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炼心

秋风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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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心术乃是一种很高境界的巫术。所谓炼心,炼己心亦炼彼心。也就是说,将自己的精神境界练到最高,就可将敌人的心熔炼,为自己掌握,是一门可怕的控心术。但这种法术几百年来,还没有人练到最高境界,因为人心是复杂的,要想练成此术,必须心无杂念,一尘不染。说句不客气的话,这连勘破红尘的僧人都很难做到心如止水般澄净。

    所以炼心术后人便专攻炼兽和炼器。像昨晚见到小凡的炼玉血兽,以及顾小凝用的炼玉奇光,那就是炼兽术,只不过炼玉奇光是很低级的法术。炼玉因为成了整个法术的总称,被人忽略了很多东西,真正的炼玉属于炼器术其中一种。萨满巫教与道家邪派并不是一路人,巫术传人亦正亦邪,总体来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算不上什么坏人。

    他们一直蜗居在巴中深山内,行事很低调。加之天生肢体残缺,更不可能出山招摇。所以世人对炼玉术所知甚少。就算知道的,像太祖爷爷也只清楚炼玉术能将破碎的玉器黏合,并不了解真正的炼玉背后,还有这么神奇的法术存在。

    听到这儿,我心说那我老爸肯定什么都清楚,因为他跟顾老板是朋友,但他可能在六年前就被封闭在死亡谷内,以至于连个消息都无法传递给我。不过很快我觉得就能跟老爸见面了,我们这次一定会将骷髅煞消灭,铲平死亡谷!

    顾小凝所知也就这么多,他们家祖传的秘谱残缺不全,很多都还是听三叔说的。并且这次来巴中,顾青鳞家里的情况,也是三叔提供的。三叔告诉她,顾青鳞有个老婆和一个儿子,老婆以前是卖身的小姐出身,嫁给顾青鳞这样的山村瘸子,应该是有所图谋。所以见到此人,不能心慈手软。于是昨晚就出现了两个女人出手的一幕。

    我问她顾青鳞老婆用的是什么手段,是否清楚?顾小凝摇摇头说,这个女人发射了一件无形暗器,幸亏是打在她的挂在胸前的手机上,不然那一下就会让她中招。我让她把被打坏的手机拿过来看了看,手机中间被打了个洞,呈焦灼痕迹,我说这恐怕也是炼玉术中的一种吧,跟你的炼玉奇光好像是一个类型的。

    顾小凝也看不明白,因为她只学会了几种简单的炼玉术,炼玉奇光在她所学当中算是最厉害的一种。

    我站起身跟她说:“你先安心养伤吧,我去堂哥家里看看。”

    顾小凝从床上坐起,咬着嘴唇说:“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否则你找不到炼玉术秘谱。”

    “你知道顾青鳞会把这件东**在什么地方?”我感到很好奇,顾老板连这都掌握了。

    “不。”她摇摇头,却抬眼看了看沙皮狗和沈冰,似乎有些话不能当着他们两个人说。

    沙皮狗还是挺有眼色的,立刻找个理由出门。沈冰却大喇喇的坐在床沿上,摆出一副我又不是外人的架势。

    顾小凝沉吟良久,见沈冰不肯出去,只有无奈的说道:“顾家传承秘术,都是口口相传。不过为了避免后人还小上代就过世而无法把法术传下去这种情况发生,每一代传人都会把秘术纹在胸口和背上。我昨晚就是想进门,从堂哥身上把纹字的肉片割下来带走的。”

    哦,原来还有这么个秘密。这种保存秘密的办法不是很妥当,死后万一被敌人发现,岂不是也给夺走了?

    顾小凝似乎看穿我的心思说:“顾家传人在身上纹字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巫术毒咒,仅限于顾家人能看到,或是可碰触。如果是外人的话,不但看不到任何文字,并且一触即死!”

    我说呢,顾家怎么可能不留后招。难怪顾小凝要跟我一块去,没有她还真是夺不走秘谱。但她现在身上有伤,不宜剧烈活动,万一跟顾青鳞老婆见面又说僵了动手,可就麻烦了。我说你今天先别去了,我去探探消息。

    正好这时苗凤仪叫我们下楼吃饭,沙皮狗跟着下来,苗凤仪见多了人,竟然表现的毫不惊奇,似乎听她父亲说过此事。我们吃饭时,她父亲一直用异样的眼光在盯着我们,仿佛这不是在吃饭,这是在盯梢。在压抑的气氛中,我匆匆吃完抹了把嘴唇,叫上沈冰出去了。

    这事沈冰肯定是不会落下的,她的元气经过一夜复原,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让沙皮狗在这儿看护顾小凝,我们俩去就行了。

    来到顾青鳞门前时,才发现门口台阶下,竖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小卖铺三个大字。门口上的白灯笼依旧高高挂起,但大门却紧紧关闭着。

    按说村里谁家有人过世,该有亲朋好友过来帮忙招呼的,可是他们家大门紧闭,显得冷冷清清,有悖常理啊。我摸着鼻子不住思索,想起曾经问苗凤仪他们村子有什么古怪的人没有,她说没有。我看她父亲就不正常,加上顾瘸子死后无人问津,这事已经不是古怪了,是非常古怪。

    沈冰捅一下小声埋怨:“你想什么呢,上去敲门啊。”

    我嗯了一声,刚踏上台阶一步,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门口。我立马就认出来了,这是顾青鳞老婆。昨晚上由于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现在看的很真切,这女人非常漂亮,虽然脸似寒霜,但眉眼之间充斥着一股妩媚的味道。

    “家里有丧事,请止步吧。”这女人也不问我们俩是来干吗的,直接就给了闭门羹。

    我扯了扯衣角,干咳两声说:“我叫习风,太祖曾经跟顾家上代是朋友,听说顾大哥去世的噩耗,我们特来吊唁的。”

    这女人听到我自称习风时,纤细的眉毛向上挑了挑,等我说完后,语气冰冷的说:“免了,新年期间不发丧,昨天我已经通知了全村乡亲,不用来吊唁了。包括远路客人,我们也不接待,请回吧。”说完转身回屋,将门砰地关上。