,告诉他,张家集惊现江洋大盗,已经出手伤人,请他带着三班衙役,速来捉拿!”

    恶奴之中,有人高声答应,还开口询问:

    “老爷,家里人用不用披甲?用不用拿弓箭前来?”

    “废话,没看见江洋大盗穷凶极恶么!?有什么,都拿来!”

    说完之后,朱文一手捂着耳朵,面对徐镇川两人,恶狠狠地说道:

    “小子,你们跑不了!赶在张家集伤人!?等一会我表哥带着三班衙役前来,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还有这个小娘们,你不是厉害么?等到你落到我的手上,我一定挑断你的脚筋手筋,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张女侠听了,顿时大怒,仗剑就要冲上去,却又被徐镇川拦住。

    事到此时,大局已定,犯不上再让张女侠亲自出手了,最关键的是,直播已经开始,如果张女侠单人独剑杀得人头滚滚,说不定就会掉粉,犯不上。

    果然,直播一开始,众人一见这种场面,顿时大惊。

    “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全是血?”

    “小徐你还好吧?”

    “嘿,小徐,看见地上那个少了一只手的没有,以我多年学医的经验,要是再不止血,他肯定就完了,是咱们自己人不?”

    看看,生在在和平年代的人,有谁又见过这么血赤糊拉的场面,这要是直播出去,再给封了,理由都是现成的,暴力、血腥。

    不过这个时候,徐镇川自然没时间理会他们。

    上前一步,朗声高喝。

    “来人!把他们都看住了,一个都不能少!”

    话音未落,周围便有人应和,多人开口,声音雄浑。

    只见数不清的兵丁,身穿皮甲,手握横刀,快步散开,将油铺门口的众人,围了个严严实实,一个个紧绷着脸,沉默不言,无形之中,弥漫出一股铁血肃杀。

    油铺门口的张家集众人,这回想走也走不了了,一个个震惊之余议论纷纷。

    “这不是赤铜山的张猎户么?怎么又当上兵了?”

    “陆家的二郎,听说前年选做了番上的府兵,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城东驿站当差。”

    “嘿,那不是胡斐么?城东驿站的驿长!”

    不错,这些听命于徐镇川的兵丁,正是城东驿站众多的驿丁。

    早有传言,为了保证大唐驿路系统的通畅,朝廷准备把各个驿站的驿长列为九品武职,麾下驿丁,挑选年富力强者,集中训练,保卫驿路,这其中,又以各地原有的府兵优先。

    只不过,这个说法虽然流传广泛,却还没有得到朝廷的正式下诏确认,就像后世刚刚出台了一项法令的征求意见稿,却还没有得到立法机关的最后确认。

    徐镇川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昨天与城东驿站胡斐商讨良久,最终说服了他,理由倒也简单,对待政策,要不等不靠,在允许的范围内,要向有利的方向竭力争取,就当做试行了。

    这才有了胡斐率领手下驿丁披挂整齐,听命于徐镇川的局面。

    朱文见状,大惊失色。

    “你到底是谁?”

    徐镇川笑而不语,这个时候,没有自己答话的,必须有狗腿子在身边大肆吹嘘,这才有面子。

    可惜小鼠被他另行安排了任务,要不然的话,这个机灵的小子,绝对可以好好的替徐镇川显摆一番。

    小鼠不在,却有人不愿放过这个捧臭脚的好机会。

    只见胡斐大步上前,挺身站在徐镇川身后,大声说道:

    “此乃台州参军事徐山徐参军,奉刺史令,前来我唐兴县督粮,手持刺史手令,征缴朝廷赋税一事,可以便宜行事!”

    徐镇川微笑点头,这胡斐,还行,要是能把“义士参军”的雅号喊出来,就更完美了。

    朱文闻言,如遭雷击,讷讷不能言。

    徐镇川却不能放过他,故意问身边的胡斐。

    “此人是谁?”

    “张家集里正,朱文。”

    “哦,今年的赋税,可曾上缴?”

    胡斐听了,对朱文厉声断喝。

    “参军动问,还不从实回答!?”

    朱文一见,知道今天这事恐怕麻烦了,只得愁眉苦脸地说道:“已然上缴。”

    徐镇川心头突然泛起一股恶趣味。

    “可有官凭?”

    “正要去办。”

    “那就是没有了呗?”徐镇川忍不住哈哈一笑,“没说是没有,就算是有,我也三把两把给你扯了!”

    朱文闻言大惊。

    “还有没有王法了!?”

    徐镇川哈哈一笑,“在张家集,在这唐兴县,我就是王法!”

    耳熟不?

    刚才朱文就是这么嚣张来着,现在原话顶回去,徐镇川心头说不出的舒爽。

    朱文早就面似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